☆﹀╮=========================================================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 书名:瓶邪必须在一起 作者:博博斯基 这是我看了很多瓶邪吧的帖子后,自己胡思乱想有借鉴别人作品瞎写的东西,不求认同,只是想写出来,这也是我的执念。整个故事接在《藏海花》之后,横跨2011-2015年,主要讲述瓶邪、黑花以及其他CP如何走到一起,如何并肩作战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内容标签: 原著向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起灵,吴邪 ┃ 配角:王胖子,解雨臣,黑瞎子,张海客等 ┃ 其它:爱情,终极,带我回家   ☆、一   这是2011年年初,我刚从墨脱回来没多久。我站在洗手间里看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疤,心想如果闷油瓶看到会如何反应?还是直接无视呢?他究竟在青铜门里做什么?破门有什么可守的呀?正在我胡思乱想时,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小花“小花,最近身体如何?”(之前小花一直在美国养病)“小邪,我回来了,你来一趟北京吧,有事情和你说。”“不会解家出什么事了吧?有事发小一定挺你。”“是有关你那个心上人张起灵的,呵呵。“我一听老脸一红”你别听胖子胡说八道的,哪有的事呀。“”那你是不来了?“”来!怎么会不来呢!“”哈,好吧,胖子也会来,你赶紧过来吧,我派人去机场接你。”“好!”说着我就冲出了西冷社。   一路无话,到了北京,我就被接到小花的四合院,进出这个四合院的入口,在另外一个四合院里,两个四合院由地道连通。地道内非常复杂,普通人想要来到他的私人王国是不可能的。而且他这里恒温恒湿的,内部设计装潢更是要多讲究有多讲究。我一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穿着粉红色衬衫的小花,旁边还站着一脸痞相的黑瞎子。小花见我就招呼我坐下,说胖子一会就到。“小三爷,越来越有男人味了!”我想瞎子指的是我的伤疤就说“比不得瞎子你,你怎么会和小花一起,你不是独行侠吗?”“哑巴都有小三爷惦记,我也不想当独行侠了!花儿爷,是不是呀?”说着他挑逗的对小花一笑。小花虽回了一句“要死呀你!”却听不出反感。我的天,这是什么节奏呀!正在此时,胖子进来了,还是一贯的调侃“诶呦!天真,这分开几天又想胖爷了!怎么还捞动花儿爷了呢?”“来,胖子不着急,我们边喝边谈吧。”说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端着功夫茶的茶具过来了。这个女孩一看就不是解家的佣人,不是穿着的多好,而是气质,一股清冷高傲的气质,就像闷油瓶,这就使我情不自禁的盯着她看。她穿着淡绿色的长裙,款式简单,但是剪裁好,突显她高挑挺拔匀称的身材,而且皮肤白皙,显得清丽脱俗。我一直盯着她看,她却一点不在意,在那忙自己的,看也没看我一眼。但是胖子笑道“天真,你口水都快留下来了,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小哥会伤心的。”“去尼玛的,故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她面熟。”说着女孩递给我一杯茶,并说道“吴邪表哥请用茶。”   ☆、二   表哥?我一脸黑线。哪里来的表妹,就算是三叔那老狐狸的私生女也是堂哥呀!表哥怎么回事?还出现在小花家,小花可是谨慎的人,怎么就相信她了吗?我不动声色,心里暗自盘算着。女孩走到我对面坐下说道“※※※※※※※”我靠!这是我吴家的暗语,只有吴家子孙才懂,她怎么会知道?“天真,这姑娘说什么呢?她是你表妹吗?我记得你爷爷没有女儿呀。不过这事也说不准,没准私生的呢。你看,你们长得还有点像呢。有这么个漂亮妹妹还不介绍给胖爷,胖爷可还打光棍呢!”我马上给了胖子一个眼刀,不过她和我还真有点像,都是褐色的头发和眼睛。不过这能说明什么!张海客还弄了一张和老子一模一样的脸呢!他又不是老子的儿子!小花见状说道“小邪,她真是你表妹,你听她解释。另外她还知道有关终极的信息,所以我才叫你来的。”“嗯,好吧,你说说看。”我示意了一下,那女孩开始娓娓道来。   听了半天才知道,她叫霍风,她母亲叫霍情,她母亲是霍仙姑霍老太太和我爷爷的私生女。我靠!胖子猜对了。那时大陆刚解放,我爷爷受到冲击被迫逃到杭州,后来在解九爷的帮助下,在杭州隐姓埋名的生活,还娶了我奶奶。而一年后霍老太太找来了,面对劈腿的爷爷和怀孕七八个月的奶奶怒不可遏。虽然最后两个老太太谈好了,霍仙姑去北京嫁人了(当然是政治婚姻)可是我爷爷就失落了。并且为了这个政治婚姻,把年岁很小的姑姑就送到美国抚养。“我操!我说什么来着!要不当年见到霍老太太她怎么对你那样呢!哎!我说丫头,你们家现在还有什么人呀?怎么现在想起来找天真了?”“胖爷最英明了!我母亲早就去世了,目前在美国只有我们姐弟三人。我之所以来找表哥,是因为现在是封印终极,救出张起灵的最好时机。”   ☆、三   说着霍风递给我一个笔记本“这是我母亲的笔记,里面记载了她一生所掌握的有关终极、老九门以及张起灵的所有信息。不过为了这些她也负出了生命的代价。这里面有关西王母的长盛之术,张家千年的演变,汪家人如何打入张家搞垮张家的信息都是我母亲从黑毛蛇身上读取的。也因为这样,她成了蛇语者,最后因为蛇毒精神分裂自杀而死。所以吴邪表哥,请不要怀疑我的诚意。”“嗯,好吧,不过有了这个就可以封印终极,救出张起灵吗?”“表哥,你去过鲁王宫和西王母城对吧?你看笔记里记载了星盘的运作和计算方法,其实这就是一个密钥,只要按照方法计算就能找到打开青铜门的密码。不过如果有鬼玺就就容易多了。表哥,你手里的鬼玺呢?”“我一直带在身边,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可能打不开青铜门。小哥,根本不想出来。”“我觉得也是,要不他为什么说要用一生换你十年天真吴邪呢,天真,别难过,咱表妹一定有办法帮你的,对吧?”“嗯,表哥我弟弟霍匪已经找到了破解星盘的方法,并且找到了密钥的运算方式,只要表哥帮忙去长沙老家找到破解终极的方法,我们随时可以去长白山,救出张起灵,让你们夫夫团聚。”听到这里,我心中兴奋起来,一想到可以见到小哥,可以带他回家,我就感到好开心好安心,张起灵你等我,我这就去带你回家。“哎,表妹,胖爷我有点不明白了,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天真什么都不知道呀?”霍风闻听此言叹了一口气道“胖爷以为我想知道这些吗?我、我母亲、我姐、我弟还有三舅他们谁不是狗五爷布下的棋子!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和“它”对抗的!只有完成这个使命,我们才有可能过自己的生活。至于表哥他知道的少也不过是为了让他清清白白的,好做为棋子打入汪家内部而已。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以后见到三舅你自己问他吧。”听了这番话我心里很难过,有同情,不过更多的是深有同感。为了使命,小哥去守青铜门。为了反击,爷爷把自己的子孙都变成了棋子,让我们按照计划一步一步走向目标,可这一切对我们多么无情呀!难怪小哥会是闷油瓶了,他心里的苦能和谁说呀!所以等他出来,这一切结束了,我一定要好好和他生活,对他很好很好。   ☆、四   表妹的出现给了我新的希望,尤其是姑姑的笔记中的记载解开了我很多谜团,同时也使我更加迷惑,究竟爷爷和三叔他们布的什么局呢?霍风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表哥,其实你也知道,你身边的三叔是解连环,而真正的吴三省早在西沙考古队的时候就不知去向了。虽然我也是偶尔见过他一两次,可是我想他应该一直在国内国外的活动,寻找反击"它"的机会以及联合更多的力量。至于,吴家的暗语也是他教我的,并且他一直和我之间有一个秘密的通讯地址,所有的信都是用暗语写的。虽然信的内容都平淡无奇,但是这样的通信在03年就结束了。开始我以为是计划启动了,所以为了安全不能再通信。可是前不久我才发现,是他已经完成了信息的传递。”说着她递给我一些信件“表哥你看这是最后一年的所有信件,你从第一封信的第一个字,第二封信的第二个字,第三封信的第三个字,最后把这些连起来看,你就明白了。”我拿起来一看又是暗语,其意思就是“冒沙井祠堂找破解终极秘密”。   这真是震撼忍心的消息,难道爷爷他们找到了破解终极的方法?可是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呢?是忌惮“它”的势力?是没有找到张起灵?还是这个破解的方法异常艰险,以至于他们都不愿去做呢?可是又为什么留给了表妹?是为了安全?还是他们早就知道我会爱上小哥,让我去救他呢?我一时之间脑袋又开始堵塞了。“天真,别瞎想了,不管怎么说这妹妹带给你一个希望是不是?如果冒沙井祠堂真能找到破解终极的方法,小哥就能出来了,你们小夫夫也能团聚了,你也不用每天饱受相思之苦了,哈哈哈!”“对呀,小邪,试试吧,也许这是你和张起灵唯一的机会了。”“小三爷,怎么了,想到能见到哑巴了,高兴的傻了?”“胡说什么!我当然要去了,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救他的机会的。他让我等十年,我可等不了,老子这就把他弄出来。”“诶呦!天真威武呀!不过这事可不能少了胖爷,胖爷这身神膘可以遇难呈祥、逢凶化吉的!”“好,胖子,你明天和我一起回长沙老家。对了,小风你要不要一起去?那里也是你的老家,要不要回去看看?”“好,我去!”“好,就这么说定了,小邪你们去冒沙井找线索,我和瞎子在北京准备装备筹集人手。”“好好好,这样好,回头我们把小哥接出来,再来一个大反攻,就天下太平了!到时候天真你别忘了胖爷我还没媳妇呢,这个漂亮表妹......”“胖子!你丫能不能矜持点.......”就这样我们说着笑着怀着希望与不安度过了这一天。   ☆、五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坐早班机回长沙了。在机场我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带胖友回家,我妈一听就抱怨没时间准备什么的,还让我别买东西。可是胖子坚持要买礼物,我也没有坚持。不过今天胖子真的很兴奋,一路上就一个劲的和霍风套近乎,什么他和三叔关系多铁,和我怎么出生入死,铁三角多么多么厉害,说的是口水横飞、天花乱坠。可是霍风还挺爱听,我心说胖子这难道是要做我吴家女婿的节奏吗?我这表妹一表人才要是那样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结果胖子就这样一路说到了我家门口“天真,等一下,你打算怎么介绍我们?”我心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女婿上门呢!“表哥,其实我只见过三舅,所以还是不要说明我的身份吧。就说我是胖爷的女朋友吧。”说着她就挽住了胖子的胳膊。“可以,可以,这个好,这个妹妹真上道呀!要不这么说,万一天真你妈误会了,以后你带小哥进门就更难了。”“去你妈的!我抽死你!回头小哥出来就拧断你的脖子!”说着我就踹了胖子一脚,他呢还冲着霍风傻乐,霍风倒是一点不矫情,又用力挽了一下胖子说“走吧!”   就这样,我们三个按响了门铃,我妈开门看到霍风挽着胖子站在我身后,脸上一阵失落。我赶紧介绍“妈,这是我铁哥们王胖子和他女朋友霍风,他们是来长沙玩的。”我妈一听赶紧把我们让了进去。不得不佩服胖子那嘴真是太能说了,一进屋就开始和我爸我妈唠家常,霍风也很是配合,不知道的真以为他们是情侣呢。我妈被胖子忽悠的这个高兴呀,马上说要做几个拿手好菜给胖子吃,说着把我也拉进了厨房。“小邪,你看人家小王年纪比你大,人还胖,就是好嘴,人就找到了那么漂亮又懂事的女朋友。你也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行呀!你今年都34了,今年再不结婚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妈,这是干什么呀,缘分是天注定的!”“呸!你说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呀!要不为什么这么大了一个女朋友都没交往过!”我靠!难道我妈看出来了,不过也好,我要不要承认呢?反正早晚要求带闷油瓶进门的。“嗯...嗯”“你怎么了,心虚了?”“没有,妈别胡说,我想我的缘分还没到吧。对了,妈我明天想回老家去拜祭爷爷。”“为什么?这不年不节的又不是生司祭日的。”“妈不是想让我快点结婚嘛,我想去求爷爷保佑我呀!”“真的吗?”“真的,真的。”“那好吧,你问问小王他们去不去,带他们也去转转。”“好。”我说完转身出去了,心说搞定老妈真不容易呀。   一会饭菜好了,我们五个人围在一起吃饭。我妈喜欢胖子和霍风一个劲的给他们夹菜,胖子的实力不用担心,再看霍风满满一碗的菜,我妈还不停的夹给她,人家那么瘦弱的女孩子,我真怕撑坏了她。可是她呢,那叫一个斯文有礼,左一个谢谢阿姨,右一个阿姨的手艺真好,夸得我妈心花怒放的。我心说要是闷油瓶有她一半能说一定能搞定我妈。等一下,我怎么又想起闷油瓶了。是我太思念他?还是霍风吃东西的样子太像他?都是很文雅很轻很轻,除了霍风脸上有些笑意以外几乎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六   就这样我们吃完了饭又聊了一会胖子他们就到附近的宾馆去住了。我在家过夜,约好明天一早六点半启程。可是夜里我怎么也睡不着,我拿出霍风给我的笔记和信反复看着。笔记里记载的内容很多,从西王母的星盘、丹药、周穆王的制作的时间计算器到汪家如何打入张家如何打垮张家各种各样的信息,我真不知道姑姑是怎么从黑毛蛇身上获得的这些信息,她承受了多少痛苦,三叔现在又在哪里?爷爷又会把线索藏在祠堂哪里?而我又能不能找到线索就出闷油瓶,带他回家呢?他会不会觉得我变态?会不会不能接受我?由于想了太多东西我到了凌晨两三点才睡着,第二天不到六点就被我妈喊了起来“赶紧的赶紧的,吃完早饭出发了。”弄得相当无语,我寻思我妈至于嘛,就好像我拜祭了爷爷就能立刻给她领会个媳妇生孙子一样。当然了这话我可不敢说出来,我老老实实的吃完饭,跟我妈出门,接了胖子和霍风,然后往老家开。   在车上我和胖子被赶到后排睡觉,我妈开车,霍风坐副驾。我一看就知道我妈有话说,果然“小霍呀,阿姨看你年纪很小的样子,也就20岁吧?怎么就跟了小王了?我不是说小王不好,只是你们年龄差距太大了,现在无所谓,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一听赶紧看了一眼胖子,还好睡得很死,心说妈你在干什么?难道想“拆散”人家,可是近亲不能结婚呀!真是气死我了。我妈估计从后视镜看到我的表情就说“小邪,你们年轻人就知道什么爱情,做事情不懂得瞻前顾后,我们比你们有经验,别不听老人言。”“对对对,阿姨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听。”说着霍风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就识趣的去找周公吧。“阿姨,您不知道,我已经26岁了,不是小女孩了,而且我从小在美国长大,又是单亲,所以胖子这样的特别能给我安全感,而且他特别会疼人,对我可好了,和他在一起特别舒服和安心。”我妈一听这话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心说还是表妹厉害。可是她说的是实话吗?她一直单亲?到底姑姑她们过着怎样的生活呀?   就这样中午前我们到了老家,先去祖屋看看,我妈又带我们去拜访几位长辈。出来后,我让我妈带胖子他们去逛逛冒沙井,我自己去祠堂拜祭爷爷。来到祠堂我跪在牌位前,心里默默祈祷,爷爷、太爷爷、各位祖先请帮帮我吧,我不能没有张起灵,帮帮我让我救他出来吧。我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是我太爱他了,真的,我管不了那些许多了,我只想和他一起生活,求求你们帮帮我吧。三叩首之后,我开始找线索。可是我在祠堂里里外外转了一个遍也没找到什么,线索究竟藏在哪里?我着急的挠挠了头发,忽然我看到在香案后面好像有个把手,难道有地窖?我走了过去,用力一拉,打开了,里面就是一股霉味,借着外面的光,我看到里面有木梯通着。我打开手机的手电功能从地窖口爬了下去。   里面果然不大,不到二十平米,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把椅子放在中间,显得很突兀。这里会有线索吗?我四处查看,可是一无所获,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在地窖顶上竟然挂着一个灯泡。   ☆、七   在地窖里面拉电线,可是地窖里面又什么都没有,是转移了东西?还是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那么这把椅子和灯泡什么意思呢?照理爷爷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接着一个可能性从我脑子里蹦了出来,我一个箭步走到那椅子上,果然那灯泡我伸手就能拿到,而吊着他的电线居然是麻绳,随即我把灯泡拧下来,将手伸进灯泡,面里有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个折叠的牛皮纸块。牛皮纸里面包裹着三页老式信纸。借着手机的光看起来,确实是爷爷的笔迹,第一张纸上写着“蓬莱阁地宫内有仙石”,第二张纸上写着“山东蓬莱大王家村”,第三张纸上写着“凤血”。这什么意思?难道仙石可以封印终极?那大王家村和凤血又什么意思?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电话响了“小邪,你快点过来,你李叔的小女儿留学回来了,人出落的可漂亮了,人家还没男朋友呢,你快点到你李叔家来呀。”我一听别提多烦了,不过没办法只好把三张纸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出了地窖往李叔家去。到了那里胖子和霍风看到我就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真是欠揍呀。没办法我应付了一下我妈就拉着她出来,可是她还非拉着人家瞎热情,弄得胖子都憋不住了乐出声来了。我转脸就给了他一个眼刀,他马上转移方向问道“东西得了吗?”“嗯。回去研究。”“嗯。”“妈,你赶紧的,我杭州还有事呢,我必须回去了,你要是不走,我们三个走了。”“走走走,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会和女孩子接触呀,妈在帮你呀。”“得了吧,谢谢了。”回去的路上我开车,胖子定了回北京的机票。到了家放下我妈,我们就直奔机场,我妈还一直抱怨这么急三火四的要干什么,不是又去下斗吧。我跟她再三保证不下斗,她才肯让我走。   到了北京见到小花,我把那三张纸拿出来大家研究。“嗯,依我看,你爷爷的意思是蓬莱阁有仙石可以封印终极。可是蓬莱阁是著名景区,所以仙石在哪,一定鲜为人知,而这个之情人就在大王家村。至于凤血会不会和张起灵的麒麟血一样,有什么特殊作用呢?”小花分析的很对,看来我们要赶紧去一趟山东蓬莱了,也许到了那就会找到答案。“是呀,天真,我们去蓬莱吧,走一步算一步吧,走着走着就走通了呢。”“对呀,表哥,我们去吧。不过雨臣你和黑爷就别去了,我先还是留个照应的好,而且你在山东也有盘口,让他们接应我们就好。”“对呀,小花,你身上的伤刚好,上次在张家古楼太危险了,你现在可是解家当家呀。你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和解家交代呀。”“我呸!吴邪,你不也是吴家当家吗?怎么了,看不起我解雨臣吗?我也是老九门的后人,这里面也有我一份,我怎么不能去。告诉你,你不让我去,我们就绝交!”“我只是担心你。”“我说你自从爱上张起灵就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是不是打算做下面那个了!”说着小花冲我抛了一个媚眼。“我呸!你找死呀!”说着我就扑了过去把小花压在身下“说,谁是下面那个!”“诶呦,你要是不起来也行,反正小时候你答应要娶我的,现在张起灵走了,正好我们完婚吧。”小花顺势搂住了我,我身子缩了一下,赶紧离开了小花的怀抱“最难消受美人恩,我这辈子是不行了,花儿爷,下辈子吧。”“靠,明目张胆的喜新厌旧!”小花翻了我一眼又恢复了正常“就这样我们四个去蓬莱,瞎子你留下,有什么消息我联系你。”“好的,花儿怎么说怎么是。花儿什么时候给瞎子一个吻呀!”“你也等下辈子吧!”傲娇的小花说完转身上楼了。   晚上我们一行人住在小花家,这里一共七个房间,小花喜欢睡在阁楼的小床上,这里最狭窄,却能给人安全感,所以我常常觉得自己比小花幸福很多,从小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都很疼我,现在我还有张起灵,可是小花呢,真希望他不要总是一个人了。想着明天就要出发,找到仙石就能救出小哥,我真的兴奋的睡不着。现在是三月初,北京的夜还是有点凉的,我一个人站在阳台眺望远方,那里是长白山的方向,自从那天分别之后,我几乎天天都会凝视那个方向,回忆着我和小哥的点点滴滴,有时我也很奇怪他这么一个面瘫又沉默寡言的人怎么就占据了我的心,也许从我第一次见他,他抢了我的龙脊背起,就注定了他是我一生的牵绊吧。我爱上你了,张起灵。这次找到你,你一定要乖乖的和我回家,别再闹失踪了,小爷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找人把你捆上抬回家,反正小爷不能让你再跑了。正在我放任思维之际,忽然听见楼下一阵女人抽泣的声音,是谁?我没敢出声反而低下身子听了起来。“Hazel,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下,你这些年变了很多,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没来找我?”是小花的声音,她们果然有问题,听到她叫小花“雨臣”我就觉得不对,而且她为什么不去杭州直接找我要通过小花呢,我得继续听听。“雨臣,我没脸见你,我已经不是8年前的Hazel了。你不知道这8年我又多痛苦,我不愿意让你见到我现在的样子,破坏了我在你心中的印象。可是这次我实在没办法,我不同过你,恐怕吴邪不会信我,毕竟他已经不是那个天真无邪了。”“谢谢你在有难处的时候能想到我,Hazel你听着,不管怎么样,在我心里你永远是8年前那个纯洁善良的姑娘,是我解雨臣的女人。”“雨臣......”说着我想他们拥抱在了一起,霍风哭的泣不成声,小花一边抚慰她一边抬头看看我的方向,显然他知道我在偷听。   ☆、八   第二天中午我们就到达了蓬莱沙河口机场,小花的手下在机场迎接我们,我们上车之后一路向南直奔大王家村。在车上我们简单的吃了一点快餐,就开始研究接下来的行动。这一次小花调了两个手下跟着我们,一看就是精明能干的人,其中姓李一个四十不到的年纪长得很是精壮,另外一个姓杜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长得很漂亮就是不爱说话。小花说“这次不知道什么情况,也许还要下斗,所以让他们带着装备来帮忙。不过,小邪,大王家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去了找人还是找物呢?你心里有没有普呀?”“嘿嘿,还真没有,也许到了就有了呢。”“唉,我真服了你了,真是够没心没肺的。看来张起灵以后日子不容易过了。”说着他就掏出粉红色的手机玩起了俄罗斯方块。胖子呢,还是屁颠屁颠的围着霍风转,有的没的不停的瞎白活。我心说,胖子真倒霉,每次看上的姑娘都爱着别人。以前云彩爱闷油瓶,现在霍风爱小花,而且人家8年前就在一起了,你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嘛。唉,算了,由他去吧,谁知道最后谁能抱得美人归呀,反正都是我兄弟,我无所谓,我还是去见见周公吧,没准还能梦见闷油瓶呢。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大王家村,胖子推了推我说“天真,你这心太大了,还睡呢,你看看这是谁。”我揉揉眼睛走下车一看,我靠!这是张海客吗?妈了个巴子的!在这等着老子呢,老子今天人多,非宰了你小子不可。我上去就揍了他一拳,那人抬手一挡然后笑笑道“吴家小三爷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靠,你是嫌墨脱没整死老子是吗?故意又设计我是不是?她是不是你们的人?”我指着霍风问道。“我不是张海客,我是齐羽。”什么什么,齐羽,那个我效仿的人,那个肖声觅迹的考古队队员齐羽,怎么回事?什么情况?“来,小三爷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这边来。”说着我们随他来到了一家农户家中。“进来吧,我都等你们很久了,你们可来了,要是再不来,恐怕我就等不下去了。”“什么意思?”我没好气的问。“小三爷,小九爷你们不会不知道我被服了所谓的“长生药”吧。如果你们再不来我可能就尸化了。”“这个我们自然知道,可是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又为什么在等我们呢?”“对呀,花儿爷问你呢,你说说看。还有为什么我爷爷他们要我模仿你呢?”“唉,说来话长,我姓齐也是老九门的后人,可是在去西沙考古队之前我被“它”收买了,为了洗清家底我做了“它”的人。于是我一直暗中监视吴三省,后来发现他和解连环交换身份的计策时被他们发现,而且在打斗中掉入了汪藏海的陷阱误服了“长生药”导致我疯了,所以后来被带到了疗养院。所以,你看到在疗养院地上爬的其实是我。不过后来陈文锦他们逃跑的时候把我也带了出来。并且在他们寻找自救之路时也没有放弃我,最后还把我送进了陨玉里面。我在陨玉里面待了近十年居然恢复了记忆,那时已经是2000年初了,解连环把吴家做的声势很大,我想找他也许可以保护我,于是我去了长沙见到了解连环和狗五爷,狗五爷说让我到这里来隐姓埋名的生活,除非张起灵或者小三爷来找我,否则不要和任何老九门或者“它”的人接触,其他什么也不要管。”“那我爷爷没说,让你在这等我们干什么?”“当然说了,让我带你们去蓬莱阁的地宫盗取仙石。”“太好了,看来天真我们可以行动了。”“等等,你们有凤血吗?”齐羽一言一出,我们全都愣住了,唯独霍风站了起来说“我有凤血。”   ☆、九   “丫头,你是汪家人吗?”“不,我姓霍。”“那你父亲是汪家什么人?”“我父亲也不是汪家人,我的凤血不是天生的,就像吴邪表哥的麒麟血一样,是误打误撞才有的。”“这很难让人相信呀!”霍风闻言冷笑了一下,随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留了下来,她走到我跟前二话不说解开我上衣的扣子,在我脖子的伤疤处一抹,接着我就感到火烧一样的灼烧感,很是疼痛难受,“表哥忍一下就好。”的确过了五分钟灼烧感没有了,霍风示意小花过来看,“小邪,伤疤没有了,皮肤好光滑呀。”“是吗?”我不可置信的摸了一下,真的伤疤没有了,皮肤恢复了。我的天哪!“涅槃重生!好!我信你!看来你们可以取出仙石了。好我们明天出发吧。”“不,后天,我们还有装备没到。”“没这个必要,有你一个人就够了。”“不够,齐羽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劝你别又站错了队。我可不是陈文锦,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别以为你可以独吞仙石。”“小丫头,年纪轻轻挺厉害呀,不亏是霍仙姑和狗五爷养出来的呀!哈哈哈哈!”“我操,你丫会不会说话呀!不会说就闭嘴,要不胖爷割了你的舌头。”“好了,别吵了。齐羽我告诉你,你带不带我们去,我们都能在蓬莱阁找到地宫,就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你要是想独吞,我们现在就做了你,你看着办吧。”“行,小三爷变了,好,我认倒霉,就当我还张起灵的人情吧。”“什么意思?说清楚!”“张起灵当年在逃出疗养院的时候还想到了我们,给我们留下了提示,并且让陈文锦别丢下我。所以我感激他。所以七年前他来找过我,我二话没说就带他去过蓬莱阁地宫,可是最后因为没有凤血,还是没能取出仙石,他还是弄伤了手。他没有办法还是要进青铜门,可我估计他这一进去就出不来了,要不他也不会不顾手伤跑到杭州和你道别。我想你一定对他很重要,因为他说如果不用进去,他想去杭州生活。”什么闷油瓶想去杭州生活,是因为那里有我吗?特别去找我道别是因为在意我吗?他的手本来就有伤后来在长白山救我又受伤,那里又没有办法医治会不会更严重了?闷油瓶你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呢!原来那天我看到他在西冷社门口那样深情的眼神不是我的幻想。太好了,闷油瓶是在意我的,那我更不能让他用他的一生还我十年的天真无邪了。我要用我的一生换他以后的平安喜乐。“小三爷,你也别胡思乱想了,这次能盗取仙石救出张起灵,你自己问问他就好了。不过就我看,他对你是另眼相看的。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希望你们答应。”“嗯,你说说看吧。”小花拿着手机斜了他一眼道。“小九爷,你们取了仙石肯定要去长白山,长白山的终极里面应该可以克制尸化,你们带我一起进去吧。我不想变成怪物,我也不可能从你们这么多人手里抢走仙石。就算我想偷凤血,恐怕这丫头也不是好对付的。”我和小花、胖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好吧,我们可以带你进终极。可你一路上别想耍什么手段,特别别想伤害我表妹,否则后果自负。”“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我们在村里住下,准备后天出发。至于为什么是后天出发,我看是霍风让小花联系黑瞎子在运什么东西过来吧。   ☆、十   在等待出发的时间里,我们拉着齐羽询问蓬莱阁地宫的构造,和上次闷油瓶进去的过程。在我们讨论的热火朝天时,霍风好像幽魂一样站在旁边,眼睛却看着村口的方向。胖子关心的问“妹妹怎么了?害怕了?告诉你跟着胖爷准没事,你看你表哥这种开棺必诈尸的体质跟着胖爷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就知道下斗就跟着胖爷保你没事。”霍风勉强给了胖子一个笑容,但我看得出她有心事。“小风,别担心了,表哥会保护你的。”“嗯,我相信你。”说着小花的手机响了,小花嗯了两声就挂了。然后冲小杜使了个眼色,拉着霍风就出去了。“天真,这什么情况,花儿爷这唱的哪出呀?”“胖爷,我看你就别瞎操心了,那丫头不是你的菜。”“姓齐的,胖爷怎么那么烦你呀!你丫最好闭嘴!要不胖你抽你信不信?”“好了好了,别吵了,说正事,你们上次进去的细节再说说。”“唉,小三爷,跟你说吧,机关都让起灵破了,你不用担心了。”“起灵,是你叫的吗?”“你看天真,我没说错吧,这个孙子那张破嘴就是欠抽!起灵,起灵的,我们小天真还没叫呢!”“得得得,我错了,我是想提醒你们,你们应该担心的不是蓬莱阁的地宫如何进去,而是那个丫头。你们难道不知道汪家的图腾的凤凰,凤血也应该是汪家人有,可那丫头说她和汪家没关系,你们信吗?还是堤防堤防她吧!”齐羽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姑姑的笔记里面也提到了汪家的图腾是凤凰,就像张家人的图腾是麒麟一样,那么凤血却是应该出自和汪家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可是如果霍风是汪家人又怎么会把笔记给我看呢?而且我也不是张家人,我的血不是也时灵时不灵的嘛。我如果怀疑霍风会不会伤了她的心呀!但是堤防一下是不是也没错呢!“天真,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人家一个姑娘大老远来帮你,你要是不信人家多伤人呀!何况花儿爷什么人呀!他都信她,你怎么能还以人家!这姓齐的孙子就是想挑拨离间,他好下手偷走仙石,你可别上当!”“好好好,我挑拨离间,我只不过比你们多活了几十年,比你们有阅历,好心提醒你们。算了,你们不领情,等着美女蛇吃了你们吧。”“懒得理你们!”说着我叼着一只烟走了出去。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会来到了走口,看见这里停着一辆商务车,小杜站在车外,我走过去给他一支烟“小花他们在里面?”“嗯”“知道他们干什么呢吗?”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这什么意思?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怎么和闷油瓶一样惜字如金的,我刚想伸手拉门进去,手就被他挡住了“老板说了不许人打扰!”“好,那我在这等着!”靠!一个一个都那么奇怪!齐羽不用说了,看见他的脸就很不爽,就更不用听他说话了。小花和霍风又在一起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果然没有闷油瓶在身边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闷油瓶我好想你呀。我看着黑漆漆的商务车和同样黑漆漆的小杜的脸,无奈的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就这样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吧,车门终于开了,小花抱着霍风走了出来,而且还是公主抱,霍风脸色惨白,软软的伏在小花胸前。“这是怎么了?她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小花没理我,低头和小杜耳语了几句,小杜就上车走了,看着车离开了,小花才转脸对我说“赶紧回去吧,她需要休息。对了你一会到村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红豆、红枣什么的熬点粥给她喝。”“好,可是她怎么了,你不会.......?”“吴邪,你别胡说,她都是为了帮你才这么做的。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赶紧回去吧,让她睡一会。”“好吧。”我们就这样回到了齐羽那里,一进屋胖子就炸了,“花儿爷你把她怎么了?走着出去,抱着回来,你可别欺负人家女孩子!再怎么样她也是天真的表妹呢!”小花没理他,径直走到床边放下霍风,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转身说“你们出去熬粥吧,她需要休息,我陪她待会。”“诶!真什么意思!人家还不是你媳妇呢!你这宣示主权吗?”“别说了,胖子,我们出去熬粥吧,走走走!”说着我招呼齐羽他们都出来了。“不是,天真,这是哪出?你知道他们的关系吗?”我摇摇头,虽然事实上我知道一点,可是我不想说也不能说。“你看我说这丫头厉害吧,小九爷被他拿下了!”“你们能不能不说废话了,老板让我们熬粥呢!”李哥一句话终止了者无味的吵闹,我们赶紧找食材熬粥去了。   等到粥熬好了,我送进去时,霍风已经醒了,正靠在小花肩上说着什么,我没听清楚,好像是说没关系的,我还能坚持,别担心我之类的吧。我把粥递给小花,关切的问“小风,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她对我笑了一下说“我五岁时见过狗五爷一次,当时我和我姐霍雅都在,他看了我们很久,然后把我叫过去给了我一颗糖吃,并告诉我一定记住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还有就是世上唯一可以百分百信任的人只有吴邪表哥。所以表哥请不要怀疑我,有很多事我的确没有告诉你,之所以不说是时机还不到,或者是不能说,不过我永远不会骗你的,你能相信我吗?”说着她握着了我的手,她的手那么冰冷就像闷油瓶一样让我激灵一下,我赶紧反握了她并说“小风,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表哥不好,表哥以后会信你,会照顾你,你放心。”霍风听了这话眼圈都红了,小花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别煽情了,粥都凉了,赶紧喝吧,明天还要出发呢。”“对呀,表哥喂你好不好?”“好呀!”   ☆、十一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清点并分配了装备就准备出发了。我们今天的计划是先和游客一起进去蓬莱阁,然后在蓬莱阁内勘查地形、制定行动路线、摸清景区员工的交接班流程、顺便搞几套员工制服,然后等待晚上再溜进去行动。并且我们还进行了分组,以免目标过大引起怀疑。不过分组可麻烦了,小花和胖子都要和霍风一组,这可真是“红颜祸水”呀。我无奈看看脸色依然惨白的霍风问“小风,身体还吃得消吗?要不要多休息一天?”“不必了,我可以的。表哥,你不用为难,依我看你和胖爷还有齐羽一组,我和雨臣、李哥一组,我们从正门进入,然后你们走西边,我们走东边,最后在西城墙的龙井处汇合如何?”(龙井就是我们要找的地宫入口)“可以,我没意见。”胖子一听小花这么说很是不高兴嘟嘟囔囔的说”妹妹,那个自己小心点,有事给胖爷打电话呀。”霍风笑了笑说“好的,没问题,胖爷一定帮忙照看我表哥呀!”“放心吧,天真就交给你胖爷了。”说着我们一行人就上了车。大王家村距离蓬莱阁很近,不倒20分钟的路程。我们停好车,看到小杜已经在这里等我们了。小花过去和他交代了一下就回来,接着我们就按分组,和游客一起买票进入了蓬莱阁。   蓬莱阁我还真是第一次来,据说秦始皇、汉武帝都曾为寻求仙药先后来此,著名的“八仙过海”神话故事传亦在此,自古为文人墨客雅集之地,历来是道教炼士修真之境,阁之附近现存留历代文人雅士观海述景题刻二百余处;登临阁廊,举目远望,长山列岛时隐时显,东北海疆碧波连天,春夏之际,海市蜃楼时时光临登州海上,使人耳目一新,心旷神怡。阁南有三清殿、吕祖殿、天后宫、龙王宫等道教宫观建筑,均依丹崖山势而筑,层层而上,高低错落,与阁浑然一体,总建筑面积达18900余平方米;阁东有苏公祠,东南建观澜亭,为观赏东海日出之所,西侧海市亭,因为观望海市蜃楼之境而名,又因其三面无窗,亭北临海处筑有短垣遮护,亭外海风狂啸,亭内却燃烛不灭,故又名避风亭,亭内墙壁上嵌有袁可立《观海市》诗石刻九方。整个建筑陡峭险峻,气势雄伟,朱碧辉映,风光壮丽。是山东著名的旅游胜地。可是我今天没有什么心情观景,除了完成任务意外,我心里一直默默祈祷各位仙人保佑我们此行顺利,取得仙石,封印终极,救出闷油瓶。“天真”胖子看我又游神了喊了我一声“来到了龙王宫拜拜龙王爷爷吧,求个好彩头。”“好”说着我和胖子就开始拜龙王。胖子还振振有词的说“胖爷我听说您是东海王敖广,我在这拜拜您,求您保佑天真和小哥早日团聚,夫夫和谐,生活美满,顺便也保佑胖也我早日娶个漂亮媳妇。如果您能帮我,我一定帮您多杀几只猴子,不然他们再去您的东海捣乱。”一旁的齐羽看着我们很是鄙视的叹了口气就走了。“胖子,别白活了,走吧,盯住那老小子。”说着我们也跟了上去.......   就这样我们在蓬莱阁逛了一天,胖子还拍了很多照片,当然需要的资料我们也全都搞清楚了,并且和穿着员工制服的小花一行人汇合了。“呦呦呦,花儿爷纡尊降贵体验劳动人民的生活了。”“胖子,你甭笑话,还真就没有合适你的号码。”“不可能,难道蓬莱阁招聘歧视胖子吗?胖爷还就不行了,穿一个给你们看看!”说着他就开始挑衣服。“小花,衣服是偷来的吗?现在就换会不会早了点?”“没事,有胖子挡着没人看得见我们。”“操!花儿爷不带人身攻击呀!你看胖爷穿上没有!”唉,穿是穿上了,可是这连体衣显得胖子更加圆滚滚的了,尤其是肚子,我不忍又嘲笑了他一顿。   蓬莱阁晚上六点关闭,六点半开始交接班,小杜趁这个时机带着装备和一个奇怪的小盒子来跟我们汇合。按照计划我们八点准备动手,第二天五点前撤离,这样我们只有最多九个小时的时间。齐羽却表示完全来得及,他从容不迫的走到龙井的跟前,在井盖的阴阳八卦图上摸索了一下就启动了机关,随着井盖的开启,我们看到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井水。“我说这不是要潜下去吧?你怎么不早说呀?我们都没带装备。”“胖爷您放心吧。”说着齐羽将手深了下去又摸索了一阵,接着伴随着抽水一样的声音把手抬起“一会就好,跟着我走就好。”就这样大约二十分钟后,齐羽示意我们一下,我们就按胖子、我、霍风、小花、李哥的顺序下来了,小杜还是留守。不过那个奇怪的小盒子现在一直在小花手里。   我们跟着齐羽往前走,一路上竟然畅通无阻,就是四周都是绿莹莹的,根本看不清楚井下的构造,只能感觉到脚下的路非常滑。我们走得小心翼翼,只有齐羽毫无顾忌,走得飞快。走了一会儿,他才像想起什么一样停下来对我们说:“不用担心,不是说了嘛这里面机关都被张起灵毁了。”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视线开始清晰起来,终于,在一个巨大的空间里,我看到了一条玉龙。那条龙雕刻得栩栩如生,如果不是通体碧绿,我甚至会以为这是一条真龙。齐羽指着那龙说“到了,仙石就在龙嘴里,丫头该你了。”我们定睛一看,果然龙嘴里果然有一颗乒乓球大小的仙石,晶莹剔透的,不过绿色中还带了一丝丝红光。“小三爷,那是张起灵的血造成的,之前他想用他的麒麟血取出仙石,可是无论放多少血都被吸收了,仙石还是取不出来,所以他只好放弃了,现在就要看这丫头的血行不行了。”说着我看到霍风坚定的看了看我,然后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然后拿出藏在靴子里面的匕首,划开了自己的左手开始往仙石上面放血。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流到仙石上,仙石一点一点的变成了茶色,然后顺势滑落。这时齐羽、小花都同时启动,我和胖子马上意识到齐羽要抢仙石,胖子二话没说就开了枪,可惜没有打中,不过还好李哥从侧面扑倒了齐羽,小花接住了仙石,然后打开小盒子。原来这是专门运送器官用的,小花取出一袋200cc的血放到盒子里,仙石就在血中存放。“小邪,仙石必须用凤血养着才行,所以昨天Hazel一下就放了800cc的血。”闻听此言,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振!“什么!800cc,小风你不想活了?你一个女孩子不是找死嘛!”我既震惊又气愤,怎么能为了救闷油瓶害死小风呢!小风缓缓的走到我身边说“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吧,此地不能久留,我们必须三天内到达青铜门,否则救不了张起灵,我就没血可放了。”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十二   我马上抱住了晕倒的霍风“傻丫头,表哥欠你的,表哥一定记得你的好。”“好了小邪快给她处理伤口吧。”我和小花简单处理了霍风手上的伤口,胖子、李哥他们则把齐羽捆的粽子一样。胖子还不解恨“你这个王八蛋!人家妹妹用命换来的仙石是帮天真就小哥的!你抢!你抢!我让你抢!”说着胖子就踢了齐羽好几脚。“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的嘴堵上,不行就割了他的舌头!我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了。”“是,老板。”说着李哥就堵上了齐羽的嘴。我背上霍风说“小花,我们赶紧走吧。”“好”就这样我们溜出了蓬莱阁,回到车上小花给霍风输了一些葡萄糖,并告诉我们去机场,一会有私人飞机来接我们直接飞长白山。到了长白山底,黑瞎子、霍匪还有解家的几个伙计都等在那里。我心中真是佩服解家的财力还有小花的办事能力,我可真是比不了。“怎么样,还顺利吧,花儿?”“还好,人都安排好了吗?”“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嘛。”“好,那就好,马上上山。对了,你要的齐羽我给你带来了,随你处置。”“谢谢花儿。”说着黑瞎子就凑到小花身边想亲小花的样子,“一边去,小心爷废了你!”“花儿你怎么这么不识逗呀!”“瞎子,你也不看看时机,你要齐羽干什么?”“小三爷,这你别管,这是我齐家内的事情。这个叛徒我自会处理。”说着黑瞎子走到齐羽身边“小子,还认得我吗?”齐羽眼睛里面突然闪出恐惧的神情“你能活到今天也算值了,可是我现在是齐家的当家,你这个叛徒我不能不除,你别怨我。”说着黑瞎子就拧断了齐羽的脖子........   接着我们一行人就开始上路了,为了节省霍风的体力,我们几个人轮流背着她上山,而那800cc的血只坚持了不到一天半就没了,霍风只得一路上又不停的放了几次血,看着她越来越虚弱,我心里真是难受。要不是为了反击“它”这样美貌的年轻女孩应该谈谈恋爱,活在男人的宠爱中,而不是干这种搏命的事情。等一切结束了,我一定要帮小风找个好老公,我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就这样我们很顺利到达了青铜门,居然没有遇到那些奇怪的大鸟,我真怀疑是闷油瓶太无聊从门里出来把他们都打死了。来到青铜门前霍风也醒了过来,她把我和霍匪叫到一起“小匪,这是吴邪表哥。”“表哥”“唉”“这样我们长话短说,这个打开青铜门的密钥小匪已经破解了,他是按时间变化的,也就是说一分钟产生一个密钥,来你们过来看。这个青铜门实际上可以看成一个九宫格,密钥一产生,表哥你一定要在一分钟内按对,而且你看这黑色的应该是血迹,所以现在还要用到你的宝血,如果顺利,我们马上就能打开青铜门。”“对呀,表哥你来我给你讲讲,这个九宫格怎么看怎么按。”说着我和霍匪一起研究起来。“Hazel怎么样还挺得住吗?""雨臣,放心吧,我能行。一会不知道什么情况呢,还要靠你们了。”“妹妹别担心,一会阴兵出来你就躲胖爷身后准没事。”“嗯,希望一切顺利。“众人点点头。   研究了半天我觉得行了,拿出匕首滑破手掌就示意霍匪可以开始推算了,霍匪拿出电脑说“准备好了,密钥是#########”我奋力的在一分钟内按完了所有密钥,果然那扇门在我们的注视之中缓缓打开了,不一会儿,就有一队马脸阴兵列队从门里走出来,鹿角声也随之响起。我听到四周有人发出惊呼声,接着,小花对所有人说:“拿好自己的武器,要小心。”可是接下来的事却出乎我们的意料,那些阴兵竟然在走到我们面前时突然停住了,领头的那个就这么直直地给小花跪了下来。我愣住,但随之就明白了,他们是鬼气森森的阴兵,而小花手里提着一颗汇聚天地灵气的仙石,于是小花大声对那个领头阴兵说:“你快带我们去找守门人。”没想到,这个阴兵竟然真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往青铜门里走去,小花看了看还愣在原地的我们,催促道:“走啊,跟上他们!”。   就这么往前走了很久,四周都是朦胧一片,只隐约看到有白色的雾气在弥漫,我们这些人只能紧紧地互相牵着手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走失。我意识到,在这里不仅没有了时间的概念,连对空间的概念都消失了。一直走到那些阴兵停下来,又等了很久,那些雾气竟然慢慢地消散了,我这才看清楚我们现在站在什么地方,而等我看清楚的时候,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我看到的,是我穷尽所有脑细胞都无法想象出来的东西,而我也终于懂了,当年闷油瓶告诉我他看到的“终极“是什么意思。我们面前,是一片混沌,或者说,如果非要用词来形容,除了“混沌”二字,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它,就好像天与地在这个地方混为一体,你看过去,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只是一片混沌,一片虚空。“小哥!小哥!张起灵!你在哪?”我无助的喊着。可是毫无反应,四周死寂一般,我急的不得了,心想难道他死了,不会不会的,就算死了,怎么连尸首都不留给我呢,我手足无措,只得肆意的喊叫。“吴邪”突然一个清冷有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激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我伸出手来,轻轻地放到他的肩膀上“小哥,你没忘了我吧,你还活着,这太好了。”他笑了,我看到他的嘴角轻轻扬起,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看到的最温暖的笑容,原来只要能看到自己在意的人,即便在最黑暗的地方,你也会见到最灿烂的阳光。   他抬起一只手,也放到了我的肩膀上“吴邪,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很危险,你不该来。”“我不该来,你就应该来吗?告诉你我时来带你走的!我要带你回家!”“吴邪,这是我的使命!”“什么使命,我就是来帮你终结这一切的!”说着我示意小花打开盒子给闷油瓶看。“你们怎么拿到的?”“多亏了我表妹小风,我们才能取得仙石,打开青铜门。”闷油瓶顺着我的眼光看了看霍风然后皱了一下眉,没说什么。霍风倒是走了过来“别耽误时间了,你可以用仙石封信终极吧?”“嗯”说着闷油瓶就划破了自己的左手,血一下就流在了仙石上,仙石这时变得越来越红了,我看着他留血的手就觉得很心疼,怎么那么狠呀,不能划小一点吗?就在我腹非之际仙石已经变成了大红色,并且逐渐飞了起来,而且越飞越高,最后完全消失看不见了。“小哥,这样就好了吗?”“等一下”话音刚落终极里面就开始地动山摇的,闷油瓶下意识的抱住了我,真好闷油瓶的怀抱,真安心真舒服呀,接着一片混沌变成了天地清明,我们脚下踩着云,头顶变成蓝蓝的天,一眼望去美不胜收。“真美呀!终极被封印了吗?”“嗯”“那你可以和我回家了吗?”“嗯”“太好了,我们赶紧走。”说着我就拉着闷油瓶往出走。“天真,你这急不可待的是要去洞房吗?”“哪里,小三爷是要赶着去民政局登记呢!”“小邪,张起灵的身份证我还没办好呢!”懒得理他们这些损友,小爷有佳人还哪里有空搭理你们。我高高兴兴的拉着闷油瓶出了青铜门,刚想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结果他就和霍风一起双双晕倒在地。      ☆、十三   “小哥!”我赶紧抱住闷油瓶,小花也同时抱住了霍风。瞎子过来给他们检查“瞎子,怎么样?”我和小花异口同声的问。“放心吧,就是太虚弱了。这样赶紧背他们去温泉那里再说。”“好”说着我就背起了闷油瓶,小花刚想背霍风,霍匪突然说“还是我来吧,她是我二姐!”“就是呀,花儿爷人家可是姑娘这样被你背来抱去的像怎么回事!”小花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就帮霍匪背上了霍风,然后随我们下山了。大约三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温泉,我们把他们分别放在睡袋里,瞎子又给他们灌了点营养液,胖子他们就开始做饭休息。而我把闷油瓶的头放在我的大腿上,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他看,生怕一不注意他就不见了。看着看着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闷油瓶的脸,这家伙的皮肤真好,比女人的脸还要光滑紧致,就是长时间不见阳光有点惨白,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在杭州生活,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一定能把他养得壮壮的。我想象着闷油瓶穿着白衬衫沐浴在西湖畔的阳光下,简直迷死人了。“天真,饿了吧?是打算现在就办了小哥吗?”我这时才回过神来,原来我一直都在揉小哥的脸,脸上不用想肯定也是一副意淫的表情,我强装镇定的说“老子早就饿了,胖子饭做好没有呀!”“小三爷你还用吃吗?不是看哑巴就饱了吗?”“你们别取笑小邪,人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随即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小杜都笑了。算了,老子心情好,随你们笑好了。闷油瓶回来了,小爷看什么都是粉红色的。吃完饭,我就钻进睡袋和闷油瓶一起睡一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然后摸了摸身边,怎么没有人,难道闷油瓶又跑了,我吓得马上坐了起来。一看闷油瓶正在火堆旁边坐着手上拿着姑姑的笔记本(事实上霍风给我之后我就一直带在身边),看我醒来就问“吴邪,这都是谁收集的信息?”我搜搜眼睛说“是我姑姑,就是霍风和霍匪的母亲,这个说来话长,回头我再和你细说。对了,小风怎么样了?”“我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吴邪,你的伤怎么回事?”闷油瓶关心我,可是我真不愿意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我真后悔没有管小风要点血把这个伤疤给弄掉了。不过他都问了,我也没什么可矫情的“是在墨脱弄的,没事都过去了,小哥,你回来了就什么都值得了?”“吴邪,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承受这些,我以为我去守青铜门,你就可以过回正常人的生活结婚生子呢。”听了这话我很气愤,死闷油瓶凭什么替我决定我的生活!“小哥,我又不是小孩不需要你这么保护我。我做这些为的是我的心。你不必有任何负担!”“吴邪,谢谢你。”“兄弟嘛,别这么客气。小哥,你以后什么打算?和我回杭州好不好?”“好”“真的吗?那我们下山就回杭州!”闷油瓶对我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走过来钻进睡袋“睡觉”,我一听就乖乖躺下了,真好睡袋里面弥漫着闷油瓶清冷的味道,我幸福的一塌糊涂。   第二天霍风也恢复了很多,大家开始下山。在闷油瓶的带领下我们两天就下了山。小花说北京还有事就带着瞎子和手下走了。临走还嘱咐我“小邪,我是商人利字为先,可是对你这个发小,我永远是真心相对的。所以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另外你那点小心思就直接告诉张起灵吧,别扭捏了。”“可是人家不知道怎么说嘛,人家真的不知道嘛”胖子拍了拍我说要蹭飞机顺便回北京看看也跟小花走了。而霍风说和霍匪不管我怎么挽留都要回美国。所以只有我和闷油瓶一起回杭州。   ☆、十四   当我们回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带闷油瓶回到了西冷社,王盟居然还没回家。看见我高兴的说“老板你可回来了。小哥也回来了。太好了。”“还不赶紧下班!我可不给加班费呀!”“马上走,马上走!”说着王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走了。我看着王盟蹦蹦跳跳的身影仿佛又回到了03年,好像一切都回来了,特别是我的闷油瓶,想着我拉住了闷油瓶上了阁楼。由于已经很晚了,我们都懒得出去吃饭,就对付了一顿速冻饺子算交差。可是我这里只有一张床,怎么睡呢?我倒是真想和他同床,可是他愿意吗?于是我有点郁闷,为了避免闷油瓶尴尬,我趁闷油瓶洗澡的时候抱了一床被子去沙发。闷油瓶洗完澡出来,头发都没有擦,水沿着他完美的脖颈曲线滑了下来,身上的麒麟还没有褪去,别提多性感了,我看都不敢看,赶紧把睡衣递给他然后说“小哥,头发要搽干,不然会感冒的。”他嗯了一声倒是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让我给他擦,我拿毛巾擦着他的头发,真柔软呀。人家说温柔的人头发才软,所以闷油瓶一定是温柔的人,只是一般人看不出来而已。“好了,擦好了,小哥累了就休息吧。”闷油瓶看着床又看了看沙发说“一起睡”我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赶紧抱着被子上了床。   如果是两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肯定是贴在一起讲悄悄话,嘻嘻哈哈搂着睡觉。而两个男人呢。我和闷油瓶则都紧紧靠着自己这边的床边,中间空着一大片的距离。我有点不自然,偷偷看了看闷油瓶,他在看天花板,自己也仰着脸盯着天花板瞧了瞧,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嘛。不过这气氛这么尴尬,除了看天花板好像真的没什么事可做的。我不知道自己是看到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半夜突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抱着一个人的胳膊。这胳膊凉凉的,没有什么体温,却摸起来硬硬的,全是肌肉。我反应过来自己抱着闷油瓶胳膊的时候,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看闷油瓶的脸。从窗帘缝隙撒进来的月光刚好照在他脸上,多么完美的一张脸呀,我情不自禁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也许黑夜给了我勇气,我往前一凑就吻上了那清冷的嘴唇。闷油瓶一下子就醒了,眯着眼睛哑着声音说“吴邪你这样我会误会的。”“我希望你能误会一辈子。”说着我就加深了这个吻,闷油瓶这次回应的很快,霸道中透着温柔,我心里乐开了花了,我感觉我的心都快要飞起来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今天终于等到我想要的。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闷油瓶终于放开了我,我憋红着脸喘着气,晕晕乎乎的就问“小哥,我们算是好上了吗?”“怎么你觉得不够?”“够了够了”我不好意思的说。“对了,小哥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要不你以后就跟我管理吴家的产业吧,不要下斗了,太危险了。如果你特别想下,也要我陪你一起下好不好?”“可是我除了下斗没干过别的。”“小哥,你那么聪明,只要你想做一定能做好的,我对你有信心。”闷油瓶想了想说“我试试吧。”“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太高兴了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搂着他美美的睡了一觉。这是这六年一来我第一个好觉,因为我的闷油瓶回来了,我又可以安安心心的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阳光打脸上,我揉了揉眼睛,又抻了个懒腰,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闷油瓶,心里乐开了花,这么好看的人现在是我的了,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了。想着我又凑上去吻了一下闷油瓶,他半睁开眼说了声“早”,“小哥早,我去做早饭,你再睡会吧。”他点了点头就转身又睡了起来,我赶紧起来做早饭。我正在厨房忙活的时候,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还真在门口看我,我有点不好意思“怎么?现在觉得小爷花容月貌了?”“吴邪,你会不会后悔?”“什么意思?怎么睡了一觉你就反悔了?”“我只是担心你有压力。”他低着头抿着嘴看起来无比委屈的样子,我一看就心疼,我知道他是在为我考虑,毕竟中国社会并不宽容,绝大多数的人都过着千人一面的日子,让他们接受同性恋确实很难,而且我又是吴家的独子,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我爱他。我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说“小哥,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真的爱你,你不知道我这六年里是怎么过的,我逃避过,挣扎过,可是我逃不过真情,逃不过自己的心,我爱你,不管别人是否愿意接受。当然我父母那里会有阻碍,可是只要我们彼此相爱,最终他们会接受的。小哥,你爱我吗?你想要我吗?你想和我一起生活吗?”闷油瓶看着我眼睛里面充满了温柔,他用手一下子把我按进了怀里低声说“吴邪,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我的使命,却没有朋友和亲人。自从遇到了你,我觉得我和这个世界有了联系,我害怕失去你,所以我以前想保护你,想让你远离苦难,可是却让你更加痛苦了,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不会丢下你了。我愿意和你一起生活,愿意把你的家人当亲人,因为我爱你。”天哪闷油瓶一次说了这么多,而且他说他爱我,我太幸福了,我不能控制自己,我疯狂的吻他就打算把自己交代在他手里的时候,忽然传来叫门声,这事谁呀!这么没眼色,破坏老子的好事,老子可要杀人了!本来想忽略的,可是他叫个没完,我气吭吭的去楼下开门,心想要是王盟我非宰了他不可。可我打开门一看,一张和我一样的脸,“吴老板别来无恙吧?我是张海客呀!”      ☆、十五   我看到是张海客二话不说就把他推到在墙上压制住,然后警告他“张海客,我警告你,你别来打小哥的主意!他不会回你们那个张家,做什么狗屁族长了!”“吴老板别紧张,放轻松,我又不是和你抢老公来了,干什么嘛,老朋友见面干嘛这么不客气呀!”“谁他妈和你是朋友,老子在墨脱差点被你害死!还没和你算账呢!”“好好好,那我们进去算好不好?”“你少来这一套,我不会让你见小哥的。”他一听居然冲我抛了一个媚眼“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见我呢?”我靠,看得我好恶心,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脸是这么讨人厌。我刚想轮拳揍他,就听见楼上传来闷油瓶的声音“让他上来吧。”“看看,族长想见我。”说着弹弹身上的土,大摇大摆的往里走!我气得边走变骂,死闷油瓶!臭闷油瓶!为什么要见他!他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我真想把他从楼梯上踹下去!   走上两楼一进屋闷油瓶正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他的老情人,我见状就坐在了他身旁并握住了他的手,张海客则马上狗腿一样凑到近前“族长,没去长白山接您真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您不知道我们这些年为了对抗汪家为了保护您做了多少事情......”张海客说了半天,闷油瓶仍然一副面瘫的表情,而且一言不发。我心里这时稍微痛快了一点就说“张海客你说够了吧,说够了赶紧给我滚!”“吴老板你别这样,我这次来是有正经事的。族长,您听我慢慢和您说,好不好?”“滚滚滚!老子不想听,老子现在没有心情管你们的破事。老子只想和小哥好好过日子,你们张家自己再选个族长吧,要不你来当也行,别来烦我们了。”说着我就想哄他出去,可是闷油瓶突然看了张海客一眼,那眼光透着一股寒意“霍风是你们的人吗?”张海客一看有门马上一脸媚相的说“族长您有所不知呀,这些年来我们和霍风的母亲还有吴三省一直都有联系,为的就是互通消息,完成布局,从而对抗汪家。霍风的母亲叫霍情是吴老狗和霍仙姑的私生女,从小由霍仙姑的二姐抚养,在美国长大,也因此霍家海外的生意都是她来打理。她死后,霍家那些老家伙选了霍风做当家奶奶,因此现在海外霍家是她当家,国内霍家是霍秀秀当家。所以她肯定不是我们的手下只是合作的关系而已。”“那凤血?”“唉,其实这丫头挺惨的,小小年纪就被推上了当家奶奶的位置,手下又都不服她,她除了会看病也没什么其他本事,结果就中了汪家的道,被抓走后不知道给上了什么刑又吃了什么药,反正折磨得没有人样就是了。可是他妈的也怪了,她居然没死而且还有了凤血。要知道凤血可是汪家梦寐以求的,百年来汪家再没有出过一个有凤血的人。因此他们不知道研制了多少药,还禁止了族外通婚,可是就是没有一个有凤血的人出生。偏偏霍风这个外姓人却拥有了凤血,可能汪家的气数真的尽了吧。”听着张海客的描述,看着他略显无奈的表情,我心里难受极了,原来霍风吃了那么多苦。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哪里承受得了那么多,这一点我深有同感。当年带着三叔的面具去救闷油瓶时我就有所感悟,更何况这几年的历练,我深知做一个当家人的不容易。我想一定也是为了这个,霍风没有去找小花,放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我做为她表哥以后一定要照顾她,再撮合她和小花在一起......闷油瓶可能感觉到我的心理变化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我知道他是想告诉我有他在不用担心,心中一暖就反握了回去。张海客见状继续说“其实这次霍风来找吴老板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要知道汪家可是处心积虑的到处安插眼线,而且他们的做事风格与我们张家不同,他们是掌握小人物,为了搬倒我们张家他们连社会制度都改变了。所以想救出族长封印终极,光有仙石和凤血是不行的。为了配合你们的行动,我们在这段期间在国外放出了很多现在汪家当权人贪污受贿的信息,并且在国内纪检部门也递送了材料,他们汪家这会肯定忙不过来了,所以才没有空闲来监视你们呀!”原来张海客他们做了这么多,我开始不那么讨厌他了,如果他再把这张和我一摸一样的脸给整了,那我就可以原谅了他和张海杏在墨脱对我和胖子的所作所为。想着他也挺不容易的,我主动倒了杯水给他,他一口气都喝了“唉,真不容易,吴老板不生气了?”我瞪了他一眼“我是怕你算计小哥而已!”“我怎么会!族长,自从当年泗水城后,我可是对您忠心耿耿的!”闷油瓶没有反应,我赶紧接过来说“忠心不忠心要看你的表现。对了,小哥,为什么你的麒麟血取不出仙石,却能封印终极呢?”闷油瓶淡淡的说“终极里面是怨气,本来不用守的,可是汪藏海修的云顶天宫破坏了终极的平衡,为了防止怨气外泄,我们张家人才会去守终极,以人力抗衡。而仙石代表龙,所以只有凤血才能取出,淋上我的麒麟血就凑齐“四灵”之三,本来是不能封印终极的,可是由于南北极磁场对调正是终极最弱的时候,所以我们才成功了。”我靠,闷油瓶一次说了一百多个字,难道他要转性了?还是世界末日要来了?“哈哈,吴老板,玛雅人2012的预言帮了我们呀。”“那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可以安心过日子了吗?”“怎么可能?那样我就不来骚扰你们俩了。”   ☆、十六   闻听张海客此言,我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他是来带闷油瓶走去找汪家决一死战的吧,这样的话我决不答应,我好不容易才和闷油瓶在一起,就算要进行什么对决,我也必须和他并肩战斗,更何况我根本不相信这些张家人会真心对闷油瓶好。   闷油瓶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突然叫了一声“吴邪”,他总是这样每次想说什么都要先叫我的名字,有时候我真觉得是我的名字太好听了,又或者我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所以他特别喜欢叫我的名字。   我转过神来“什么事,小哥?”   他眯着眼说“早饭”   “对呀,我本来在做早饭的,都是你张海客耽误我们美好的早餐了。你是不是也没吃?要不要一起?”   “求之不得呀!族长家的美味佳肴,我太荣幸了。谢谢族长和夫人了。”   “我操你大爷的!什么夫人!是姑爷!再乱叫把你打出去!”我冲张海客比划了一个中指,然后一边骂一边走进厨房。   在厨房我一边做饭,一边偷瞄他们。张海客往闷油瓶身边挪了挪,两个人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看到这场景我仿佛觉得那是我和闷油瓶在一起的样子,心里有点酸酸的。我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我听不见,只能看到偶尔闷油瓶皱一下眉头,张海客则噼里啪啦的不停说着什么。并且给了闷油瓶一个大信封,那是什么东西呢?由于分神我一不小心就被锅里的油砰到了手,赶紧涂上点酱油,一脸委屈的看着锅里的煎蛋心想,还好王盟这小子知道给我补货,这里两袋土司,还有火腿,煎几个鸡蛋,做三明治好了。不过本来我想烤面包片的,要不是机器自动断电这会都成黑炭了吧,不过凑合吃吧,反正闷油瓶也不会挑剔,张海客也不敢挑剔的。   就这样我一会功夫做好了早饭,就招呼两位张大爷过来吃饭。闷油瓶自然面无表情了,可张海客跑过来毫不客气的吃了一口三明治说“卖相不太好,口感还凑合吧。”   我白了他一眼,“吴老板你的厨艺要好好提升一下,要不怎么留住我们族长呀。没听说过要征服一个男人就要先征服他的胃吗?”   “我操,我可没看出来你们族长有你这么挑剔。”   “那是他心疼你,你做什么他都说好。你是不知道以前族长身边的厨子有多少有多出色。”   “是吗?”   “当然了,以前我们张家族长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大人物!”   “切,小爷不稀罕什么张家大族长。我只要我的小哥在身边就好。”   “唉”张海客摇摇头什么也不再说了,我看了一眼闷油瓶,他又在和他的老情人天花板交流,我真心感叹奇怪的一家人呀。就这样吃完了早饭,张海客就走了,不过留了话说明天还会来,真讨厌,到底干什么呀!也不告诉小爷!于是我对着张海客的背影问候了他十八代祖宗之后,回头一看闷油瓶居然拿着一个奇怪的手机看着什么,说是奇怪是因为手机上插了了一个U盘一样的东西,我的好奇心又发作了,没想到闷油瓶会用手机还是这么特别的,我凑过去看,他倒是很大方的让我看,可是屏幕上全是德文。我靠!老子看不懂,死闷油瓶还会德语,真讨厌,不理他。我自己想着也打开了电脑,写我的盗墓笔记好了。就这样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吧,我写的有点累了,伸个懒腰忽然发现闷油瓶站在我身后,毫无生息的看着电脑,我突然觉得有点囧,赶紧转过身去不敢看他。他却走到近前用手肘支在我肩上问道“我是闷油瓶?”   “那个......那个小哥,现在不都流行你这样长得帅又特别酷的类型嘛,男男女女都喜欢,其实也可以叫你“酷哥”什么的......”   “那你也喜欢吗?”   我靠,这什么意思,我当然喜欢了,叫我怎么回答,我只好涨红了脸喃喃的说“喜欢”。   闷油瓶闻听此言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他一颗一颗的解开了我衬衫的扣子,狭长的手指在我胸前的皮肤划过,揉弄着我胸前的小点,指肚蹭过再细细的揉,我完全受不了了,呼吸都有点乱了。“吴邪,给我。”“不好吧,大白天的。”说着我推开了他,说实话我不是不想,就是还有那么一点犹豫,不知道都是男人究竟该谁在*谁在*呢.,这是尊严的问题。所以我竭力岔开话题“小哥你中午想吃什么?楼外楼好不好?”   闷油瓶没理我,一下倒在床上,抱着枕头窝在那里,并用背对着我,嘟囔了一句,似乎是“不喜欢算了。”   我实在过意不去,凑过去抱住他,解了他***的扣子,把手伸进去“要不我用手帮你弄吧?”   他一把推开我的手,抱着枕头说“不用。”我当场石化了,这是闷油瓶吗?这是影帝模式开启了吧!“你出去!”这么一副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而且又是我心心念念所爱的人,我还犹豫什么呀!于是我操了一声就扑上了床,把闷油瓶压在身下,并且迅速的扒了闷油瓶的上衣,麒麟踏鬼果然出现了,我心里一乐,双手抱着闷油瓶脸颊,温柔的吻着他的眼,一路往下鼻子、嘴唇,唇与舌纠缠间,我感受到闷油瓶的渴求,他激烈的回应着我,一次次用力的吮吸,差点把我舌头都给拔了。我见状舔了舔闷油瓶的耳垂哑着嗓子说“让我在*面吧。”   我以为闷油瓶听了此言会反抗抢夺主动权,没有想到他竟顺从的躺着,还递给我一个小瓶子。“这是什么?”   “张家秘药比那些**好多了,没有副作用!”   “我操!张海客刚给你的?你是不是在青铜门天天就想着**老子呢!”   “你猜呢?”   我想闷油瓶一定是非常非常爱我的,都是男人谁愿意做*面的那个!我刚刚还在腹诽这个问题,而闷油瓶居然心甘情愿在我身*承欢,可是我怎么做的出呀!他是我心疼的、心爱的闷油瓶呀!只要他有这份心我就足够了,于是我抱着闷油瓶一个翻身就变成他在我*面,闷油瓶明显一愣,哑着嗓音,“吴邪,你想清楚了”我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他便开始吻我的唇,接着温柔的吻着我的脖子,舔着我脖子上的疤痕,我只感觉浑身一阵阵酥麻,电击一般,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体这么敏感,闷油瓶轻轻的啃咬着我胸前的凸点,不轻不重引起我一阵阵低吟......就这样我们真真正正的拥有了彼此,我感到无比幸福。   做完了激烈的床上运动,我们洗了澡换了衣服就去楼外楼吃饭。说来也奇了,自从我发现自己喜欢上闷油瓶起就看了很多同性恋方面的东西,上面都说*面的那个做完会感到不适,可我怎么没有呢,反而感到双重快感。是闷油瓶技术太好还是那张家秘药的关系呢?我忍不住问了闷油瓶,闷油瓶表示是秘药配合**的作用,我靠,要是把这药大量生产我们岂不是要赚大钱了,闷油瓶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就走进了楼外楼。   还是同样的座位,还是同样的人,还是同样的菜色,不同的是原来我们是兄弟,现在我们是情侣。我拉着闷油瓶的手不肯放开,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呢。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闷油瓶是我的男人,我们是情侣,就是要秀恩爱。就这样我们高高兴兴的吃完饭,本来我想回铺子的,可是闷油瓶出奇的说要去逛街。难道人谈恋爱都会变吗?闷油瓶想逛街,然后会不会带我去看电影呢?我好期待呀!可是武林广场后他就拉着我直奔一家金铺。这是要干什么呀?   闷油瓶进去后和导购小姐说了几句,我们就被带到了后面的VIP客户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正准备接待我们。“先生,请坐。您定制的麒麟对戒刚刚制作完成,您之前签订的合同是十年后取货,现在只有六年,这个金额嘛......”“没关系,按合同办吧,东西给我看看,品质没问题吧?”“这个您绝对放心,我们百年老店精工细作。虽然您的设计别致,要求甚高,可是您给我们的资金充裕,制作工期又充足,怎么能让您不满意呢。”说着拿出了一个戒指盒,闷油瓶示意我打开。我打开一看,一堆麒麟对戒,看这材质,看这做工“你什么六年前就定做了?”   “嗯”   “难道你早就爱上我了?从什么开始的?”   “吴邪,我当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青铜门出来。如果可以我打算来杭州找你,如果你那时已经结婚生子了,我会送一个戒指给你当纪念。如果你还在等我,我就向你求婚。”说着闷油瓶就单膝跪地说“吴邪,你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吗?”我激动的热泪盈眶,心想谁说闷油瓶没有心,谁说闷油瓶是冰冷的,他明明是温柔又深情的,只是你们都没有机会感受,因为他是我的闷油瓶。我赶紧扶起他,用颤动着声音说“我愿意,我愿意永生永世都和你在一起。”说着我们幸福的拥抱在一起......   ☆、十七   我们十指相扣的走出金铺。我太幸福了,到现在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我抬起手看着麒麟对戒出神。真的太漂亮了,一看就不是现代工艺通过倒膜、压光、车花出来的成品,而是老手艺人手工掐花、镶嵌制作出来的艺术品。我爱不释手的摸了摸。   “看出来了?”   “什么看出来了?”   “还以为你发现了呢。”   “发现什么?”   “真笨,你不知道麒麟分雌雄吗?”   我闻听此言定睛一看,“这不是一模一样的吗?”   “对呀,这是一对麒,麒麟双生嘛。”说着闷油瓶两手揽住了我“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拿你当夫人看过。吴邪,你是铁铮铮的男子汉。所以今晚你来吧。”说着闷油瓶挑了挑眉。   “小哥......”我哽咽了。我真没想到闷油瓶会宠溺我到如此地步,而且一再表示让我在上面的要求,他一定是爱我都深入骨髓了。我该怎么回报他呢?我想如果同性恋最终注定有一方会变得女性化,那就让我来吧。他可是张家族长,是强大如神佛一样的男人,而且又是那么孤单那么凄苦那么叫人心疼的男人。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他的,唯有我的心我的情我的身。于是我用力抱紧了他说“小哥,我不介意的。只要是你,我一点也不介意在你身下承欢。因为我爱你,你就是我的命呀!”   “吴邪,我也爱你。以后让我保护你吧,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嗯!”我感动坏了,抱着闷油瓶就吻了起来。   后来呢,后来终于因为围观的人太多,我们只好放弃了看电影的打算,转而去逛了灵隐寺和西湖,到了晚饭后才回到西冷社。当然晚上我们又进行了激烈的床上运动,可能由于兴奋,一夜我们足足折腾了五次,要不是我说第二天一早张海客还要来呢,估计闷油瓶还要再来两次才肯罢休。唉,他的体力真不是盖的呀!   第二天一早如约我们被张海客的叫门声吵醒,我爬起来去开门。张海客看了看我,一脸坏笑的说“吴老板,今天的气色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嘛。”说着他就往我手里拍了一个大红包。   “这什么意思?”   “恭喜你破处呀!哈哈哈哈哈!”   “你大爷的张海客!老子饶不了你!”一边骂我们一边上了楼。闷油瓶这时又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他的老情人去了。张海客这回一点不客气自顾自的走进了厨房,一会功夫就端出来各种杭州小吃“来来来,我知道你们没有心情做早饭,就给你们带来了,快吃吧。”“不吃白不吃。”说着我拉上闷油瓶走到餐桌前就吃了起来。   吃的差不多了,闷油瓶发话“都办好了?”   “办好了,霍风、霍匪、海杏都已到位。美国和东南亚那边也都谈好了,资金、人手都不是问题。只是......只是他们想见见族长您。毕竟这是您半个多世纪以来的首次回归嘛,所以......”   “我考虑一下。”   “是是是,这个自然,另外解家那边......”   “你不用管,做好你的本分。”   “是,那族长我先走了。”   闷油瓶轻轻地摆了一下手,张海客转身就离开了。而我呢,一直疑惑的盯着闷油瓶,等他给我解释,过了好半天,他拉住了我的手说“吴邪,你愿意和我并肩作战吗?”   ☆、十八   “愿意”当然这没问题,可是要和谁,做什么站呀?   “和汪家吗?你和张海客都计划好了?怎么不和我商量呢?究竟谁和你亲近呀?”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小气,可就是不喜欢自己是最后被通知的那个,张海客倒是参与计划制定的那个而已。越想越生气,干脆把脸转过去不理他。   闷油瓶把我的脸扭过来,按在自己的胸口说“真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我和张海客说的是张家这边的安排,毕竟他在香港是当家,美国、东南亚他也说得上话。这不是就要和你商量国内的布局嘛,你没兴趣吗?”   “有”我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说“你有什么打算?”   “首先,汪家在国内盘根错节的,我们很难一网打尽,而且很多汪家人都在高位,所以我们只能搅乱汪家。之前张海客的方法产生了一定效果,如果我们能再搅一搅,让他们内部瓦解,然后利用国内领导换届的机会把那些汪家的大人物拉下来,那么汪家就不足为患了。”   “你说的对,可是要怎么做呢?”   “霍风就是切入点。”   “什么?小风,你没听张海客说她很可怜嘛,你怎么还......我不同意。”   “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目前除了她就没有更好的人选了,而且她自己也主动要求这么做的。”   “为什么是她呀?”   “因为她在汪家本记中是个死人。”   “什么?”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我漂亮善良的表妹是个女鬼?不可能!我一脸质疑的盯着闷油瓶,等他解释。   “你别这样,据张海客说当初他把霍风还有其他打入汪家的女孩子救出来时,霍风已经被烧死了。可就在他准备掩埋时,霍风居然从装尸袋中爬了出来,而且全身皮肤、毛发新生,只是失去了记忆而已。所以他把她带回香港训练了一年多,才让她来找你的。”   “我操,这一听就是张海客在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呀!”   “你别忘了她有凤血,凤凰可是会涅槃重生的。”   “这也太玄妙了吧,这又不是科幻片或者鬼片,可能吗?”我不是不信闷油瓶,我不是不信凤血的威力,我就是不相信张海客,而且我就是不想把小风卷进来。不过闷油瓶还是说想让小风试试,如果张海客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个死而复生并且拥有凤血的女人一定能在汪家引起轩然大波。他们甚至会其巢而出的来抓她,甚至为了争抢她而自相残杀。而我们就有了动手的机会了。   “那小风的安全怎么办?”   “我会让张海客、张隆半他们全权负责的。你放心,还有我这个张家族长的回归来牵制汪家呢。”   “什么?你自己也要做饵?你又要自己逞英雄吗?那我呢?我干什么?”我不满意的插起手。   闷油瓶微微笑了一下,这笑容里面透着一种无奈和对我的不舍,然后轻轻的把我拥在怀里说“你放心,现在和以前不同了,现在我有了你,有了家,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不过张家族长回归这个事实恐怕汪家很快就会知道,所以他们对我的行动是无可避免的,如果不好好利用多可惜呀。”   “嗯,我懂,可我就是害怕,害怕失去你,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还有小风,知道吗?”说着我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闷油瓶轻轻的吻着我的眼睛,舔着我的泪痕,然后在我耳边低声说“嗯,你也是。”   ——————————————————————————————————————————   ——————————————————————————————————————————   等到我平静了,闷油瓶居然让我订两张去北京的机票,说要去找胖子、小花他们商量计划。我熟练的操作着电脑,忽然我想起来“等一下,你有身份证吗?”   “嗯”说着闷油瓶递给我一张身份证。我一看就炸了,1987年3月5日居然比老子小十岁,你好意思吗?肯定是张海客故意弄的!这个王八蛋!   “又生气了?”闷油瓶一脸无辜的歪着头问我。   “没有”我发现我现在怎么和女人一样总是口是心非的,生气就生气呗,矫情什么呢。   “这些都给你,你帮我保管吧。”说着闷油瓶把之前张海客给他的大信封给了我。我打开一看更傻眼了,这都是什么呀!   “这个手机是给你的,这手机用的是俄罗斯军转民用的通讯卫星,很不容易被跟踪和监听。而且手机里面有很多资料,你有空可以看看。(昨天闷油瓶看的就是有关小风的生平资料、体检报告、体能分析和训练评价等资料,以及张家收集的关于汪家的信息)另外这些都是我在世界各地的不动产的登记证明、瑞士银行的□□、护照......”   我白了闷油瓶一眼说“这些东西我才不稀罕呢!我也不要帮你管!”   闷油瓶居然嘟了一下嘴说“可是胖子说财产要老婆管,家庭才能幸福。”   “他妈的,死胖子到了北京老子就收拾他。”   “吴邪,其实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只要你就足够了。”   “真肉麻,不过我喜欢。来,让爷亲一个。”   ☆、十九   后来在飞机上我仔细阅读了手机里面关于霍风的资料,原来霍风从小跟随外公学习中医(霍情的养父就是清代号称“江南第一圣手”的马**的后人,所以医术精湛),而霍雅比霍风大三岁,她是霍情与第一任丈夫所生,由于霍家的传统她则从小跟随外婆和母亲一起学习霍家的运作与管理。本来霍情去世后,霍雅应该接任当家奶奶的,可是霍家那些老臣子一定要霍雅和霍风进行比试,而结果是霍风意外取胜,从那天起霍雅就失去了踪迹。而霍风则在无奈之下接人了当家奶奶,并安排弟弟霍匪(霍风与霍匪是双胞胎,霍匪从小智商超群,尤其是在数学方面,堪称天才)去香港张家,名为做麒麟血的研究,但我估计她是想借张海客保护弟弟。而她自己则苦苦支撑着霍家,后来在一次打入汪家的计划出了问题之后,霍风为了帮张海杏逃跑争取时间,被汪家所擒,最后还被当成祭品烧死在神台。张海客赶到时只找到了她的尸体,可是却发生了死而复生的事情。他们后来给她做了好几次全面检查,除了血液中有一些奇怪的成分以外,其他并无异常。并且她的记忆也慢慢恢复了,所以她现在想参加这个计划,我猜多半是想为自己报仇。不过我翻来翻去看了好很多次都没有找到半点关于霍风父亲的信息,这一点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们到达了北京。   到了北京我本来想联系小花住在他那或者住酒店的,可是闷油瓶都不肯,反而向出租车司机说了一个地址,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一个胡同口,闷油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下车”。   “小哥,这是哪呀?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不会”接着我跟着他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一处并不气派的红色大门。闷油瓶竟大模大样的推开门拉着我进去了。一进门我就发现这不起眼的门后还真别有洞天。这是一处标准的中西结合的三进三出的四合院,一进院由倒座房、垂花门构成,穿过垂花门是二进院,有抄手回廊、东西厢房和正房,而三进院则是后罩房。建筑的整体格局没有变化,只是略做了一下现代改进,例如:地下车库、客厅布局等都十分现代。这样这个四合院不但古香古色,而且兼具了现代的美感与实用性。我是学建筑的,所以特别喜欢这个四合院呢。等我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闷油瓶问“这也是你的房产吗?小哥”   “嗯”   “看来我真是钓到”金龟婿”了呀!”   “那你还不好好服侍我?”闷油瓶挑着眉一脸挑逗的神情。   “什么呀!有钱怎么了,男人有钱就变坏,小哥,你会不会也变得很坏,然后还......唔......”闷油瓶看着一直碎碎念的我,忍不住用嘴堵住了我。   “傻瓜,我只要你就足够了。”   “嗯,那以后我来北京就可以住这?我们还可以把胖子和小花他们叫来烧烤,还可以......,还可以......,还可以......”   “都听你的。”   “对了,小哥我有点饿了,我们去找胖子他们吃饭好不好?”   “在这吃吧。”   “什么?好是好,可是我们刚到也没准备,而且我的厨艺你知道,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不用”说着闷油瓶拉着我走进正房。天哪,这里已经摆上了一桌酒席,“谁?张海客吗?”话音未落我就听见一声女人的笑声“小三爷,不是张海客,是我,我叫张海清。张家在北京的事务由我负责。族长之前通知我说你们要过来的,我就备下了酒席,两位旅途劳累了,快用餐吧,有事尽管叫我。”   “下去吧。”   “是”张海清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小哥......”   “不用多说,你尽管使用他们就是。记住我们这次来北京是有目的的。”   “嗯,那我们一会儿去找小花吗?”   “不,一会儿我们去**俱乐部。”   “**俱乐部?小哥,是那个李**、霍**、杨**还有政府要员、政界名流云集的地方吗?我可听说那里只招待会员,会员数量限制在1000名以内,而且入会要求极其严格,绝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地方。”   “没关系,张氏集团是会员。放心吧,我们就是去参加一个古董拍卖会,解雨臣也会去的。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叫上胖子,让张海清做他的女伴就好。”说着闷油瓶指了指那个奇怪的手机,示意我用这个联系他们,原来他们也都有这个了,不过是谁又是什么时候给他们的呢?(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在接闷油瓶出青铜门时,霍匪在温泉休整时给胖子、小花和黑瞎子的。靠!老子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虽然闷油瓶自信满满的,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忧“那个小哥,张氏集团是会员,可人家知道我们和张氏的关系吗?”   “去了他们就知道了,而且不仅**俱乐部知道了,全中国也都知道了,汪家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小哥,你这么高调他们会不会对你动手呀?我们需不需要带家伙呀?”   “不需要,放心,这种场合带家伙也没有用的。”   “我怎么能放心呀!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我就会心慌意乱的。就像胖子说的,遇到你,我的脑子就像被堵的马桶一样,万年不通的。”   闷油瓶轻轻笑了一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我最珍惜的就是你的这份为我保留的天真无邪,我会一生呵护你的。”   我顺势把他的手揽到唇边,一边轻吻一边喃喃的说“所以你不能有事,知道吗?”   “嗯,放心吧,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嗯,那拉钩,你需耍赖。”   “嗯”   “你要记住自己的承诺。”   “嗯”   “来,小哥,吃饭吧。看着还不错,来,小哥,你喜欢吃鱼,多吃点......”   ☆、二十   吃完饭我就给小花、胖子打了电话,约好今晚结束后去小花的别墅详谈。之后,闷油瓶就带我去选衣服。天哪,这衣帽间也太大了吧,而且满满一屋子的格式男装、鞋帽,还都是奢饰品行列的。不过,等一下,这里还有手工定制的中式服装,真不知道会不会有旗袍呢?要知道看闷油瓶穿旗袍可是我人生第二大执念呢!想像着闷油瓶穿上旗袍的样子,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闷油瓶已经换好衣服了。他选了一件卡其色的双排扣外套配黑色衬衫,军装风的设计,使闷油瓶显得更加帅气逼人了。我走上前正了正他的衣领说“小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帅呀?”   “快点换上吧。”   “你帮我选好了?”   “嗯”   我一看白色单粒扣的西装很修身的剪裁,白色衬衫,灰色细条纹裤子,果然闷油瓶懂得我的喜好。我换好衣服后,就坐上车库里面那辆慕尚出发了。   我们先去接胖子,结果胖子一见到我们就开始“呦呦呦,这谁呀,这谁呀!”胖子笑得一脸猥琐。   “哎呦,胖爷今儿的西装还不错嘛。”   “那是!不能给小哥丢人嘛!”   操!那上次去新月饭店你就穿成那样就不怕给我丢人了!我白了胖子一眼,胖子马上会意了,马上调侃我说“小天真,你和小哥这也太帅了吧。再看看这车,宾利10年出的新车型四五百万呢吧?小天真,你这也是嫁入豪门了吧!”   “我呸!谁他妈的稀罕张家的破车破房是的!”   “对对对!我们天真只要小哥一人就够了,哈哈哈!”   胖子此言一出把开车的张海清都给逗乐了,胖子顺势看了一眼,我赶紧借机转移话题,“怎么样?很漂亮吧?”   “还凑合,不如咱表妹。”   “死胖子能不能别这么直接呀!”   “没事的小三爷,论姿色我确实比不上霍风。”   “你也认识她?”   “谈不上认识,见过而已。不过,她是和张家合作的关系,我们怎么可能不认真调查一下呢。”   “呵呵,你们张家还真厉害呢!”我没好气的说。   “要胖爷说,整个张家也就小哥信的过了。”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闷油瓶,他仍然面无表情的望着车顶,张海清也毫无反应的开着车。哎,还真是一家人呢!   一会儿功夫我们就到了位于长安街黄金地段的**俱乐部。我们一行人刚一下车,就有侍应彬彬有礼的对张海清说“欢迎张总。”   张海清笑了一下说“这位是我们张氏的董事长。”   “欢迎张董。”说着就把我们让了进去。   “天真,这里堪比故宫呀!看看这祥龙屏风多富贵呀!”   “胖子别丢人!”   “我没见过嘛,天真你看看这摆件,那个紫檀木的屏风都是”好东西呀!”   我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他才肯闭上嘴。就这样我们随着闷油瓶走进了八层的宴会厅。自从来到这里我发现,如果说以前还能凭借吴家的名头混进新月饭店的话,而这里真不是我们这些土夫子可以来的。说实话我刚刚还在说胖子丢人,其实我又何尝不是那样想的呢!在这里我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反观闷油瓶一脸泰然自若好像很适应这样的场合似的。我凑到他近前“小哥,我怎么没看到小花呢?”闷油瓶没说话,反而微微侧了一下脸,我顺势一看,正是小花。他在一堆女孩子的包围中,冲我抛了一个媚眼。   “花儿爷,这小帅哥是谁呀?”   “这位就是吴家的小三爷。”接着小花走到闷油瓶跟前说“这位帅哥你们可要记好了。他可是张氏集团的董事长呢!”   “哇!张董好帅呀!我是***的女儿。”   “我是****公司的***。”   “我是……”   “我是……”   这帮女人一会就包围了闷油瓶。这是干什么呀!我恨不满!很想拉着闷油瓶就离开,可是被小花拉住了我“小邪,这些女孩子可是很有用的。别忘了张起灵来这里的目的。而且他能应付的。”看着闷油瓶应对自如,应该是影帝模式开启了吧。好吧,回家再跟他算账。   一会拍卖会开始了,我只当自己是来见见市面的走马观花的看着。而胖子却兴奋的不得了,一个劲的说“天真,开眼吧你,好东西呀,看一眼都没白活。”   “胖子你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至于吗?”   “怎么了?你看小哥的眼神不和胖爷一样嘛,你敢说你老公不开眼吗?”   我没理胖子,转而问闷油瓶“小哥,怎么了?”   “吴邪,你看这块麒麟玉佩怎么样?”   “玉质不错,雕功细腻,虽然比不上鬼玺,但确实是精品。”   “你喜欢吗?”   “嗯”说着闷油瓶就举起了手,他是要竞拍麒麟玉佩给我吗?   ------------------------------------------------------------------------------------------------------------------------------------------------------------------------   经过一系列的竞拍,闷油瓶最后以6000多万拍下了麒麟玉佩,并当众给我戴在脖子上。天哪!闷油瓶是公开秀恩爱吗?我都要晕倒了......就这样我们在众人的瞩目下(其中包括无数女性向我投来敌意的眼神)离开了**俱乐部,来到了小花的别墅。   “天真,你现在还真像豪门贵妇呢!6000多万太豪气了,小哥。”   “这算什么,哑巴为博小三爷一笑再花6000万也不在乎呀!”   “瞎子,胖子你们这是羡慕嫉妒恨吧?”   “是呀,花儿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买一个呀?”   “等你死的时候。”   “花儿,你这样我会伤心的。”说着黑瞎子一下搂住了小花的腰。   小花抬起瞎子的脸,用手按在他的眼镜上,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给……我……放……手”并且手上也使了劲,在我感觉黑瞎子再不放手就会变成真正的瞎子时,才放下手说“花儿,这是干什么,人家可是一片真心的!”   “你省省吧!”小花恶狠狠的瞪了瞎子一眼,然后转脸对闷油瓶说“张起灵,接下来怎么做?”   闷油瓶看了看我然后说“给他们一个趁虚而入的假象吧。”   “这个没问题,秀秀那我也可以去说。只是霍风能不能不要再参与了?”   “为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她是我小九爷的人!”   “什么意思?花儿爷。”胖子忙问。   “8年前霍风就跟了我。”说着小花把那奇怪的手机往桌上一扔“不过我也是看了这个才知道当年为什么她会失踪,为什么这些年她都没有找过我。张起灵你不能把一个女人推出去送死,你这样做还是男人吗?”此言一出,胖子和瞎子脸都绿了。   我见势不好忙打圆场“小花,你别激动。小哥也不想的,只是……”   “吴邪,她可是你亲表妹,之前又帮过你,你怎么有了老公就六亲不认了!”   “我没有,我不是这意思。”   “好了,别吵了!”闷油瓶拍了一下桌子,我们都赶紧坐了回去。“解雨臣你别闹了。霍风他们去长沙不仅有张海客、吴二白他们保护,而且张海杏更会扮成霍雅贴身保护她。当然这么做也是为了引霍雅现身,因为我怀疑当年霍风被抓和霍雅有关。至于汪家其他人当然是我们对付。我不会推一个小姑娘在前面受苦的!你放心。”   “是呀,小花你就信小哥吧。”   “好,暂时信你。如果……,别怪我吴邪!”   “这是干什么!怎么自己内讧起来了!要我说让胖爷我贴身24小时保护咱表妹,一准没问题。”   “呸!”我和小花异口同声的说。   “好了,哑巴,记住你对花儿爷的承诺。”瞎子一语小花惊异的看了看他。我看出小花的眼神中少了一份锐气多了一份感激。(这也许就是他们关系转变的□□吧。)   随后,我们五个人在一起详细详细的讨论了一下这次行动的计划。对于闷油瓶的精心设计我佩服。但我心里只期盼这一切快点结束,好让我们都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二十一   那天晚上我们就睡在了小花的别墅,由于一天的鞍马劳顿我们都有些疲劳,但是我却没有睡意。只是一个人穿着睡衣抱着膝盖在床上发呆。一会儿闷油瓶从浴室出来看到我的样子,关切的问“吴邪,怎么了?”   “没有什么,来快睡吧。”   闷油瓶在我身旁坐下,先用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然后又环抱住我,这样我就等于盖了两床被子,一床是真正的被子,另一床是闷油瓶。我对于他的举动有点吃惊,他却把脸放在我的颈窝处蹭了蹭说“别那么担心,虽然今天我说了很多有关对于汪家的计划。可是你是知道的,我做事有分寸的。”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我委委屈屈的说。   “吴邪,你信我吗?”   “信!可是我害怕......”   “信我,就不要再瞎想了。”说着闷油瓶亲了亲我的脸颊,然后示意我躺下睡觉。我对于他的要求是习惯性的听从,所以就乖乖躺下,闭上了眼睛。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朦胧起来,但是似乎还有意识没有完全入睡。突然间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长的谈不上清秀但也眉眼分明,而他却递给我一把匕首然后对我说“去杀了张起灵!”我听到他的声音之后竟不能控制自己,径直的拿着匕首走向熟睡的闷油瓶,对准心脏的位置就刺了下去,鲜红的血液一下子喷射出来,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我心里一下痛的要死,我都干了什么呀!我一急就哭了出来“起灵,起灵,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害死你,就是我死我也不要你死......”   “吴邪,吴邪,你醒醒!”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我用力睁开眼,原来刚才是个梦,原来闷油瓶还好好的躺在我身边,原来我没有杀死他,真是太好了。我摸了一把眼泪,一把抱住闷油瓶“还好你没事,你不知道我多害怕,我多害怕是我害死了你。”闷油瓶没说什么只是同样用力的抱紧我,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边在他的怀抱里面哭泣一边控诉。控诉为什么上天对闷油瓶这么不公平,让他承受那么多痛苦。为什么历经百年的磨砺还要留一个汪家给他。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过安稳太平的日子。为什么......为什么......   最后我哭的没有力气了,闷油瓶才吻住了我的眼睛,然后低声说“吴邪,上天对我很好了,他把你给了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可是你记得盘马老爹吗?他说我们会害死彼此的,我爱你,我用我全部生命爱着你,我不想让你出一点事,更不可能做伤害你的事情。但刚才我梦见我杀了你,我好怕,我怕梦会变成现实。”   “吴邪,梦和现实不是相反的嘛。别怕。”   “不,小哥,你答应我,我定力没你好,如果我受到什么蛊惑,迷失自我时,你一定要及时制止我,不能让我做出伤害的你事好吗?”   “嗯,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别舍不得下手,打晕我就好了。”   听了我的话,闷油瓶居然嘴角一翘“刚才不是叫起灵吗?”   我一听老脸一红“人家刚才不是做梦呢嘛,小哥。”   闷油瓶一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并开始吻我,一路从额头吻到了我的嘴唇和颈边,“小哥,折腾一天,你不累吗?”   “叫起灵,我就放过你。”   于是我很没出息的叫了一声“起灵。”闷油瓶这次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我都看呆了,下意识的就把他用力拉了下来“起灵,我爱你。”   “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闷油瓶用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胸前。由于痒我缩了一下身子,随后就主动吻上了他,就这样我们缠绵在这北京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早饭时,胖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啃着肉包子控诉“小哥、小天真,不是胖爷说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了,要有节制,昨天晚上都多晚了,你们还在折腾,这样对身体不好。”   小花和黑瞎子也都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们,闷油瓶则面色如常的吃东西,我生气的说“胖子,那是做梦呢吧!你哪个耳朵听到我们那个了?”   “我两个耳朵都听到了,我还听出来你是下面的那个......唔唔。”我拿个一个包子就塞进去胖子嘴里,“你再胡说试试。”   “看见了吧,这就是杀人灭口,瞎子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吧。”   “信,就是不信胖爷,我也相信哑巴的实力呀!哈哈哈。”   “咔吧”一根筷子被我掰掉了。看我气鼓鼓的,小花终于开口了“小邪,别生气了。”然后转向闷油瓶说“张起灵你以后可要好好疼爱吴邪呀。”   “嗯。”   “靠,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气死我了!”说着我把另一根筷子丢向了小花。   “好了好了,小邪,难得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嘛,一会你们铁三角就要出发去泗水城了,一路小心呀。”小花这句话说的我又有些伤感,幸好胖子插科打诨“行了,花儿爷放心,我们铁三角向来是遇难呈祥逢凶化吉大吉大利一定能大获全胜平安归来的。”   “好,那预祝我们此次计划全面成功。”   “好”我们五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二十二   就这样我们铁三角出发前往马庵,去取回被掩埋在泗州古城遗址内的张家族长信物,也就是青铜镇魂铃。话说这个青铜镇魂铃本来已经本13岁的闷油瓶取出来带回了张家,可是后来由于张家的分崩离析,以及国内局势动荡,闷油瓶出于安全考虑又一次把他送回了泗州古城内。我们此行的目的,除了取回青铜镇魂铃以外(要知道张家人把族长当成神,其实是因为族长可以用麒麟血驱动青铜镇魂铃,从而催动六角铃铛使张家人进入幻境。不过闷油瓶后来告诉我,他取回青铜镇魂铃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堂堂正正的带我回张家。他要为我挑战张家千年来的传统,要把我写入张家族谱,要让张家人都心悦诚服的承认我这个“族长夫人”。说实话我是不在乎张家人承认与否的,可是我好感动闷油瓶如此认真的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我在心里暗暗许下承诺,今生今世除了闷油瓶我决不会爱其他人。如果可以,我还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以至于永生永世我和闷油瓶都可以相遇、相知、相爱、相守一生。),另一个目的就是牵制汪家人的注意力。而我们此行在闷油瓶的带领下也很顺利的完成,至于相关细节之后我会详细说明。接下来我想先说说小花和黑瞎子这边的情况。之所以要先说说他们,实在是我对于“解家小九爷为了黑瞎子抛弃霍家大小姐,霍家一怒之下下了江湖追杀令。”的设计太吃惊了。真不知道黑瞎子给小花下了什么药,小花竟同意他胡来。我明明记得那天晚上商量好的对外宣称小花折在某个斗里面了,然后好给解家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以联合汪家的机会呀。怎么现在变成小花为爱走天涯了呢?这到底是不是假戏真唱呢?   ----------------------------------------------------------------------------------------------------------------------------------------------------------------------   “花儿,你就让我上床睡吧。”黑瞎子坐在地铺上恳求小花。   “瞎子,你不要搞错了,我们是在演戏!”小花瞪了他一眼。   “演戏也应该演全套呀!花儿。”说着黑瞎子抓住了小花的手婆娑着。   “瞎子”小花无奈的拍了拍黑瞎子的肩膀问“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七年了。”   “那你怎么还不死心呢?”   “花儿,你这辈子黑爷我包了。你还别不信,你早晚是黑爷的人。”   小花看着霸气的黑瞎子叹了口气,转过身睡觉了。黑瞎子看着小花柔美的身段咽了咽口水,继而无奈的钻进地铺,嘴里还一直嘟囔着“好冷呀!好冷呀!花儿,你让我上去吧。”小花这时正背对着他偷笑,只是可惜黑瞎子没看到......   第二天,解氏集团的零时股东大会上,小花作为解氏的董事长在正中端坐,身边还跟着一脸痞笑的黑瞎子。解氏的股东们看见黑瞎子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这反而让黑瞎子觉得很有趣。会议上主要就解氏的发展规划、几个重点项目的进展等进行了讨论。本来小花历来强势,只要他做了决定从不允许别人质疑。解家人也全明白,所以平日里除了对分红方案有兴趣以外其他一概不管。不过今天不同了,所有的解家人都跟商量好的一样,对于每一个议题、每一个项目都有质疑,而且问题尖锐,一看就是有高人指点的结果。小花见状漂亮的眼睛往上一挑“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关心公司的业务,有什么不如直说,少给爷来这一套!”   “雨臣,不是二姑夫说你,你说你唱戏唱旦角就算了。怎么还能真找个男人呢!你也要为公司想想,霍家得罪了,我们要损失多少呀!”   “就是,就是”这时有一位长辈站起来发话“雨臣,你二姑夫说的对。你别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就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了。你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你二姑夫、表叔还有我这些亲戚扶你上位,你能有今天吗?解氏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大家的!”   “对对对,雨臣.......”   “你不能拿我们大家的利益开玩笑......”   小花看着他们这群所谓亲戚的丑恶嘴脸,听着他们慷慨激扬的言语,只觉得无比恶心。他们无论怎么辩解,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没有一个人关心小花内心的感受。小花实在忍无可忍了,他拍案而起指着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骂道“二姑夫、表叔还有你们这些所谓的亲戚当年有谁真心帮我呀!一个都没有!我爸死了,我爷爷死了,我妈为了解家为了我这个小九爷是怎么苦苦哀求你们的!又是怎么忍受你们的羞辱的!你们不会忘了吧!你们还口口声声说为了公司出力,我问问你二姑夫,你明天除了打高尔夫泡妞,还做过什么!我二姑早就过世了,你们又没有孩子,你在解家吃了这么多年闲饭还有什么资格来充长辈教训我!还有你表叔,你的儿子在外面开公司欠了一屁股的债,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你先管好你自己的儿子吧!还有你.......你......你......”   小花骂的酣畅淋漓,把这群解家的下三滥气的脸都白了。“好好好,解雨臣,我们不和你说,反正分红少一个子都不行!”说着一个个拂袖而去,只剩下小花和黑瞎子。   “你看到了吧,跟着我没好处的。”   “花儿,别怕,有我呢。”黑瞎子慢慢走到小花近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小花的背部。这让小花觉得很是欣慰。确实他还有黑瞎子、吴邪、胖子、张起灵这些朋友呢,他不是孤军奋战。而且他深深体会到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这些反对他的解家人肯定会联合汪家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他一刻也不能松懈。      ☆、二十三   事情后来的发展果然如小花所料,解家这些所谓的长辈和亲戚们先闹到了解夫人那里。要解夫人出面与霍家讲和并迎娶霍家大小姐。解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虽然不知道儿子的计划是什么,但也猜出儿子必定有大事要做。如果自己安抚解家人最好,不能的话,也不能顺应这些人让儿子难做。所以解夫人听他们讲的差不多时,就佯装旧病复发,然后躲到医院避不见客了。解家这帮人一见解夫人处无从下手,就打起了别的主意。而小花呢,这时正在听亲信汇报他们的动向。听完后小花鄙夷的笑了笑就摆摆手让他们出去了。这时身后传来“花儿,别担心,愁眉苦脸的都不漂亮了。”是黑瞎子,这几天他总是神出鬼没的,所以小花有些不满,因此没好气的说“我根本没担心,我是在想过两天的专场演出。”说完小花转身而去,只留下黑瞎子独自回味着沙发上小花的味道。   两天后,解语花京剧专场《贵妃醉酒》如约开场了。黑瞎子大摇大摆的坐到第一排,身旁坐满了达官贵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一个外星人。他也不理,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台上。   片刻间,全场已经座无虚席,时间一到,灯光暗了下来,台上红色布幕缓缓拉开,出现了一个人工布置的牡丹园景,小花扮演的杨贵妃扶着丫鬟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只见他最外面是一件大红色的丹凤朝阳的女蟒袍,腰间缀满了五色绣花的长飘带,裙摆及地,走路一摇一摇,媚眼如丝,才一出场,台下就是阵阵叫好声。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小花字正腔圆,眉目传情的表演引得台下更大的叫好声。可唯独黑瞎子双手抱胸若有所思的盯着小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花唱完一段后,走到舞台中央,嘴里衔着一只镀金的酒杯,醉态可掬,仰起头,开始慢慢往后倒去。他的上身以极为优美的弧线一点一点的拗下去,直到头都快拗到地面上,身体形成一个优美的拱形。然而就在观众们的欢呼声中,意外发生了。只见舞台左边那个巨大的撑着顶棚的圆柱子突然猝不及防的向舞台正中小花所在的地方倒了下来。   黑瞎子刚想一跃而起去救小花,后背却被一支枪抵住了“黑爷,您何必趟这浑水呢,姓解的戏子今天死定了。”黑瞎子头都没有回,只是以对方难以想象的速度一猫腰一侧身一抬手就把此人打晕,总共用时0.5S而已。然后就飞一般上台一把抱住小花的腰,同时将他整个人压倒在地板上,顺势用力一滚,他们虽未被击中但还是被震飞了出去。   随着那根圆柱子的倒塌整个舞台也被砸穿,观众们尖叫着四散奔逃,而已经落在角落的黑瞎子还一直紧紧抱着发抖的小花,并温柔的说“花儿,没事吧?能不能起来?”小花努力让自己平静,调整了一下呼吸说“我没事,快走。”说着两人一前一后从后门的安全门跑了出去。   外面一片混乱,警车、消防车、救护车乱叫,小花的手下赶紧过来接他们上车。一上车小花就看到一个被五花大绑还堵着嘴的人。   “他是?”   “老板,黑爷刚刚制服的。可能有用,我就给绑上了车。”说话的是小杜。原来这两天黑瞎子一直在与小杜、李哥他们几个亲信研究这个场地的建筑格局、逃生路线,并让小杜混入工作人员中,让李哥他们在外随时接应。小花闻听此言很是感激,其实他自己不是没有防备,只是没想到这帮人这么肆无忌惮,完全不拿人命当回事。   “谢了,瞎子,这次算爷欠你一条命。”说着丢给瞎子一瓶自己刚刚喝过的矿泉水。瞎子接过来高兴的喝了一口说“花儿,我们这算间接接吻了吗?”   “去死吧你!”小花媚笑着。   “瞎子,你要是能从他嘴里弄出有用的情报,爷就赏你一个吻。”   “好!说定了!”黑瞎子拍了一下那人说“小子,别让黑爷费事,否则有你好受的。”   ☆、二十四   这是解家在北京的盘口,小花翘着二郎腿在修指甲,黑瞎子在吃青椒炒肉丝饭,小杜和李哥刚刚实实在在的揍了那人一顿。小花斜着眼看了看说“行了,可以了。”(小花一向傲娇,今天有人搅了他的专场演出,不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怎们能罢休呢。)“是,老板。”两人退出房间。   就这样三人一直沉默的坐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小花的手表在12点准时“滴”了一声。那人不耐烦的说“姓解的,要杀要刮给个痛快的!”   小花轻蔑的笑了笑“你没听见吗?你已经和你的同伙失联4个小时了。你觉得你对于我们还有多少利用价值?你觉得你的同伙还会信你吗?”   小花此言一出,那人脸色一怔,确实如小花所言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就算自己能逃出去,也不能回去了。想到这里,他用无助的眼神看了一眼小花,但瞬间那眼神又变得充满了敌意。   小花想来观人入微,自然看到了这四分之一秒的微表情,于是故意转移话题“瞎子,有没有看过《哈利波特》呀?”   “小孩子的玩意,没兴趣。”   “什么呀,你太老土了。你不觉得张起灵像哈利波特吗?而汪藏海自然就是伏地魔了。”   黑瞎子一下子乐得饭粒都喷了出来“咳......咳......花儿太有才了。”   “本来嘛,就是很像,是不是?”小花给那个人递了一个眼神,那人一脸黑线还以为自己落在一群神经病手里了。不过他最吃惊的是,小花好像已经知道他是汪家人了。   “汪家兄弟,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小九爷果然精明。”   “小九爷,不是解家的戏子嘛。知道嘛,一上车我就确认你是汪家人了。现在和我说说,你们都有什么计划吧?”   “小九爷,我们不可能一个人行动,所以现在这里说不定已经被汪家人包围了。”   “你听听瞎子,他还挺拿自己当回事的。真当我们是饭桶呢你!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现在早就易地而处了吧!我劝你还是赶紧招了。要知道你现在出去马上就会被做掉,反而跟着我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你以为汪家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那你走吧!我不拦你。”说着小花解开了那个的绑绳。   “你真让我走?”   “嗯。”小花做了一个“您请”的手势。   “唉,小九爷说的没错,我出去了更危险。”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汪家派出来的杀手,任务失败本来就是要自裁的,何况是被抓呢。如果小九爷能保护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要看你说的有没有价值了。”   “好,先说今晚的计划。其实小九爷家里、公司里都有我们汪家的眼线,你们和张起灵、吴家小三爷计划对抗汪家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了。于是我们就计划利用这次演出制造一场”意外”,除掉小九爷,然后扶持解家的一个傀儡当当家,这样解家就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啪啪啪”小花连拍了几下手“我身边都什么人是你们安排的?”   “这次任务中给我们提供小九爷出入信息的是你别墅的保洁,至于演出场馆、场次等相关信息是你公关公司策划部的主管Lily韩。另外,据我所知在你们公司的保安和保洁中还有大量汪家的人。”   “我操!还真是走小人物路线的!”小花挑了一下凤眼有些怒气的说“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其实,我们汪家也是金字塔是的结构,像我这样地位不高的人是没有机会接触核心机密的。我只是被派出去执行一个又一个的任务而已。”   小花显然对这样的答案不满意,他笃定此人有所隐瞒,黑瞎子明白小花的心思“花儿,别生气,汪家人这么在意我们,说明他们心里忌惮我们呢。诶,那小子说了半天你叫什么呀?”   “我叫汪正明,所在207组,代号海猫。”   “哈哈哈哈!什么玩意?”   “黑爷您有所不知,我们汪家和张家走的是不同的路线,但是汪家人和张家人一样都是从小训练,然后根据各自的性格、能力等综合因素进行搭伴和分组。”   “嗯,我看看。”黑瞎子仔细端详了汪正明一会,然后拿起他的手说“花儿,你看,和哑巴的手像不像?”   小花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瞎子拍了拍汪正明的脸问“你们练这个是为了下斗还是混入张家当细作呀?”   “都有吧。反正汪家人从小就被灌输对张家的仇恨。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仇恨的起源是什么,但与张家的残余势力猎取已经是我们的一种习惯了。”   “我操,还真有点悲哀呢。这要是哑巴和他的族人都死了,你们还不得寂寞死呀!”   “张家人怎么可能会绝种呀!黑爷知不知道中国历史上有多少张家人留下的痕迹呀!远的不说,这张学良、张自忠、张灵浦、张发奎......”   “好了好了,你们汪家还出了汪精卫对不对。瞎子你能不能不跑题呀!我说汪正明你们今天失败,是不是还有什么后续计划呀?”   “应该有的,据我说知,你们解家的那些亲戚有的已经和我们汪家接洽过了。都是想借着我们的手除掉你,所以小九爷不能坐以待毙。”   “哦?怎么讲?”   “既然刚刚我们从后门的安全出口逃出来的,人又多又乱,可能看清小九爷的没几个人,所以干脆对外宣称小九爷受了重伤,让那些不安分的人跳出来再除之。”   “本来可行,可是你这么一说我到怀疑了,你会这么好心帮我?”   “我也回不去了,还不如投靠小九爷呢。”   “好了,好了,有机会给你表忠心。小杜带他下去,好吃好喝的。不过汪先生你要是不老实做出什么传递消息或者逃跑什么的,小杜马上打断他的腿,算爷的!”   “是,老板。”随即小杜带走了汪正明。   “花儿,来吻一个。”黑瞎子搂着了小花。   “死瞎子你又想死呀!”小花扭了扭身子但依旧让黑瞎子搂着。   黑瞎子一边抚摸着小花的脸一边嘟哝“人家帮你问了那么多信息不该奖励吗?”   小花一把撸下他的手“你问个屁!你不是在吃青椒炒肉丝就是在胡扯。”   “谁说的,他不是说了嘛,汪家和张家一直对立,张家守护终极,汪家必然就是利用终极了。所以这一点就足够哑巴做文章了。我厉害吧?”   “呸!”小花顺势轻轻的把手从黑瞎子脸上拂过,黑瞎子一把抓住吻了吻说“花儿,不管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小花不好意思的抽了手转过身“别闹,天都快亮了,解家那帮人又要闹事了,还是赶紧布置一下吧。”      ☆、二十五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面,小花和黑瞎子都没有露面。不过外面的消息却是十分精彩。例如:有人说小花受了重伤可能不久于人世。有人说小花怕霍家的追杀令,故意制造意外好诈死逃跑。更有甚者说小花想离开黑瞎子,结果遭到软禁......反正是众说纷纭,好不热闹。并且解氏的股票这几天也出现了暴跌,解氏内部一团混乱。解家人为了在这个乱世捞得更多的利益,纷纷活动起来。他们一边寻找小花好进行兴师问罪,一边在公司内开始拉拢力量划分势力格局。当然也有胆小的想要出售手中的解氏股份的......在如此局面下,小花和黑瞎子首先启用了多年前就布下监听手段,从而时时掌握解家人的动向。接下来开始暗中大肆收购解氏的股票,以便日后反攻所用。   一切都按着小花的计划顺利进行着,特别是他们通过监听,发现几乎所有的解家股东都接到过一个看似来自美国的电话,说的都是和收购解家股票有关的事情。小花确信有人要对解氏不利,于是马上找人破了这个电话,结果它就是一个伪装成国际长途的本地电话,而这个电话的申请人居然还是解氏财务部的一个小小的主管,叫Peter王(一个美国留学回来的海归)。结合以上信息,小花认为Peter一定姓汪而不是王,而汪家人没有在演出现场砸死自己,看来这次是想狙击解氏。可是解氏集团是百年基业,汪家真有这样的财力吗?还是要联合什么游资?小花必须马上找到突破口,否则解氏真有可能在他手中异姓,这是他绝不容忍的。于是小花叫来汪正明,他说自己虽然没见过Peter王,但是从他被制作的干干净净的履历和目前的行为来看,Peter王应该是汪家的人没错。小花为了跟进这条线派了黑瞎子去监视Peter王,自己则联系了在美国的张海民(现名张民觉,公开身份是生物学家,是世界上首位成功完成兔子体外受精实验的。他和张海客一样也是当年和闷油瓶一起放野的孩子,也是由于当年在泗州古城被闷油瓶救出后,就逐渐成了闷油瓶的人。)让他调查Peter王以及几大游资的异动情况。   按排好这一些事情后,小花有些疲惫,事实上那天在戏院他的腰还是扭伤了,只是因为好强,他一直忍着罢了。现在有些支持不住的小花一下趴在了床上,而一双粗粒且温暖的手马上沾了药膏来帮他推拿。   “瞎子,这个药味怎么那么怪!”   “花儿,这可是我从斗里好不容易弄来的,好东西。”   “操,爷还不稀罕用呢。诶呦......你轻点!”   “花儿,你练缩骨功膝盖一到冬天就疼,现在用了这个就会好了。更不用说是腰扭伤了。”   “瞎子,为了我做这些值得吗?我可能回报不了你。”   “为了我的小花儿做什么都值得!而且我不要你回报什么,我只要你允许我爱你就行。”   “唉,你这是何苦呢!”   “花儿你还说我,你对那个叫霍风的呢。所以我们各有各的坚持而已。”   小花没有再说话,确实如果没有霍风在先,他会不会早就接受黑瞎子了呢?毕竟他并不反感男人,而且黑瞎子是真心对他好的。想着想着他突然觉得有些胆却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小花一个人坐在地毯上等着张海民的回信,没想到却接到了秀秀的一个电话。在电话里秀秀说她在霍家的仓库里发现了一批霍家出口美国A公司的陶瓷工艺品中居然夹带了毒品。询问之下,这批货原来是她二哥霍平栋负责的。(霍秀秀的两个哥哥号称“大祸害和小祸害”成天游手好闲,就知道泡妞花钱)小花当即让秀秀把这批货物藏起来,并且调走所有仓库的相关人员,还下令谁敢给霍平栋通风报信就吃不了兜着走!而他自己马上给张海民打了电话。   “张海民吗?我是解雨臣。”   “解先生你好,我刚想联系你。你让我查的那个Peter王的确有问题。首先他应该是汪家人没错。其次他虽然在美国的斯坦福大学就读过,可是一年后就退学了,之后他就进了A公司工作。而A公司表面看起来是做艺术品进出口的,实际上则是从事不法勾当。”   “是毒品买卖吧。”   “解先生真是精明。没错就是买卖毒品。而且他们这几年的行动频密,已经引起了美国当局的注意。我想只要找个机会,我们就能借助美国当局的力量铲除他们。另外,汪家可能想从地下钱庄这一渠道到国内市场来狙击解家。解先生可要有所提防。”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手里扣了汪家一批货,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利用这一点做做文章......”   小花与张海民策划完行动计划后,黑瞎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花儿,霍平栋把Peter王约到了解氏楼下的咖啡厅,说了什么不是很清楚,可是霍平栋应该是被骂了,气急败坏的走了。Peter王则用咖啡店的电话联系了霍氏工艺品销售部的经理Mike刘。”(黑瞎子的社交能力天下第一,他和人家咖啡店的服务员一沟通,人家不仅帮他留意了Peter王所拨的电话号码,就连Peter王平日喜欢什么咖啡、什么甜品都告诉了他。当然他不会告诉小花这些,因为小花会生气。哈哈,大概是吃醋了吧。)   “好的,瞎子你回来吧。”   “嗯。”   说完小花放下电话,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面正在吐纳新枝的花花草草心想:为了能够以后有机会好好欣赏这些花草,这一次他一定要赢。他不仅要打倒汪家,还要清除解家内的小人,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之所以汪家没有让Mike刘直接找霍平栋参与毒品买卖,主要是希望保留Mike刘这个棋子在霍家。一旦东窗事发由Peter王承担后果即可。这样的损失会减少很多。)   ☆、二十六   小花这里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先放一放,转回头来说说我们铁三角和霍风、张海客这边的情况。在我们铁三角出发去马庵的时候,霍风一行人已经分批次到达了长沙。这一次和之前霍风来找我不同,之前她用的是张海客给她办的香港证件,而且一路上十分小心低调,就怕让汪家人发现她。而这一次她们却是尽可能的暴露在公众面前,当然不是像明星一样高调,只是他们充分利用街头巷尾的天眼。(汪家很多人都安插在政府部门,这样做可以让他们主动汇报发现霍风的信息)虽说是这样,可也不能让人觉察出刻意之嫌,所以她们佯装在长沙等待与吴家相认的时机,顺便在长沙转了转,留下一下霍风并不是十分清晰但足以引起怀疑的身影和图像。最后她们和我二叔商量了一下,决定选择我二叔茶楼重装开张的日子出现。那天我二叔为了加强宣传力度,不仅邀约了亲朋,还特意请了记者、摄像来做报道,场面好不热闹。就在二叔他们完成剪裁之时,三个漂亮的年轻人出现了,茶楼经理赶紧招呼她们,可是她们充耳不闻执意要见我二叔。经理想让伙计打发她们走人,可是二叔过来了“怎么了?来的都是客,你不知道吗?更何况今天什么日子,你想给我添堵吗?”   “不是,二爷,我看这三个来者不善。”   “你去招呼客人吧,这里交给我。”   “是。”   “我就是吴二白,三位有何贵干?”   “认亲。”张海杏说。(她现在扮演霍雅)   “哦?不知是哪一门的亲戚呢?”   “姑表亲。”说着张海杏拿出一个玉佩交给二叔。二叔看后脸色巨变,马上把她们三个带入后堂,并让人请了我父母一同入内。(话说二叔你的演技是不是浮夸了点呀!)   我父母是见过霍风的,所以直接询问霍风这里面的原由。霍风于是就一把鼻泣一把眼泪的讲述了自己母亲的身世,还说那玉佩是后来我爷爷给的,三位舅舅不是也有嘛,四块玉佩拼在一起就是一块玉璧。我爸看了看二叔会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那为什么一直不认亲呢?之前来家里怎么也不认呢?”   “大舅您不知道,我们管理霍家海外的生意,实际上也是吃江湖饭的,我们不相认就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而现在我们遇到了大麻烦,不得已求舅舅们看在一场亲戚的份上帮帮我们吧。”说着三个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快起来,这孩子有什么困难和大舅妈说说,能帮我们一定帮,对不对一穷?”   “是呀,快起来说话。”   霍风示意她们都起来,然后继续说“我们被人坑了,现在急需一笔钱翻身。所以我们想借助吴家的势力下一次斗。”   我妈一听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如此楚楚动人的姑娘会说要下斗,于是语重心长的说“小风呀,你们怎么也干这个!你表哥吴邪干这个我就反对,你们我就更反对了。你们没有父母了,听大舅妈的,不能干这个。缺钱我们可以帮你们想办法,干什么要去玩命呀,那里面可不是好去的。”   霍风一下抱住了我妈说“大舅妈谢谢您把我们当自己的孩子看。可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必须下这个斗。我们来求二舅就是希望他能做这次的铁筷子再给我们派几个精兵强将,搞点好装备的。”   “唉,你们这三个孩子怎么不听话呢!大舅大舅妈还会还害你们吗?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的。”   “大哥,大哥,你别激动,我来问问她们。”说着二叔抿了一口茶道“你们要下什么斗?”   “长白山上的云顶天宫。”   “那个斗你们三舅去过,十分凶险,更何况你们三舅现在失踪了,要想找到能代替你们三舅的人太难了。这样吧,你们先住下,我们从长计议吧。”   “可是我们......”   “可是什么长辈让你们住,你们就住下,哪那么多废话。”说完二叔拂袖而去。她们四个的这出戏也顺利演完,只剩下我爸我妈这对观众兴冲冲的帮他们安排住所。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到一天,消息就传开了,什么吴家吴老狗年轻时欠下风流债,人家上门讨债了,要吴家当铁筷子去长白山捞笔大的才肯罢休。什么吴家和霍家联手要倒大油斗。什么解家和霍家反目,幕后操纵者是吴家。反正各种版本不胜枚举,倒斗届一时风云乍起,不知道多少人跃跃欲试的想分一杯羹。而这里面我们唯一关心的就是汪家的动向。   ---------------------------------------------------------------------------------------------------------------------   而为了能够掩人耳目观测汪家的动向,我们一路从马庵开车回的长沙,在进入长沙的前一天宾馆内。死胖子弄了一堆□□、假发、衣服什么的回来,提议我们三个乔装后再回长沙。其实乔装我是没意见的,戴□□也可以,可是为什么胖子要我扮女人呢!   “我□□大爷的,死胖子,你脑袋让肥油堵住了吧?为什么要老子扮女人!”   “天真,扮女人怎么了,干革命就要有牺牲。”   “那你怎么不牺牲?小哥怎么不牺牲?为什么就牺牲我?”   “我们扮不像。”   “难道我像呀!”我飞起一脚踹在胖子的屁股上,然后一脸委屈的看向闷油瓶。闷油瓶自从取出青铜镇魂铃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虽然他平时也很少有什么表情,可是这一次我却感觉到他心里的压抑感。也许这个青铜镇魂铃对于张家族长来说真的就意味着责任吧。以前他只活在自己的使命之中,而现在他要带领张家和汪家而战,前途未卜之下,闷油瓶当然很难放松。我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所以故意摇着他的胳膊撒娇“小哥,我不想伴女人嘛,真的不想嘛。”   “那就别扮了。”   “不是,小哥,哥们可是为了你才让天真扮的,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我一听就炸了毛指着他们俩个问“你们,你们什么有这个默契的?难道小哥你想让我扮女人吗?”   闷油瓶摇摇头,胖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小哥,你这也太没出息了,以后你们家看来是天真说了算了。”   “死胖子你少挑拨离间。我们家是谁有理听谁的。”   “还我们家,我们家的,那天真你是娶还是嫁呢?”   “小哥,你说我是娶还是嫁呢?”   “都行,只要你高兴。”   “哈哈,那你就等着嫁吧。对了,小哥,你不知道看你穿旗袍可是我人生第二大执念呢。”   闷油瓶顿时一脸黑线,胖子则乐的前仰后合的说“小哥,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对天真心软的结果。他可是小土匪,翻脸不认人的。怎么着,天真不扮你来扮?”   闷油瓶不做声,自己拿着背包转身进了洗手间,胖子见状捅了捅我说“你把你老公惹生气了,后果估计很严重,自求多福吧。”   “死胖子,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搅合,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什么人生第二大执念的。”说完我赶紧走到洗手间门前敲了敲门,然后用及其柔和的语调说“起灵,别生气,我就是说说,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扮女人呢。要扮也是我来呀,我错了好不好?你别生气好不好?你就是生气也出来嘛,干什么把自己关起来,你出来吧,我随便你惩罚好不?起灵,起灵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随着洗手间的门把手的转动,一位身材曼妙、五官标致、皮肤白皙的姑娘出现在我面前。“出来了。”声音还是闷油瓶,可是这扮相,就是小花也会自愧不如的,实在太美了。   “起灵?”   “嗯。”   “天哪,你怎么办到的?除了□□,是不是还用了缩骨功?”   “嗯。”   “你走开天真,让胖爷好好看看。”胖子一脸色狼相的仔细端详闷油瓶“确实是倾国倾城呀!天真,你真是走运!小哥无论男装女装都那么出挑,还有钱有势的,你可是嫁对人了。”   “呸!死胖子,别看了,小心看进去就拔不出来了。小哥是我的!”我拉着闷油瓶的胳膊转过身去,不让胖子看。   “看看怎么了,看你小气的。”   “就不给看!你是色狼!小哥,你真漂亮。”我想亲闷油瓶,可他却躲开了。   “怎么了,小哥?”   “这样不好,我不喜欢。”我明白了,他不喜欢在伪装之下和我亲近,他喜欢用最真实的自己来对待我。真是一个让人怜爱的瓶子。   “吴邪,你刚才说的是真心的吗?”闷油瓶指了指洗手间。   “当然了,你不知道我多怕你生气不理我,多担心你会玩失踪,你不知道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你,我有多幸福。”   “嗯......嗯,那任我惩罚也是真的吗?”   我老脸一红“你要干什么?”闷油瓶笑而不答,我已然明白,看来今晚有我受的了。   就这样经过一夜的“激战”,第二天我就带上□□扮成一个叫关根的摄影师带着“女朋友”闷油瓶和“老爸”王胖子自驾回到了长沙。   ☆、二十七   现在已是2011年的4月初,长沙正是温度适宜的时候,看着车窗外的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景色和车内穿着一身红色佯装、一头大波浪的长发,和拥有一张无懈可击的俊脸的闷油瓶,我实在有一种带着新媳妇回家的感觉。于是兴冲冲的转了太平街、坡子街后来还拐到了火宫殿,一路上买了臭豆腐、糖油粑粑、向群锅饺、姊妹团子、龙脂猪血......后来要不是闷油瓶提醒我,我还真想带他们去吃老梅园口味虾呢。胖子一边吃一边乐“我说天真,你还真以为自己带媳妇逛街呢!要不要帮小哥买两套内衣呀?哈哈哈”   闷油瓶瞪了胖子一眼,胖子马上不敢出声了。而我确实挺不好意思的“那个......那个小哥,我老家不是长沙的嘛,第一次带你回来,就没多想,就想带你转转,让你尝尝我们长沙的小吃。”   “嗯,挺好的。”   “小哥,你别老这么宠着我。今天确实是我忘形了,完全忘了我们有正经事要做了,真对不起。”   “没有,我已经和张海客联系过了,我们先去你的盘口、你二叔的茶馆看看,然后去安全屋与霍风他们谈谈。”天哪,闷油瓶什么时候联系的张海客?刚刚我明明一直拉着他逛街买吃的,我怎么一点没察觉的,我是不是太没用了。闷油瓶估计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一下子靠到我的肩膀上,搂着我用女人的声音说“亲爱的,我们走吧。”我被他一下逗乐了,心想还是我的闷油瓶最体贴了,于是亲了一下他那性感的小嘴“走着,亲爱的。”   “哈哈哈,还真是恩爱的小两口呢,胖爷都羡慕死了。”   “那可不,胖子你也赶紧找一个吧。”   “那要看缘分呀。我说要霍风你也不帮我,还哥们呢。”   “胖子,你还惦记小风呢,你不介意她和小花?”   “都多少年了,而且花儿爷现在都有主了。小风跟胖爷最合适了。”   我摇摇头“唉,胖子,这个我还真无能为力,要是小风选择你,我当然高兴了。不过......”   “不过什么,没有不过,我告诉你天真。”   “好吧,那你抱得美人归时,喜酒我包了。”   “这还差不多,这才是哥们说的话。”   就这样我们一会就开到了我的盘口。还是那家不起眼的茶馆,茶馆外面还是很热闹,还是聚集了很多人,这让我想起了当年假扮三叔时的情景。而今天不同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不用再害怕王八邱一类的人反我,因为我有自己的实力。因此,我很自然的下了车,假装喜欢这里的建筑风格,一边随意走着一边拍照,而实际上我是在观察盘口是否有异动。虽然我近一个月没有露面,可是道上谁都知道麒麟一笑阎王绕道的哑巴张跟我回了杭州,他哑巴张可是一个活的古墓秘籍啊,他去过的斗,脑海里的古墓地图比任何人掌握的信息都要多,谁都明白跟了吴家小三爷,就有盗不完的墓,如果有幸跟哑巴张下斗,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和生命的保障。所以我的盘口这样的热闹,我也是早想到了。就在我一边转悠一边思考的时候,我突然在我的长变焦中发现了一个人,他是严三的手下叫丧狗,自从除了王八邱以后,他的马盘就归了严三,开始还好,可是这两年就开始不安分起来。算算日子也应该是每三个月交账的日子了,我不在,严三自己就不来了,可见多么嚣张。看着丧狗趾高气扬的走出盘口,我真想让人揍他一顿。就在这时,闷油瓶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揽住我转了一个身说“亲爱的,都什么时候了你看看。你还要工作吗?这有什么可拍的,我们去马栏山看《快乐大本营》的录制,好不好吗?”说着他拉着我的手撒娇一样的扭着身子,但是手上却用了一丝力气。我知道他一定发现了什么,所以很配合的搂着她的细腰“走走走,亲爱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不好?”说着我们向停车的方向走去,而盘口那边的人也看到了闷油瓶,一个一个的打着匪哨,一群臭流氓相。我很生气的上了车,刚想骂人,“天真,快开车,此处不可久留。”“好。”说着我发动了车子,但是我没有去二叔的茶馆,而是按闷油瓶说的去了一家大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这个停车场有地下三层,我按闷油瓶的指示在里面转了好几个圈,然后换了一辆黑色商务车才开向了二叔的茶馆方向。   在路上我忍不住问闷油瓶他发现了什么?闷油瓶告诉我,他发现盘口周边多了很多小摊贩,这个我也看到了,可是没往心里去。后来闷油瓶一分析,我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在盘口周围是有一两个卖零七八碎的小摊贩,可是现在有卖煎饼的、有卖臭豆腐的、有卖冰棍饮料的、还有卖菜的,而相隔不远的两条街上就有一所小学,就是摆摊也应该去那里,都堆在这看来就是不为了挣钱,那条街也没什么其他有价值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监视我的盘口了,不用说一定是汪家人的所为。至于换车,是闷油瓶担心有人会跟踪我们,所以出于谨慎果断的换一部车(车是张海客之前准备的),顺便也在车里换掉他女人的扮相,我和胖子也换了装。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没看不够呢,尤其他刚才拉着我撒娇的样子,真是千娇百媚生呀。我脑子里想着如果带着刚才女装的闷油瓶回家,我妈该有多兴奋,就不自觉的乐出声来了。   “小哥,你快看,天真又在意淫你呢。估计他想把你扮成女人带回家呢。”   被胖子说中了我的心思,我强作镇定的说“胖子,你别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么想。我最喜欢小哥自然的样子了,又英俊又潇洒又酷。”   “天真,别强词夺理了,你的眼神都出卖了你了,你一张嘴,胖爷都看到你的胃了。”   “你少恶心我!”我做出一个要吐的动作。   “我操,天真你有了。太好了,老张家老吴家都有后了。”   “有你妈的蛋!”我一生气差点和前面的车追尾“你大爷的,死胖子,你才有了呢!你们全家都有了!小哥,你也帮帮我,胖子欺负我呢!”我拉着闷油瓶的袖子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可是他完全不理我,任由我和胖子唇枪舌战。就这样我们开车在二叔茶馆周围转了一圈,并没下车就开走了。因为闷油瓶说这里的情况和盘口差不多,还是去见见张海客和霍风再说。于是我就按闷油瓶的指示开到了长沙近郊的小区。   ☆、二十八   这是一家名叫“立龙园”的普通居民小区,环境一般,在各个城市都随处可见,闷油瓶领着我们来到小区的中间,对着小花坛右边一幢楼说:“就是这里,三楼,你们跟我来。”   我一看这楼是22幢,有好几个普通人在楼上楼下进进出出,绝不像是伪装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于是好奇地问:“这屋子张海客临时租的吗?”   “应该租了很久了。”   我一听心想张家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呀!怎么总感觉他们跟007是的呢。而闷油瓶这时来到门口很有节奏的敲了三下门,门就打开了,我一看门里站的就是张海客。   “海客兄,好久不见呀!”   “哪里哪里,族长、吴老板请进。”张海客把我们让了进去。   “唉,我说张海客,你没看见胖爷呀!就知道狗腿子一样拍你们族长和族长夫人的马屁!”胖子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骂骂咧咧的抱怨着。   张海客忙拿了饮料给胖子“哪能呢!就胖爷这体格怎么可能看不到呢!这不是知道胖爷一路跋涉辛苦,赶紧给您上茶上烟嘛。”说着又递上了烟。   “这还差不多,我和你说,你别小看胖爷。胖爷可是倒斗届的肥王子,北京城里著名的摸金校尉呢!”   “胖爷来了,我看看谁敢对胖爷不敬,拉出去枪毙十分钟。”随着话音霍风从里屋走了出来,俗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今天霍风穿着白色的衬衫、白色的牛仔裤、一头褐色的卷发、曼妙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再配上天使一样的脸庞。胖子看了一眼就满脸通红,赶紧喝了一口饮料压压。我一见就觉得好笑,赶紧凑到胖子耳边“胖子,没想到你这皮糙肉厚的也会脸红。”   “天真,你别逼我把你的老底抖出来!”   “我有什么怕你抖的!哼!”我转向霍风“小风,怎么样?这边顺利吗?你不知道和你分开后表哥多想你,还有胖子他更想你呢。”   “天真,你......”胖子给了我一记恨不得掐死我的眼神。   霍风倒是很大方的笑了笑,然后拉着我做到胖子身边,歪着头对胖子说“我和胖爷有交情,胖爷要是不想我,我才要伤心呢。”   “呵呵,看看咱表妹多会说话。不过说真的,胖爷我真的挺想你的,也担心你,小姑娘干这种出生入死的事情。但是胖爷来了,你别怕,万事有胖爷帮你扛着。”胖子信誓旦旦的说了这一席话后,霍风抿着嘴对胖子笑,我偷偷捂着嘴笑,闷油瓶从进来就面无表情的看天花板,而张海客似有一些不快的瞥了一眼胖子。   最后,还是霍风转移了话题“海客,和族长还有我表哥他们说说我们这边的情况吧。”   海客,怎么叫的这么亲呀!我和胖子给了彼此一个眼神,顿时觉得张海客无比讨厌。   “嗯,族长、吴老板、胖爷,我们这边还算顺利,霍风没死的消息、去长白山倒斗的消息都放出去了。你们过来时应该也看到汪家的人都已经在吴家的盘口、吴二白的茶楼还有吴家附近安营扎寨了。而且吴二白茶楼里的伙计也有两个是汪家人。所以为了咱们今天的见面,我让海杏、小匪还有一个假扮小风的张家女孩正带领汪家人逛花园呢现在。”   “考虑的很周详嘛。”我撇了撇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张海客好像和霍风不是一般的熟悉,虽然之前我们都知道霍风在香港待过一年多,可是听到他们“海客”“小风”的叫,就很不舒服,总有一种大叔欺负小姑娘的感觉,所以我故意不给张海客好脸看。   张海客倒是一点不在意,估计在他眼里只有他的大族长闷油瓶,“族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呢?”   闷油瓶没理他,反而关切的问“霍风,如果汪家人接下来知道你有凤血,可能马上就会对你动手,你怕不怕?如果你想退出,我可以让他们保护你。”   “谢谢,族长。不必了,我有心理准备。”   “等等,我说表妹你为什么喊小哥族长?你不会嫁给张海客了吧?”胖子一句话简直技惊四座,我吓得瞪了一眼胖子,闷油瓶眯了眯眼,霍风一脸不悦,只有张海客呵呵的傻乐。   “胖子,你能不能不岔开话题,小哥说重要的事情呢。”   “我操,这个件事对于胖爷我最最重要了,这关系到胖爷我后半生的幸福。表妹,你给个准话呗。”   “好吧,早晚都是要说的,既然胖爷问了,我就说。不过现在不是解释这件事的时候,长话短说吧,张家海字辈里面有一个张海民的,族长还记得吗?”   闷油瓶点点头。“嗯,那族长也一定记得他和海客一起和您一起放野,后来成为您的秘医了?”   闷油瓶又点点头。“那就是了,张海民后来到了美国攻读生物工程,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完成兔子体外受精的生物学家。不过这都不算什么,至少对于张家他的贡献在于建立了一个张家精子库。而我和小匪就是利用这个精子库的精子和我母亲的卵子所培育的试管婴儿。因此,我和小匪都有二分之一张家血统,四分之一的霍家血统和四分之一的吴家血统。”   “我操,还真是老九门的精华所在了。那确实应该叫族长。不过,你们的父亲是谁呀?不会是张海客吧?”   我当场双手掩面,真是无法面对胖子的智商了,如果是张海客,这父女俩会“海客”“小风”的叫吗?难道父女恋这么变态呀!   “不过,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我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问了出来,问了之后我真想抽自己。无论霍风怎么回答,这都不是什么好话题。更何况,霍风要是说她老爸是闷油瓶,我该怎么办?想一想我都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霍风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表哥、胖爷,你们放心,海客他不是我老爸。”胖子顺了一口气,估计他是很喜欢霍风可是死也不想认张海客是老丈人,不过这回他放心了。“至于谁是我老爸,我真不知道,我在香港时,海客把所有张家成年男性DNA和我们做过比对,都没有父女或者父子的可能。”   “那张海民不可能不知道呀!”   “你说的对,表哥,可是也要他肯告诉我才行呀。”   “胖爷就不信了,回头胖爷帮你去美国找那老小子问清楚。”   “胖爷你去了也问不出来的。”   “张海客,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告诉你,胖爷有的是手腕。”   “别吵了,我会帮你问的。”闷油瓶一脸不悦的看着张海客,估计他很不满意什么张家精子库的做法。本来嘛,就算怕张家断子绝孙可以理解,可是制作出这么多有张家血统的孩子当工具一样使用就是不人道。如果闷油瓶当时不是在国内又失忆又和张家失联,这种事情他们是绝对不敢干的。但现在面对霍风、霍匪除了愧疚以外,闷油瓶还能怎样呢?   “族长,您不必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和小匪也已经长大了,至于是哪两个生理学上的父亲,对我们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什么?两个?”我不敢相信,疑惑的看着霍风。   “嗯,试管婴儿嘛。都是体外受精,我和小匪不是同一个生父又怎么啦。”我靠,这也太想的开了,美国人民教育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想想中国人因为没有勇气去表达自己,不得不忍受千人一面、同床异梦的痛苦生活时,人家美国人民早就过上了想爱就爱、自由表达的日子了。真是羡慕美国人民从内心释放出来的自由民主的自信心呀。   不过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再说下去可能闷油瓶会忍不住抽张海客两耳光,不过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吧。所以我赶紧把话题拉回来“小风,那接下来,我们就会安排去长白山云顶天宫了。在此之前,我们就会把用你的凤血取仙石就小哥的事情散出去,你可要做好各方面的准备。当然表哥会保护你的。”   “嗯。”   接下来我们联系了小花,交换了信息之后,又详细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此时已是傍晚,我们铁三角决定留在这过夜,张海客则带着霍风去接应张海杏他们。看着他们扮成情侣手挽手离去的背影,胖子的肺都要气炸了,一直骂骂咧咧的说张海客为老不尊。而我又一次感叹,真是“红颜祸水”呀!小花、胖子、张海客真是女版的闷油瓶呀!怎么张家人就这么招人爱呢?真是想不明白!而闷油瓶呢又是面瘫一样的仰望天花板。唉,算了,还是小爷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做饭伺候张家大族长吧。   ☆、二十九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面,闷油瓶、张海客、胖子和我不断推演着计划的每一个细节。要知道云顶天宫汪家人一定不陌生,所以我们必须仔细设计好每一步计划,在哪里停、哪里走、哪里可以设计伏击、哪里可以作为掩体、哪里可以逃跑、哪里作为决战的战场,还有使用的武器、装备、医疗药品等等都要考虑周全。对了说到武器我才想起来闷油瓶的黑金古刀被黑瞎子找回来以后,我一直放在盘口的地下金库里面,这次一定要取回来还给他。想到这我便提议要再去一趟盘口,说打算叫上皮包和坎肩几个心腹一起去长白山。闷油瓶并没有反对,只是坚持要陪我一起去盘口。我看他坚持就答应了,可是我要他易容变成王盟的样子和我一起去。(我其实只是想看看在这种微妙的情形下,没有看见闷油瓶跟着我,也没有小花、黑瞎子在身边,盘口里面的这帮兔崽子会不会不把我放在眼里而已。)   第二天一早,我和闷油瓶就到了盘口开会,之前我早已经派人通知了,所以等我们到的时候,基本上人也已经到齐了。一进去,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们身上。而闷油瓶现在顶着王盟的脸,自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反而是坎肩凑过来打招呼“老板,王哥你们来了。除了严三人都到齐了。”   我一听严三又没来,就很生气。于是故意大声说“严爷没来,那就等他吧!”   “小三爷您这太没魄力了!当年王八邱不服三爷,三爷当晚就做了他。您现在怎么等着严三这个王八蛋呢!”   “就是的,就是的,到底谁是老大呀!”   我“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们不愿意等可以走!不打算走的就给严三打个电话问问他还打不打算跟着吴家混了?要是不干了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严三的手下丧狗突然窜了出来“小三爷,您看您说的,我们老大真的临时有事来不了,这不派我来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好不好?”说着端起茶杯递给我。   “有事来不了?那以后都随便找个借口都不来了,那我吴家的生意还做不做?而且你算老几?什么时候轮到你到我面前端茶倒水的了!”我一抬手就打翻了茶杯。   底下的人一看我的劲头,全都不再说话,桑狗也赶紧拿起手机给严三打电话。结果不到二十分钟严三就跑来了,不过身后还带了一男一女,那个男的三十来岁,长的好像我在哪里见过一样,可就是想不起来了。而那个女的居然长着一张和张海杏一样的脸,不用说了一定是□□了。我大约猜到了他们两个一定是汪家人,怪不得严三这两年这么张狂呢,原来是抱上了汪家的粗腿。估计汪家又想利用严三当傀儡取我而代之。可是他们选错了时机,我可不是原来的小三爷了,而且我的闷油瓶也回来了。想到这我看了看身后站着的闷油瓶,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子,莫名的给我一种心安的感觉。于是我对严三冷笑了一下“严爷,大驾光临呀!是不是我这里的庙小,已经盛不下严爷了。”   “小三爷这是打我的脸了。我哪能呀,谁不知道长沙倒斗界的霸主是吴家呀!特别是现在哑巴张就好您小三爷这一口,您就爽爽快快给大家露个底,您到底从哑巴张哪里弄出多少古墓的信息呀?”   果然经过严三一蛊惑,很多人开始窃窃私语,大有集体逼宫的形式,而我依旧冷笑着看着严三。一旁站着的坎肩和皮包见这老家伙挤兑我,已蠢蠢欲动,只等我一个眼色就会动手,而今天他严三既然敢如此污蔑我跟闷油瓶,我就没有打算让他人出手。我走到他面前狠狠的朝他脸上就是以老拳,他没躲开被我打的有点发晕,我紧接着抬起膝盖就顶上了他的下身,他疼的一弯腰,我对着他的后背又是一肘,他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我还不解气,又使劲踹了好几脚“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窝里斗有什么出息,不忠于吴家的人要来何用?今天你就给我滚出吴家,你的盘口坎肩以后就归你管!严三你以后要是还敢打着吴家的旗号吃倒斗这碗饭别怪我不客气!严三手下的愿意留下的跟着坎肩,不愿意留下的都给我滚!”   “好,小三爷,我滚!你会后悔的!”说着严三爬起来带着丧狗跑了,而那一男一女却没走,“怎么?你们想留下来?”   “没有,我们只是想看看吴家小三爷是个什么样子而已,至于严三这种连狗都不如货色,我们是不屑和他扯上关系的。”那个女的对我飞了一个吻,就转身走了。那个男的反倒对我施了一个礼才离去。   “老板,这什么人呀?”   “不用管了,坎肩你辛苦一下,把严三手里的盘口整理整理。”   “放心吧,老板。”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坐回了座位,“这次回来我就是想安排一下下斗的事情。大家可能也听说了吴家要做铁筷子去长白山倒斗,这斗是油水不少可是很凶险,所以我决定挑选几个身手好又牢靠的弟兄一起去。”   “小三爷,我去!”   “老板,我去!”   这帮人一听说有油水个个都兴奋起来,最后我选了皮包、坎肩、白蛇外加三个身手极好的伙计,其他人留守,而马盘随时待命准备出货。就这样我安排好一切,又看了看账本后就去地下金库去了黑金古刀,然后带着闷油瓶回到了立龙园小区。   回到屋里闷油瓶马上进了洗手间洗掉了□□,然后一脸凝重的走了出来,我猜他肯定很不喜欢我刚才的样子,为了取悦他我赶紧把手里抱的盒子递给他“打开看看,小哥。”   他把盒子放在餐桌上慢慢开开盒子,黑金古刀出现在他面前,他眼睛闪了一下,我知道他心里是高兴的,毕竟这是他最称手的武器。“谢谢你,吴邪。”   “小哥,你客气什么,咱们谁和谁呀,都是一家人了嘛。”   “一家人?”   “怎么?你还想赖账不成!你都把小爷睡了,不负责任可是不行的!”说完这话我都想抽死自己,我还能再丢人一点吗?   不过,闷油瓶终于被我逗乐了,他拉着我的双手“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困难了。”   我想他一定是觉得我今天面对的局面不是偶然,他一定觉得这些年我过得很辛苦,他没能在这些年里保护我,他一定在自责。可是这不是他的错,我不能让他这么想,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吻上了他的唇,他回应的很激烈,但是也很温柔,我们就这样亲吻彼此,直至忘情,也许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只是亲吻一个人,就可以把心贴得这么近。而此刻我终于明白,人到这个世界上来,总会遇到这么一个人的。我不知道我们的唇舌交缠了多久,直到厨房的门突然打开胖子走了出来“我操,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说着又转身进了厨房“要长针眼了,这回肯定要长针眼了......”   我笑得合不拢嘴“小哥,你看胖子多好笑。你就别自责了,吴家的事我可以应付的。”   “我只是不希望你总是苦自己。”   “我也是,我不能看你苦着自己,不能看你把什么都往身上扛,还不吭声,只知道忍耐的样子。我有多心痛你知不知道!”我用力捶着闷油瓶的胸口,好似在表达我心痛的感受。   “嗯,那以后我有什么都会告诉你。”   “嗯,我也是,我爱你,起灵。”   “我也爱你,吴邪。”我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开心的笑着。   “咳咳,我说你们俩吃不吃饭?胖爷我可是饿了,你们要是亲亲我我,拜托去房间好吗?”   “好好好,我们不打击单身的胖子,要不他都嫉妒的吃不下去了。小哥,我们去吃饭。”   “嗯。”   ☆、三十   我喜欢在闷油瓶后面洗澡,因为这样一走进浴室我就能闻到闷油瓶的气味,嘿嘿,我就是这么贪恋着他。今天也是,闷油瓶先洗完澡就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去了。而我却因为白天的事想好好慰劳一下闷油瓶。于是洗完澡之后,我就披上睡袍,赤着脚走出了浴室的门,来到了闷油瓶面前。我看着他淡淡的眼神,先给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用手轻轻一拉,整件睡袍就从肩头滑了下去,落在了地上。睡袍里面我的身体晶莹皎洁,在散发着暖昧光芒的灯下,让人目眩神迷。   闷油瓶看了我几秒钟,站了起来,望着我的脸说“吴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勾引你呀!”说着我就伸手抱住了他。此时我柔软的身体像一条蛇,于是我就用四肢紧紧地缠上了闷油瓶的脖子和腰。 然后用额头抵住闷油瓶的下巴,嘴唇轻轻地磨擦着他突出的喉结。而手沿着他的腰往下摸,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闷油瓶猛地吸了一口凉气。下一秒,闷油瓶猛的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整个人都横着抱了起来,然后用力地扔到了床上。床身重重地弹了一下,我微微蜷起身子,然后闷油瓶整个人就压了上来。我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我感受到闷油瓶的体温明显升高了,胸前的麒麟踏鬼也越来越明显了,这让我感到异常的兴奋。   我伸出手捧住他的脸,轻声说“起灵,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是爱你的。所以你的喜怒哀乐都让我和你分享吧。”没等闷油瓶回答,我仰起脸就把自己柔软的唇,贴在了他薄薄的嘴唇上。他随即将我的舌头卷了进去,接着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搅弄和吸吮,热吻所带来的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沿着彼此的下巴流落,又全部被彼此用舌头一一地舔去。最原始的身体需求在毫无顾忌的□□中,很快就难以抑止地释放出来。张开的四肢在对方身体上紧紧缠紧,用肌肤上每一个灵敏的细胞去寻找可以嵌入的契合点,这时就连喘息与□□声,都变成了美妙的乐章。   没有任何慢条斯理的前戏,也来不及做太久的适应,我们两个男人很快就迫不及待地密密地结合在了一起,然而激情深处,我含含糊糊的□□着“起灵......起灵......我爱你,你别离开我,别丢下我一个人......”在我意识不清时,感到闷油瓶温暖的吻一遍一遍落在我的脸上、身上。   “吴邪,我在,我不走,以后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你有什么喜怒哀乐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分享。我爱你,吴邪。”   我心里五味杂陈于是狠狠的咬上了闷油瓶的肩膀,在这一刻,我完全忘记了什么张家、汪家和老九门,还有这个世俗又无情的世界。我只要这个叫张起灵的男人,我只要他和我在一起,我只要他像我爱他一样的爱我。我但愿此刻就是永远......   如果我是美美睡上一觉,然后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那么这个夜晚就是极其美好的,可是凌晨三点多时,我偏偏被一个噩梦吓醒了。而这个梦已不是我第一次梦见了,只是这一次更加清晰了,我也更加害怕了。因为我又一次梦见那个男人给了我一把匕首,叫我杀了闷油瓶,而我真的就听话得用匕首刺伤了熟睡的闷油瓶。但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我的梦比上一次要长,而且上一次感觉朦朦胧胧的,这一次就清晰了很多,不仅如此,我还看到了一个女人出现在我梦里。这个女人的样子我没看清楚,只是感觉到这个女人对于闷油瓶好像充满了仇恨。就在我刺伤了闷油瓶万分痛苦之际,她居然还想攻击闷油瓶。而让我最为恐惧的是,梦里的那个男人就是昨天在盘口见到的,和严三一起出现的男人。我说我看到他怎么会觉得眼熟呢!他应该是汪家人,难道这个梦预示着接下来我会被汪家利用,甚至做出伤害闷油瓶的事情吗?我不敢想下去了,我好害怕,之前我还可以安慰自己只是一个噩梦,可是现在我有一种梦境马上就要变成现实的预感。我看着身边熟睡的闷油瓶心里忐忑的不知如何是好。昨晚明明说好要一起分享喜怒哀乐的,可是现在我应该告诉他吗?我又犯了夜长梦多恐惧症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翻来覆去的纠结着,终于吵醒了闷油瓶。   “怎么了?吴邪”闷油瓶略显浑浊的嗓音像电击一样的刺激着我的大脑,我到底该不该说呢?我不敢转过身面对他,可是闷油瓶显然觉察出异样,于是他把我搬过来“吴邪,你有事情。告诉我。”   “起灵,我......”我又一次没控制住眼泪。闷油瓶赶紧抱住我,一边轻轻揉着我的后背一边温柔的问“又做噩梦了是吗?”   “嗯”我抽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眼神告诉我的。还是同样的梦境对不对?”   “嗯,我好怕,会不会是给预知梦?会不会变成现实?那样的话我宁愿自残也不要你受伤。”   “胡说,你受伤我会伤心的。”闷油瓶轻轻的擦去我的眼泪,又轻轻地吻了我一下。   “你受伤我更伤心。如果是我伤了你,我根本不能原谅我自己。”   “吴邪,如果一些事注定要发生呢?”   我一听,一下子坐了起来,指着闷油瓶“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点告诉我!”   “我知道的不多,你别激动。”闷油瓶把我按倒在怀里慢慢的说“我只记得有一种说法,汪家人是蚩尤的后裔。蚩尤一直崇尚人兽共存的长寿方式和利用秦岭神树那样的青铜器进行祭祀以及各种蛊术,后来蚩尤被黄帝和九天玄女打败后,其后人就流落到了苗疆一代,很多老一辈的生存方式都失传了,唯有蛊术一直流传下来。你描述的梦境,我认为他们一定是给你下了什么蛊,你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听他说完,我心里这个生气,明明知道这么多却不告诉我,难道真的不怕我被下蛊之后错手杀了他吗?越想越生气,索性拿起他的胳膊就狠狠的咬了一口。可他倒好眉头都不皱一下任由我咬到流血,我一见更生气了“张起灵,你他妈没有感觉的吗?为什么不叫!为什么藏着这么多事不和我说!你究竟有没有当我是老婆!”等一下“老婆”我在说什么呀!   闷油瓶乐了一下说“我的老婆大人,我看你为了最近这些事心烦已经很心疼了,不想增加你的负担而已。”   “老婆大人!”我掐了他一把“你再敢叫,我就撕了你的嘴!”   闷油瓶一下子抿着嘴不说话了,眼睛还一眨一眨的看着我,似乎在控诉一样。“好好好,算我的错,老公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应对呀?”   闷油瓶这次紧紧地抱住了我“吴邪,我其实也怕,我不怕自己受伤,我怕你会被汪家人伤害、利用。所以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单独行动知道吗?”   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闷油瓶昨天一定坚持陪我去盘口,又为什么不惜扮成女人来踩点了,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爱着我。我还有什么可说的,的确“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汪家人惦记上我,我怎么躲也躲不了,所以只有寸步不离闷油瓶才是最安全的。   “嗯,起灵,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的。因为你是我老公!”说着我舔了舔他的耳垂“要不要......”   “好呀!”闷油瓶毫不客气的把我压在了身下。   ☆、三十一   吃过早饭后,我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给霍风打了电话,一则她是医生,也许可以帮我开点安神的药;二则她应该是我们当中最了解汪家情况的人,所以我想问问她。(不过后来我很后悔我的这一举动,因为我无意间触发了霍风的伤痛。)霍风接到电话后让我们铁三角到另外一个叫“雅苑风光”的小区见她。事实上我们在这里住了三天了,确实应该换个地方了。所以我们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   “雅苑风光”这里和“立龙园”没什么本质的区别,我们很顺利的找到了霍风所说的19号楼2门302,同样有节奏的敲了三下门,霍风就开门让我们进去了。   与之前的两室一厅的住宅略有不同,这里是有三间卧室,一间主卧显然是留给我和闷油瓶的,另外一间次卧是胖子的,再有一间次卧里面堆满了各种零件,霍风说这些都是枪支的组件,由于现在搞真家伙很困难,他们只能拆散把零件一件一件运进来再组装。胖子看了枪就兴奋,自己自告奋勇说这些枪他全包了,明天一早一定弄好,让霍风来检查。霍风见他有兴致就没阻拦,反而拉我和闷油瓶坐到沙发上,然后开始给我们泡茶。   “这是今年雨前的龙井,我听说表哥喜欢,特意备了给你尝尝的。”   “小风,你太有心了。你这么漂亮又细心的姑娘谁有福气娶回家肯定幸福死了。”   霍风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递给我一杯茶,我品了一口,果然是雨前的龙井,泡茶的功夫也恰到好处,不错。“小哥,你尝尝,很不错。”说着霍风也递给了闷油瓶一杯,我看闷油瓶品了一下,嘴角微微上翘就知道他也很认可的。   “小风,你看,你的族长大人都认可了。你就别谦虚了。”   “表哥,泡茶的功夫我倒是不会谦虚。只是谁娶了我,可不一定会幸福。”   “干什么这么贬低自己!你可是我的表妹,我们吴家的姑娘可不能这么没自信呀!”   霍风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用平和的语气说“表哥,你不是问我有关汪家的事嘛,对,我确实知道一些,特别是关于你所描述的那个汪家男人的事。可是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下知道的吗?”   我一听就猜到我问了一个很不好的问题,可是现在说“我不想知道了”也不可能,于是只有在心里狠狠的骂上自己一顿了。   “表哥,这是两年前的事了,其实你们应该多少知道一些。我就不说过程了,直接说我被汪家抓住后,汪家把我们81个女孩带到了他们的神坛,然后对我们进行了"洗礼",最后作为祭品烧死在了神坛。而所谓的“洗礼”就是......”霍风这时双手紧紧握着但还在不停地颤抖,显然她在努力控制情绪。我一直都觉得她是特别大气的女孩,现在一定是她特别不愿意触碰的回忆,她才会这样抵触。   “小风,别勉强,算了,别说了。都是表哥不好。”我搂着霍风想让她平静下来。   她怒力的调整了一下呼吸说“不,这些信息很有用。这个“洗礼”就是让汪家的族长、长老等81个有权势有地位的汪家男人性侵犯我们。并且还要在我们身上下蛊、让我们食药,总之是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对了。而下蛊的人就是你所描述的那个男人。他是汪家的头号巫师,叫汪精海已经一百多岁了,他在自己三十多的时候给自己下了蛊,所以容颜不老。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汪精海他有一个习惯,每当下蛊之前他都要和被下蛊的人讲一个自己的故事。而我正好听得就是他如何给自己下蛊保持容颜的。我本来觉得汪家人已经很变态了,可是和他一比,他简直就是变态中的VIP。所以如果他盯上你,你一定要特别小心,表哥才行。”   听完霍风的一席话,我简直想杀了我自己,我在干什么,我问了一个多么残忍的问题,我可怜的表妹经历什么!这帮汪家人简直是丧心病狂!他们还有没有一丁点的人性呀!我的眼眶都湿润了,我满心自责看都不敢看霍风。就连在另一个房间的胖子都傻傻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霍风,缓和气氛。   倒是霍风一会就调整好了心情,对着胖子打趣“胖爷你还喜欢我吗?不嫌弃我吗?”   “妹妹,以后叫胖子,别那么见外。告诉你,我心疼你都来不及。你等着这回胖子我一定帮你逮到汪家这伙子王八蛋,让你一个一个阉了他们出气好不好?”   “好!有你们铁三角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霍风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别那么自责。   “唉,表哥,这不是你的错。我是恨他们汪家人!我也很想报仇!可是我更想找到我姐姐霍雅。我一直觉得我姐姐的失踪和汪家有关系,不过......”   “不过什么?”我关切的问。   “不过,我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只是直觉。”   “好了,这次我们集合了这么多精英,一定能打倒汪家,找到你姐姐的,胖爷跟你保证。”   “嗯。对了,表哥你昨天在盘口看到的那个女的身高、体型如何?还有她右手食指的指尖是不是有一个心形的黑痣?”   我闭上眼仔细想了想“大概1.75m的身高吧,很瘦很高挑,一看伸手就不错。嗯......她右手食指确实有一个黑痣,不大,好像是个心的样子。”   霍风低着头思索了一会说“那......可能我就没猜错。她可能是我姐姐。”   “什么?”我和胖子异口同声的说,而闷油瓶的眼神却依然淡然。   霍风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踱了几步,转向我们低声说“这都是我的推测而已。记得当初我去接应海杏,发现有人跟踪她,那人的身形很像我姐霍雅。我感觉到她看到我了。于是我让海杏开上我车快跑,自己混入人群中,转了几条街,我也没再看见那个身影,于是我去了安全屋,结果被抓。我一直奇怪那个安全屋之前根本没启用过,汪家人怎么会在里面等着我?如果是我姐姐泄密,可是她又为什么这么做呢?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不过如果表哥你昨天见到的真是我姐霍雅,那么海杏一定会有危险,我一定要通知海客多加小心。”说着她拿起电话就要打。   我赶紧走过去阻止她“你先别急,也许不是你想的这样呢。”   “表哥,你不了解我姐姐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她从不允许任何失败,如果我的推断是对的,那么海杏就是唯一从她手里跑掉的猎物,她一定会杀了她。更何况,海杏还在扮演她,她怎么可能放过海杏呢。如果她杀了海杏,在自己变回自己的样子混在我们中间......”   “你姐姐真这么厉害吗?别吓唬我们哥几个好不好?”胖子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她说的很有可能,赶紧联系张海客。”闷油瓶一锤定音。原来他就怀疑霍雅,现在霍风一说,霍雅的嫌疑更大了。如果他们的推测是对的,那么我们接下来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姑姑的大女儿我的表妹霍雅。我该怎么办?我下得了手吗?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三十二   可是霍风打给张海客的电话一直没人接,闷油瓶眉头紧锁。我和胖子对视了一下,感觉情况很不妙。“表哥,可能他们已经出事了。我们要赶紧去救海杏才行。”   “好,我去。胖子你留下保护霍风和吴邪。”   “不行,小哥,你说过让我和你寸步不离的!”   “可是这一趟很危险,你还是......”   “绝对不行!我一定要去。”闷油瓶拗不过我,只好答应带我去。胖子则拍着胸脯保证他会好好保护霍风的。   “哥们信得过你。小风,你放心我们会把海杏救出来的,还有霍雅,我们也会把她找回来的。”   霍风拉着我的手,表情严肃的说“表哥,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对了,海杏、小匪身上带的手表可以定位,用手机就能追踪到他们。”   “好,我们知道了。”说完闷油瓶就拉着我冲出门口。   在车上我又打给了张海客四次,最后一次他才接,他的口气有些紧张、气息有些紊乱,他告诉我说,今天我妈去看海杏他们,结果一伙人从窗户闯进来,要强行掳走我妈、海杏和小匪。张海客他们和来人动了手,可是来人使用了迷烟,还是把人带走了。他们追击了一段时间才找到他们藏身的地方。我听了这个消息,脑子一下子就炸了,怎么连我妈都被抓走了。我心里一急,就抓紧了闷油瓶的手。   “吴邪,有我在,不会让你妈妈出事的。”   我又紧紧的握了握闷油瓶的手“嗯,小哥,这次真的要靠你了。”   就这样闷油瓶载着我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一下这车,张海客就带着两个张家小伙子跑了过来。“族长,您看这一带是城乡结合部,基本都是平房,住的都是一些外地民工。我们刚才查看了,他们应该藏身在拐角那边的第二间房子里面。对方人数应该在十个左右,应该有枪,其他武器情况尚不明确。”   闷油瓶看了看手机里面的定位显示和周边环境之后,对张海客说“我们进去看看,让他们俩留下来保护吴邪。”   我当然反对了,我不但担心我妈想要去就她,而且我更担心闷油瓶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所以我极力反对闷油瓶的安排,坚持和他一起行动,可是他给张海客使了一个眼色,张海客就先行一步了,而他会不会又打算在我脑后一按,把我弄晕呢?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张起灵,你别想甩掉我自己行动!你不是说了和我形影不离嘛!你不许反悔!”   闷油瓶笑着靠近我,我越发觉得恐惧,心里盘算着我可以怎么反击他,嘴里还在不停的说“起灵,求你了,别把我留在这,让我和你一起作战好不好?”   闷油瓶突然伸出手,我吓得缩了一下脖子,而他却一把把我揽在怀里温柔的说“我没反悔,我就去看看情况,一会营救他们一定让你一起参加好不好?”   我忽闪着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吗?”   “当然,你在这等我一下,乖。”   我对于他那深邃的眼神根本没有抵抗能力,于是顺从的答应了他,他就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接着我们三个人就上了车,他们一左一右的把我夹在中间,我有点别扭于是故意和他们找话题“你们叫什么?在墨脱我没见过你们呀。”   他们都不太爱说话,只是告诉我他们叫张新江和张新河,我看他们警惕的样子心里就在感叹张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把孩子都培养成这个样子!不过他们没准比我还大呢,只是长得年轻罢了。就在我腹非张家的家教之时,忽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求救声,接着看到从前方的平房区跑出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后面还有一个男人穷追不舍。女人一边跑一边呼救,可是一不小心就摔倒了,那个男人三步两步就跑了过去,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把女人的头往地上狠狠的一磕,女人好像就晕了,然后男人就预施暴。我一见就想出去救那个女人,可是却就被张新江按在了座位上“不要管闲事!”   “唉!怎么能不管呢!你们族长在绝对不会做是不管的!”我气愤不已,这些张家人怎么可以这么冷漠!见死不救!亏你们都有这么好的身手呢!越想越生气我使劲想起身,可是张新江力量太强,我动弹不了,于是我故意装作不受力的样子“你轻点,肩膀都被你捏碎了!等你们族长回来,要你们好看。”结果很管用,他马上收了力道,我一见马上就想窜出去,可是又被张新河拦住了。“张家大哥,你们这么本事能不能救救那个女人?要是不管也行,放我下去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靠!要不要这么齐呀!”我无语了。   就在我们在车里纠缠不清时,那个女人好像醒了,顺手摸了一块路边的石头就砸向了那个男的头部,血一下流了出来,男人吃痛,女人就势从他身下挣脱向我们的方向跑了过来,而那男人捂着脑袋在后面依旧穷追不舍。女人拼命跑向我们的车子,到了近前拍着车门好像哀求我们救救她。我实在不能忍受了,我要让她上车,可是张家兄弟依然不肯,甚至连车窗都不许我按下来,我彻底炸了“你们他妈的还有没有人性!你们他妈的到底是不是男人!你们他妈的......”可是不管我怎么骂,他们都不为所动,张新河依然禁锢着我,张新江却钻到驾驶座位上想发动车子。就在这时那个男的赶了过来,逮到那个女的就拿她头往车窗上撞,几下鲜血就流了下来,车窗也被染红了,我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听见“哗啦”一声车窗碎了,我刚想借这个机会把那个女的拉上车,结果一阵烟雾飘了进来,我只觉得一阵眩晕就没了知觉。   等我醒来已经躺在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面了,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张新江、张新河在哪,更加不知道闷油瓶那边的情况,只觉得头好疼,四肢无力。我挣扎着站起来,没走两步腿一软就摔倒了。就在此时,两个人走了进来,“小三爷,感觉如何呀?”   我抬眼一看,就是昨天在盘口见过的一男一女,也就是霍风所说的汪精海和霍雅。我自知我的天真无邪又害了我,估计刚才车前的那一幕就是他们导演的,如果不是我非要救那个女的一直无理取闹,估计张新江他们早就开车带我转移了,我真是害人害己呀!事到如今,我只有抱怨自己和期望闷油瓶来救我了。想到这我冷笑了一下“落到你们汪家人手里感觉能好吗?”   “既然这样,就不说废话了。”那个男的说完走进我,一把把我拉起来,然后扭住我的嘴巴,塞了一颗药丸进去。接着我就产生了幻觉一样,眼前的物体都是扭曲的,耳边只能听见“杀了张起灵!杀了张起灵!杀了张起灵!”而我也开始重新“杀了张起灵!杀了张起灵!杀了张起灵!”后来就又晕过去了。   当我再一次醒过来时,我躺在了床上,闷油瓶则趴在我床边睡着了。我一看闷油瓶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我顺手拿起腰间的匕首,对着闷油瓶心脏的位置就刺了下去。   ☆、三十三   闷油瓶好像长了后眼一样,就势一滚就躲开了,可是我不肯放弃,又冲他扑了过去,他怕伤到我,只好一再的闪躲,终究还是被我划伤了手臂,看到闷油瓶的鲜血我忽然觉得很心疼,可是耳边又马上响起汪精海的声音,我就像中了魔,恶狠狠的喊着”张起灵我要杀了你!我要宰了你!”一次一次的对他发动攻击,一时间房间里面乒乒乓乓的引起了胖子他们的注意,胖子破门而入,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我,我仍不肯就范,拼命挣扎非要杀了闷油瓶不可。   “天真,你怎么了!中邪了吗?小哥,你快点按晕天真吧!他杀不了你,没准会自杀呢!”   闷油瓶听了胖子的话,随手拿个一个什么往我身上一丢,可能是打到我什么穴位上,我就晕过去了。   这次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头上插满了银针,背上都是竹罐,耳边是霍风温柔的声音“表哥,你感觉好多了吧?”   “小风,我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昏昏沉沉的呢?”   “表哥,你别动。我在帮你治疗,你中了蛊,不清除干净是会有后遗症的。”   “中蛊?那我有没有做什么伤害小哥的事?有没有?快点告诉我!”我抓住霍风急切的问。   霍风看了看时间,一边帮我起针、卸罐,一边给我讲述了昨天晚上闷油瓶他们怎么救的我妈和张海杏,以及他们怎么救治中了蛊的我。   原来张海客当时怕我担心就没说实情,后来他和闷油瓶进去之前他才告诉闷油瓶,据他观察这一片平房区域应该是汪家人的地盘,估计他们就是为了引闷油瓶前来才故意劫持我妈和张海杏他们的。闷油瓶表示认同,然后带着张海客从容不迫的走进了汪家的地盘。果然一路上没有任何抵抗,走进那个小屋,闷油瓶他们就看到我妈、张海杏、霍匪三个人靠在墙角处,身上都被绑上了炸药,而三个汪家人就站在他们的面前。看气场中间那个穿着有凤凰图案的年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应该是他们的负责人。   这个负责人看到闷油瓶他们行了一个拱手礼,然后微笑着说“张家族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多多恕罪。在下是汪家第十二代族长汪藏海,还望张家族长多多照顾呀。”(张家的人被选为族长后原来的名字就不再使用了,这一点汪家也是一样的。)   闷油瓶看都没看他,也没说话,只是径直的走了进去,张海客也跟了进去。   “张家族长真是好风骨!在下好生佩服,不过不清楚张家族长是否懂得□□术呢?”   闷油瓶看了看他,仍旧一语不发。   随即这位汪藏海拿出手机给闷油瓶看,里面正好是我在小屋昏迷时的画面,“吴家的小三爷可是对您一往情深呀,如果他现在有什么事,您是救他?还是救您的“岳母”呢?我真的替您着急呀!”   闷油瓶看了看这个三个汪家人欠揍的表情,蔑视的一撇嘴,仍旧一语不发。只是我妈受不了了,嘴虽然被堵上了,可是那眼神分明是在哀求闷油瓶快去救我的意思。张海客见状就骂上了“你们姓汪的都他妈的是变态!你们敢动吴老板一根汗毛,我们张家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海客你也算是张家的长老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呀!”汪藏海媚笑着走近闷油瓶,“其实我倒有一个好提议,张起灵,你不是喜欢男人嘛,你看我们俩在一起好不好?我是汪家族长,你是张家族长,我们汪家有权,你们张家有钱,我们两家联手这个世界都是我们的,好不好?何必总是这样刀刀枪枪的呢!而且张起灵你这么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的,吴家的那个小子怎么配得上你呢!我就不同了,不信你可以试一试嘛。”说着他就想伸手去摸闷油瓶的脸。闷油瓶一个闪身就绕到了他的身后,他还不肯罢休,还要往闷油瓶身上贴,闷油瓶抬眼看了他一眼,眼光里面充满了杀气,他有点畏惧竟然停住了脚步,“张起灵,你别不识抬举。我警告你,你想和我门汪家对抗就是自寻死路。”   “我呸!汪藏海你别不要脸了!上赶着给我们族长当小妾。我们还不要呢......”张海客越骂越来劲。汪藏海身边的两个汪家人受不了了,想来教训张海客,结果被汪藏海拦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微笑着对闷油瓶说“我今天引你来,就是为了说说我的心里话,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过,这可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情,甚至是关乎国运的事情。所以你绝对应该选择我。好了,我们走了。至于吴家的那个小子你自己慢慢找吧。”   说完他带着两个手下转身离去了。“就这样让他们走了?族长。”   “赶紧救人。”闷油瓶走到我妈他们三人近前,取出堵在他们嘴里的破布。   “族长,我们三个身上的炸弹是联动的。”   张海客紧张妹妹,赶紧跑过来,“族长,怎么办?小匪你知道怎么拆除吗?”   “海客哥,这个炸弹虽然是联动的,可是构造简单,应该是找到里面的三根主线,剪短中间的那根线就可以了。”   “好,那你们赶紧剪吧。然后好去救我的小邪。”我妈一心只想救我,于是对闷油瓶说“我说你是叫张起灵是吧?我不管你和小邪什么关系,也不管你们在做什么,你赶紧把他给我救回来。我求求你了。”   闷油瓶最受不了我妈这样的神情,他自责的点了点头,就让张海客动手剪线。张海客倒是很麻利,很快就找到了中间的三根线,刚要动手剪,闷油瓶突然叫停了他“等一下。”   “可是,族长还有55秒,不54秒就要爆炸了。不剪来不及了。而且小匪是这方面的专家,他都说可以剪的。”张海客语气急促,他是真的心急了。   闷油瓶闭紧了双眼回忆着刚才汪藏海的一言一行,而炸弹的计时器也在滴滴答答不停的跳动着,张海客拿着匕首紧张的直冒汗,我妈已经吓晕了,张海杏和霍匪手拉着手倒是一副很坦然的样子。终于50几秒过去了,计时器停了,炸弹没有爆炸。闷油瓶睁开了双眼,张海客虚脱一样坐在了地上,张海杏和霍匪激动的亲吻着对方,我妈依然昏迷。   “我靠!霍匪你小子!海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张海客才反应过来。   “哥,别问这个了,赶紧帮我们松绑,快点去救吴老板。”   “对对对。”说着张海客赶紧解开了张海杏、霍匪和我妈的绑绳。   “张海杏你们俩一会送吴夫人去医院,张海客跟我去救吴邪。”说完闷油瓶就跑了出去。   而这时在不远处的一辆越野车上,汪家人因为没有听到爆炸声有点失望。汪藏海倒是一脸媚笑“我就说张起灵不可能这么好对付的,你们还不信,这回知道了吧。走吧,我可不想看张起灵抱着吴家那小子亲亲我我的样子。”   汪家人离去了,而闷油瓶还在附近寻找我的下落。这里虽然不是很大,可是房间真的很多,闷油瓶仔细回忆着刚才手机俩面的画面,忽然他想起画面中我所在的房间有一扇小窗户,并且窗户的玻璃上面贴着红色的窗花。他把这个线索告诉了张海客,两人分头寻找,最终还是闷油瓶找到了我,带我回了安全屋。可是我一醒来就因为蛊虫的作用对闷油瓶下了毒手。听到这里,我心里难过死了,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过唯一庆幸的事,闷油瓶没有受重伤。   霍风要我穿好衣服,又端了一杯水叫我服了两颗药丸,然后继续讲述后面的事情。闷油瓶打晕我后,抱我上床,胖子就叫了在隔壁休息的霍风、张海客、张海杏他们过来。霍风给我把了脉,又问了我发作时的状况,确认我是中蛊之后。霍风开的第一剂方子就是“情人血”。   “小风,这是什么意思?”我打断了霍风。   “表哥,其实蛊术我不是很懂,只是中国自古就有巫医之说。所以行医之人必要懂一些巫术,这是我外公说的。我记得曾经在典籍上看过这么一种巫术,可以迷人心智,而破解之法就是取此人挚爱之人的血液点在眉间,这样便可破之。于是我便叫族长按照此法试试,结果真的有效。你醒了,而且不再发狂,只是这蛊虫还未清除,所以我刚刚再帮你治疗。”   原来如此,世间的事情还真是玄妙。不过这也证明了,闷油瓶的的确确是我心中挚爱,想到这我不觉老脸一红。霍风猜到我在想什么,笑了笑说“他就在外面,一会有你们互诉衷肠的机会。现在你按一下肚脐下三寸的位置,有没有什么感觉?”   我依她所言,一按,突然觉得很是疼痛,而且有一种想吐的感觉,霍风赶紧递给我一个纸袋,我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一下子吐了一个翻江倒海,吐完我脸都白了,霍风递给我一杯清水,然后一把抢走了我手中纸袋出去了。我正在疑惑时,闷油瓶走了进来,我想看看他手臂上的伤口,可是脚下发软,他一把就把我抱了起来“别乱动,身体还虚呢你。”   他把我轻轻放到床上,帮我盖好被子,自己坐到我身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脸上还挂着好看的微笑。我有些看呆了,下意识的拉着他的手,摆弄着他的黄金二指“小哥,我后怕,我要是重伤了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闷油瓶把头放在我胸前低声说“我才后怕呢,本来觉得里面危险,想让张新江他们保护你,结果反而害了你,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我不许你这么想。”   “这就是我的错。我低估了汪家人,我害你受伤,害你妈妈受到惊吓,对不起,吴邪。”   “我妈,我妈她没事吧?”   “没事,张海杏早就把她送到医院了。现在你爸爸在照顾她,你二叔也派人保护她呢。”   “那就好了。小哥,你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拦好不好?汪家人有心算计我们,更何况我的那个脾气你知道。其实张新江他们没有错,是我太天真才上了汪家人的当。所以我不许你这么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闷油瓶不说话,我知道他还在怪自己,我把他拉起来,自己也坐了起来,我们对视着,他半抬着眼,嘴巴抿的紧紧的,一脸难过的表情,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起灵,你看着我,你看看我嘛。我没有什么不好,我也没有怪你,我只是担心你,只是在乎你,因为我爱你。刚才小风告诉我了,是你的血“情人血”震住了蛊毒,难道这还不能证明我有多爱你吗?我不许你这样自责,知道吗?我要你好好的,高高兴兴的,我们要在一起开心的过完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相爱、相守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嗯。”闷油瓶点点头。   “唉,搞定你,比搞定世界和平还难呀。”我抱紧了闷油瓶开心的笑着。   ☆、三十四   由于我中了蛊,霍风要帮我治疗所以长白山的行动推迟两天出发。胖子可来了神,非要拉着霍风给他看病,可别说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看出毛病来了。霍风说胖子常年下地身上已中尸毒,虽没有深入筋骨,可是如不治疗,不出十年必会发作。于是胖子也光荣的加入了“病号”的行列。但是胖子和我不同,他是采用药浴的方法来排除尸毒。另外,还有闷油瓶,霍风说他血液特别虽无尸毒,但是多年奔波身体需要调养,因此每天帮他按摩、针灸(闷油瓶很不好意思,还是我强迫他,他才同意的。),另外霍风还给我们安排了药膳,在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我们三个没两天就红光满面的了。   不过,那天晚上我还是做了噩梦,我先梦见我被汪精海下了蛊,拿着匕首来杀闷油瓶。然后场景一换,闷油瓶突然跑到西冷社和我道别,说他要去完成什么使命。我一路追着他来到长白山,结果汪藏海在长白山伏击我们,闷油瓶和他打的难舍难分,我急了跑上去掐住汪藏海的脖子不放,就在我感觉汪藏海要挣脱时,突然醒来。结果我是在自己的床上,双手掐着闷油瓶的脖子,听着闷油瓶急促的呼吸声,我真怀疑要是我还不醒,会不会真的把他掐死了。我都不敢往下想,只是羞愧的问“小哥,你没事吧?怎么不弄醒我?万一我失手伤了你怎么办呀?”   闷油瓶调整了一下呼吸,安慰我说“我怕你在梦游,叫醒你,你可能会有危险。”   我一下子气的坐了起来,把枕头丢给闷油瓶“什么呀!难道等我醒了,发现是我掐死了你,我就不受伤了吗?”   闷油瓶抱着枕头坐了起来“生气啦?”   我把他手里的枕头抢了过来,用力的丢在床上,低着头,难过极了。我不是在生闷油瓶的气,我是在生自己的气。同时我也很恐惧,我想和闷油瓶一起,想给他幸福。可是我现在噩梦缠身,还会做出奇怪的举动,我真怕我在无意识下伤害了他。如果真是那样,我就算死,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闷油瓶从身后抱住了我,用头发蹭着我的脸,同时又轻轻的吻着我的侧脸、耳垂、脖子。我知道他想安慰我。可是我,我害怕现在的自己。我虽然无比贪恋着他温暖的怀抱,但是我还是一狠心甩开了他,走出了房间,留下了独自神伤的闷油瓶。   后来吃早饭时,胖子觉察出了我们的异样,随即给霍风使了一个眼色,霍风心领神会报之以微笑。于是在后来的治疗中,霍风应该是扎了我的睡穴,我就很快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而且我身上的针、竹罐都卸掉了,衣服也穿戴好了。只是房间里面只有我一个人,闷油瓶呢?霍风呢?我疑惑的走出房间在屋里面转了一个遍,一个人影都没有。“小哥?胖子?小风?张海客,你们在哪?”房间里面只有我的声音,没有一个人回应我,我有些心急“小哥!张起灵!你在哪?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们拉过钩的!你快出来!”我感觉自己肯定得了分离焦虑症,只要看不到闷油瓶我就心率焦脆的不能自已。就在我打算出门去找他们的时候,大门突然打开了,闷油瓶穿着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抱着一把吉他出现在我面前。我有点吃惊,不过更吃惊的是闷油瓶弹起吉他唱起了歌,还是粤语的。   “喜欢你,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满带理想的我曾经多冲动,屡怨与她相爱难有自由,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我醉了,闷油瓶那磁性的嗓音,那迷人的眼神,那深情的笑容,我颤抖着望着闷油瓶。闷油瓶放下吉他,走到我身前,用力的把我抱进了怀里。那一刻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但只有身体切实的触感是鲜明的。我感受着闷油瓶的体温,还是那么凉,却能让我的内心感受到了真正的温暖。我闭上眼睛,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感觉自己刚才悸动的心终于可以安下来了。   “吴邪,对不起。”闷油瓶先开了口。   “小哥,不要这么说,早上是我不好,应该我道歉才对。”   “吴邪,是我不好。我不懂表达自己,也不懂得换位思考,我只是想对你好,可是却忽略了你想要的是什么。以前就是因为这样,我替你去守青铜门,害你终日都在为了救我而奔波。今天也是这样,我以为不叫醒你是对你好,其实就像你说的,你醒了发现我受伤,你会更难过的。所以是我不好,我改,我以后会学着表达自己,会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不会再自己做决定,我会和你商量。更加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不好?”   “好。”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也不想控制,我要哭,因为这是幸福的眼泪,因为这是闷油瓶对我的承诺。我太幸福了,我用力抱紧了他。抱紧了这个让我魂牵梦绕,让我为了追逐他的身影跑遍了大江南北的男人;抱紧了我这一生的幸福;抱紧了我生生世世的宿命。然后我用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说“起灵,我爱你一生一世。”   “吴邪,我也爱你。”说着我们就舌吻在了一起。   之后闷油瓶就拉我进厨房,他要给我做饭吃。我开始还在怀疑闷油瓶的厨艺,后来看他专业的样子,我就在腹诽,明明是大厨级别的怎么能吃的下去我做的饭呢?闷油瓶完全忽视我的眼神,自顾自的忙活着,一会功夫,一顿像样的俄式大餐就做好了。.南瓜汤、煎土豆饼、炸苹果圈、.西米旦牛肉、.串烧牛里脊......个个都是色香味俱全。不过因为我在吃药,所以没有配酒,略有点遗憾。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让闷油瓶给我做好吃的,陪我喝酒聊天。我们高高兴兴的吃着饭,后来我干脆坐在闷油瓶腿上喂他吃,“小哥,你幸福吗?”   “叫起灵,以后不许叫我小哥。”   我塞了一个苹果圈进他嘴里,“不,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幸福吗?”   闷油瓶一下子抱着我站了起来,就往房间走,“小哥,你要干什么?”   “叫起灵!”他霸气的说。   我把头赛进他怀里小声叫“起灵。”   他微微一笑“以后不许再叫小哥了,知道吗?”   “知道了,起灵。”我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他颤抖了一下,马上加快了步子,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就在我以为他要把我扔到床上压上来时,他却把我放了下来,然后自己坐在了床上,拿出那个秘药的小瓶给我。   “吴邪,你来。”   “起灵,我说过我不介意的,我喜欢你在上面,真的。”   “可是我还不是你的,你却是我的。”   我突然明白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身体,所以他觉得他不是全部属于我的。这是多么可爱的闷油瓶呀!我感动的一塌糊涂,“好,今晚我来。”   ------------------------------------------------------------------------------   一会功夫,房间里就变得春意盎然,我很想把前戏做久一点,可是俩大老爷们性子都急,你来我往没两下就开始进入状态,我把闷油瓶往身上扣着,一下下往里顶,两人坐着相拥,这个姿势进的不深,但我喜欢,全身都能缠着抱着,而且不会让闷油瓶太痛。我们热烈地吻着,口水都拉出了细丝。接着我们俩的动作越来越快,闷油瓶一时咬我的肩,一时去含我的喉结......就这样我们缠在床上,互相抱着等倾颓的快感过去......泄完全身都舒服,腿都软了,我搂着闷油瓶“起灵,你现在是我的了。”闷油瓶这时的脸颊微微泛红十分好看,我吻着他“起灵,你真漂亮。”闷油瓶卷曲着身体,依偎在我的怀抱里,“起灵,你身体真软,好舒服。我真的太爱你了。”   闷油瓶回吻了我,然后低声说“吴邪,我们终于拥有彼此了。”   “对呀,我们终于拥有彼此了。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嗯。”   就这样我们幸福的相拥在一起,并许下了永不分离的誓言。   ☆、三十五   从这一晚起,我再也没有做过噩梦。我美美地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醒来后看着身边的睡王子闷油瓶,心里充满了爱意和幸福。这个男人我怎么就看不够呢?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而且还爱的那么强烈那么深刻,甚至爱得忘却了自我,一心一意只想和他同生共死。我觉得我的命都长在了闷油瓶身上了。我用手拨弄着他的刘海,多么精致的脸庞,多么纯粹的心灵,多么深情的闷油瓶,他现在完完全全属于我了。我太幸福了。我情不自禁的吻上了他的唇,他却突然睁开眼睛,吓了我一跳“什么时候醒的?”   他舔了一下嘴唇,样子无比性感,然后说了一声“刚刚。”就打算起床。   我可不能放过他,我一下子扑到了他,上去就是一通狂吻。就在我还没尽兴时,胖子来敲门,“天真,小哥,起来了,快点,别磨蹭了。”   “你大爷的!死胖子!老子这就起来!别叫了!”我积极不耐烦的喊着,心里把胖子的祖宗都问候了一百遍。闷油瓶倒是一脸淡然的穿好衣服出去了。   后来吃早饭的时候,我还是很不乐意的盯着胖子,胖子倒是完全无视我,而且一边吃一边数落我“我说天真,你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不懂事。你不知道为了你,小哥都快把我们折腾死了。你自己想想从昨天早上到现在24个小时,你自己除了和小哥谈恋爱还做过什么?而我们呢!为了帮你们争取这24小时,先是派出了张隆半带这张家人去了长白山打前站,然后又调动了张家的秘医给你会诊,你以为你那天吐的是什么,告诉你,那都是没有孵化的蛊虫,要不是你那山寨宝血,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哦,对了,花儿爷那边也动手了,小哥还要指挥张海民他们在美国策应,最后还要给你搞气氛玩浪漫,你说小哥容易嘛,你说我们被使唤的滴溜乱转累不累呀!你还没好气!真是没良心呀!”   我闻听此言,完全傻眼了,闷油瓶还有胖子他们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还......“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   闷油瓶没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胖子白了我一眼,霍风倒是笑着说“你们三个真是活宝,太可爱了。表哥,你别听胖子胡说八道,他是故意逗你的。其实他昨天一直都在大吃大喝的。”   “妹妹,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呀!当众拆穿我,不像话。”   霍风拿起筷子敲了一下胖子的脑袋“吴邪是我表哥,我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了呀!”   “就是的,胖子你别不把自己当外人,小风是我表妹。”   “哼,天真,表哥亲还是老公亲呀!”胖子冲我抛了一个媚眼。   “我的天哪,胖子你可别介,吓死一群人呀!”   “就是的,胖爷,你也不问问小风愿不愿意。”张海客搭了腔。   “难道她愿意跟你不成?你个为老不尊的。”   “嘿,你想打架呀!”   “打就打!”   “怎么回事,你们俩多大了,说打还真打呀!告诉你们,不铲除汪家我不会结婚的,你们就别吵了,赶紧的吃完饭,准备去机场吧。”   霍风说话还真管用,张海客、胖子都乖乖的吃饭不说话了。张海杏和霍匪一个劲的偷笑,霍风见状也笑了起来,后来胖子也笑了,张海客也笑了,最后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就是的平时磨磨牙还挺有“一家人”的感觉的。   吃完早饭,我们这“一家人”就赶到了机场,坐上张家的私人飞机,直奔长白山。在飞机上闷油瓶又和我们详细的说明了此次行动的计划及各自分工。我们这次直接参加行动一共有22人,其中张家12人,吴家7人,另外还有胖子、小风、小匪3人。其中,张海客、张海杏还有张新江、张新河主要负责保护霍风和霍匪,他们这边应该可以牵制汪精海的力量;而我们铁三角加上张新湖、张新海负责牵制汪藏海的力量;至于张隆半和四个海字辈的张家人则负责扫清汪家其他势力的牵绊。另外,小花、黑瞎子会带领20人作为援军在三天后到达。除此以外,张家还准备了第二梯队50人准备随时策应我们,并且这时张家潜入汪家高官身旁的细作纷纷开始活动。因此,你可以看到国内新闻中常常出现某高官的二奶指证其贪污受贿的报道。总之,张家、老九门和汪家之间的这场决战即将开启。   听完闷油瓶的部署,我看着窗外的朵朵白云,心中暗暗期许此行一切顺利,希望闷油瓶和我以及所有参与计划的人都能全身而退。希望闷油瓶和我以后的人生当中在没有这些牵绊,而是可以开开心心的享受他以前错过的美好......   “表哥,想什么这么出神呀?”霍风忽然坐到我身边,看着出神的我,不禁笑了起来。   “没什么,胡思乱想而已。对了,小风你这次一定要多加小心,知道吗?”   “知道,谢谢表哥关心。”   “傻丫头,你跟表哥客气什么。你没听说过姑表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吗?”   “哈哈哈,我还真没听说过,表哥,你别忘了,我是美国人民教育长大的。”   “切,以后表哥帮你补上这一课。”   “好呀,哈哈哈。”霍风笑了个人仰马翻的,我也不知道有那么可笑吗?不过算了,爱笑就笑好了。霍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表哥,这个药你拿着,是我自己配的。汪家人太善于下蛊用毒的,你带着这个可能会有用。”   我刚要拿,胖子一把抢了过去,“这么好的东西就给我们这么一小瓶不够呀!”   “胖子,这是药,你还想当饭吃呀?”   “天真,胖爷我主要是为你考虑,就你这体格,就算汪家人不对你下毒,万一碰上个千年粽子精呢!还是有备无患的好,对不对,妹妹?”   我靠,我恶狠狠的瞪着胖子。   霍风拍了拍我的肩膀,“胖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靠!小风,你怎么不向着表哥呢!”我假装生气的样子。   “表哥,这是事实呀。哈哈哈,好了好了,你别生气,胖子你也别吵。这个药炮制比较复杂,而且还需要加入我的血才能提炼成功,短时间很难配出成药,所以目前我只有三十粒,并把他分了三份。”   听了这话,我和胖子都无心玩笑了,我知道霍风没有说谎,这些救命的药一定得来不易。所以我拉住霍风的手说“小风,谢谢你。”   霍风浅浅的一笑,只说了一句医者父母心,然后就在我心里无比温暖、无比感动之时,突然问我“表哥,你是怎么发觉族长爱上你的?”   我当时一脸黑线,死丫头原来也是腐女,还以为你清丽脱俗呢!居然当众问我这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呀!我用怨念的眼神看着她,可她却忽闪着大眼睛等我回答,就在我们僵持时,胖子、张海客、张海杏、霍匪,最后连闷油瓶都过来了,都等着我给答案。我都要气死了,只好看着闷油瓶求他帮帮我,可是他歪着头眯着眼睛坐在一旁一语不发,众人见闷油瓶不管就一起起哄“吴老板、天真、表哥......说说嘛,告诉我们呗。”   “真讨厌!你们都不是好东西!这是隐私你们知不知道!”   “天真,哥几个为了帮你治心病劳心费力的,你就不能给点补偿呀!”   “就是的,吴老板,告诉我们吧。”   “你......你们......”我用手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本来嘛,叫我怎么回答呢!我无助的又一次看向闷油瓶,他这时嘴角微微上翘,估计是在笑我的窘态。好吧,既然你不在乎,说就说,“嗯......其实我们一开始都是以兄弟的方式相处的,我好奇心强有喜欢刨根问底,所以总是追逐他的身影,可他总是爱搭不理的。后来他从陨玉出来失忆时,我就出于兄弟情义照顾他,我当时觉得他对我不再那么冷漠了,我很高兴。但是随着他记忆的恢复,他又开始有了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我当时感觉很不好。直到05年他突然跑到西冷社和我告别,我当时看到他的眼神觉得他对我似乎有万般的不舍,我开始以为是我的幻觉,可是后来齐羽告诉我,原来他说过想来杭州生活时,我就确信他那时的不舍是真情流露,我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从终极救出来,因为他欠了我一生一世,我要他还给我。”   “我操,天真,说的我都感动死了。小哥,你感动不?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爱上天真的?”   闷油瓶没有回答胖子,众人见状也不敢再问,于是纷纷散去。不过后来他告诉我,他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和云彩有关,他不想让胖子伤心。因为当年在巴乃,云彩向闷油瓶表白时,闷油瓶就告诉云彩他喜欢的人是我。我的天哪,闷油瓶原来那时就喜欢上我了。可是他掩饰的太好了,我一直不知道,害得我这六七年一直以为自己是单相思,苦逼的不得了......不过,仔细想想我们动心思的时间可能还真相差无几呢。想到这,我又觉得很幸福了。   -------------------------------------------------------------------------------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的降落在长白山北景区正在修缮的停机场(由于张氏集团和解氏集团都参与了长白山空中旅游项目,因此在停机场还未正式对外开放时,我们就开始使用了)。而到达这里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说笑的心情了,因为我们很快就收到了张隆半留下的“速来黑风口”的信息。   ☆、三十六   “这怎么回事?这么快就交上手了吗?张海客,这是你二叔留下来的吗?不会是汪家人引我们去自投罗网的吧?”   张海客又仔细看了看,“这是张家的暗号,应该不会有错。族长,您怎么看?”   闷油瓶双手插兜,仰望着天空,没做回答。   “我觉得就算是汪家人的陷阱也应该去看看,没准是张隆半他们被擒了呢。”   “吴老板,你别这么小看我们张家人好不好!”张海客有点不爱听了。   “张海客,你还别不爱听,胖爷我就没看出来你二叔有什么了不得的。你以为你们姓张的各个都和小哥一样神勇呢!”   “好了好了,你们是来拌嘴的吗?能不能不打扰族长思考!”霍风有点生气的分开了张海客和胖子,然后拉着我说“表哥,无论族长做什么决定,你记得一定要把我带在身边。”   “可是,之前不是说让你和张海客他们一组吗?”   “那是刚才,现在情况有变,你们带着我,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放心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明白霍风的心思,可是她既然这么说了,一会儿我就和闷油瓶说说,没准带着她还真有帮助呢。   闷油瓶思考了十分钟左右,之后决定改变之前的计划。首先在人员方面,张海客、张海杏、霍匪带领所有张家人一组,胖子、霍风、皮包、坎肩、白蛇他们几个跟我们一组。(闷油瓶居然和霍风想到一起去了,那我就不用说了。)张海客他们改变路线,先坐飞机去西景区,然后从那边上山去云顶天宫。据闷油瓶的分析,张海客他们这一路会遇到汪家人的疯狂阻截,所以枪支、□□、炸药、药品要多分他们一些。还有就是我们需要保持通讯,但是山上信号覆盖不到,所以闷油瓶在长沙时就特意让霍匪联系俄方调整卫星的功率,并给大家配备了随身的手机信号增强器、对手机进行了系统升级。这样一来,在云顶天宫会师之前我们应该可以保持通讯。另外,我们十个人则去黑风口找张隆半他们汇合。虽然闷油瓶并没有多说,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们这一路也不会轻松。说不定那个变态的汪精海就在等着我呢。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背后发凉,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闷油瓶,他正用那深似潭水的眸子盯着我,并对我点了点头,我一下子就心安了不少,于是对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就转身和胖子他们一起收拾装备去了。   ------------------------------------------------------------------------------------------   “小风,一定要多加小心。你知道汪家人......”张海客似有千言万语,但却难以启齿。不过,似乎也不用说出来,霍风已经了然于胸,她主动拥抱了张海客,不知道对他耳语了什么,但张海客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   胖子看着都要气死了“天真,这什么情况?你怎么也不管管你妹妹!”   “唉,胖子,这男欢女爱的我管不了呀!”   “爱个屁!张海客给小风当爷爷都富裕!”   “胖爷,你没听说过爱情没有年龄、性别、种族.......”   “我呸!”胖子根本不让张海杏说完,“张奶奶,你自己占尽了小匪的便宜还不够!你哥哥还要欺负小风!你们还真是亲兄妹!都一个德行!”   “你个死胖子!人家小风喜欢抱谁,你管得着吗!”   “你个荷尔蒙失调的老处女......”   眼见事态升级,只听见“张海客,你过来。”闷油瓶叫走了张海客,不知道要嘱咐他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在西景区那边,其实有一条通向云顶天宫的密道。是之前闷油瓶还不是族长的时候,和张海客一起送上一个张起灵进去青铜门时所走的路。)胖子倒是借这个机会凑到霍风面前“妹妹,这回跟紧了胖爷,保准你没事。”   “嗯,我记住了。胖子你真好。”胖子一听不好意思了,赶紧转头收拾装备去了。   就这样,我们分成了两队分头行动。张海客他们一行人的情况我暂且不表,单说说我们十个人这边。由于黑风口位于不老峰东侧尾端和观景台中间,其实就是峭壁之上有一“凹”形缺口。而且那里长年多风且多是大风,当山顶刮到五级风时,那里便是狂风呼啸,飞砂走石,一般人根本站不起来,即使是身手好的也很难施展。所以闷油瓶估计汪家人很有可能在那里设有陷阱或者打算用毒。   “小哥,你看看,防毒面具、防护服、枪、炸药、匕首、卫生巾......还有妹妹给的仙药我们都带着呢。只要你看好了天真,别让他闯祸,就肯定没事。”   胖子此语一出,我心说这又不是下斗,难道我的体质还会招灾惹祸的吗?再看看一脸笑意的霍风和想笑不敢笑的皮包他们,真是越看越生气!   “死胖子,你给老子闭嘴!”   胖子耸耸肩“就不!就不!妹妹,胖爷给你好好讲讲你表哥倒斗的惨痛经历。话说那是03年......”胖子滔滔不绝的讲着我们铁三角如何相遇、如何倒斗的故事,霍风、皮包、坎肩他们听的津津有味,而我拉着闷油瓶的手,心里一直想着,过去那么多风雨我们都携手创了过来,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顺利呢?   “吴邪,信我。”闷油瓶握紧了我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我。   “嗯,我信你。”我用力的回握着他,同样坚定的看着他。因为我知道他一定可以带着我走出雪山,一定可以带着我过上我们期望的生活。   ------------------------------------------------------------------------------------------   大概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了黑风口。果然不出所料,汪家的大人物在那里等着我们。不过不是汪精海而是汪家现任族长汪藏海,身后还站着五个彪形大汉。只见他穿着祭祀用的礼服,身上绣着一只金凤,在风的作用下,那凤就像要飞起来一样,显得栩栩如生,并且他手上拿着是什么法器吧,我估计是和张家的青铜镇魂铃差不多的东西吧。他看到闷油瓶,眼睛里面有说不出的喜悦,看着他的表情我都要气死了。我心说姓汪的你想干什么!难道想和小爷抢男人吗?小爷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天真,你快看,那个就是汪藏海吗?长的还不错嘛,你看他那眼神,嘿嘿,这个可够小哥一梦的。”   “放什么狗屁!姓汪的是什么东西!看他那德行!”我白了胖子一眼,就挽住了闷油瓶的胳膊,然后瞪着汪藏海。   汪藏海浅笑了一下,向我们走了几步,然后停下,示意手下把张隆半他们五人带过来。张隆半他们功夫都不弱,但是此时就如同没了筋骨一样,软在地上。   “表哥,他们都中毒了。”霍风在我耳边低声耳语,我点了点头,又看向闷油瓶,闷油瓶也表示认同。   “姓汪的,什么条件你才能交出解药?”   “哎呦喂,这不是吴家小三爷嘛,你看看我只顾着张起灵了,都没看到你呢。真是不好意思,你千万别见怪。之前都是汪精海这个老王八蛋自作主张伤了小三爷,我这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他的手下又架了一个男人过来,扔在了地上,揪住那人的头发,把他的脸转给我看,那脸确实是汪精海的。汪藏海随即掏出枪对着那人的太阳穴,说了一声“我这就给小三爷出气!”就开了枪,随着喷射出的血液,我忽然闻到一股很香的气味。   “这孙子唱的哪出呀?天真”   “哼!这孙子当我们都是傻子呢!汪精海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诶!我说汪藏海,你把我们叫到这就为了看你这拙略的表演的吗?”   汪藏海理都没理我,只是径直媚笑着走向闷油瓶“张家族长,张起灵,你看看我可是一片好心,小三爷一点都不领情呢。他是不是一直都这样不识好歹的呀,是不是完全不能满足你呀?”   闷油瓶看都没看他,只是用力握紧了我的手,我欣慰的看着闷油瓶,又狠狠地瞪了汪藏海一眼。汪藏海倒是能屈能伸,转脸看到了我身后的霍风,又是一脸□□的说“大美人,听说你还活着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记得那一晚吗?你虽然当时遍体鳞伤,但是难掩姿色。我说过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我没有食言,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的呢!当然如果是张起灵的话,我就......”他转过来对着闷油瓶抛了一个媚眼,然后又对霍风说“听说你不但死而复生还拥有了凤血,我真是高兴死了,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风风光光的娶进汪家,做汪家的族长夫人,享尽荣华富贵。”   “我呸!你他妈死人妖还要不要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还他妈惦记小哥和小风!我□□十八辈的祖宗!告诉你,胖爷我这关你就过不了!”   “胖子骂得好!汪藏海你个王八蛋,当初欺负我表妹,今天我就替她报仇!”说着我就想冲上去揍汪藏海。结果被霍风拦着了,“表哥,别中计。”说着霍风走到了我身前。   “大美人,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说着就想上手。   霍风用手一挡,“汪大族长,居然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呀!”   汪藏海楞了一下,转瞬又恢复了流氓相,“如此美人陪我春宵一刻,我怎么能忘呢。对了,我还帮你抓到了霍雅,当年就是她出卖的你。本来想带来让你处置的,可是她太狡猾,跑了。不过,你放心我们汪家绝不会放过她的。”   霍风回头和闷油瓶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鄙夷的对汪藏海笑了笑,“汪家人真是太可笑了。你这个冒牌货别再装了。你的破绽太明显了。”   汪藏海盯着霍风没说话,霍风继续说“第一,选择这里见面就很不合理。明显就是想拖延时间,我猜你们之前给表哥下蛊就是为了拖延我们的行程吧。但是我们的突然到来,打乱了你们的计划,所以仓促之下,你们就想到了利用这里拖延我们,顺便利用风势对山下的张家人下毒,断绝援军。用心可真是狠毒呀。第二,就是表演杀了汪精海,如果我估计得没错,那个被杀的汪精海是早就被你们所擒的张家细作吧?而且杀汪精海看似在表诚意,实则是在对我们下毒吧?第三,就是出卖我姐霍雅。她站在汪家一边,我早就知道了。你们还故意的表白,这只能证明我姐她没有背叛我们。”   汪藏海赞许的看着霍风,“大美人果然聪明,只是你仍然没有说出怎么发现我是假扮的。”   霍风嫣然一笑,低声道“如果你有命见到真的汪藏海自己去问他吧。”汪藏海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闷油瓶的黄金二指夹住了,而他身后的汪家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张隆半他们五个给制服了。原来他们都是装的,连汪家人也被骗了,果然一家子都是影帝、影后。   “说出你的计划!否则杀了你!”   “哼,能死在张家族长手里我死而无憾!”说完这个汪藏海就咬破口中的□□自杀了,那五个汪家人几乎也同时倒地身亡。   ☆、三十七   “起灵,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们之前设计好的?”我一肚子的疑惑,等着闷油瓶给我答案。闷油瓶没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我,眼神中透出宠溺的情绪,我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一看就要溺死在这眼神里。   “咳咳,天真还是我来解释给你听吧。”说着胖子一把抓住了我身后的一个小伙计,“天真,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出入一直很小心,可是为什么汪家人好像总快我们一步呢?你不怀疑有人给汪家通风报信吗?”   “难道是他?”我有点吃惊,这个小子叫楚天旺,是三年前跟我的,身手好又忠心,所以这次我才带他一起来。难道我亲自挑了一个细作在身边吗?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他有问题了吗?   我拼命压抑着心中的疑惑和愤怒,指着楚天旺。“你说,胖爷说的是真的吗?”   楚天旺冷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怨恨的眼神盯着闷油瓶,然后嘴角就溜出了黑血。   “表哥,没救了。”霍风检查之后摇了摇头就走开了。   我看了看这一地的尸体,又看了看闷油瓶,他终于开了口“那天去你盘口后,我就让人调查一下皮包他们几个。结果发现他很有问题,除了他以外,你盘口里还有几个也很值得怀疑,我已经让你二叔处理了,放心吧。”   “那今天你们都是在演戏了?就瞒着我一个人?”我松开了闷油瓶的手,心里有些不悦。   “天真,我们不是在演戏,我们只是在不断推测。”   “对呀,吴老板,族长知道汪家眼线分布广泛,我们此行更是凶险。因此我们几个出发之前,族长就让我们服了霍风配置的药,并且约定好如果遇到棘手的麻烦不要硬拼,要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待你们的到来。所以当我们到了长白山,遭到了汪家人的伏击并中毒时,我们只好佯装不低之后留下暗号,一边等待你们一边等体内的毒素慢慢被抵消。”   “那汪家这次出动了多少人,你们搞清楚了?”   “吴老板,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我们很多时间都是昏迷的,几个人醒来的时间又不一致。但是我们五个交换过信息。这次行动汪家派出的应该是汪藏海、汪精海、汪家三个长老,另外还有霍雅和汪家30人左右的一支队伍。由于族长您来的突然,他们没能按照原定计划完成布局,所以派了这个小子在这拖延你们,而汪藏海他们应该已经进入云顶天宫了。他们的目的就是尽可能消灭我们的有生力量,然后想再办法利用我们打开青铜门,毕竟我们张家存在就是为了守护终极,而汪家就是为了利用终极。”   闷油瓶拍了拍张隆半的肩膀“你做的很好。辛苦了。”张隆半听后开心的笑了,估计闷油瓶这个霸道族长很少夸人。   “好了,好了,表哥,你就别生气了。依我看,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吃药,然后赶紧离开这里,我们要换个地方休息一下。”   “小风,我还没说你呢,他们不说就算了,你也不告诉表哥,不像话。”我假装生气的说。   “切,我有机会说吗?你一直都粘着族长,还有你刚才的眼神......”霍风捂着嘴乐了起来。   “是呀,天真刚才恨不得吃了这个汪藏海呢!生怕有人和他抢老公!”胖子附和着霍风。   “你个死胖子重色轻友!”   我们几个吵的热闹,闷油瓶他们处理了尸体就赶紧追上我们,往天池走去。   到了天池,我们决定休息一下。胖子最实际,开了牛肉罐头的就吃了起来,其他人也都有点累了,纷纷围坐在一起,一边补充能量一边讨论接下来的行动。而闷油瓶却独自走到天池边,我知道他一定又在思考,于是也走了过去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只是低着头默默地跟着他而已。   “吴邪。”闷油瓶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我吓了一跳,不过当下还是立刻抱住了闷油瓶的腰。   “吴邪,如果我最后失败了,你会怎么样?”   我抬起头惊叹道“不,你不可能失败!”。   闷油瓶望着我倔强固执的眼睛,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把我搂进怀里,揉着我的头发“吴邪......”。     我眨了眨眼睛,觉得眼眶有点湿湿的,我最怕闷油瓶这种要说不说的语气,就像有许多的心事和无奈,却不肯说出来,这让我感到自己特别的无力。   “起灵,我们什么都经历过来了,一次一次的生死存亡,我们都挺过来了,现在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也可以闯过去。因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起灵,你是最善良的人,老天都会帮你的。你放心吧.”   “吴邪!”闷油瓶低头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谢谢你,吴邪。”   “天真,看这边!”突然身后传来胖子的声音。   我一愣,忙回头,可身子还被闷油瓶抱着,来不及离开,就听到咔嚓一声,是相机拍下照片的声音。胖子手里拿着他的手机,笑嘻嘻地站在我们不远处,还得意地晃了晃。   “好好地拍什么照?”我好笑地走了过去,“你倒有兴致。”   “为什么没有?长白山风光这么好,不拍照太可惜了。”   胖子把我拉过来,拿手机到我眼前,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我和闷油瓶两人互相依偎着,我当时吃了一惊,回过头,脸上有微微的惊疑,但并不是很明显,却有一种略为忧郁的表情,眼睛也是湿润的,看上去十分的自然,还真有几分小帅。而闷油瓶的眼睛却并没有看向手机,他仿佛根本没注意到手机的镜头,目光仍然淡淡地映在我的脸上,相片是不会说谎的,闷油瓶的眼中满满都是温柔。   我一见就很喜欢,伸手就去抢手机“把照片发给我,然后你把它删了,记住没有?”   “天真,你不是说没得可拍吗?你想要也行,过来帮我和小风拍照,拍的胖爷满意了,我才给你。”   “胖子,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没事,表哥,我帮你呀。”说着霍风就跑了过来。一会儿功夫,我们就玩的疯起来了,并且我、胖子、霍风加上闷油瓶(闷油瓶似乎没什么兴致)一起拍了很多照片。只是最后胖子也没有把那张照片发给我,说是下山以后再给我,我只好用眼刀杀死他了。   玩归玩,闹归闹,我们此行可不是来游乐的。我们还要前往云顶天宫呢,于是很快我们就又上了路。而这一路上我们几乎就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天黑之前,我们终于来到了中途唯一的旅馆。闷油瓶和我也算得上这里的熟客了。记得上次来,还是送闷油瓶去长白山那次,我还很狼狈地向那些驴友团凑衣服鞋子,只为了死心眼地非要跟着闷油瓶。当时自己的心情是何等的凄苦,而今虽然也不轻松,但至少我已经和闷油瓶相爱在一起了。   小旅馆的老板娘记性很好,看到我们这么多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冲我们很和蔼的笑了笑,目光就转到了闷油瓶脸上,我心想果然“人人都爱闷油瓶”呀!我无奈的笑了笑“老板娘还有房间吗?”   “有有有。”老板娘热情的把我们往里面让。现在还不是旅游旺季,但是我们一下子这么多人还是让老板娘忙乎了一会儿的。之后,我们要了些吃的就早早睡下了,因为我们要保持体力,明天起就有硬仗可打了。   ☆、三十八   这一晚我和闷油瓶睡的倒是不错,只是霍风几乎没睡过。因为当天夜里一个身影闯进了她的房间。而这个人不是汪家人也不是霍风的倾慕者,而是八年前和霍风分别的姐姐霍雅。   “Hazel,醒醒。”   霍风睡眼稀松的半睁开眼,虽然是半夜也没有开灯,可是这个人的身形太熟悉了,霍风一下子就睡意全无,一把拉住了面前这个人往怀里一带就紧紧的抱住了。   “Helen”霍风哽咽了,是呀,八年不曾相见的姐妹俩,如今在这雪山之上再次相见,可谓百感交集。因此,霍风抱着霍雅哭了好一阵才慢慢平静下来。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霍风把霍雅抱的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而霍雅则轻轻拍着霍风的后背,然后扶起霍风的身子,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说“Hazel,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听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你听仔细了,千万要按我所说的去做,知道吗?”   “嗯,我都听你的。”说完又一次抱紧了霍雅......   就这样,霍雅和霍风整整谈了一夜。但是话题全是有关这次与汪家之间的决战的,关于霍雅这八年的生活和经历,一个字也没有提及。霍风看着霍雅那温柔的眼神,感受着她清冷的气息,摸着霍雅布满薄茧的双手,她很清楚霍雅经历了多少辛酸,她很明白霍雅的计划中唯独没有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安危。她不想让霍雅去返险,她太害怕会失去霍雅,于是她拉住了就要离开的霍雅“Helen,和我们一起吧,别走了。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不,Hazel,我们现在必须分开。你记住随机应变,到时候我会给你提示的。”   “不,我不让你走。”霍风像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就是不让霍雅走。   霍雅无奈,只好安慰她“乖,你不是从小就听姐姐的话嘛。”   “姐姐,你真的想和我做一辈子姐妹吗?”   霍雅闻听此言先是惊愕而后眼睛里又有一丝喜悦闪过,她掐住霍风的脸颊,微微笑着,却什么也没回答。霍风歪头吻住了霍雅的手,眼泪随即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霍雅手上,霍雅见状十分心疼,于是用另一只手臂一拉,把霍风抱紧后就吻了下去。这样唇际上电流般的轻柔的拂动,更让她们都感到如被电流通过一样,让彼此紧张的情绪都慢慢平静下来。   片刻后,嘴上一松,霍风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了霍雅清亮异常的眸子。“Helen,你这样做,我更加不会放你走了。”   “你拦不住我的。”   “对,我是拦不住你的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是你的心呢?你别不承认,你早就爱上我了,对不对?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给表哥下那个蛊。你分明就是在告诉我,当年你是因为中蛊才会被汪家利用,也是因为我的血,你才会苏醒。而我的血就是你的“情人血”对不对?”霍风双手抓住霍雅的手臂,双目灼灼的盯着她要答案。   “Hazel,你会不会太有想象力了?”霍雅淡淡的说。   “你不承认?那你刚才的吻呢?只要接吻就能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爱你。你的吻比你诚实多了。你明明是爱我的,明明是渴求我的,为什么不敢承认!”   “Hazel,现在还不是时候。”   霍风还没反应过来“现在还不是时候”是什么意思,霍雅就按晕了她。然后霍雅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自己就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皑皑白雪之中了。   ------------------------------------------------------------------------------------------   “小风,起床了。”第二天一早,我跑来叫霍风起床,可是一直没有动静,我心里一急,就撞开了门,霍风依然昏迷不醒,而且满脸的泪痕。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跑进去,使劲摇着霍风“小风!小风!小风!”   霍风被我摇醒了,她看到坐在面前的是我,眼泪又流了下来。“小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告诉表哥,不怕。”   “表哥,Helen她......她太苦了。”我虽不知道到底霍风想说什么,但是我还是抱紧了她,希望可以给她一点温暖。霍风很快就调整好了,在我耳边低声说“表哥,我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和族长说,你能帮我安排吗?”   我看着她的眼神就猜到一定是事关生死的大事,而且恐怕这些信息是霍雅冒死传递出来了的。所以事态紧急,我一定要赶紧带霍风去找闷油瓶,而且还要小心,说不定这旅馆里面也有汪家的眼线呢。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决定利用吃早饭的时候让霍风和闷油瓶交换消息。   “来来来!吃早饭了!人是铁饭是钢!一定要吃饱了才行!那个那个谁,你多吃点!”胖子是知情的,所以现在故意让他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而我呢,就拉着闷油瓶坐到霍风身边,还故意的做出秀恩爱的样子,霍风也很是配合的边吃边打趣我们,而手却藏在耳后的长发里面用摩尔斯码跟闷油瓶传递消息。   一顿早饭吃完,闷油瓶就对大家说,接下来我们要进入云顶天宫,那里可能会有很多汪家人布下的陷阱和机关,所以张隆半他们几个身体状况不佳的,就暂留在此接应,让其他人赶快回房收拾一下,准备上路。看着大家都各回各的房间去了,闷油瓶就借此机会用张家的暗语嘱咐了一下张隆半,张隆半点了点头也带人下去了。   我见他们都去了就对闷油瓶说“起灵,我们也回房收拾一下吧。”   “嗯。”说完我们也起身回房。   回到房间,我刚想问闷油瓶到底怎么回事,他就一下把我抵在了墙上,然后就吻了上来,他先从嘴唇吻到了脸颊,然后又吻到了耳垂,我被他弄得都起了反应,刚想推开他,他却一边舔舐我的耳垂一边低声说“可能有窃听,吴邪叫出声来。”   “起灵,起灵,你别这样,一会还要赶路呢!”我很不好意思,可还是应他的要求使劲叫着。   “青铜门前的区域已被汪家人变成了花海,而那些花会使人致幻,他们想利用这些毒花让我们自相残杀,最后逼我就范,带他们进入终极。而霍雅会帮我们破坏他们的毒花,你要做好准备,情况不妙就赶紧跑,知道吗?”   我刚想反驳他,就被他用唇堵住了嘴,我只好使劲的咬他的舌头,并瞪着他,以此表示我的抗议。淡淡的血腥气在嘴里漫开,我紧紧的箍着他,一拳一拳锤着他的后背,喉咙里像含了蜡油一样滚烫。我这样咬了他很久,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才肯罢休。看着他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我很是心痛,我望着他,想用眼神告诉他,无论情况多么凶险我都不会丢下他,我早就决定和他同生共死了。他读懂了我的眼神,闭了眼睛不说话,睫毛簌簌的抖,半晌一睁眼,黑眸灼灼的盯着我,似乎是同意让我留在身边了。我心里一喜,一把把他拉到怀里......   ☆、三十九   在出发前,闷油瓶终于乖乖的告诉了我所有实情。原来霍雅已经在这个旅馆附近潜伏了好几天了,旅馆的老板、老板娘、伙计全是汪家人假扮的,所以闷油瓶和霍风才会那么小心,闷油瓶才故意说要走上次去云顶天宫的路,并且留下张隆半他们也是让他们解决掉这些汪家人的。至于路线,我们当然是从温泉那里直接进入,所以汪家人所设的埋伏能对我们构成威胁的也就是青铜门前的了。不过,这也是最有难度的。所以闷油瓶又赶紧联系了小花和张海客,小花那边的行动已经基本完成,汪家毒品买卖的这条线估计是做不下去了,不仅如此相关的汪家人员也尽数被拔除。所以接下来的收尾工作,小花交给了秀秀去完成,自己打算和黑瞎子一起来支援我们。闷油瓶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小花后,叫他们先准备好防护装备和灭火器并且不要急于上山,等和张隆半他们在旅馆汇合后再上山。另外,张海客那边虽然交战激烈、互有损伤,但是无人身亡、进展速度还算乐观。闷油瓶让他们和我们在温泉处汇合,千万不可进攻尽力。做好这些安排之后,我们也踏上了上山的道路。   由于闷油瓶带路,我们走的很是顺畅,两天不到就顺利到达了温泉处。这一路虽然没遭什么大罪,可小的折磨也是不断。因此来到这个温泉处,胖子马上升上了火,架起小汤锅,把带来的真空包装的汤料全都煮上,很快香味就弥漫起来。   “胖爷,手艺真不错呀!”皮包凑到胖子身边。   “你小子这是饿了吧!这算什么!胖爷做满汉全席也没问题呀!不信问你们老板!”胖子自吹自擂起来,“想当年在北京潘家园,你们老板还有老板娘天天在胖爷家蹭吃蹭喝的。胖爷哪天不是好酒好肉的招待,还有花爷,这帮人都让胖爷给养馋了!”   “胖爷,那个哑巴张真是我们的老板娘吗?”坎肩也凑了过去,一脸八卦的问胖子。   胖子可逮到机会了,正准备好好给他们讲讲我和闷油瓶的爱情故事,结果就听见一阵类似啼哭的声音传来。   “天真,不是我说你,你这体质越来越强了,现在不用开棺就能诈尸了!”   “我□□大爷的!死胖子,你怎么知道是粽子!”   “那你说在这种地方是什么?”   胖子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顿时觉得有点心虚,难道我真的越来越厉害了?就在我们不知所措时,霍风却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小风,危险!别过去!”   “表哥,你放心吧。”   我想冲过去拉住霍风,可是闷油瓶却按住了我,我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就只好作罢。但是胖子不管那一套,径直的跟着霍风走了过去。   “皮包留下,其他人跟上他们。”说完闷油瓶就跟了过去,其他人也赶紧跟上。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我心想原来他只是不想让我干扰霍风,我还以为......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他呀,等这次事情结束后,我一定要好好和闷油瓶聊聊,好好交交心才行。   “老板,他们走远了,你不追吗?”   “哦”我这才缓过神来,“哦,我这就去追,你在这留守!”说完我就朝他们的方向追去。   沿着路走,越往前走就越狭窄,很快就追上了他们。他们全都围着什么,我挤进去,原来这里有一对人脸怪鸟,但是和之前在云顶天宫见到的人脸怪鸟不一样,这种鸟看起来更像是凤凰的样子。   “起灵?”我拉着闷油瓶的衣服,很想问个明白。可闷油瓶却对我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然后又用眼神指了指那对怪鸟,我想他是让我静静的看就好。那好吧,我们这么人也不用怕,就静观其变吧。   只见一只人脸怪鸟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发出□□声,另外一只很是焦虑的围着她叫嚣,见到我们靠近则马上一副要进攻的架势。我们看着这幅场景到有些进退两难了。就在这时霍风慢慢的走了过去,那只没有受伤的怪鸟一见有人靠近马上就冲了过来,我和胖子见状都吓了跳,异口同声的喊“小风,快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那怪鸟已经冲到了霍风跟前,就在我们以为霍风会受伤时,那只怪鸟却停下了。就这样盯着霍风看了起来,霍风倒是淡定,索性蹲下来让他看,他围着霍风转了几圈,最后回到了另一只怪鸟身边。   “小风,好机会快点回来!”   “表哥,他们已经接受我了,不用担心我。”   说着霍风走到受伤的怪鸟身边蹲下,她检查了伤情之后,立刻拿出随身的医药包和工具。她先剃掉了伤口周边的羽毛,然后拿双氧水清洗的伤口,接着就拿出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把血滴进伤口内,最后包扎好。   看着霍风放血救鸟的样子,我不禁想到闷油瓶在斗里也总是这样放血就我们的。而现在霍风却在放血就鸟,真不知道拥有这宝血对于他们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在我腹诽之时,霍风已经处理好回到我们中间了,“表哥,我们带他们俩回温泉那里可以吗?我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霍风的请求,就下意识的看看闷油瓶,闷油瓶对我点了点头。   “那好吧,不过小风你一定要看好他们呀!”   “嗯。”说完霍风就抱起了受伤的那只往温泉走去,而另外那只则乖乖的跟在霍风后面。这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一个美女和两个怪兽,这是什么故事呀!   “唉!天真,小风不会打算把他们当宠物养吧?”   “胖子,你的脑子里面是什么呀!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操,我奇怪,你妹妹不奇怪?救一只怪鸟连凤血都用上了,你觉得没有问题吗?”   胖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看看周围人的眼光(除了闷油瓶始终淡然以外)全是一脸的不解,“行了,赶紧回去,一会儿我去问问,你别瞎猜了。”说完我们就往温泉的方向走去。   等回到温泉这里,张海客他们已经到了,这帮人真不客气,正在吃胖子刚才煮的汤,而且还给了怪鸟一份。胖子一见就急了,“张海客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来了就吃!还给那俩畜生!你是不是想找揍呀!”   张海客还没说话,霍风赶紧过来圆场,“胖子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又弄了一锅嘛,而且海客他们这一路艰辛确实很辛苦。至于......至于对那两位“朋友”是不是也不应该太刻薄呢?”   胖子喜欢霍风,所以她出面自然就不发火了,反而拉着霍风的手说“小风,让我看看你的手,刚才割的疼不疼呀?”   “是呀,我看流了好多血呢!”   “胖子、表哥,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看已经好了,不是吗?”   还真是的,已经完全复原了,就连伤口都看不到了。胖子有点不相信,拿着霍风的双手端详了好久才说“小风妹妹,你这太神奇了,跟变戏法是的。”   霍风嫣然一笑,“胖子你真会打趣。这不是戏法,是妖术。”说着她把脸凑近胖子的耳朵轻轻地说“我是妖怪,你怕不怕?”   “怕!怕你跟别人跑了!胖爷管你什么妖怪,胖爷都要定你了!”说完胖子一下搂住了霍风,张海客马上站起身来就要冲过来,只听见一声怪叫,那两只人脸怪鸟冲胖子飞了过来。   “停!”霍风一声号令,两只怪鸟在胖子头顶盘旋了一下,又飞到角落去了。胖子的脸都吓白了,我也吓得不得了,心说这怪鸟还挺有良心的。霍风最懂得调节气氛了,马上挽上胖子的胳膊,一脸笑嘻嘻的说“这两位“朋友”初次见胖子,不知道他喜欢看玩笑,就认真了。来来来,汤都煮好了,快点趁热吃吧。”   “是呀,是呀,胖爷不是刚还抱怨我们呢嘛,来来来,赶紧的吧。”张海客也附和着。   我捅了捅发呆的胖子,低声耳语“吓傻了?赶紧吃东西吧。”   “呸!天真,你也太看不起胖爷了!胖爷我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你仔细看看,那怪鸟的脸。”   我顺着胖子所指的方向一看,我的天哪!刚才在里面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楚,现在仔细一看,这还真是一对凤凰。那只受伤的应该是凰,那张脸就和霍雅一模一样,而另外一只凤,那张脸则和汪精海一模一样,谁要说他们不是汪家饲养的,我就撕了他的嘴。我心里的疑虑实在压抑不住,我走到霍风身边,“小风,这里没有外人,你能不能告诉表哥为什么要救这两只怪鸟?他们是不是汪家人饲养的?”   大家本来在吃东西,听我这么一问,全都放下了手里的食物看着霍风。霍风倒是真的很大气,自顾自的吃完了东西,又擦了擦嘴,一脸笑容的慢慢说道“他们不是汪家饲养的,而是我姐姐霍雅饲养的。他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放心。”说着她走到了那两只怪鸟身边,那两只怪鸟就像温柔的小猫一样依偎在霍风身边,“他们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因为他们不愿意被汪精海当作屠杀我们的工具,才逃出来的。当然这些是我姐姐之前告诉我的,我姐姐是无意间发现这里的,然后把他们安置在这,等我们前来。一则我可以用凤血帮她疗伤,二则他们可以帮助我们。”   “帮我们什么?”   我话音未落,两只怪鸟就飞了起来,他们飞向不同的方向,然后又相向而飞,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我想他们不会自相残杀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没准是说里面有很多这样的怪鸟,他们愿意帮助我们。可是寡不敌众呀!就在我思考怎么以少胜多的时候,两只鸟又开始用翅膀指着霍风的头部,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鸟都是我姐姐饲养的,他们虽然天生神力,可是天性善良,和以前表哥你们在云顶天宫见到的守护鸟不一样。但是汪精海为了操纵他们,就在他们首领的头上带上一个头环,因此只要能取下他们首领的头环,这些鸟就不会对我们发动攻击,并且还会帮助我们。”   “紧箍咒对呀!靠!汪精海以为自己是唐僧吗?”胖子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好吧,既然他们可以帮助我们,胖爷也不是小气的人,就让他们入伙吧。”   就这样我们接纳了这两位新成员,胖子更是兴致勃勃的给他们起了名字,叫“舍克和贝塔”。霍风在美国长大没看过这部动画片,不过还是坚决表示反对。张海客惯会讨霍风欢心,他说“哪吒的风火轮原本就是一对凤凰,不如就随了这个,叫青鸾和火凤好了。”霍风听了很是喜欢,胖子当然不开心了,张海杏还不忘奚落胖子一番,真是一对讨厌的兄妹呀。还是我来安慰安慰胖子受伤的小心灵吧。   ☆、四十   由于我们都赶了好几天的路,而且张海客带的人还有负伤的,所以闷油瓶决定让我们休整一晚再上路,大家也很是同意。于是霍风开始帮伤员处理伤势,胖子、张海客都跟跟屁虫似的跟着她打下手,皮包、坎肩他们几个忙着清点装备并重新分配,张海杏和霍匪则打着做饭的旗号在谈情说爱。   看着这样的局面,我把闷油瓶拉到了裂缝处,“起灵,你怎么看现在的局面?”   “汪家的确处心积虑的,可是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   “不是。”我打段了他,用手指指霍风他们所在的区域,“你不觉得有问题吗?她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是骗我们的,我们这回可就惨了。”   闷油瓶看着我担忧的表情,摇了摇头,“她没说谎,我知道。”   我有点吃惊,什么时候闷油瓶这么相信霍风了?难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某种默契?   “别瞎想。人有没有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闷油瓶用手抚平我紧蹙的眉头,我顺势倒在他怀里,“我只是好担心,越接近青铜门我就越紧张,我总是怕你又一次消失在我眼前,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知道吗?我不能没有你。”   闷油瓶抬起我的头,在我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就像是安抚做了噩梦的小孩一样,十分温柔又宠溺的看着我。他的那双眼睛深似潭水又会说话,只要我看上一眼,马上就会溺死在里面。我不敢再看下去,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我又多想了,可是这还不是因为我爱你嘛。”   “因为什么?”闷油瓶故意装作没听清楚的样子。真是讨厌死了!不过,我怎么还喜欢的不得了呢!“因为我爱你。”说完我一抬头亲上了他的脸颊,慢慢往上,他笔直的鼻梁,微闭的眼睛,舒长的眉,额头,这里......这里......都是我的......   “天真,你一天不□□死的了吗?就你这小体格不能和小哥比,你不悠着点,明天你还起得来吗?”   “我□□大爷的!死胖子,你再胡说八道,小爷撕了你的嘴!”我拉着闷油瓶就走了出去,指着胖子,“死胖子,你鬼叫什么!”   “天真,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们年轻人就知道爱情,不知道爱惜身体,长此以往怎么得了。”   胖子这语重心长的话语,把所有的人都逗乐了,我又生气又好笑的指着胖子“王胖子,你别指望小爷帮你追小风。”   “指望你?有指望吗?你追小哥还不是胖爷帮你的,指望你,小哥早就跟别人了。”   “胖爷和我们说说呗。”大家开始起哄。   “你敢!死胖子!”   “这是群众的需求!天真,你就大方点,你看小哥都没阻止呢。”   “起灵?”我回头转向闷油瓶,他却走到一旁坐下,眯着眼好像在说他也很有兴趣似的。真是气死我了!胖子一看没人帮我,就开始打开话匣子讲了起来......   ...............................................................................   一夜无话,我和闷油瓶抱在一起在双人睡袋里美美的睡了一晚,霍风则和张海杏睡了一晚,其他人就各睡各的,一早起来吃过东西后就向裂缝出发了。   “一会儿我们从密道直接进入青铜门区域,进去后大家首先分散寻找掩体,注意那里有毒花,所以都要穿好防护并且尽量少用枪,以免花受热开放释放毒物。大家都要随机应变......”   闷油瓶边走边叮嘱大家,值此生死大战之际,所有人都很谨慎,就连胖子也不开玩笑了,认真的听闷油瓶的安排。就这样我们很快到达了裂缝,闷油瓶伸出黄金二指在石壁处摸索了一下,接着一阵“吱啦啦”的声音响了起来,石壁上一块突起竟然“砰”地一声弹了出来,随后我就听到那声音越来越响,最后,面前的石壁突然倒了下去,眼前一下子敞亮了起来,通往青铜门的密道又一次出现了。望着这黑漆漆的密道,我心想其实自从上次救闷油瓶出来时,我就暗暗许下心愿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可是没想到才一个多月我又来到了这里,更加可怕的是这一次里面等着我的不仅有怪鸟还有毒花和汪家人。   “天真,别犹豫了,走吧!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是不是?”胖子读懂了我的心。   “嗯,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我搂着胖子的肩膀感叹道。   “那天真你今天可要乖乖的跟着胖爷,千万别惹祸知道吗?”胖子一脸挑衅的看着我,接着他也搂住了我的肩膀,“小哥让我保护你的。”   我一听心里暗叫不好,难道闷油瓶今天打算和汪藏海他们拼命,所以才让胖子照顾我?   “天真,今天小哥他们必然是拼个你死我活的!但是小哥是谁呀!你放心他死不了的。”   胖子的话多少让我心安了一点,可是我望着闷油瓶的背影,心里还是莫名的难过,但随即我又坚定了信心,没什么大不了的,死就死呗,只要和闷油瓶在一起,生亦何欢死又何惧呢!想到这,我就大步走到闷油瓶身边,挽住他的手,旁人见了都赶紧走开,闷油瓶歪着头看着我,脸上还带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很是好看。我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我要做和你并肩战斗的战友!”   闷油瓶揉了揉我的头发,点了一下头,然后拉着我往前走去。   ...............................................................................   在走出裂缝之前,霍风让青鸾和火凤在此等候,除非她叫,否则千万别出来,两只鸟很是听话的留了下来。等我们一行人走出裂缝时,完全被眼前的景致吓呆了。原来这谷地上全是极度不平整的黑色的火山岩块,和从上面跌落的尸骨,层层叠叠也不知道有多少骨头和黑色的粪便,几乎又把这些岩块都覆盖了,而在裂谷地下一边的崖壁上,有一扇两面的青铜巨门。而在另一侧的石台上就是传说的九龙抬棺。而现在艳红花蕾层层叠叠铺满了整片谷地,乍一看形状像还未开放的郁金香,但那花咕嘟却格外膨大,冶艳的血红里透出了黑,极其潮湿鲜辣的颜色,中了毒似的,仿佛一移动就在空气里留下一个湿漉漉的红印子。下面的叶子也绿的邪性,软腻腻的一层铺在地上。   “我操,这他妈什么东西,透着那么邪性!汪家人都去哪了?不是给我们布置了一个大花园就撤了吧?”   胖子话音刚落,就听见琴弦一响,接着整个谷底都回荡着琵琶的声音,这些毒花也随着乐声开始摇曳,一时间这里显得更加恐怖和诡异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把手放在了随身的武器上,随时准备战斗。   一曲弹罢,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妖娆身影飘飘而下,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汪藏海。只见他身穿一身中式白色长衫,上秀五□□凤,煞是好看。他缓缓落在青铜门前,满脸笑容的看着闷油瓶,然后又扫视了一下我们,最后放下琵琶,给闷油瓶施了一个拱手礼,“张起灵,你来了,人家恭候多时了。”   闷油瓶这次居然给他回了礼,但是仍没有说话。   “张起灵,你不知道吧,为了迎接你,我可是煞费苦心呀!你都不知道在云顶天宫里面,我布置了多少好东西给你,可你呢,直捣黄龙就来到了这里,真是有点让我扫兴。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你来了就好。你知道吗?我们汪家的孩子从小就要经受各种训练,尤其是对于张家的刨析更是重中之重。但是这些我全都没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从我第一次看到照片上的你时算起,我已经爱你爱了整整三十年了。你都不知道,我为了成为能和你比肩的汪藏海负出了多少辛劳。起灵,我爱你,真的,我们别再对垒了,我们讲和好不好?我愿意率领汪家人向你投诚,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什么都不是问题,你说好不好?”说着他掏出手帕。   “我靠,天真,汪藏海看见小哥都流口水了。你可有情敌了。”   我还没骂回胖子,霍风就开了口“汪正凯,还是这样称呼你吧。你们汪家和张家之间的对立是不可调和的。“投诚”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吧。看来这次美国的财路断了,国内的贪官被拿下,汪家果然是元气大伤了呀。”   “诶呦喂,原来是张家大小姐呀!看我真不会说话,怎么光知道和起灵诉衷肠,就忘了讨好大小姐你了呢。怪我,怪我,大小姐,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和你爸在一起可是对两家都有好处的呦。”   闻听此言我惊愕无比,我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我暗暗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是汪家人的离间计。可眼睛却下意识的看向闷油瓶,希望他可以告诉我,汪藏海说的不是真的。可是闷油瓶没有看我,也没有看霍风,只是盯着汪藏海的方向。而其他的人都我一样吃惊,不由得暗暗议论起来。   汪藏海看着惊愕的我们,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你们没有相认呀!看来是我做了一件好事了。起灵,霍风是你的亲生女儿,真的,我用汪家上下上万颗人头担保。不过,很可惜我也是刚刚派人杀了张海民才知道的,要不,我早就把她娶回去做汪家族长夫人了。大小姐,你的姘头就是姓解的那个戏子确实有点本事,的确如你所说美国的财路被他和张海民给断了。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敢和我姓汪的过不去,我就不会让他们好过。张海民已经被我们除了,接下来就是姓解的。你可不要怪我呀。”   霍风冷笑了几声,眼露凶光,指着汪藏海说“你觉得你配做汪藏海吗?汪藏海虽然狡诈,可也称得上是大家。可你呢,行的都是鸡鸣狗盗之事,叫人看不起。”说完霍风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闷油瓶身边,然后缓缓的跪了下来。“女儿霍风拜见父亲。”接着就是三叩首。闷油瓶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霍风,但眼中却有一丝别样的情绪闪过。   “天真,赶紧过去,不管汪藏海说的真的假的,气势不能输!快点,现在正是小哥需要你的时候。”胖子推了我一把,我才缓过神来。对呀,现在闷油瓶一定心里也乱极了,他一定是完全不知情的,我一定要力挺他,稳定住军心才行。于是我瞪着汪藏海,快步来到闷油瓶身边,搀起了一直跪着的霍风,微笑着对闷油瓶说“起灵,你看我们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上天就赐了一个漂亮女儿给我们,这是好事呀。”   霍风听了我的话,错愕的看着我,然后就拉住了我的手,泪流满面的说,“对不起,表哥,你相信我,我真不知情。不过,不管如何,我都不想影响你们的感情。你相信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   我拥抱了泣不成声的霍风,“小风,别傻了,表哥不怪你,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对不对?起灵”闷油瓶没说什么,只是感激的看着我,并伸手搂住了我们俩。   ☆、四十一   “哈哈哈,我说族长大人,我早就说了你想和张家讲和根本不可能。现在你知道了吧,不管你多爱张起灵,他都不会要你的!你看看人家一家团圆了,你还不醒悟!”说话的是汪精海,后面还有30个左右的人跟着他。   “你给我闭嘴!”汪藏海怒不可遏的瞪着汪精海,“要不是你射来了霍雅,做什么药人。又抓了霍风,做什么神祭。最后你还不顾我的反对给吴邪下蛊,他们能这么恨我吗?你个白痴,你觉得这样你死我活的对抗下去会有什么好处吗?你就不怕渔翁得利吗?你非要把汪家人都害死才甘心吗?”   “你个小屁孩!老子说你是族长就是族长,说你不是就不是。你没听张家大小姐说嘛,你根本不配做汪藏海!”汪精海拍着汪藏海的脸,一脸不屑的说。   汪藏海甩开汪精海的手,走向我们,“起灵,你看到了吧,我没说谎,我真的不想和你们斗下去了,是他们不肯罢休。你不信问问霍风,那天在汪家神坛我是不是没有欺负她。”   我们所有人都看向霍风,霍风点了点头。“我说呢,神祭之后怎么张家人还这么猖獗。原来是你小子没有完成神祭!那你就不配当我们汪家的族长。”   “对!你不配当族长!”   “你不配!”   一时之间,汪家人对汪藏海似有群起而攻之的架势,汪藏海蔑视的笑了笑,完全无视汪家人,只是径直的走到闷油瓶近前,“起灵,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可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想两个家族和解也是真的,但是我办不到了。”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看着他那伤心绝望的眼神,我竟然很是同情。可就在此时,汪藏海突然一个箭步冲向我,拔刀就刺向我的腹部,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霍风居然站到了我前面,硬是替我挡了这一刀。鲜血如注低落在那些毒花上面,毒花粘上了霍风的凤血居然变成了粉色。汪藏海一手握紧了刀柄,另一只手掐住霍风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谁让你帮他挡刀的!谁让你想找死的!你不能怪我!”说完他居然吻上霍风的唇。   “你个死人妖快点放开小风!”胖子眼睛都红了,嚷着就冲了上去。   汪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各个都是拼命不怕死的狠头,一见胖子要动手,一个个都热血沸腾的抄起家伙,就冲了过来。瞬间就是一片混乱,我心里一沉,这一下我也管不了了,死就死吧,起码老子死了也不能让他们活着,何况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会不会死还不一定,当即我一拳打到冲我砍来的一人手上,然后脚下一扫把他给撂倒在地上,从地上捡起他的砍刀,一把抄在手里,横过去砍断一人胳膊,血溅了我一脸,我用袖子擦了一把脸,吼了一声要找死就别怪我,说完我不管不顾,一口气砍了过去,见人就上,眼睛都给鲜血染红,一看过去一片血色,身上的衣服都是别人的血迹。   汪精海一看我们都跟疯了一样和他们肉搏,有点抵抗不住,于是吹响了口哨。伴随着哨声,一对群怪鸟伸展着双翼从四面八方朝我们猛扑过来。我心说不好,就在此时我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凌空了,手往身后一抓就啊了一声,我操,怪鸟把我给抓起来了,可我还没去体验在空中的感觉就发现脚下被人用力一拉,就见闷油瓶把我狠狠一拉给拉下来,然后自己往上一蹦出将近一米高,手上刀用力挥过,听见咔嚓一声,什么东西连着血肉和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我身上被什么东西喷的满身热流,我嗅了嗅,他娘的全是血,而且是怪鸟的血,腥的不行,万幸的是它的血没有腐蚀性,不然我现在大概已经变成张塌塌了。   刚想松口气,另一只又扑了过来,闷油瓶猛的按住我的肩头,单手从身后凭空一捞,扯过另一只偷袭者的翅缘,双手对着脖颈狠狠一拧,磕巴一声颈骨断裂的脆响过后,尸骸被抛至空中。闷油瓶染满血污的脸泛着冰冷的杀意,把我往身后一扯,道“别走远了。”   “可是小风!”我指向被汪藏海拖走的霍风,闷油瓶很想冲过去,奈何汪家人一个一个扑过来包围着他。   “我去!族长!”是张海客的声音,闷油瓶心领神会,用肩膀给张海客做支点,张海客就势一跃就突出了重围。   这时汪藏海已经挟持着霍风来到了汪精海身边,张海客想上去抢人,可是霍风却对他喊“海客,别管我,快点和青鸾火凤一起制服那些鸟!”   “可是你......”张海客面露难色,他十分想救霍风,但是这些怪鸟确实太有杀伤力,所以张海客还是向裂缝处跑去。随即霍风大声喊了一声“青鸾火凤!”两只鸟就冲出了裂缝,张海客一跃就站在了火凤的身上,对着领头的怪鸟飞了过去。   “小丫头,你还真聪明,不过你以为你能破得了我的阵吗?”汪精海一只手掐着霍风的脸,一只手按在汪藏海肩上,万分鄙视的笑了笑。   “那也不一定!”汪精海还没明白汪藏海的意思,汪藏海就抽出一直插在霍风腹部的匕首,卯足了劲捅进汪精海的心窝处。就在汪精海惊讶的时候,霍风转到他身后,迅速拿出身上携带的钢针插入了汪精海七大穴道之中,汪精海顿时痛苦跪地。他一倒地,张海客立马有了机会,他趁领头的怪鸟眩晕之际,跃上其身摘掉了头上的头环。头环移除,怪鸟立刻停止了攻击,纷纷盘旋到高空。   闷油瓶一见机会来了,马上下令进攻。汪家人也疯了,轮着刀朝闷油瓶冲了过去,闷油瓶一脚就踹飞了一个,再来两人,闷油瓶连脚都不用动了,挑起地上的刀一人一下,两人都给倒下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敢死队精神,剩下的人见这个情况,互相看了一眼,一口气冲到闷油瓶面前就要来硬的,闷油瓶一点慌乱的表情都没有,随随便便就给撂倒两个。而看胖子他们,早就杀红了眼,端着枪一把乱射。   “你大爷的死胖子!这么开枪,一会儿花都开了,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真!管不了了!先杀了这帮孙子再说!”好吧,我也管不了了,先杀了他们再说吧。在打斗中,我偷瞄了一下霍风,他们居然在往汪精海身上淋汽油,准备拿他点天灯。   ☆、四十二   “哈哈哈!没想到我汪精海纵横这么多年,今天会栽在两个臭丫头手里!”   汪藏海闻听此言仰天大笑,然后伸手撕去了□□,一脚踹倒了汪精海,揪住他的脖领大骂“汪精海!精明赛过汪藏海是吗?可惜呀!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没错,我是你的徒弟,是你培植的药人。可是你忘了,我首先是霍雅,是霍家大小姐,是Hazel的姐姐!你这辈子犯的唯一的过错就是让我去毒打Hazel,从那天起我就逐渐恢复了记忆!这两年来,我在你身上下足了功夫,为的就是今天亲手宰了你这个畜生!”说着霍雅像发疯一样的狂打汪精海。   “好!打得好!”汪精海吐了一口血,“不愧是我汪精海□□出来的,青出于蓝呀!怪我!怪我在长沙时想给你留个全尸,结果给了你机会逃脱。你一直尾随着我们吧?是不是趁正凯布置这里的时候杀的他呀?我早就说了,正凯对张起灵有情是大忌。唉!成王败寇!不说也罢!不过雅儿你别忘了,你离不开我,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的!”   霍雅眼睛一瞪,二话没说掏出另一把匕首,捅向了汪精海的下身。只听见汪精海一声惨叫,“霍雅,你今天整死我,明天就是你和霍风自相残杀!你赢不了我!我在地狱等着你!”   霍雅这时眼睛里面都充血了,拔除匕首对着汪精海的身体就是一阵乱捅,汪精海一会儿全身就都是血窟窿了。而霍雅还不肯罢休,这时霍风制止了她,并且拿出打火机引燃了汪精海。看着被火焰吞噬的汪精海,听着他已含糊不清的咒骂声,霍雅终于抱着霍风开始嚎啕大哭。是呀,八年的地狱生活已经把人逼成了兽。虽然前六年她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按命令完成任务,但是随着她记忆的恢复,她内心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哭吧!可怜的姑娘!但愿你以后的人生可以风平浪静。   伴随着汪藏海、汪精海的身亡,剩下的几个汪家人自知回天无力,也纷纷自裁身亡。我们欢呼着拥抱在一起“起灵,我们赢了,汪家的精锐都死在这了,汪家已经败了!”   “嗯”闷油瓶还是那么惜字如金的。   可我兴奋的不得了,抱着胖子又跳又蹦的,“胖子,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小天真,你还真是天真,你看看那,再高兴也不迟呀。”   顺着胖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张海客这时被霍雅用匕首指着,霍风摔倒在地上。这又怎么了,好不容易打败了汪家人,怎么自己人又打上了!我真是无语了,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唉!我说你们不累吗?怎么了?都是自己人,干什么呀?多伤和气呀,不能好好说嘛!”   “吴老板,你别管,你也管不了。”   我一听就来气,几步就蹿了过去,“你大爷的张海客,你知不知道好歹呀!小爷这是在帮你呢!霍雅你别闹了,听表哥的,赶紧的,咱们下山回家了!”   我刚想上去拉开他们,霍风就抱住了我的腿,“表哥,你别过去!”   “小风赶紧起来。你的伤怎么样了?你们姐妹有安排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我搀起霍风关切的问道。   “吴邪,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我就是想杀你的,Hazel她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刀已经捅在她身上了,只好将错就错。你现在又来送死,好呀,那就先结果了你,再杀张海客!”说着霍雅就对我发起了攻击。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我已不是过去的菜鸟,我一闪身就躲过了霍雅的攻击,随即我、张海客、霍雅就打斗在了一起。见我们三个纠缠,闷油瓶他们也赶到了,就在闷油瓶想出手制住霍雅之时,霍风突然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还别说真管用,所有人都跟定格了一样,看着霍风。霍风捂着腹部的伤口艰难的走到霍雅身边,从她手里扣出了那把匕首扔在了地上,然后握着她的手说“Helen,我求求你收手吧!”   霍雅甩开了霍风,指着我们骂道“这帮人有一个真心对你好的吗?这个张海客在你失忆时把你带回香港,骗你说他是你老公对不对?这个死胖子从见到你就想占你便宜对不对?还有这个什么表哥吴邪,说起来我就怒不可遏!凭什么他可以天真无邪的过日子,我们却要出生入死!你看刚才我拆穿你的身世,他什么眼神!他能容得下你吗?还有,你难道忘了妈吗?凭什么妈一辈子渴望而不可及的张起灵要爱上他?”   霍风微微笑了一笑,“还有别的吗?索性都说了吧。”   霍雅很是激动,喘着粗气走到闷油瓶面前,“当然有!最最最可恶的就是这个张起灵!他凭什么叫妈爱他一辈子!他凭什么叫你默默为他负出?凭什么?你说呀!”   “凭什么?就凭他是张起灵,就凭他的德行和人品。Helen你还不懂吗?的确有一种爱的方式是占有,但还有另一种方式就是希望对方快乐,只要对方好自己就好,只要对方高兴自己就高兴。妈就是这样,妈为张起灵负出的,她无怨无悔,你不必为妈心痛叫屈。至于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我的生父。从我在青铜门里第一次见到他时起,我就从心里钦佩他敬仰他。的确我怀疑过他会不会是我的生父,但是我希望他不是。我这样想,不是因为我怕影响他和表哥之间的感情。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无坚不摧的,是真情真意,任何人都不可能动摇的。我担心的是你,我怕你会为我不平。我知道你疼我,你爱我,所以你才会生海客和胖子的气,可是他们对我没有恶意。真的,虽然那时海客对外说我是他老婆,可是他从来没有轻薄过我。胖子更是一个好人,只是喜欢信口开河而已。Helen,你别那么紧张了好不好?我们下山回家好不好?你记不记得我们在西雅图的别墅呀?我们回去住在那好不好?我们每天跑跑步、钓钓鱼、喝喝茶好不好?”   听着他们姐妹的对话,我突然觉得我能和闷油瓶在一起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又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件事。我一定要好好珍惜闷油瓶和我的感情,和他好好过日子。如果小风真的是闷油瓶的女儿,我也要好好对待她,给她找个好婆家......   “大姐、二姐你们别再争了。这么多年我们三个才相聚就不能好好的吗?当年妈去世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你们说我们会守望相助、相互扶持,可是现在呢?你们各说各的理,谁也不让谁。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妈会不会心痛!”霍匪的一席话触底击垮了霍雅,她瘫坐在地上,眼泪默默的一滴一滴的打在岩石上。霍风走过去抱住了霍雅的头,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霍匪也走了过去,搂住了两个姐姐,三个人哭做了一团。   “天真,看来这回是大团圆结局了。胖爷我都有点感动了呢。”胖子居然那袖子辗了辗眼泪。   我伸出手,一只手搂着胖子,一只手挽住闷油瓶,“是呀,他们三个孩子和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小哥,完了完了,天真真拿自己当后妈了。”   “我呸!什么后妈,亲妈的!你大爷的死胖子!”   “亲妈?什么?什么?天真你还想当亲妈!你行吗?”一边说胖子一边往外跑,我不肯罢休,追上去打算揍他一顿。可就在我跳进花海后,忽然闻到一股香气,接着就见胖子转头想我扑了过来。   ☆、四十三   “胖子,你醒醒,我是天真呀!”我怎么叫也没有,胖子跟疯了一样对我发动攻击。闷油瓶这时跳了下来,一下就点晕了胖子,然后扛着胖子,拉上我回到大家中间。   “给他吃一颗吧。估计这里的温度升高了,花就要开放了。刚才打的激烈,防护服全破了,我们必须赶紧从裂缝处离开。”   “小风,说的对,可是从这里到裂缝处中间这么一片花海要怎么过去呀!硬走的话,胖子这种情况肯定还会发生的。”   我话音刚落,就听到裂缝响起了“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是小花!”我激动的跳了起来。   “还是小邪了解我,就是我!”说着小花、黑瞎子带着手下从裂缝处走了出来,而且每人都拎着灭火器。进来二话没说就开始喷,一会功夫,这些诡异的花就好像被冰冻了一样。随即小花对我们喊“小邪,快过来,我们撤!”   “等一下”霍雅喊道,众人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她却指着万奴王的棺材说,“里面是汪家人准备带走的明器,你们下斗不会不拿明器吧!”   “胖爷才不稀罕什么明器呢!”   “得了得了,我们不要伙计们还要靠明器养家呢!赶紧拿了走人!”小花一语定乾坤。   就这样我让伙计们拿了冥器,一行人就通过裂缝又回到了温泉处。   到了温泉处,霍风马上就支持不住了,她失血实在太多了,可是之前她放血就青鸾火凤的时候伤口明明可以自己愈合的呀!现在这是怎么了?   “瞎子,Hazel的伤?”   黑瞎子摇了摇头,“花儿,很奇怪,她的伤口就是不能止血。且不说她有凤血伤口应该自己愈合,就是一般人用了这么多药也不能还不能止血呀!”   “可能是刀有问题。”闷油瓶的一句话点重了要害。对呀,汪精海不是普通人,什么毒物、兵器估计都很难取他性命。想杀他一定用了非常手段,而且霍雅对我还有成见,说不定一开始她就打算一箭双雕呢。是霍风舍身救了我,想到这,我心里更难过了。我拉着闷油瓶问“能有什么办法救救她吗?”   闷油瓶面色沉重一语不发。我又看向黑瞎子,他又摇了摇头,难道要我看着她流血而亡吗?   “不行,我们必须救小风。”我有点急了,指着霍雅问,“霍雅我问你,匕首上是不是淬了毒?你能不能解?你可以恨我们所有人,可小风是你亲妹妹,她没有对不起你,你不能见死不救。”   霍雅啐了我一口,“我呸,吴邪,我会不救Hazel!就是我死,我也不会让她出事!都是因为你,知道嘛!要不是为了救你,她会挨这一刀吗?”   “那个谁!你别说这么多废话,就说你能不能救Hazel!”小花也急了,我赶紧上去拉着他,不想让他刺激霍雅。   “你就是那个姓解的戏子吧!就是你当年夺了Hazel的清白!没想到你居然没死,命真大呀!看来汪正明也是个废物!不过你可过不了我这一关!”说话间一道白光一闪,霍雅、小花就缠斗在了一起。霍雅招招狠毒,小花也不是善主,就在两个人以来我往难舍难分之际,一个微弱的声音“能不能不打了!嫌我还没咽气是吗?”   “Hazel你别动,这样伤口流血会更多的。”小花丢下霍雅,抱住了霍风,心疼不已。   “雨臣,临死前能见你一面,上帝待我不薄了。”霍风颤抖着摸了摸小花的脸。   “别胡说,你不会死的。我不许你死!你答应过我,和我一起笑傲江湖的!”小花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雨臣,你哭了,是为了我吗?”   “嗯”小花吻着霍风的手,点了点头。   “能得解家小九爷如此错爱,我霍风不枉此生了。咳咳.....”霍风咳出一口血。   “别说了,Hazel,你会好的,我这就带你回北京,我一定能治好你的。”小花抱起霍风就要下山。   “不,放下我,雨臣,你听我说,我没多少时间了,我还有好多事放洗不下呢。族长、表哥、海客、胖子你们也过来。”   “你干什么你!我不听,我不要你死!Hazel”   “雨臣,你别太难过,人都有一死的。能死在你怀里,我很知足。你知道嘛,你是我这一生最瑰丽最美好的一个梦。我们相遇在最好的年华,如果我不是霍家二小姐,你不是解家当家,我们一定可以快快乐乐在一起。可是这就是命,我们有命相识、相知、相爱,却没命相守。但我仍然感激上帝给了我这样的一个梦。真的,雨臣,你相信我,当年我是真心真意待你的,也是真心真意想和笑傲江湖的。咳咳咳.......”   “我求求你别再说了。”小花抱紧了霍风泪如雨下。   “雨臣,我和你都是表面坚强内心脆弱的人,就是因为太相似,所以我给不了你真正的幸福。但黑爷可以,他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他是真心爱你的,也是能和你相守一生的人,你别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好不好?答应我......”   小花还没说话,黑瞎子就抢着说,“我说大侄女,爷不用你让,你赶紧好起来,爷要完胜了你,再把花儿娶回家。”   霍风对黑瞎子笑了笑,黑瞎子居然都不忍的转过了身。   “小风,别说了。表哥这就带你下山,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好,表哥说什么我都听。只要你别生族长的气就好,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也只知道我的生父是张家的大人物,海客可以作证的。我没有欺骗过你们,我更加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   我拉着闷油瓶凑到霍风近前,握住她的手说,“表哥不生气,真的。”然后捅了一下闷油瓶,闷油瓶这时眼含热泪,一只手握住了我和霍风的手,一只手抚摸着霍风的脸颊,“傻丫头”   “小风,叫爸呀!”胖子疾呼。   霍风张了半天嘴,才挤出来一声“爸”。   “嗯”闷油瓶的眼泪流了下来。   闷油瓶、霍风和我都哭了出来。原来我还担心闷油瓶以前有女人有孩子我该怎么办的问题。可是现在我却欣然的接受了霍风,并且在心里觉得她就是我和闷油瓶的女儿。而现在刚刚和女儿相认,她却......我受不了了,我赶紧走到黑瞎子身边要了根烟。   “另外,胖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找个差不多的就行了,就是个伴。还有,海客其实那段我失忆的时光,我也过得很开心。我真的想和你回香港的,可是现在,对不起。”   “是呀,小风,赶紧好起来,胖爷还想娶你回家呢!还有张海客这个老王八蛋!”   “在山下你承诺过我的,你不能食言,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想鼓励她,都想留住她。而霍风却在这关切声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什么都别说了,赶紧给她输血。”闷油瓶挽起袖子,指挥着瞎子帮霍风输血。闷油瓶的血一点一点输进霍风身体里,霍风原来苍白的脸色略有好转。闷油瓶则直直的盯着霍风,犹豫了半天最后终于伸出了手抚摸着霍风的头发。我想闷油瓶此时一定心如刀绞,身为父亲从来没有进过责任,而现在女儿的生命又一点一滴的在流失,自己却无能为力......   “哑巴,我告诉你,最多只能输800cc,你别逼我和你急!”瞎子拔掉了闷油瓶手臂上的留置针。   “是呀,起灵,你不能倒下,不然谁照顾小风呀!”我按住了闷油瓶,对黑瞎子使了一个眼色,他就赶紧拿着东西走开了。   “吴邪,你别拦我。”   “我知道,你想救小风,我也很想。可是我们要救她,就应该赶快下山带她去医院。如果需要输血,我们都可以输给她,你不需要一个人扛。”   “你不懂......”   “我懂,你觉得你欠她的,欠她妈妈的,可是你这样不要命的输血就能补偿她吗?”   “吴邪,我根本不知道霍情是谁。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为我生孩子。而且她还为我成了“蛇语者”。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霍风我就更不知道她的存在了。我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没错,你就是混蛋!张海民更无耻!”霍雅撇了我们一眼。   “死丫头,你又来劲是不是?信不信胖爷弄死你?”   “有你什么事?死胖子!”   胖子怒了,他最狠别人叫他“死胖子”了。他撸起袖子就想揍霍雅,霍雅可不怕,义正言辞的说“难道张起灵不是混蛋吗?对,没错,他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要是他那天不出现在我外公家呢!我妈也不会对他一见钟情,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所以他的出现就是个错误!而张海民这个王八蛋,居然以张起灵的精子要挟我妈,逼我妈生下他的儿子!你们张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统统应该去死!”说着就对胖子发起了攻击,就在我们想上前阻止他们时。霍雅突然扔出一个□□,然后吹响了口哨,感觉青鸾火凤就对我们俯冲过来,我们在烟雾中下意识的一抱头......   “他妈的,这个丫头真是个疯子!”胖子挥手赶走周围的烟雾,“诶!天真,小风呢?”   我们这时才反应过来,环顾四周霍风不见了,霍雅不见了,连青鸾火凤也不见了。   ☆、四十四   霍雅带着霍风突然消失了,我们一群人都跟疯了一样的开始到处寻找。要知道这里可是长白山,冰天雪地的他们会去哪呢?而且霍风伤重,实在禁不起折腾呀。   “唉,霍匪,你大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胖子累的气喘吁吁的,可是还不忘骂霍雅。   霍匪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太好,连着几天的寻找,累的面无血色,而且霍雅又说出了他和张海民之间的关系,他心里一定也不好过,所以理都没理胖子就往前走去。   “天真,你看,这什么态度,这是!霍家除了小风和秀秀果然都是神经病!”   “你少说两句吧。你不累呀?”我递了一根烟给胖子。   胖子抽了一口,“累,胖爷都要累死了。唉,你和小哥、花儿爷他们说说,都□□天了,这里每一寸地方我们都找过了。连根鸟毛都没找到,肯定不在这了。”胖子又抽了一口烟继续说,“我估计她们骑着怪鸟飞走了。至于去哪,估计只有同样神经病的同志才能想的出来。”   还别说,胖子就是有这种一语道破天机的本事。诚如胖子所说,霍风她们应该不在长白山这一带了,我得去劝劝闷油瓶和小花他们,就算再伤心,不能做无用功呀。于是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就追上了最前面的闷油瓶和小花他们。   “起灵、小花、海客你们看这几天都找的差不多了,可还是一无所获,会不会他们已经离开长白山了?”   我此语一出,他们三个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其实我估计他们三个心里也清楚就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而已。而今天我挑破了这一层,他们三个不能不面对这个现实了。   沉默了一会儿,小花先开了口,“小邪呀,你说的没错。那依你看,我们该去哪里继续找?”   “小花,你可是问着了我了。用胖子的话,只有和霍雅一样神经病的脑袋才能想出来他们会去哪里。”   “青鸾火凤不是一般的凡鸟,我们去和西王母有关的斗里找吧。”   闷油瓶就是闷油瓶,虽然他也一直发疯一样的到处找霍风,但是他也做了缜密的思考。确实西王母身边的九天玄女就是人脸凤凰嘛,估计青鸾火凤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而霍雅显然知道这一点,并且想利用这一点救霍风也未可知。毕竟霍雅对霍风是真的关心,她绝不会加害霍风的。想到这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族长,那我带人去西王母城找吧。”   “海客”闷油瓶拍了拍张海客的肩膀。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闷油瓶对张海客这样,好像他们又变成了当年那对一起放野的小兄弟,而不是族长和长老的关系。   “海客,现在那里是雨季,去西王母城会很危险,很可能你进的去就出不来了。”   “族长,我知道您为我好。可是小风也许就在那里呢。不瞒您说,当年我带她回香港,为了掩人耳目我给她弄了一个香港身份而且还是我的老婆。您说我怎么能不找到她呀?”   闷油瓶闻听此言,狠狠的瞪了张海客一眼。而小花则揪住张海客的领子问,“你欺负她没有?”   “没有!”张海客也揪住小花,恶狠狠的说,“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呀!”   我和黑瞎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赶紧上前拉开了他们俩。可是小花还不依不饶的骂,“张海客,你个王八蛋,欺负Hazel失忆,欺骗她的感情!”   “你才是王八蛋!解雨臣,你口口声声说爱她,这么多年你找过她吗?”   “我怎么没找过!她是我的人!”   “我呸!法律上她是我老婆!”   “唉唉唉,你们能不能别吵了!你们俩吵了半天有个屁用,不管是老婆还是情人,人呢?人在哪呢?你们在这吵只能耽误时间而已。再说了,你们几个眼神是不是都不太好呀?”   “胖子你什么意思?”我们异口同声的说。   “我操,你们还真是傻老爷们。还是胖爷我心明眼亮,你们看不出来霍雅对小风那点意思?”   “胖子你别胡说,这太扯了,她们可是亲姐妹!”   “天真,你和小哥原来还是兄弟呢!现在呢,还不是恩爱小夫夫。而且小风也发觉了,要不来的时候她为什么问你怎么发现小哥爱上你的,你忘了吗?”   我的天哪,胖子的论点吓出我一身冷汗。是呀,冷静的想一想霍雅对于霍风的表现确实有点异常。而且她看小花、张海客、胖子的眼神都充满了恨意,那么她带霍风离开会不会是知道霍风没救了,打算和她死在一起呢?   “吴邪,别瞎想。”闷油瓶走到我身边,拉住了我的手。   “起灵,我怕。”   “吴邪,信我。”   “嗯”我反握住了闷油瓶的手。此时此刻,也只有这个人才能安抚我狂乱的心。   “好了,不管怎么样,先找到人最重要。”闷油瓶总是能轻易的控制住局面,他慢条斯理的说“胖子说的有道理,的确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徘徊了。我们先到山下休整一下,然后吴邪、解雨臣你们赶紧安排手下的马盘出货。张隆半你带张家人回香港顺便交代一下东南亚那边,说圣诞节的时候我会接见他们,其他的细节之后再说。至于我、吴邪、张海客我们会去西王母城走一趟。胖子、瞎子、解雨臣你们要不要一起,自己看着办。”   “那还用说,铁三角怎么能少了胖爷。我去!”   “我也去!瞎子要不你先回北京,帮我看着点,我担心秀秀搞不定。”   “还挺多情的,解雨臣,还惦记着霍秀秀呢!”   黑瞎子闻听此言刚想对张海客动手,就被闷油瓶拦了下来,黑瞎子耸耸肩膀冷笑着说,“好,哑巴,给你面子。张海客你小子少来劲!得罪花儿爷,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海客轻蔑的哼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好了好了,都别为这些无谓的事吵了。我们就按起灵说的下山休整,然后再整队出发去西王母城。”   “胖爷,你看小三爷这后妈当的多称职呀!”   “还别说,天真还真有贤妻良母的潜质。依我看,找到小风你就把她嫁给胖爷,看这帮孙子谁敢来劲!”   我丢了个雪球砸胖子,“瞎子、胖子你们能不能不胡说八道!”   “不能,要不人生哪还有乐趣呀!是吧,瞎子?”   “没错!胖爷高建呀!”   ☆、四十五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下了山,然后分别按照闷油瓶所说的做着各自的工作。两天之后,闷油瓶、我、胖子、小花、黑瞎子、张海客6个人就又整装出发去西王母城了。这一路上虽然也是十分坎坷,可是毕竟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们6个还是有惊无险、全须全影的到达了陨玉所在的神台大殿。   望着这块巨大无比的石头,摸着它凸出洞顶的部分,再看看那些黑漆漆的洞口,它们犹如无数细小的眼睛,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舒服。   “天真,你说小风真的在这里面吗?上次小哥进去,在里面待了七天才出来,人都什么样了,你还记得吧?你算算小风从失踪在现在都半个多月了,就算进到这里面了,是不是也饿死了?”   “胖子,能不能说点吉利的?”我不耐烦的拿出一根烟就抽了起来。   “小三爷,胖爷说的没错。”瞎子叼着烟过来借火,抽了两口又继续说,“小三爷,上次你就范轴,听说等了哑巴七天是不是?不过这次你可别介。”说着他搂着我的肩膀轻声说,“看见那三个没有,盯着这个破玩意,眼睛都红了。这回小三爷你可得拦着点他们。霍风估计凶多吉少,再搭进去三个实在不值。”   “那瞎子你怎么不去劝劝小花?”   “我?得了吧,我们家花儿心里正不好受呢,我可不能刺激他。”   “堂堂的南瞎北哑就这么点出息呀!”   “是呀,没办法。见着我们家花儿,我就没辙。哑巴对你还不是一样嘛。”   “说的也是,好吧,这次我帮你,瞎子。”   “谢了,小三爷。”   说完我就走向那三个人的方向,“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小邪,上次张起灵真的从这些洞里面钻进去,呆了七天又出来的?”   “是呀,当时我都快疯了。尝试了很多次也爬不进去,只好每天望着这个洞口,等着盼着他出来。”   “诶呦喂,真是情真意切呀,感动死我了。”小花坏笑着看着我。   “我去!你少笑话我!”我假装生气,打了他两下。   “诶呦喂,杀人灭口了,张起灵你管不管你们家吴邪呀!”小花一边躲一边嚷。   “我又没真打又没打你脸,你叫什么?”   “你敢!你打我脸戏院的女孩子都会哭泣的!”   真是傲娇的小花,我彻底无语了。我手扶着陨玉,假装无助的说,“西王母你快点出来,收拾了这个自恋狂吧!”   “小邪,你要是真能把她叫出来就好了。我真想问问她,知不知道Hazel去哪了。”   “唉,吉人自有天相。小花想开点,小风会没事的。”   “小邪,要不我爬进去怎么样?”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小花就准备要往里面爬了。就在这时,闷油瓶一把拉住了他,“不能进去,里面很危险。”   “什么意思?张起灵,你说清楚。”   闷油瓶没有回答小花,而是望着那个洞口出神。小花可没什么耐心,他刚要发作,黑瞎子阻止了他,“花儿,让哑巴想想。”   小花双手抱肩,不耐烦的瞥了一眼闷油瓶,“张起灵你急死人了。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吗?”   “我记不得了。只记得里面好像是另一个空间的入口一样,很玄妙很恐怖。”   “这不等于没说嘛。”   “谁说的,族长不是说了里面有危险不能轻易进入嘛。你逞什么能!”   “张海客你又想打架是不是?”   “好了,吵死了。你们安静一会不行吗?让起灵好好想想,毕竟我们之中只有他进到陨玉里面去过。”   听了我的话,他们终于都安静了。闷油瓶则还是望着洞口出神,我知道他一定在努力回忆,只是他从陨玉出来就失忆了,能不能想起来还真不好说了。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闷油瓶就这样不吃不喝的望着陨玉发呆。而胖子他们几个也不吵也不闹了,一个个蔫头耷拉脑袋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拉着闷油瓶到了西王母的王座边上,“起灵,你别再这样逼自己了。小风看见也会伤心的。”   闷油瓶的眼睛里面都有血丝了,他沙哑着嗓子说,“吴邪,我真没用,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心疼死了,我抱着他说,“起灵,我们聊聊好吗?”   “嗯”   后来我们就倚着西王母的王座十指交扣着聊了好久好久,一开始我枕着闷油瓶的肩膀,和他掏心挖肺的表真情,甜蜜肉麻的话怎么也说不够,而闷油瓶也不再似之前那么紧张、那么沉重,整个人都逐渐放松下来,他的的吻也极其轻柔的落在我的头发和额角,让我心里顿感温暖。后来聊着聊着我们就紧紧拥抱在一起了,痴缠间感觉他起了反应,我便轻声问想要么,他摇摇头,双手箍着我的腰腹,说想听我说话。   我一听兴致就来了,我真的从在三叔店里遇见他的情景开始,讲杀虫剂闷油瓶,七星疑棺,西沙张影帝,也讲我和胖子对他身份的种种无厘头猜测。讲着讲着我都被弄得笑场好几回,闷油瓶却听得很认真。   我感觉自从03年认识他开始到现在,我们今天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交谈。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但他的话总是极有分量,他提到他是如何参加抗战、如何送走张海客他们、如何在美国参加空军、如何回到国内参加西沙考古队,以及同伴反水和雷子通缉,倒出龙脊背被雇主红字追杀封口时也只是淡淡的,只言片语间道尽经历过的人世沧桑。   “等一下,起灵你恢复记忆了吗?”   “是的,都是因为你,我才找回了记忆。”   “怎么回事?”   “因为我是被起灵的族长,所以我会忘记自己全部的记忆。但是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我有了真心相爱的人为我冲破终极的束缚,我的记忆就会逐渐恢复。不过可惜我还是记不起在陨玉里面的事情。”   听他这么说我是既感动又心疼,感动是原来我对他这么重要,心疼是我不能帮他找到小风,只能陪着他一路前行。我真的希望小风还活着,我们能够找到她,带她回家,然后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我看着闷油瓶的面部表情调整好了,赶紧切换一个轻松的话题,继续聊。   我们这次真的聊的很透彻,通过这次聊天,我发掘闷油瓶这人就像一口深湖,不跳下去永远不知道里面藏着怎样的暗流汹涌。而且我越来越觉得认识他是上天给的幸运,但了解他,我却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   ☆、四十六   见我和闷油瓶聊的起劲,他们四个也加入了进来,就这样我们6个大男人天南地北的胡侃瞎聊的倒也有意思。特别是胖子可逮到机会好好讲讲他的革命奋斗史了,不过大家还是更爱听黑瞎子讲他和闷油瓶一起在越南倒斗的故事。大家越讲越兴奋,后来胖子还拿出了他私藏的白酒,大家边喝边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霍风。   先是小花回忆他当年去西雅图谈生意,由于进展不顺利,他就去酒吧喝酒,结果却让他遇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霍风。本来他以为霍风是个不良少女,可当他见到一帮小混混想轻薄她时,还是奋不顾身的帮她打架。其实小花也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就跟不要命是的想保护她,但他知道他不能看着这个女孩受欺负。他们后来逃出来后,霍风实在太醉了,小花只好带她回自己的公寓。本来想第二天打发她走的,可是第二天醒来,他却发现,自己昨天打架造成的伤口都被很好的处理了,而且餐桌上还摆着精致的早饭,另外就是一个穿着他粉红色衬衫露着两条长腿的大美女站在床边看着他。他看到这样的局面,都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谁应该谢谢谁了。只好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然后去吃早饭。要征服一个男人就要先征服他的胃。小花说尝了一口他就被征服了,后来在谈话中以及通过对霍风言谈举止的观察,小花基本可以确定霍风绝对不是什么不良少女,反而是系出名门的淑媛。并且霍风始终没谈及她家人的情况,还恳求小花多收留她几天,这就更加激起了小花的好奇心。在接下来的相处中,小花和霍风越来越熟络、越来越亲密,他们经常一起研究古董、品评词牌曲牌,而且霍风还会吹箫,他们一个吹一个唱,可谓琴瑟和谐。他们之间的情愫也在慢慢的滋长。后来有一天晚上小花有应酬,就带了霍风一起去,霍风当晚有多么漂亮多么夺目就不用说了。只说后来他们在回公寓的路上,本来小花准备带霍风去海滩,然后向她表白的。可是没想到,他们又遇到了之前的那帮小混混,他们不肯放过霍风。霍风这次是清醒的,所以一点也不畏惧。只是说小花是局外人,不要牵扯他,就打算自行解决这件事。小花当然不干了,开上车猛踩油门就冲向了人群,人群一冲而散,小花把霍风拽上车就开跑了。那帮人怎么肯善罢甘休,一路穷追不舍的。后来霍风抢过了小花的方向盘,一路抄小路居然甩掉了那帮人。经过这一夜的追逐,他们停靠在海滩。迎着海风,霍风对小花吐露了真情,她告诉小花自己的身世、为什么离家出走,以及她对小花的好感。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表白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呀。一时间两个人情难自控,就在那夜色装点的美丽的海滩上实实在在的把自己交给了对方,并许下了死生不复的誓言。本来小花以为凭借解家、凭借他和霍老太太的交情,他可以保护霍风,他们可以相守一生的。可是谁知在机场霍风却神秘失踪了......   小花虽然讲的不是很详细,但是字里行间都流露着真情真意。听到这里,我心想霍风大概是小花这辈子第一个真心爱恋的女子,却落得这样的结果,他怎么能不感伤呢。没别的,我只有结结实实的给了小花一个熊抱,“小花,放心吧,小风会回来的。”   “嗯嗯,小邪,我一直坚信这一点,Hazel是打不死的火凤凰嘛。”   “瞎子,你听着嫉妒不嫉妒呀?”这种气氛下,胖子还有心开玩笑,我真是服气了。   “胖爷,不嫉妒是假的。可是我爱花儿,只要花儿喜欢的,我都喜欢。”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是吗?瞎子你真伟大呢!对了,张海客,你半天一语不发的,和我们说说小风在香港的事吧。”   “有什么好说的?在你们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失忆的傻丫头被大叔骗的故事嘛。”张海客喝了一口酒,然后说,“你们真的想听我就给你们讲讲小风后来当霍家当家的故事吧。”   “我不想听。”小花扭过脸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呵呵,解雨臣,你知道为什么小风让你和黑瞎子一起吗?就是因为这个。你只看到了她纯洁、美好、善良的一面,于是你爱上她很正常。你殊不知,她的脆弱、痛苦、挣扎、无奈,当然还有果敢、勇敢、英明以及杀伐决断的狠劲。”   “那又怎么样?小邪何尝不是这样,可是见到张起灵不还是天真无邪嘛。只要Hazel和我一起,她就不用承受那么多痛苦和责任,我会一力帮她扛起来,她就可以恢复原来的摸样了。”   张海客摇摇头说,“解雨臣,你以为小风是吴老板,你是我们族长吗?如果你们之间也像他们经历那么多坎坷才走到一起,也许可以。可是据我所知,你们从认识到热恋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们又共同经历过什么?所以你还是别较劲了,黑瞎子才是最适合你的。”   “你!”小花生气的站了起来。我赶紧拦着小花,黑瞎子也发了话,“海客兄,少说废话,直接进正题。你没看你们大族长等着听呢吗?”说完黑瞎子把酒扔给了闷油瓶,闷油瓶从刚才起就一直安静的听着。我猜他是想多知道一些关于女儿的事情,毕竟在霍风从小到大的26年里面他都没有参与过。   “好啦好啦,都不是小孩。张海客你挑重点讲。”   “好吧,吴老板,你记得你当时接管吴家盘口的事吗?”   “当然,怎么了?”   “你是男人,而且多少也和吴三省一起下过几次斗,多少知道一下江湖规矩。而小风不同,她从小学习中医,后来又学习西医,除了看病救人、琴棋书画、女红针黹以外,她什么也不懂。被推上霍家当家这个位子,她有多难受可想而知。可是她还必须坐稳这个位子,于是她主动找到我,以利诱之。我承认我当时根本没想帮她,只是想利用她利用霍家而已,但是这样的“合作”确实给了我接近她的机会。记得那是她接任当家的第二年,霍家盘口大乱,一个老家伙不知死活想去巴结二爷的后人,结果被人家给扣了。而且人家发了话,要小风亲自去赔罪,才肯放人。面对这样的局面,小风不去这个当家就不用做了,去的话,宋家早就脱离了老九门,而且宋当家宋柯还是美国联邦政府的高官,好色那是出了名的。我本来以为她会来求我帮忙,可没想到她只和我说了一句,帮她保住霍匪的命,就之身去了宋家别墅。我在外面等了近四个小时,小风居然带着那老不死的出来了。我没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那以后宋柯是力挺小风,她这个霍当家也算是坐稳了。因此人人疯传小风用美貌迷惑了宋柯。可我不信,所以再后来我在小风那里养伤时问她,到底怎么收服的宋柯。她只是浅浅一笑指着自己锁骨处的痣说,是这个收服了他。原来宋柯从小就有哮喘,有一次他偷溜出来玩,结果哮喘发作,身边又没人有没药,却让他遇到了小风。小风二话没说打了999并给他急救,他才捡回一条命。然而事出突然他都没来得及问小风的姓名就被救护车带走了,只记得小风锁骨处的痣和身上药香气。”   “这就是积德行善的回报,小哥,你放心,小风这么好的姑娘不会早死的。张海客,我刚听你说,在小风那养伤什么的。你是不是那时就起了歹心了?所以我说,小哥、天真等找到小风赶紧给她找个婆家吧。这天底下的坏男人太多了。”   “胖爷是想说只要嫁给我就好了。是不是?”   “瞎子高建。真的,花儿爷你别不爱听,瞎子对你一片真情,不能辜负。小风不也是这么嘱咐你的嘛。张海客你老一大把年纪了,就别掺合我们年轻人的事情了。”   “呸!王胖子你还年轻?”   “比你年轻多了,还有你那个内分泌失调的妹妹,你们俩能不能不出来瞎搅合?想想你们在墨脱干的事,我都懒的说你们。”   胖子提到墨脱,张海客有点神伤的说,“说到墨脱,把你们骗到墨脱就是想借吴老板的麒麟血找到青铜镇魂铃,并没有伤害你们的恶意。而海杏的行为我确实有点吃惊,这都怪我不听小风的劝告。”   “仔细说”   “是,族长。由于我们得到消息说青铜镇魂铃在墨脱,就策划了那次行动。在出发之前,我去找小风告别,她很严肃的跟我说,不论情况如何都要看住了海杏,绝对不能让她伤害吴老板。因为吴老板受伤,族长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就算天大的功劳都不能抵偿。我当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后来在墨脱见到吴老板后我才明白,族长和你之间的情谊。只是我明白得有点晚,对不起吴老板。”   我摸着脖子上的伤疤,摆了摆手,心想原来霍风救了我两次了,这个丫头真实尉迟兰心。连我都没有察觉自己对闷油瓶的心意时,她就悟透了。   张海客掳了一下头发继续说,“可是我拿海杏一点办法都没有,自从当年她派出执行任务遭到张家人出卖后,她就恨张家。我怎么说也说服不了她,所以只好把她带在身边看着她。”   看来张海客也很无奈,自己的妹妹受了委屈,还钻进牛角尖,自己无能为力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听到这,我基本上可以原谅张海客、张海杏兄妹在墨脱的所作所为了。确实他们伤害了我,可他们没有背叛闷油瓶,还在后来的行动中帮助我和闷油瓶。就凭这一点,我也不能再那他们当敌人看,也许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想到这我就想安慰他一下,“张海客,大老爷们的别长吁短叹的。小爷我宽恕你们兄妹就是了,对不对起灵?”   闷油瓶点了点头,“谢谢,族长和夫人!”   “我操,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是不是?今天小爷就要揍你!”说着我就抬腿踹了张海客。他倒是不躲不避的,还口口声声的说该踹,这叫我怎么下手呀!“得了,小爷宽宏大量,你接着说吧。”   “接着回到香港,小风听我说完经过,二话没说就扇了海杏两耳光。”   “好!小风威武!”胖子乐的眼睛都笑没了。   “胖子你别起哄,后来呢?”   “后来,后来小风把海杏好一通臭骂,骂的我都不敢抬头了。可是句句有理,让人无法反驳,海杏更是痛哭流涕的,最后小风抱着海杏一起哭。但是从那以后海杏就变了,她不再成天抱怨,不再说自己姓汪不姓张,而是乖乖的做好每一件事。我感觉我的妹妹回来了。”   “唉,天真,说了这么半天,你有没有觉得小风的善良、纯真很像你,而在专业上的精湛和做事时的精明、果敢很像小哥。容貌也是,褐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多像你,笔直的鼻梁、薄薄的小嘴、雪白的皮肤、娇好的身段多像小哥。说她不是你们俩的女儿都没人信呢。”   “还别说,真如胖爷所说,有点意思这事。”   “嗯,小邪,是有点像。”   被他们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自觉的老脸一红。闷油瓶倒是大方,搂着我亲了一下,然后说“小风是我们的女儿,就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现在水位又上涨了,我们必须要走了。”   闷油瓶总是最清醒的那个,的确我们在这待了三天了,实在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望着陨玉,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各自以各自的方式向小风告别后,就踏上了回归的路程。这次回去后,张海客打算回香港,解雨臣、瞎子打算回北京。   “唉,胖子你是和我们回杭州还是和小花回北京?”   “嘿嘿,胖爷我还是回北京看看吧。花儿爷介不介意捎上我呀?”   “介意,你最好别跟来!”   “就不!”   虽然,我们折腾了一个来月也没找到霍风,但是我们坚信霍风不会就这样离我们而去。我们也不会放弃寻找,我们会调动张家、吴家、解家、霍家还有各种可以调动的力量扩大范围国内国外的全面寻找,直到我们找回霍风为止。   ☆、四十七   我们6人解散后,我和闷油瓶就回了杭州,再次走进西泠社。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本来以为九死一生的,结果现在全须全影的回来了,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却弄丢了女儿,真是叫人窝心。我还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引起闷油瓶的负面情绪。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几乎都宅在家里,闷油瓶也很少说话,只是从库房翻出几本线装书,天天捏支钢笔边看边记。我猜他可能又在思考什么,自己又帮不上忙,又不敢招惹他,只能老实待在家庭妇男的位置上,拿他当上宾伺候。   后来突然有一天,当我在阳台晾衣服时,闷油瓶走过来问我,“吴邪,你多久没回家了?”   “半年多了吧。”   “吴邪,你该回家看看父母了。”闷油瓶抚摸着我的头发。   “起灵,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这几天你又都在忙什么呢?”   “吴邪”闷油瓶从身后抱着我,我特别喜欢闷油瓶这样抱我,充满安全感。   “吴邪,我害怕。”闷油瓶把头磕在我肩膀上,在我耳边轻语。   “怕什么?”我伸手拍了拍闷油瓶环着我腰上的手,“是不是因为小风的事,你怕我因为疏忽,错过了给父母尽孝的机会,怕我会后悔?”   “嗯”   “你多虑了,真的。不过提到我就怕,我现在最怕回家了,一回家我妈就逼我结婚生孩子。难道你不怕他们拆散我们吗?”   “吴邪,你会因为父母反对或者别人的歧视就放弃我们的感情吗?”闷油瓶说这句话时下意识的用力搂紧了我,我感到肋骨都差点碎了,但是心里暖暖的,原来闷油瓶这么在乎我呢。我扭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起灵,你放心,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没人能把我们分开的。我听你的,明天就回家去看爸爸妈妈,不过你必须也要去。”   “合适吗?”   “操!你连他们的儿子都睡了还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白了他一眼。   “那你答应我,先不要说破我们的关系,我不想刺激他们。”   “起灵,你怎么这么善良,这么好呀!我实在太有福气了。”我转过身,掐着他的脸故意犯坏,“好久没有了,你想不想......”   还没等我说完,死闷油瓶就抄起我往床的方向走去,还霸气的说了一句,“今天不许喊停!”   天哪,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吗?我也只有在心里哀嚎的份了......   第二天一早,我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要去长沙工作,顺便回家看看他们。然后就打算带着穿戴整齐的闷油瓶坐飞机回家。可是闷油瓶却提醒我把麒麟对戒取下来,以免让我父母看见。我一方面佩服闷油瓶的细心,一方面很不情愿,这麒麟对戒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宁愿死也不愿意把他摘下来呢。   闷油瓶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也取下戒指和我的一起放在戒指盒里面,然后拿起我的手,看着戒痕说,“你看不是还戴着呢嘛。再说情在心里,不在这些东西上。”   “嗯,我懂,可是就是觉得很憋屈,为什么我们就要偷偷摸摸的。我想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吴邪谢谢你,我和你一样。可是你父母不是别人,我们必须慢慢来。”   闷油瓶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也只好表示认同了。就这样我们顺利到达了长沙,而闷油瓶还非拉着我去买了一大堆的礼品,大包小包的来到了我父母住的小区。到了门口,闷油瓶似乎有点紧张的样子,问我他是不是穿戴整齐了。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笑,还真有新女婿上门的劲头呢!等一下,为什么不是儿媳妇呢?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百遍,然后才按响了门铃。一开门我老妈看见我身后的闷油瓶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闷油瓶和我老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我老妈笑的更开心了,直说这年轻人真是教育的好,哪像我家小邪,讲什么都不听,犟的跟头牛似的。好吧,我承认闷油瓶的确是男女老少一律通杀,而我老妈又是那种好客的性子,见我交了个长的这么帅的朋友,忙要伸手把闷油瓶手上的大包小包都塞给我,闷油瓶摆手拒绝了,和我一起把礼品都放进了厨房,又坐回客厅,供我老妈随意欣赏。   我趁这个时候给老爸介绍起闷油瓶,说他是我过命的兄弟,以前帮过我好多次忙,救过我几次小命,我老爸听了愣了一下,连连说了好几遍“多亏了你。以后还要多照顾小邪。小邪性子内敛,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要多忍耐忍耐。”   闷油瓶除了刚开始介绍的时候说了一句“伯父好”之外,更多的时候是在听我老爸的絮絮叨叨,时不时的回一两句,语气很恭敬,还不停的给我老爸添加茶水,不得不说,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闷油瓶现在完全就是个乖宝宝形象,我老爸老妈也很是和善,但是如果他们知道我和闷油瓶的真正关系后,还能这样对待他吗?我有点不敢想了。   他们就这样一唠嗑就唠嗑到了晚上五点多,我催老妈赶紧做饭,自己也跟着进了厨房准备给打下手,我老妈见我来了,拉着我就问,“这个小张有没有女朋友呀?家里背景怎么样?这么漂亮又懂礼貌的好孩子,肯定好多人追吧?如果他没有女朋友就好了,我想把你表妹小风介绍给他,你说好不好?”   我一听心里这个骂,妈你是不是疯了,且不说他们是父女关系吧,怎么就不知道注意形象呢?明明是大家闺秀出身,怎么现在就跟街头市井妇女一样呢!简直烦死人了!   我妈见我不出声,就加高了声调说,“你别嫌我烦。告诉你,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呢。你就要听我的!而且你表妹一个女孩子不结婚生孩子倒什么斗、做什么生意,这怎么可以!她没有父母了,我这当舅妈的就要管管她。对了,我问你,这一次你们捞了多少?小风是不是回美国了?以后还干倒斗的买卖吗?”   我彻底被我妈打败了,太可怕了!我不是不知道她是为我好,为小风好,可是这样令人窒息的爱实在叫人难以忍受!难道我们没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吗?难道我们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提线木偶,任由父母操纵吗?我无助的摇了摇头。   “小邪,你摇头什么意思?不愿意听,我也要说!告诉你,我是你妈,也是小风的舅妈,我就是要管束你们。不能让你们由着性子胡来。”   “好好好,妈,你最了不起了。我们都听你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明年你必须结婚,年内必须生孩子。你最好听话,否则我就给你包办,你等着吧!”   看着我妈决绝的眼神,我冷汗都下来了。我的天哪,谁能帮帮我,我要不就说了吧。反正早晚都是一刀,大不了我就和闷油瓶私奔得了。想到这,我迅速溜出厨房,本想和闷油瓶商量一下对策。可是我爸拉着他下围棋,看样子兴致还蛮高的,我也只好作罢。   后来吃晚饭时,我多怕我妈会说出把小风介绍给闷油瓶,或者要给我介绍对象、结婚什么的的话,多担心闷油瓶听到会伤心,呜呜呜,老妈你一点也不懂儿子的心。唉,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但总算安安稳稳的吃完了。吃完了饭,我说出去逛逛,就把闷油瓶带到我爸妈住所后方的大草坪,由于我爸妈是住的老小区的原因,这里也一直没有被改建,留到了现在,倒成了我一个回忆童年的好去处。尤其现在是夏天,晚间的凉风一缕缕吹过,让人觉得很舒服。我望着闷油瓶被风吹乱的头发和衣物,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有老痒的也有和其他玩伴的,说到好玩的地方我就笑个不停,实在搞笑的时候,闷油瓶也会弯起嘴角。   我们一路走着说着,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去,我把他拉到一个大树底下,这棵树已经存在很久了,大概有上百年左右,我记得小时候我妈告诉我她搬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树的叶子很是茂密,跟着风轻轻的摇摆,几人才能抱住的树干之上还隐约可以看见很多人刻下的文字。我无所谓的坐在树下,靠在树干上,指了指上方,朝闷油瓶道“起灵,我小时候最喜欢在这里爬树了,每次都爬上去,然后怎么都下不来,最后都是老痒叫我爸把我抱下来的。”   “嗯”闷油瓶站在我身旁用他那两根颀长的手指摸了摸树干道。   “还有,我以前还学别人在树下埋过许愿盒。”我回忆道,“但是我再也没把许愿盒找出来过,怎么也找不到了。”   闷油瓶听着我的话“哦”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边在树上刻画什么边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小时候的都不记得了。我现在的愿望就是一生一世的好好爱你。”   说完,不等闷油瓶开口,我身子往前一扑,就抱住闷油瓶,“起灵,我想和我父母说清楚。今天我妈又逼我结婚,我实在受不了了。你让我说吧,我有心理准备,无论他们怎么打怎么骂都可以,反正我是铁了心了。我就是要你。”   闷油瓶闭口不答,注视着我身后一处,身子往前倾去,脸离我越来越近,我整个人下意识僵住,心想我身后难道有什么危险?我的身体完全紧绷,就想要回头,闷油瓶先一步动手,把手放到我的脑后,猛然靠前,下巴磕住我的脸颊,再微微向下,他的脸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直视着我的眼睛,在飞舞的荧光中,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幽深漆黑的瞳孔,太性感太迷人了,我无法控制自己,哑着嗓子说“今晚不能在家里住。快点,我们去住酒店。”   闷油瓶浅浅的一笑,我小声嘟囔了一声,“必须马上办了你!”   ☆、四十八   当我被我妈的夺命追魂call叫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我妈一直不停的骂我,我只说盘口有事中午再回家就搪塞过去了。然后就又回到了床上躺下,闷油瓶见我回来,身体往我这边靠了靠,头凑近过来,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冲动,在看到闷油瓶接近我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就亲吻下去,我们唇齿相依之间我的手还不停在他身上点火。吻了不知道多久,我喘着气松开他,他还是开始那副摸样,连喘气都没有,我不禁感叹,闷油瓶他娘的肺活量真好,闷油瓶怔怔的看着我,眼神迷离起来,搂住我的腰拉近距离,用头蹭蹭我的下巴,用力的抱了我一下,看了我很久,才轻声说“亲爱的,早。”   什么?什么?是我听错了吗?我有点喜出望外,“起灵,你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他只是浅浅一笑,然后就丢下我,起身进了洗手间。真讨厌!臭闷油瓶,再叫一次会死吗?人家真的很喜欢听嘛。我一直在心里面抱怨着,而闷油瓶则收拾好了自己,还把衣服丢给我说,“既然来了,就去盘口看看吧。”   “不去!”我把衣服甩到床上,抱着手生气的说,“真讨厌!再叫一次你会死吗?”   闷油瓶得逞一样的坏笑着。   “真讨厌!叫你笑我!”我冲上去就去撤闷油瓶的脸。   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然后把我抵到墙角,用舌头舔了舔我的锁骨,那是我的敏感地带,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他眼中含笑的说,“叫我。”   “起灵”   他撅了一下嘴,“不是这个”   “亲......亲爱的”妈的,居然是老子叫了他。这个臭闷油瓶怎么就吃定我了呢!我刚想反驳他,他的吻就密密麻麻的扑面而来,就在我快要窒息时,他放开了我并在我耳边轻轻喊了一声“亲爱的”。唉,我承认我完败了。这个闷油瓶就是我的克星,我的挚爱。   后来我们吃过早饭就去了盘口,之前叫皮包、坎肩他们从云顶天宫带出来的明器都买上了好价钱,照这个估算就算三年不下斗兄弟们的生活也没问题。而且经过这次倒斗盘口的兄弟们也更加服我了,看来过上两年轻松的日子是不成问题了。从盘口出来,我们就回家报了到,被我妈训过一顿后,我们就准备回杭州了。临走前,我妈还拉着闷油瓶问长问短的,并且一再叮嘱他有空就来家里玩什么的。我看了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回到杭州没待几天,我就提议出去转转,一来可以当旅游,二来我们可以继续寻找小风的下落。就这样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面,我和闷油瓶几乎走遍了国内的每一个省、市、县、乡、镇,可是一点关于小风的线索都没找到。不过我们也没有找到她的尸体,所以我们坚信小风一定还活着,既然国内找不到,我们就去国外找。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必须去一趟香港,因为张家一大家子还都等着闷油瓶的回归呢。   ........................................................................   2011年12月20日,闷油瓶、我、胖子一行人乘坐张家的私人飞机稳稳停在香港国际机场。把香港作为张家族长回归的第一站,明显是闷油瓶在抬举张海客他们。因此来接机的人群中,站在最前面的就是张隆半和张海客带领的香港分支的代表,后面依次是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菲力宾、印尼(美国居然没来人)等地的长老和代表。只见他们全是一脸恭敬等候着他们的大族长,见到闷油瓶后,一个一个被他的气场震慑的差点没跪下。我和胖子心里这个乐呀!心说在墨脱丢的面子这下全找回来了。可真别说,这接族长的规格还是像模像样的,各种豪车一大排,司机制服穿的一溜,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帅气逼人,就不知道是不是张家人又或者是退役的礼仪兵这个制服真是不错,把人衬托的英姿飒爽,改天骗这个闷油瓶子穿上,那是怎样一副模样?估计帅的不敢看,赤果果的制服诱惑啊!   我们乘坐的劳斯莱斯停在了浅水湾半山别墅,景色宜人,低调又奢华,这里的别墅最低也是上亿啊!这一路炫富啊炫的!   “天真,看见没,张家这排场根迎接外国元首是的。怎么样,你高兴了吧?”   “高兴个屁!胖子你傻呀,张家不是明摆着看不起我嘛。”   “天真,看来你还不傻,不过没关系,小哥心里在乎你就得了。”   “这还用你说呀!”   后来,我们跟随着闷油瓶进入了别墅。别看别墅内部装潢的古朴低调,复古的中式风格,跟外表完全两样,可处处又透着奢华,那些摆放古董我瞄一眼也看出是国宝级的,又是赤裸裸的炫富!我打量了一下跟我们一同进来的张家人,除了墨脱的熟面孔,还有很多没见过的,我算是明白了,这些人都是知道张家守护终极秘密的人,也就是所谓的核心人物。   闷油瓶进了别墅就往沙发上一坐,也不说话,直接跟天花板约会去了。   张隆半可能没有想到他们大族长是这幅德行,也不知道怎么办,一时之间张家人全部楞在那里,坐吧,显得没有礼貌,站着吧,简直像犯错的小孩在罚站。   我和胖子就一边看热闹,这个闷油瓶子这招高明啊!不战而屈张家人,让你们炫富,等着你们面瘫族长用哑巴治你们的炫富病。   张隆半不停对我使眼色,估计想要我出来圆场,我才不要管呢。就这样干坐了一个小时后,闷油瓶发了话,“吴邪、胖子在这等我一下,张海客你们几个长老跟我进书房。”说完站起来转身就往里走,张海客他们十来个人跟紧跟在后面。   “天真,难道小哥来过这?怎么那么熟呀?”   “我怎么会知道!”   “操,天天睡一起你还不知道呀!那你知道他们进去干嘛了吗?”   “死胖子,当着张家人你能不能收敛点?”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了。但闷油瓶他们进去干什么我还真能猜出来。我估计闷油瓶是打算用麒麟血启动青铜镇魂铃,从而催动六角铃铛使张家人进入幻境,以达到统一思想控制他们的目的。想到这我不免有点担心闷油瓶,也就没心思和胖子斗嘴了。不过胖子倒是不会寂寞,他发现了人群中的张海清,自顾自的和人家聊起来了。我担心的看着表,都已经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都已经四十五分钟了怎么还不出来?都一个小时了,我等不了了!就在我要炸毛的时候,闷油瓶出来了,但是面色惨白,右手还在流血,我见了心疼死了,赶紧上前抱住了他。他却示意我,没关系,然后对屋里的张家人说“过半个小时进去接你们的长老。张海清你带胖爷在香港逛逛,张伯做些茶点送到楼上,我和小三爷有话说。”   “是,族长。”好几十号人异口同声还真有点吓人呢。   我跟随着闷油瓶进了房,张伯马上就送来了精致的茶点,我刚想叫闷油瓶过来吃一点,结果发现他已经晕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四十九   看到闷油瓶晕倒我倒是很冷静,我很快的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确定除了右手以外并无其他外伤,于是赶紧拿出房里的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做完这些,我给他盖好被子,坐在他身旁冷静的想了想,闷油瓶这种状况一定是使用青铜镇魂铃造成的,虽然不会伤及性命,可是估计损害也是不小的。不过这帮张家长老估计今天也好不到哪去,大概都被闷油瓶收服了吧,所以以后绝对不许他再使用青铜镇魂铃了。想到这,我的心也踏实多了,于是自己也爬上了床,抱着闷油瓶一起睡了起来。   到了傍晚,我被饿醒了,是呀,几乎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我看着还在熟睡的闷油瓶,轻手轻脚的溜下了床。刚想拿一个椰挞吃,就听见“怎么不吃老婆饼?”   我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椰挞也掉在了地上,可是看到他醒了我还是很高兴,顺手拿了一个老婆饼咬了一口,然后走过去递到他嘴边,他也咬了一口,我问他“好吃吗?”   他抿了一下嘴说“没你好吃。”   我老脸一红,把头放在他肚子上一边吃手里的老婆饼,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起灵,以后你能不能不用青铜镇魂铃了。看你今天出来时的脸色,我就很害怕。后来你还晕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呀!其实我们俩个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就很幸福了,我真的不想和张家再扯上什么关系。我真的怕他们再要你这个族长做出什么牺牲,你知道吗?还有你怎么对着这么熟悉呀?以前住过吗?”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轻轻地说“这里的格局和东北老家的一样。你放心,我已经收服了他们,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一咕噜坐了起来,觉得这样的轻描淡写还不够,就盯着他的眼睛要他的承诺,他心领神会的说“我保证以后没你的允许不会再使用青铜镇魂铃了。”   “嗯,乖!”我高兴的吻上了他的唇。   后来晚上我们下楼吃饭时,那些张家长老还都在,不过没有一个敢上桌的,一个一个都只是伺候族长用膳的下人一样。诺大的一张饭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吃饭的就只有闷油瓶、我和胖子三个。闷油瓶吃什么都是一个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他对食物的喜好;胖子可是真不客气,管他什么珍馐美味,就是一个劲的造;而我却十分讨厌这样的吃饭气氛,吃的食不知味的,心里只盼着能早点回杭州就好了。   可是事情偏不随我的心愿,这帮张家长老各个都想拉拢闷油瓶,特别是见识过青铜镇魂铃的威力之后,每天拉着闷油瓶讲什么家族企业的发展、如何振兴张家之类的屁事,闷油瓶呢,除了抽空让张海客带他去小风的住过的房间做了近一个小时以外,其余时间都在和这帮张家长老一起开会,弄得我老是和胖子一起插科打诨消磨时间,心里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后来胖子为了逗我开心,带我去逛街,不逛还好,来到香港的商业街看到这里浓郁的圣诞气息,和亲密的情侣,我心里更加难受了。死闷油瓶知不知道我也想和他一起过圣诞呀?他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回杭州呀?估计他没时间想这些,估计他又有什么宏图大志要实施吧。想到这,我失落的拉着胖子回到了别墅。   回到别墅,一个张家新字辈的小伙子正在门前等我们。见到我就说,“小三爷,族长要你过去呢。”   “在哪?”   “在那边”小伙子指指一条小路,我就过去了。   这栋别墅占地面积很大,这几天我只转了个大概齐,只觉得这里有花有树有人工湖,就连路灯也设计得漂亮。可是今天这条路,好像没来过呀。闷油瓶到底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呀?就在我迷迷茫茫往前走的时候,眼前突然一片银光,那不是普通的路灯,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我愣了一下,这场景挺漂亮的呀,回廊上的紫藤萝本来就开得盛,夜晚在灯光的陪衬下显得神秘动人了。回廊是弯弯曲曲的,还有点长度,前方视线受阻,我便专心的头上的紫藤萝,时而还摘下一朵玩玩,直到尽头,前面一片黑暗,连路灯也是灭着的。   “起灵,你在吗?”   我隐隐约约好像能看见什么,于是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了。结果周围的路灯突然亮了,如同白昼一样,所有的灯光洒落下来。接着让我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不远处有个半米高的小舞台,上面铺着红地毯,闷油瓶换了正式的西装笔直的站着,他旁边是一台三角钢琴。   而最让我吃惊的是,在我视线所及的地方,是整片的花海!延绵不绝!连接闷油瓶舞台和我脚下的是一条紫色的风信子之路,中间留了一条只能容下一只脚的间隙,若隐若现。   紫色小路的旁边点缀着一些黄水仙,除此之外的大片区域,全是各色各样的郁金香!而闷油瓶的小舞台则是被镶嵌在红色的心型花海里。我当时完全不知所措,眼里满是感动,还有闪烁着一丝不可思议。   与我对视之后,闷油瓶坐在了钢琴前开始弹奏,他要给我唱了一首他自己创作的歌。   “我心里住着一个天使,穿过云雾落在我的心,给我快乐给我爱,看不到你我会伤心,我心里藏着一个秘密,爱情有点捉摸不定,而你像是我的传奇,那双天真吴邪邪的眼睛,让我有点透不过气,噢~想要离你更近更近,可不可以让我好好呵护你,能否给我你的心......”   末了,闷油瓶问,“吴邪,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颤抖着,眼里只有闷油瓶的身影在跳动,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闷油瓶走到我身边,亲了我的眼角,我这才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的时候眼泪就流出来了。   闷油瓶用大拇指按按我的下眼圈,问,“吴邪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愿意!愿意!我愿意!”我高兴坏了,原来这个闷油瓶这几天是在策划向我求婚,我还以为他对我没什么兴趣了呢!真是讨厌的闷油瓶!   “小哥,你求婚怎么都不准备戒指的?太小气了吧?”   闷油瓶拉着我的手晃了晃,我们的麒麟对戒能亮瞎胖子的眼睛!我正想贬一贬胖子,闷油瓶却对我说“这个算定情信物,结婚戒指你送我好不好?”   “好,回杭州就买给你。“这个闷油瓶怎么这么知道照顾我的心,真是好讨厌呀!今天晚上必须好好收拾他。   ☆、五十   我们在香港过完圣诞节就打算回杭州,可是张家人已经开始策划族长的婚礼了。而且各个地方的长老都想承办族长的婚礼,毕竟这可是抬高自己这一分支地位的好机会,因此为此起争执也就很平常了。不过闷油瓶一句“在没得到吴邪父母的同意之前,我们不会举办婚礼。”他们就没戏唱了,同时闷油瓶又一次深深感动了我。我当即宣布2012年元旦之际,就带闷油瓶回家宣布我们的婚讯,张家人一片欢腾。   等我们回了杭州,我就开始准备正式带闷油瓶回家的事宜。我心里清楚,这是攻坚战,而且还是持久战。我没有闷油瓶的本事,可以收复张家人,叫他们服服贴贴的听话,我根本没有信心能说服我爸我妈,如果三叔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帮我,现在我只好求助二叔,看看他愿不愿意帮我说说好话。于是我拨通了二叔的手机,和他说了我和闷油瓶的事情。二叔一听就炸了,表示坚决反对,而且还勒令我们马上分手,否则有我好瞧的。我则硬气的说,要我分手,除非我死了,可我就是死了,我还是爱他张起灵。你们同意不同意都没有用,我是铁了心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打完电话,我很失落,二叔都是这样的态度,可想而知我妈我爸会怎么样了。我自己倒无所谓,我实在不愿意闷油瓶受委屈,就是一丁点都不行。   “怎么灰心了?”闷油瓶走过来,揉揉我的头发说道。   我拉他坐下,依偎在他怀里,“为什么中国的社会这么不人性化?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过千人一面的生活?就像买车是标配吗?就算没感情同床异梦也没关系,只要能生出孩子就好,为什么呀?为什么我只是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就不行呢?要不我们移民吧?去美国,小风不是说了嘛,自由民主是美国精神。人家国家的人民懂得尊重、懂得包容,什么异性恋、同性恋,还是独身一辈子都是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多好呀!”   闷油瓶宠溺的看着我,我猜他心里也是认同我的,只是他不能说出来。如果他说好,我马上就会和他移民美国,那么将来我父母去世了,我一定又会后悔。所以闷油瓶始终在为我考虑,怕我做错选择,怕我会后悔,怕我会受伤,从来没考虑他自己的处境。这么可爱的闷油瓶我怎么能不珍爱一生呢!我心里暗暗许下承诺,不管遇到什么阻碍,我都不能放弃,也决不让闷油瓶承受委屈。   第二天,我和闷油瓶带着麒麟对戒一起回到了长沙父母家,向他们宣布了我们的婚讯。我爸当时就翻了脸,“畜生!给我跪下!”     我抬起头看了我爸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跪下来“爸你别太过生气了,不要气坏了身子。”  我话没有说完,闷油瓶也跟着跪下来了,用力握住我的手道“伯父伯母,请成全我们吧。”   “你们…你们要气死我!”我爸随手抄起一旁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闷油瓶却先一步抱住我用身体生生挡住了烟灰缸,他的肩膀被划出一大道血痕。   “起灵,你没事吧?”我按着他流血的肩膀问,闷油瓶没说话只是摇头。淡笑着说没关系,我爸看到我们两个情深意切的样子,生气的骂道“我没有这样不孝顺的儿子。你要把我们吴家的脸都丢光吗?你找个男人,人家怎么看我们,怎么笑话我们,我们还怎么做人!”   我听到我爸这番话,气的不得了,我拉起闷油瓶指着我爸说,“你只想着你的脸面,想着别人怎么看你。你有没有想过我?我爱他,我只爱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和他在一起。你是为别人活着,我是为自己活着。我没有错!”   我爸很明显的怔了一下,我又接着说,“如果结婚生孩子这种千人一面的生活那么快乐,你为什么一直都想和我妈离婚。为什么成天感叹自己没有好好活过,没有爱过。妈为什么也是成天不喜欢回家呢!你们就是标准的中国式婚姻,在别人眼里你们多幸福呀!可是你们摸着心口说,你们幸福吗?”我爸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本来我说的就是事实,他们一直感情不和,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就算了,搭帮过日子而已。     就在我以为有希望的时候,我妈开了腔,“小邪,感情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不是一句你爱他,他爱你就可以解决的,现在是在中国,中国的传统就是该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而不是去喜欢一个男人,小邪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周围的人会如何看你?会如何看待我们吴家?你爷爷在天之灵也不能安心啊,你和张家小哥这么做,无异就是跟我们整个家宣战,你说你二叔知道会怎么样?难道你要我们把你锁起来,关在家里,才会选择离开他吗?”     “没用的,妈,就算你把我锁在家里,把我的腿打断,我也不会放弃他,就算是爷爷的命令,我也不会离开他。”     “伯母,希望您能成全我们。”   “小邪,我和你爸绝对不会同意的,你说的没错,绝大多数的中国式婚姻都不幸福,可这就是中国的国情。你是中国人就要过这样的日子,要不你就移民出国吧!“   “好呀,本来我就正有此意呢。”   “行,小邪,你走,今天你走出这个门口就不再是我们的儿子!”   我不得不承认,我妈够狠,她在逼我。我该怎么做?一时间,气氛沉默下来,我想了很久,好像怎么选择我都是输家,而闷油瓶一直默默的看着我,突然他惨淡的一笑说“伯父伯母,就让吴邪留下来吧,我走。吴邪,保重。”     “起灵,别走!没你我活不下去!”我马上拉住他的手臂,抬头看了我爸我妈一眼,俯下身狠狠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拉着闷油瓶走了出去。   回到西泠社我就借口洗澡,钻进了洗手间,我心里难受,我觉得自己无能,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既伤害了父母又伤害了闷油瓶。我打开花洒,坐在浴缸里面,偷偷的哭泣......   “吴邪!”   突然闷油瓶一脚就跨进浴室里,蹲下身,关上了花洒,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急切地呼喊:“吴邪!”     随着他的喊声,我慢慢抬起了头,原来我已经晕过去了。“起灵,你怎么进来了?”     闷油瓶一把抱紧了我,把我的头紧紧地搂在胸口,我这才意识到了他强烈的恐惧,立刻伸手回抱住了他,“我没事,我只是心里在想事情,忘了时间了。”     “吴邪,别这样,我心疼。”     “起灵”我轻喊一声,仰起头,吻住那弧度好看薄薄的双唇,把他用力地拉向自己。   闷油瓶立刻把我抱紧,用舌尖撬开我的唇,同时一压,将我压在了浴缸边源上。我们在彼此用尽全力的吻中寻找最好的慰藉和承诺。过了很长时间,才把这个吻结束掉,我稍稍把他推开一些,脸色微红,无需过多语言,飞快地将闷油瓶的衣服脱了下来,又再次搂住过他脖子,将唇送了上去。并主动将自己紧贴住闷油瓶充满力量的身躯上,抱紧这个让我全身心依赖信任的男人,在身体诚实而本能的激情中,感受着这个将自己护在怀里的男人,他的身体正与自己的身体合而为一,这是如此真实而让人喜悦得忘记了悲伤......      ☆、五十一   就这样我和闷油瓶一起在杭州生活了两年,这两年里闷油瓶除了偶尔回张氏集团象征性的开开会以外,就是与我一起管理吴家的生意。当然偶尔我们也还是会下斗,毕竟那么多兄弟等着吃饭呢。但是我和闷油瓶下斗不是为了捞明器,我们选择的都是和西王母、周穆王、汪藏海有关的斗,为的就是寻找小风的下落。只是很可惜,这样国内国外的拉网寻找,小风还是渺无音讯的。不过我和闷油瓶的关系倒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道上的人到还好,毕竟都是见过世面、经过风浪的人,没有什么接受不了了,挣钱发财才最重要。只是那些长沙老家里的亲戚,人好一点的就会苦口婆心地劝我,人不好的就是什么难听说什么了。我也懒得和他们解释什么,最后干脆断绝了来往。这就是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吧。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不过我知道,在我爸的眼里,我是一个笑柄,也是因为这样,他几乎没有再回过冒沙井。   但是闷油瓶的韧劲可是不能小觑的,自从2012年元旦被我爸妈赶出家门后,这老人家在这两年里面,每逢节假日都把我往长沙老家赶,还特意准备很多营养品让我带去。可是每次我都是怎么带去怎么拿回来,我爸妈连门都不让我进,就把我骂走了。这些我都不敢和他说,只是偷偷的把东西让王盟拿走算了。每次他问我回家的情况,我就骗他说,他们虽然生气,可是对我这个儿子还是不错的,时间久了就会好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我的话,反正我现在特别讨厌过节就是了。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就到了2014年了。这一天我正抱着闷油瓶睡的香,一个该死的电话吵醒了我,“喂,谁呀?”   “小邪,都日上三竿了,你还没起吗?胖子不是劝过你生活要有节制嘛。”   “小花,你没吃错药吧?是不是黑瞎子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呸!一听你就没漱口!懒得和你说废话,昆仑山有个斗,你下不下?”   “不去!老子又不缺钱,老子还想和佳人在家睡大觉呢。”   “这张起灵还真是祸国殃民的妖姬呀!那要是张起灵想去,你去不去?”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这个斗和西王母有关,而且我的手下踩点时还看到了青鸾火风,你说张起灵有没有兴趣呢?”   我一听,下意识的看了看闷油瓶,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好,小花,我们去,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你们这就来北京跟我们汇合吧。”   “好,北京见。”   打完电话,我和闷油瓶马上起来换好衣服,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赶往了北京。到了北京,我、闷油瓶、小花、黑瞎子、胖子一起好好研究了此次行动的计划后,小花就开始调配人手和装备。由于现在雷子管得严,我们计划五个人先飞到青海的格尔木机场,解家的伙计会在机场接机,然后直接开往昆仑山,装备则会从尼泊尔方向运过来。看小花计划的如此周详,我和闷油瓶也都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期望这一次真的能有所收获,哪怕是一点点小风留下的痕迹也好呀......   三天后我们就按照小花的计划飞到了格尔木机场,出了机场我们就上了两辆路虎,前往昆仑山的棱格勒峡谷。山路虽然颠簸,好在路途不远,而且开车的解家伙计车技很好,大约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瑶池附近。看到这仙境般的景色我们都呆住了,于是依次跳下了车,看着看着我仿佛觉得这世上没有了我们,只剩下这牧场和一大群白山羊,和神话故事一样静谧的辰光。   “小邪,别看了。此处离棱格勒峡谷很近了,车难以前行,只能徒步前进,我们略作休整,等装备过来,我们分配一下,带上十天的给养就要出发了。”   “哦”   ..............................................................................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人就出发了。随着越走越深入,周围的景色也慢慢变了样子,只见荒草越来越茂盛,地表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棕黄色苔藓和地衣,踩一脚粘滑无比,四周死一般寂静,而且谷里阴寒,刚进谷时太阳被合拢的山体挡的严严实实,好在由于高原的关系没有高大的树木,视野还算良好,这里的植被以灌木为主,大部分只能长到人的膝盖位置,偶而有几棵高些的,也长的七扭八歪,横向向外伸展。再往前走,峡谷渐渐的宽了,在两山之间形成一片低矮的草原,环境也越是诡异,随着我们的前行,草丛里开始出现零散的动物骸骨,有些还没有腐烂干净,连带着黑色的皮肉。偶尔能看见人类的随身物品,我捡起几样看过,都有些年头了。这里甚至还有羚羊,三五只一起,在不远处安静而警惕的望着我们。   突然天空穿了凄厉叫声,闷油瓶忙把我按倒在灌木丛中,小花他们也都隐蔽好,而羚羊们则开始四散奔跑,我猜是有猛禽捕食来了。可是羚羊很大,这个猛禽难道是青鸾火风吗?想到这,我探出脑袋想看个究竟。结果当我看到离我们五百米左右的位置有两只凤凰一样的大鸟正在抢一只羚羊的尸体时,下意识地叫出了“青鸾火风”。他们听到后马上转向我和闷油瓶的方向,这下可坏了,不是青鸾火凤,而且他们丢下了羚羊冲我和闷油瓶扑了过来。闷油瓶见状马上拉起我,喊了一声“快跑!”就抽出黑金宝刀准备迎战。   “天真,你他妈叫什么叫呀!现在好了吧!赶紧跑呀!”胖子一边拽着我跑一边骂道。   “起灵。你......小心”   “小三爷,没工夫缠绵了,花儿赶紧带着他们跑!”   “好,瞎子你小心!”   “嗯,放心吧。”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怪鸟就杀到了,闷油瓶、黑瞎子不愧是道上闻名的“南瞎北哑”面对如此怪兽竟一点没落下风,这两只怪鸟见状况不妙,同时发出叫声。不一会的功夫,一群怪鸟倾巢而出,遮天蔽日的,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希区柯克的电影《鸟》来了。难道我们今天要命丧于此吗?难道都是我的不小心造成的吗?不管怎样,我要和闷油瓶一起,无论生死。所以我甩开了胖子的手,又往闷油瓶的方向跑去。   “天真,你疯了?别去添乱!”   “别管我,我要和起灵一起!”   “花儿爷,怎么办?”胖子无奈的看着我的背影,问着小花的意见。   小花把铁棒往地上一插,端起冲锋枪,“杀呀!还能怎么办!”   “走着!干他娘的!”胖子也端起了枪,喊了一声“孙子们,胖爷杀来了!”就冲了过来。   就这样,我们五个和这群怪鸟展开了大战,就在我们打得难舍难分之时,怪鸟们好像受了惊吓一样,居然不打了全都飞走了。   “这什么情况?这帮孙子怎么了?难道被胖爷的男子气概震慑了?”   “呸!真不要脸!”   “花儿爷,你是不是嫉妒呀?要是比阴柔你肯定稳赢第一名!”   “死胖子看我不撕了你的臭嘴!”   “等等,你们别吵了,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怪声音?”   “天真,我求求你,别发神经了好不好?哪有什么怪声音呀!是胖爷我饿了好不好!”   我刚想笑话胖子,闷油瓶突然拉住我的手说,“不对,有声音。”   “小哥,不带你们小两口一起挤兑人的好不好!”胖子刚想掏出压缩饼干来吃,小花就打断了他,指着我们来的方向略有颤抖的说,“好像是地震!”   小花话音刚落,我们就感觉脚下一软,就栽了下去。   ☆、五十二   等我在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闷油瓶紧紧抱着还压在他身上,身体基本没受伤。我拿出火折子环视四周,小花、胖子他们也都在附近,好像也没怎么受伤的样子。这才心安了一点,于是我赶紧叫醒闷油瓶,并帮他检查伤情。我本以为以我的体重怎样也会把闷油瓶压的够呛,并且这是从高处坠落,可是他居然也没怎么受伤。当他站起来时,我才发现原来闷油瓶身下还压了一个人,“这是什么人?不会是我们害死的吧?”   “不会,大概死了一个多月了,你看他身上的装备齐全、药品充足就是没有食物,估计是困在这活活饿死的。”   “那他是什么人呀?倒斗的吗?”   “小邪,你看这人的手指,估计不姓张就姓汪呗。”   “姓张?可能吗?张家人最近两年不是都很听话嘛。姓汪的话,他们还想反攻吗?”   “好了先别想这些了,天真,你还是想想我们怎么出去吧。”胖子指了指上面。   是呀,我们怎么出去?关键是我们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呀!要不打个盗洞出去怎么样?我摸了摸这四壁的石头,叹了口气。   “瞎子,你看指南针完全失效了。这里的磁场很乱。”   “嗯,哑巴,你怎么看?”   “我先去探探路,应该有出口的。”说完闷油瓶就径直的走向了黑暗的深处。   “小邪,别担心,张起灵有分寸。虽然现在有点麻烦,不过还好装备、食物、水都在,没事的,来我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对呀,胖爷我早就饿了呢。”说着胖子就拿出无烟锅开始做饭。等到饭做好了的时候,闷油瓶回来了,我高兴地迎了上去,“起灵,怎么样?”   “这里应该就是解雨臣所说的斗,的确是西王母的风格,我估计这里原来是她的一个祭坛。”   “那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目前没发现。”   “好了好了,边吃边说,天真,还不赶紧给小哥盛一碗。”   “好,等着。”我拍了拍闷油瓶,“你等着我帮你拿。”   “嗯”   “哑巴,没什么机关吗?”   “嗯,只是有很多陶罐。”   “陶罐不值钱,怎么没有玉器呢!”   “胖子你就知道明器!”   “那是,比不起你这嫁入豪门的人呀!”   “死胖子!我掐死你......”   就这样我们吃过饭又休息了一会就又一次出发了。不过这一路走来,却如闷油瓶所说,除了很多陶罐,真的没有什么机关。这么顺畅真是让人觉得奇怪。我们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个岩洞。举着手电一扫,只见岩洞在此处形成了一间两头开口的石室,这里足足有几百个陶罐,与之前的不同这些陶罐足有半人多高,灰扑扑的往后延伸了十多米,把去路挡的严严实实。那罐子乍一看很像农家用的水瓮,就是要这么多陶罐干什么用的呢?难道和西王母城的一样吗?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胖子忽然抽了抽鼻子,咦了一声,四下看了一圈,问道“谁的鱼罐头漏气了?”   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罐头你不是粥汤了嘛,胖子你不是又饿了吧?”   胖子啐了一口,道“小天真你仔细闻闻,一股鱼腥味,难不成这些罐子摆在这腌鱼?西王母还喜欢吃咸鱼?”   胖子的说法虽然荒诞,但我还是提着鼻子好好闻了闻,别说,还真有股子味,不臭,就是腥,闻多了直让人犯恶心。我俯下身子,用手电往罐子里面照了照,黑乎乎的汪着水。难道是养鱼的?我掏出匕首想沾一点仔细看,闷油瓶却一把拉住了我,皱着眉道“别碰,里面可能有东西。”说完解释道,他曾经下过一个斗,揭开棺材,里面的尸身千年不腐,尸体湿漉漉的,也有股淡淡的腥,是湿尸的味道,跟现在的一样。我一听赶紧收回了手。   胖子倒是无所谓,用脚踢了踢罐子“管它湿的干的,不都是粽子,跳出来胖也就突突了他。”说罢一回头“敢不敢打他们丫挺的?”   小花答了句我来,(闷油瓶都来不及阻止)接着抽出腰里的银色短棍,变戏法似的摆弄几下子抻长了,往石壁上一撑,借力起跳,然后重重打在陶罐上。陶罐应声而破,很多黑水流了出来,黑瞎子吹了声口哨,胖子刚想称赞小花的身手,只见一只奇长的白手从破陶罐中伸了出来!接着出现的好像是头发!只见头发团里都开始吐出诡异的人影,重叠着,垂着肩摇摇晃晃的往上升,大团大团的黑发垂着,露出灰白而狰狞的脸,睁着怨毒的眼睛,却没有眼白,整个眼窝都是黑色的,仿佛黑暗里爬出的邪祟,那画面让人毛骨悚然。   我大骂一声,“他大爷的!这玩意是禁婆!这祭坛里竟然养着禁婆!快点拿火折子!”   “这不是拿不出来了嘛!”   “死胖子叫你煽风点火的!这下好了吧!”   “怕什么!看着胖爷干了她!”胖子刚要扫射,就听见很多陶罐同时破裂的声音,我心里暗骂一个禁婆胖子你还能对付,你看看这里至少一个连,胖子再胖,都不够塞牙缝的!于是叫了一声快跑,就拉着闷油瓶狂奔。   谁知跑了几步就没路了,只见我们离下个石台大概有五六米的距离,中间是悬空的铁索,胖子嘿嘿一乐,回头道了句“瞧好了。”胖子虽沉,但是身子灵活,四脚并用爬的飞快。轮到闷油瓶和我,我凑近了往下一看,顿时头皮都麻了,身下的万丈深渊仿佛是张着口的巨兽,要把人吞噬进沉甸甸的黑暗里。   “别看下面,跟紧我。”闷油瓶回头沉声道。我一听他的声音便安心不少,点点头,咬着牙,一闭眼睛,倒吊在铁锁上,四肢承担着全身的重量,一点一点的往前蹭。我抖抖索索的不知行进了多久,终于又碰到了坚实的石阶。闷油瓶扶着我把我拖上石台,刚刚松了一口气,只见身后的禁婆杀到了,而小花和黑瞎子还没有过来。   那一刻我什么也来不及反应,就对着小花喊,“小花,快点过来,禁婆杀到了!”   小花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黑瞎子在他身后大喊“快走!”。接着从背后狠狠的一推,震得小花整个人向前直直的飞了出去。本来以小花的身手迅速爬过来是没问题的,可是他似乎很担心黑瞎子,而且也没料到黑瞎子会推他这一把,所以根本收不住势,直冲向栈道下的万丈深渊!眼看就要坠崖,身子飞出石道的一刹那,黑瞎子的身影突然从后面扑了出来,在空中猛的把小花往后一勾,生生的收住了小花往下冲的势头。而黑瞎子自己则越过了栈道的边缘,面对着小花,慢慢降了下去。   小花伸手向下猛的一拽,硬生生的抓住了黑瞎子的手!湿滑的石阶根本吃不住力,黑瞎子坠落的势头太猛,小花被他的重量拖拉着,一瞬间身子已经悬空了,右手紧紧的抓着黑瞎子,左手则死扣住栈道的一块凸出的山石。   “抓紧了!瞎子!”   “花儿,你吃不住的!放手吧!乖!”   “呸!你是爷的人!爷没让你死,你不许死!听见没有!”   黑瞎子听了嘿嘿一笑,“有花儿这句话,瞎子就知足了!”   “黑瞎子你敢松手,爷死给你看。你信不信!”小花的声音都劈了。   “起灵,我们过去帮他们吧。”   “天真,就这么一条铁索我们爬过去过去只能添乱。小哥,我们还是找别的路吧。”   “嗯”说完闷油瓶就和胖子去找其他的通路。可是小花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花儿,我们来世再见。”黑瞎子说完就松开了手。   “我□□大爷的!黑瞎子!”小花猛的往下一抓,重又握了黑瞎子的手,但就这向下一扑,两个人就一起坠入身下莫测的黑暗迷雾里。   ☆、五十三   “小花!瞎子!”我嘶喊着,我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的事实。可是禁婆一个个的爬了过来,我来不及伤痛就只能开始厮杀。俗话说得好,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虽然闷油瓶好似战神以一敌百,胖子也有万夫不当之勇,我也甩开膀子的扫射,可是禁婆就是杀不完,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我们也不知道厮杀了多久,就在我们三个杀得筋疲力尽,眼看就要被包围之时,禁婆们突然一个一个的都倒了下去。面对如此局面,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闷油瓶最冷静,探了探禁婆们的气息,死了!居然她们死了,而且看起来好像变得像正常的死人了,这是怎么回事?不仅如此,这个祭坛好像都变了。虽然说不出到底在哪,可是就是觉得变了,好像没有那么阴森恐怖了。   “先别想了,去救解雨臣他们要紧。”   对呀,小花他们还生死未卜呢!我们三个赶紧爬了回去,闷油瓶找个半天,找到一个着力点就将我们三个身上的登山索连接起来,自己一点一点下去了。   “胖子,你说是不是我身手太差,才害了他们?”   “得了吧,天真,你帮了他们才对。”   “你别安慰我了。”我难掩难过的情绪。   “天真,你看不出来吗?花儿爷这回是真情流露了。你放心黑瞎子什么人呀!他们肯定没事!”   “真的吗?”   “你看,你还不信,那我跟你打赌怎么样?”   “有什么可赌的?我只关心他们是不是安全有没有受伤。”   “唉,没劲,真没劲。”   我和胖子正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忽然闷油瓶爬了上来,“怎么样?他们还好吗?”   “嗯”闷油瓶惜字如金,说完就去那水喝。   我往下看了看,跟本不见小花和黑瞎子的踪影,“那他们怎么不上来?”   闷油瓶没回答我,只是看向了胖子,胖子心领神会,“天真,你能不能别犯傻了。别去打扰花儿爷和瞎子的洞房之夜呀!”   “啊?”我看了看闷油瓶,他没有任何一点表情,只是低垂着眼帘,那看来胖子说的没错了,我怎么还是有点不能相信呢?   “来来来,天真,别处那了。过来帮胖爷做饭,之前我们干了得有十来个小时吧。都他妈饿死老子了。”   “哦”   就这样我们吃过饭,就准备休息。“那我来守夜吧?”我自告奋勇的说。   “不用了,这里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了。”   “起灵,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我感觉到终极、长生还有所有相关的一切都彻底被毁了。吴邪,你不必再担心了。”   “真的吗?那可真是一件好事,来,天真,喝一个吧?”   “喝什么呀!等出去再喝也不迟。”   “不喝算了,胖爷困了,先睡了。”   我不想睡,于是靠在闷油瓶怀里问他关于终极毁灭的事情,他没说什么,只是说如果终极不被彻底毁灭,禁婆是不能变回正常的死尸的。可是我还不肯罢休,我还想知道到底终极是怎么被毁灭的?除了西王母谁还有这样的本事?如果是西王母她怎么突然想明白了呢?不过这些问题,闷油瓶也无法回答我。于是我们又开始闲聊,聊着聊着我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小花和黑瞎子居然相拥着睡在我们的不远处。   在后来的事情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果然如闷油瓶所说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或者怪物出现,我们只是在沿途发现了很多尸蹩的尸体,后来遇到的奇门遁甲的生门还是打开的,最后我们很顺利的找到了祭坛,然而这里除了人脸怪鸟的尸体以外什么其他的东西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就在我抱怨这算什么斗的时候,闷油瓶却感慨的说,这里也应该有一扇青铜门的,现在没有了,说明终极真的被毁灭了。我想终极被毁灭了,闷油瓶的使命也就彻底结束了,还有他的长生是不是也结束了?那样我们就可以白头偕老了,我就不用担心自己死后,闷油瓶该如何生活了。闷油瓶似乎读懂了我的心,对我点了点头,这就是心意相通吧。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于是挽着闷油瓶悠哉的走出了这个祭坛。   再回去的路上,我耐不住好奇,问了小花好几次到底他和黑瞎子在悬崖底发生了什么。小花要么笑,要么就说跟你们差不多呗。反正没有正面回答我就是了。而黑瞎子也不在称呼小花为“花儿”,而改口叫“媳妇儿”。小花呢,虽然嘴里骂骂咧咧,可是眼里全是宠溺。看来这次收获最大的就是黑瞎子了。至于小风的消息还是没有。不过,闷油瓶却说终极被彻底毁灭了,小风很可能也快找到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不过当我们回到杭州的第二天一早,真的得到了王盟的消息,说在西泠社门口发现一个晕倒的女孩很像霍风。于是我们从西溪湿地的新居狂奔到西泠社,当看到床上那个清瘦的熟悉的身影时,我和闷油瓶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   “老板,我看她好像你手机里面那个女孩,不过她很虚弱,我就带她看了医生。医生说她是由于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才会中暑晕倒的。这里有医生开的营养液和药。”说着王盟把东西递给了我。   “做得好,王盟,加你三个月的工资。”   “谢谢老板。”   “嗯,下去吧。”   王盟下去后,我拉着闷油瓶坐到床边。“起灵,你看看,能确认这是小风吗?”   闷油瓶仔细看了看说,“应该是”   “应该是可不行,要不这样,我找人做DNA检测吧?一则,我真的想确认她的身份;二则,说小风是你的女儿并无铁证,将来张家人也会不信服的。你看呢?”   “听你的吧。不过先不要走漏消息。”   “好,放心,王盟我也会叮嘱的。”于是我拨通了鉴定中心的电话,然后又按照人家所说的取了闷油瓶和这个女孩的毛发样本去检测。而闷油瓶则一直在这个女孩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她。看着他这样,说实话,我希望她是霍风,希望她是闷油瓶的亲生女儿。这样闷油瓶除了我就又多了一个亲人,而且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闷油瓶生孩子,所以有了霍风,我们也算后继有人了不是。于是,在等待结果的12个小时里面,我一直默默祈祷着。终于电话响起叫我去取结果,当我和闷油瓶一起拆封,看到鉴定书上写着“父子关系概率值经计算达99.99%以上”时,我终于释然了,这就是我和闷油瓶的女儿,她终于回家了。   ☆、五十四   我只记得我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荒诞的酣睡,再醒来的时候我全身无力,但是腹部的伤口却止血了。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到Helen、青鸾和火凤,喊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反应,四周只是窒息一般的死寂。我迷惑的向四周眺望,只见黑暗的荒野一望无际,暗紫色天空汹涌着大朵厚重的雨云。没办法,我只好跌跌撞撞的行在一条宽阔的路上,没有目的,没有归途,没有旅伴,脚步沉重滞涩,两岸是深不见底的沼泽,蓝莲从黑沼中吐苞,膨大,怒放,开出恶艳的花,每一只花蕊中都燃着一朵银蓝的焰火,像一捧迷途的幽魂。我伸出手,那蓝火便升腾起来,幻做一只只幽微的眼,接着那眼睛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我看清了,是黑毛蛇!就是我妈读取信息的黑毛蛇!我条件反射立即后退,但是那蛇却一张无比狰狞的脸,脸上长满了黑毛,猛张口一口想咬我的脖子。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反应那么快,马上拔除靴子里的匕首一挥,就斩下了蛇头。我还没缓过神来,一群黑毛蛇又立即朝我扑了过来,一会功夫就吐着信子,把我团团围了起来,看起来攻击性非常强。我估计他们是在衡量我的战斗力,然后再司机进攻。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心想真是倒霉死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也不知道Helen去哪了,就碰见这些黑毛蛇,估计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我正想感叹一下人生苦短呢!只见一条又长又粗的黑毛蛇爬到黑沼边的石头上,然后猛地直起了上半身,整个脖子像眼镜蛇一样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张人脸。就算是长满了鳞片,我还是认出来了是我妈的脸。我惊异的瞪大了双眼,而全身好像定格一样不能动弹。接着这条黑毛蛇的喉部抖动,竟然开始发出声音。这叫声十分的难听,它先是发出了连续的类似于鸡叫的叫声,但是频率又有点不对。它叫了几声之后,喉部再次做出奇怪的抖动,发出了一声让所有人都错愕的声音。   它说了一句话“你们俩姐妹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   “我操!这什么鬼地方逼得名媛都要骂人了!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会能变出我妈的脸!我姐姐Helen呢!她在哪?”   我连珠炮似的丢出一大堆问题,可是那条黑毛蛇却还是那一句话,并且后来这一群黑毛蛇都学它的样子,打开脖子、抖动喉部说着“你们俩姐妹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   “我知道了!你们不用再说了!烦死了!要不你们上,咬死我!要不给我滚!”我实在头疼,于是对蛇们吼道。   还真管用,这些黑毛蛇纷纷将颈部慢慢的收拢,没有再呈现攻击的姿态,然后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里沼泽之中了。   我此时脑子一片空白,疲倦加上高度的紧张,让我几乎要晕过去。我咬牙挺住,因为这绝对不是自己休息的地方。我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心跳慢慢放缓,刚才冲到脑子里的血液开始平缓地抽回到身体里。我再次睁开眼睛,感觉好多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整理了一下思路,首先这里绝对不是人间,也许就如《盗梦空间》一样这是梦里的世界,想从这里走出来就必须找到那个埋藏在心底的执念。另外,就是我妈的脸,难道她也来过这里?黑毛蛇能够传递信息,那我妈会不会留了什么给我们姐妹呢?不过,不管如何都要先找到Helen,她一定也在这里,我才不管那黑毛蛇说什么呢,我一定要找到她和她一起离开这鬼地方。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死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只要下了决心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于是我一次踏上前进的路程。   深紫色的天空有如帷幕,黑色山坳焚着千年不熄的烈火,一个个身穿黑衣的人影在桥后组成一支无声的队伍,在蜿蜒的道路上静默穿行,直通向我触不到的远方。我在队伍里左冲右突,掀开黑衣人的兜帽,每顶都覆盖着一张麻木或痛苦脸。Helen你在哪?我心里越来越焦虑,身体也感觉越来越疲惫,最后终于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我发现一个长得很像很像我妈的人蹲在我身旁,因为黑毛蛇的影响我心里有点紧张,“你是谁?”   “囡囡,我是妈呀。”   囡囡只有我妈才会这样叫我,难道这里是阴间?难道我和Helen都死了?死我倒是不怕,只是为什么还弄那么多黑毛蛇来吓我呢?难道我妈太无聊了?还精神分裂症还没好?   “来别瞎想,你渴了吧?先喝点东西,一会妈给你做饭吃。”   等一下鬼还用吃饭吗?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把一碗不知道什么玩意周到我嘴里,我本能的咽了一下就喝了下去。等我喝下去了,眼前的妈妈就变了模样,她变成了一个丑陋的老妇,声音沙哑如一只老迈的乌鸦。她阴沉的恻笑起来,“你还知道你是谁吗?还知道要找谁吗?”   我张口要回答,却发现我说不出自己的名字,记忆如同一条奔涌于洪荒中的河,流沙穿过指尖,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一遍遍询问,我是谁?我在找谁?   她看着我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前面的身穿黑衣的队伍说“快点赶上去吧。马上就是下一生了。”   我恍恍惚惚的按照她所指的方向走去,一会儿就追上了他们,我走在他们中间,显得一点也不突兀。我们就这样走着走着走着,突然“嗙”的一声响,我好似噩梦惊醒一样激灵一下,我这是在哪?这都是什么人?我正疑惑的时候,这帮人一个一个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走过,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很是可怕,我不想跟着他们走!我当时只有这个念头闪过,接下来我看到了脚下的东西,我捡起来一看,是一条藏式的天珠手链。是我的东西吗?我拿在手里看了好久,那天珠好像一个灵动的眼睛一样审视着我......我......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我忽然感到头疼欲裂,但是我越来越确信这条手链是我的,而且还是张海客从墨脱带回来的,在我们启动解救张起灵的计划之前特意送给我的。一时之间,张起灵、吴邪、王胖子、解雨臣、张海客、张海杏......这些名字都浮现在我脑子里。这些人和我什么关系?我又是谁?我必须想起来!我必须想起来!我用牙咬着舌尖,用指甲掐着手掌,只有痛才能让我保持清醒。   “孩子,你别再挣扎了。跟他们走吧,去下一世吧。”那个老妇又出现在我眼前。   “不,我还不能去。我还有放不下的人在等我。我要去找他们!”   “那他们是谁?你又是谁?”   “他们......他们......他们是张起灵、吴邪、王胖子、解雨臣、张海客、Helen......他们是我的亲人,是我爱的人!”   “可他们在哪呢?你怎么去找他们?”   “他们一定在找我!他们不会放弃我的!因为他们爱我!因为我是霍风!”   一瞬间目眦尽欲爆裂,耳边风声猎猎作响,我看到一直嘲讽我的老妇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雷霆震怒,道路倾颓,山峦崩裂,深不可测的黑暗尽头渗出光来,大片大片引魂之花爆裂般绽放,随即枯槁委顿,这个世界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崩塌殆尽。   ☆、五十五   接下来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高耸悠长的石阶,石阶的两边放着青铜的灯器,石阶的最上端,就是石瀑布和洞顶连接的部分修建了一个石台。在那个台上有一个石头的王座,在王座上,可以看到坐着一个头戴皇冠,身穿金丝裙袍,正经危坐的女人。在她身后还站着很多守卫,都穿着西域的铠甲,神情无比威严。我仔细的端详着她们,忽然我发现她也用那双既美丽又忧伤的眼睛望着我。她是谁?该不会是表哥他们说的西王母吧?那我现在在她的祭坛?还是我在陨玉里面?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用冥思苦想了。这是陨玉里面没错。”   我的天哪,我怎么进来的?我明明记得Helen把我扔下了长白山,是青鸾接住了我,火凤接住了Helen,后来......后来我就昏过去了,难道他们飞来了这里?为什么呢?为了救我吗?那他们人呢?我估计我是想不明白的,干脆问她好了,“我叫霍风,我本无意冒犯您,只是我找不到我的姐姐和我们饲养的鸟了。您若知道,能告诉我吗?”   “可以,不过你先回答我,为什么我给了你新生的机会你却放弃了呢?”   “新生是很好,确实我这一生受了不少苦难,也留下很多很多遗憾。如果新生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我也可以重拾开心快乐的人生。可是我心里却有放不下的人,因此我不能选择新生,我要回来好好过完这一生。”   “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去做?”   “很多,比如:我的父亲张起灵,我从来不敢想他这样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男人会是我的父亲。说实话当Helen说出他是我父亲时,我心里真的好激动,我多想让他抱抱我;我多想告诉他,我很高兴有他这样的父亲;我多想和他一起生活,创造很多很多的美好回忆......”   “张起灵,我见过,确实不同凡响。我想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吧?”   “有!还有吴邪表哥、王胖子、解雨臣、张海客、霍匪、张海杏......当然还有Helen,她爱我,我也......我欠她的太多了......”我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西王母笑了笑说,“你们不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吗?不觉得两姐妹在一起有悖伦常吗?”   闻听此言,我怒不可遏的指着她,“别看您在这等了三千年,可是您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我?”西王母怔了一下,“那你说说什么是爱情。”   “好”我理直气壮的说“我这辈子见识过的真真正正的爱情就是吴邪表哥和我老爸之间那感天动地的爱情。他们是在03年相遇在吴三省的楼下......”我一口气讲述了一个走遍中国大地、耗时长达8年的传奇爱情故事给西王母听。我讲的很慢、很详细,每一个城市的每一个故事和每一个人,我都给她讲得清清楚楚。我看得出来她在认真的听,同时我能感觉到,这个故事,似乎让她深深地陷进去。因为,当我讲到表哥他们开心的时候,她会非常放松,当我讲到表哥他们难过的时候,她也会有一点紧张。后来我讲完之后,她就坐在王座上望着远方很久很久。看着她的样子,我觉得她不是神,不是王,她只是一个被周穆王欺骗了感情的可怜女人。想她在陨玉里面苦等了这么多年,也没能等到周穆王的归来,反而因为这苦苦的等待给张家、汪家还有平凡的人们带来了多少灾难。我相信这些都不是她的初衷,她只不过想要一个她爱并且爱她的男人而已。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她喊我的名字,“霍风”   我“嗯”了一声“怎么了?”   她看着我,声音有点飘忽,但很真诚,“我想我明白你所说的真真正正的爱情是什么了。”   我大着胆子走上了石阶,来到了一个安全距离停下,“很高兴您不排除这样的爱情,谢谢。”   她摇摇头,一脸惋惜的说,“可惜我没有机会得到这样的爱情。”   我叹了一口气,“您把自己关在这陨玉里面当然没有机会了。您应该走出去,去看看陨玉外面的世界。您要知道世界上除了周穆王还有很多男人!如果您不喜欢男人了,那还有女人!您这是何苦这样自苦呢!”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大堆,说完又觉得有点恐惧。确实我希望她可以放弃对周穆王的执念,当然在她解放自己的同时,也放了我和Helen就好了,但是她会同意吗?   她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的脸送进她的记忆里一样,而后,她慢慢地道,“你和你父亲一样都很特别,但又不是一种类型。你说的振振有词,那我问你,你爱过吗?”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吃亏呀!非要问我这么尖锐的问题!我爱过吗?我想我和解雨臣之间是爱过的!而且爱的强烈,爱的美丽,我想我们之间这种不能相守亦不能相忘的感情就是所谓的爱情。至于我和张海客应该只是互有好感,但还没有机会继续发展。而对于Helen,说实话我不是没感觉。记得当年我妈去世时,我很伤心,她居然吻了我,那是我们之间第一个吻,我当时惊慌失措的逃跑了;后来在长白山的小旅馆,她第二次吻了我,我当时就知道她对我是真情,而且那个吻我也很享受;到了青铜门前,她假扮汪藏海捅了我一刀时的那个吻,充满了自责和怜惜,其实我当时就想这辈子我认栽了,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都不能再让她独自面对了。所以就目前而言,我只想找到Helen并带她离开。如果诚如黑毛蛇所说,那我希望活着的那个是她。想到这里,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您大概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我也不必多说。我就一句话,Helen我要定了。如果您只允许一个人活着离开陨玉,那就让她活,我死。”说完我拿出靴子里匕首,对着自己的心窝处就捅了一刀。在我倒在石阶上的一刹那,我似乎听到西王母说“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好吧,你们赢了......”   ☆、五十六   本来以为再睁开眼已经是下一世了,却没想到出现在我眼前的还是西王母。   “我怎么还在这?您放了Helen没有?”   西王母对我笑了笑说,“你看看那是谁。”   我勉强撑起身体,看向西王母所指的方向。又是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影在前行,不过那个是Helen吗?我很想叫她,可是胸口的伤口牵动,我实在叫不出声来,于是按For You I Will的旋律敲击着地面,这是她最喜欢的歌,我希望她能注意到我。终于她朝我的方向转了过来,迟疑了一会之后,迅速跑到我身边,一把把我搂在怀里。   “Hazel,你怎么还在这里?你的伤怎么回事?”   我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心想西王母还不错,让我临死前见她一面,我挣扎着说“要走也是你走。我这样活不了了,还是你出去吧。记得要好好生活,不要再对他们抱有怨念了,好不好?”   Helen哭了,她的眼泪打在我的伤口处,我感到钻心的疼痛,见我难受她指着西王母就骂,“你这个女人不守信用!你说我死,你就治好她的!结果呢!”   西王母哼了一声,“我没有不守信用,我不仅治好了她的伤,我还赐给了她一次新生的机会,可她放弃了。她是自杀的,为的就是救你这个爱人!”   Helen闻听此言愣在了那里,半天才缓过来,“Hazel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你那个解雨臣怎么办?还有张海客、王胖子呢?”   我用最后的力气握紧了她颤抖的手,“在这里我们只有彼此,只有真心,没有顾虑,没有避忌。是的,我爱你,可能远远不及你爱的程度,但是有机会我愿意和你在一起。至于雨臣,他有黑瞎子,王胖子也不是非我不娶,张海客确实有点对不住他,我也只有来世偿还他了。今生今世我只要你,Helen,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Helen毫不犹豫的吻上了我,我的嘴唇和她的嘴唇触碰到的那瞬间,我张开嘴,用自己的舌头把她的舌头卷进了我的口腔,我多么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我多么希望和她一起创造我们的爱情传奇呀。   “好了好了,我今天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真真正正的爱情故事。我承认我执着了三千年都是没有意义的。我放弃了,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彻底毁灭终极、毁灭长生、解放张家和汪家,并且我还要放你们俩个出去。”   “真的吗?”我和Helen异口同声的说。   “是的。不过你们的情况有点麻烦。你看,霍风你现在虽然伤重,可是我可以帮你治好,然后送你回杭州找张起灵。霍雅就不同了,你已经死了,想起死回生就要吃长生药待在陨玉里面,你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没有别的办法吗?”Helen有点着急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新生。我可以让你新生,生在霍匪家如何?”   我和Helen互看了一眼,难道这就是我们的结局?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做情侣吗?   “霍风,别瞎想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且从陨玉出去就等于重生了,所以你就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吧。”西王母语重心长的说。   Helen把我抱的更紧了,她用脸蹭着我的脸,然后喃喃的说,“Hazel,这也许真的是唯一的选择了。你伤的那么重,人间的药根本就不了了你,所以我才会听青鸾火凤的带你来这里。现在你可以重返人间,我可以新生,我们就又可以见面了,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可是,那样我就只能做你姑姑了,我不要!”我摇着Helen说。   Helen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那要不这样,这辈子你去回报张海客,下辈子我们俩个再在一起好不好?”   “娘娘这样可以吗?您可以帮我们吗?”   “可以,没问题。不仅下一世、下下世和下下下世我都可以让你们在一起。”   我一听就激动起来,忙不迭的问,“那我老爸和吴邪表哥、解雨臣和黑瞎子也可以吗?求您了,好人做到底嘛。”   “好吧,听你的。”   “太谢谢您了。”   就这样,西王母并没有洗去Helen的记忆,只送她去了轮回之所,等待重生。而我则跟随她进入一间密室,这里除了一张陨玉床以外,四面都是墙。我疑惑的看了看她,“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情,以免你出去以后再受到伤害。”说完,这四面墙依次出现了画面,就像电影一样,不过剧情我可一点也不喜欢,依照这里的讲述,我妈根本不是自杀而是被张海民慢性毒杀的,而且张海民还意图做大,霍匪居然也是他的帮凶;另外汪正凯并不是被Helen所杀,而是不想和老爸正面厮杀而自杀的;另外还有很多关于老九门的秘密以及老爸他们来这里寻找我的画面都展现在我眼前......看了这些我的伤口更疼了,我原来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清除外敌之后就是内斗的规律再次上演,看来出去以后我的日子也不会轻松,想到这我有点呼吸困难了。   “别想那么多了,人心叵测,也许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可这三千年的争斗又何尝不是人性丑陋所造成的呢。你出去以后,万事小心,记住除了那六个来这里寻找的男人以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嗯,我记住了,谢谢您。”   “说这个就见外了,我应该谢谢你,帮我解开了郁结了三千年的心结。”   “呵呵,那我们算是朋友了?”   “朋友是什么?”西王母似乎有些不解。   “嗯,朋友就是没有血缘关系却相互尊重相互关心相互作伴的人呀。你愿意吗?”(请注意,此时我改了称呼)   “当然愿意,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会珍惜的。”说完她递给我一颗药丸,“来,吃了吧,再睡一觉,你就会好起来,不过那凤血不会再有了。另外,你的手链摔坏了,我加了几颗珠子补上,这些可不是一般的珠子,加上你的血会有神奇的效果,一定要小心使用。”   “嗯”我乖乖的服了她的药,然后躺在那陨玉床上,沉沉的睡去了。等我再次醒来之时,我发现我已经身在杭州的灵隐寺大殿之中了。   ☆、五十七   这里是哪?看着周围的香客,再看看这气派的大殿,至少这里是人间。对了,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摸了摸之前受伤的部位,居然全好了,而且伤疤都没有。看来西王母没有食言,她真的治好了我,还送我回来了。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去找老爸他们吗?我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不能鲁莽行事。想好了之后,我对着佛像双手合十并跪拜磕头,心想希望一切都能如在陨玉中所说的一样,即使有什么困难,我也要坚强。我要好好过完这一生,毕竟这是Helen帮我争取的,是西王母送我的第二次生命。   磕完三记响头,我就转身离开了大殿。我在灵隐寺里面转了转,看到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通过他们的谈话我知道这里是杭州的灵隐寺,而且现在已经是2014年的6月了,也就是说我失踪已经整整三年了。那么他们还在找我吗?还是已经给我设了灵位认为我已经死了呢。如果那样我突然出现,会不会被当成粽子给灭了呀?我该怎么出现比较好呢?我望着天空想了很久,突然我想到老爸会间歇式的失忆,那么如果我假装失忆,他们见到一个长得很像霍风的女孩会怎么做呢?会不会有真情流露呢?我眯着眼睛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好吧,就这么办好了。打定了主意,我就一边打听路一边往吴邪表哥的西泠社方向走去。   说实话,6月的杭州真的好热,而且我记得没错的话,自从进了陨玉我就没吃过东西。西王母是神仙她自然没问题,可是我是凡人,在陨玉里面尚且可以忍受,一旦出了陨玉我就有点受不了了。我的天哪,跟谁说谁都不会相信有人三年没吃过东西居然还活着。陨玉里面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更加没有疾病和疼痛,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西王母才能等上三千年吧。不过我真的撑不住了,还好西泠社到了,我好晕呀,接着我就晕倒在西泠社的门前。   等我醒来时已是第三天的上午了,我感到手臂上输着液,身边还有人关切的问“小风,好点了吗?”是吴邪表哥的脸,他看到我睁开了眼睛高兴坏了,他温柔的摸着我的头发,“小风,你这三年都去哪了?我们都担心死了。不过还好,你回来了,是不是,起灵。”   起灵?老爸也在吗?怎么站的离我那么远,干什么嘛,难道嫌我是第三者吗?我一语不发只是瞪着眼睛看着老爸张起灵。他见我望着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似的,赶紧转身进了厨房。什么嘛,都不理我的。真讨厌!   “小风,别介意,你老爸害羞。其实他最紧张你了。这三年我们走遍了世界各地的找你,无论遇到什么苦难他都没有退缩。因为他相信你一定活着,他一定要把你找回来。他说他想做一个好爸爸,弥补你从小的缺憾。真的,相信我。我们其实也是前天晚上刚从昆仑山那边回来的,昨天早上给店里打电话,王盟说前天有个长得像你的女孩晕倒在店门口,他就把你留了下来,我们一听就马上跑来了。”   听着表哥这番话,我心里暖暖的,毕竟是亲父女嘛,他就是那个个性,我主动点不就好了。有什么可计较的呢!就在这时,老爸端了一碗粥出来,“吴邪,医生说她醒来就可以吃点流食,你喂她吧。”   我见表哥要接过粥碗,连忙说“不,我要你喂我,求你了,爸。”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张开双手对着他微笑。(我不打算装失忆了,因为我承受不了欺骗老爸的负罪感)   表哥站了起来,走到老爸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女儿要你喂,快点。”   “嗯”他慢吞吞的来到床边坐下,用勺子搅了搅粥,然后盛起一勺又吹了吹,递到我嘴边,轻轻的说“不烫了,吃吧。”   看到他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我,我的心里真不好受。他一定是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当中,他一定很想很想给我幸福,可又很怕很怕会伤害我,才会这样小心谨慎而且不敢靠近的。我乖乖的喝了整碗粥,他很满意的刚想走,我就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不要自责,不要自苦,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怨过你什么。事实上能做你的女儿我很开心。真的,你是我最尊敬最敬佩最崇拜最伟大的爸爸。我爱你。说真的我好怕,好怕我会破坏你得来不易的幸福,好怕表哥会生你的气。请你相信我,我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期望你能得到幸福。”   “可是我没有给你带来幸福,对不起。”   “谁说的?我怎么不幸福了?我不觉得,我有你、有吴邪表哥、有雨臣、有海客还有很多很多有情有义出生入死的朋友,爱我、关心我、宠着我,还义无反顾的寻找我,我很幸福的。”   他摇摇头说,“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我也对不起你妈妈。”   “爸,我从来不认为标准式的中国式家庭生活方式叫幸福。表哥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可是当他每每看到父母之间恶语相向时,他幸福吗?幸福是内心的满足感,而不是形式上的满足。所以千万别再胡思乱想了,你要是真的想弥补什么,那就让我和你们住吧,直到把我嫁出去为止,好不好?”   “好”   “求之不得呢,就怕张海客他们不会让你在家住几天,就会来娶你了。”   “表哥你真讨厌!他想娶我,我还不要嫁呢!”   我和表哥吵闹着,还不忘偷眼旁观我老爸的表情,我终于感受到了这个强大如神佛一样的男人内心是多么善良和温柔,我有幸做他的女儿,这辈子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于是我双手捧着他的脸,面对面的对他说,“我妈妈的选择她不后悔,你也不知情,你不需要为之承担什么责任。至于我,刚才不是说了,真的不用抱歉,我很好。只是以后真的住在一起了,你们俩不要嫌弃我是电灯泡就好啦。诶,对了,你们注册了吗?如果注册了,我以后就不叫表哥,改叫“后妈”好了。”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是不是想找打呀!”吴邪表哥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我抱紧了老爸拼命的喊,“老爸救我,吴邪“后妈”要杀人了。”   “就是要管教管教你!”   “后妈好可怕!老爸你救救我呀!”   就这样我们三个又打又闹的玩在了一起。我和老爸之间好像也不那么隔阂了,这点我很开心。后来吴邪表哥,还是叫表哥吧,不然他真的会生气的。他后来打电话通知雨臣、王胖子、海客他们,把他们都叫到了杭州,我们将举行了一次家庭聚会。(我没有让他通知霍匪,我的理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实际上是我打算策划对他们父子动手了。然而这事我不想让表哥他们插手,他们好不容易才有得安心日子,我不能打破。而且这是我霍家的事,我这个当家一定要亲自处理。于是我偷偷开始进行安排......)   ☆、五十八   今天我心情特别好,于是起了个大早,把家里家外收拾干净,再摆好瓜果零食,就等小花、胖子、张海客他们到来。说实话,小风好不容易回来,我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哪里舍不得让她下厨做饭,可是这丫头坚持一定要亲自下厨,我和闷油瓶拗不过她,也只好同意了,便按照她的要求把各种食材、配料都搬回了家。   “起灵”我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你说小风到底想做什么菜呀?”   闷油瓶摇了摇头,没回答我。我不死心,还一个劲的问,“其实我不敢问,她这三年去哪了?你没听王盟说,她是很久没吃过东西才会中暑晕倒的,怎么会这样呢?还有霍雅人去哪了?你有没有问过她呀?”   闷油瓶又摇了摇头,还是没回答我。我叹了口气,“我说,你怎么当的爸爸,女儿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怎么行呀!”   “不是有你呢嘛,后妈大人。”闷油瓶对我挑了挑眉,一脸的坏笑。   “你大爷的张起灵!看小爷怎么收拾你!”说着我就扑倒了闷油瓶,压着他说,“快点说你错了!不然小爷要你好看!”   “你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你这是摆明了看不起我!操!老子可是吴家小三爷!”   “那又怎么样?”闷油瓶眯着眼看着我说。   我一听这个来气,还真是看不起我是吧,那好,我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然后拍了拍他的脸说,“怎么样?把你吃了怎么样!”   闷油瓶舔了一下嘴唇,刚想发力把我按倒,就听见门外“滴滴”两声,一辆红色张扬的小车就停在门口,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小花和黑瞎子。果然,门一打开,两人笑脸盈盈的走进来。   “小邪,Hazel怎么样?”小花进来就先问小风的情况,我招呼他们坐下,又去泡了两杯茶过来,瞎子四处看了看,问道“大侄女呢?”我拉着小花和瞎子往厨房走去,“小风在做饭。”   小花惊了,“小邪,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狠心的后妈!就这样对待张起灵的女儿呀!”   “小花,你可别胡说,我可是拿小风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那你让她做饭?”小花的桃花眼挑了一下,似有万般的不满。   “雨臣,你错怪我伟大的后妈了。他对我可好了,是我坚持做给你们吃的。”说着小风张开了双臂,小花赶紧上前,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咳咳,小三爷,哑巴呢?”   “那个......那个......”其实小花他们进门之前,闷油瓶就从我身下溜走了,这会还真不知道去哪了。   “看你这老婆怎么当的呀,哑巴,哑巴,瞎子来看你了,你在哪个房间?”黑瞎子转身而去,我也不想打扰小花和小风,赶紧追上黑瞎子,“瞎子,瞎子,起灵可能在书房呢,我带你过去。”   “好呀。”黑瞎子搂着我的肩膀一脸疲笑的往书房走去。   “瞎子,你真的不介意吗?”我低声问。   “只要哑巴不介意就行。”说着他搂的我更紧了。   “去你大爷的!死瞎子!敢占小爷的便宜!看我叫小花收拾你!”   “怎么不叫哑巴收拾我呀?”   “把手放下!”闷油瓶的声音。黑瞎子闻声一松手,我赶紧跑到闷油瓶身边,刚想解释,闷油瓶却一把搂住了我,“瞎子,不许再有下一次。”   黑瞎子忙举起双手,笑嘻嘻的说,“不敢不敢。”   我看黑瞎子服了软,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闹着玩的。瞎子你也别介意,毕竟小花和小风......”   “小三爷你还真是伟大的后妈,放心,花儿现在是我的媳妇儿,我有信心。”   我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天真!你胖爷我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人还没进门就听见胖子这一顿咋呼,进门才发现,他和张海清一起来的。   进门就是一阵香味飘出来,胖子深呼吸一口气:“西湖醋鱼、龙井虾仁、东坡肉、杭州酱鸭”我大惊“胖子你鼻子什么做的?”   胖子谦虚的笑笑“这不是这段时间应酬多了嘛!”我这才想起来,胖子投资了个饭店,现在也转做正行了,不过张海清是什么情况?   张海清看出我的心思,笑道“族长、小三爷、黑爷,不瞒各位我和胖子已经开始交往了。族长,胖子不是族内人,您不反对吧?”   闷油瓶摇了摇头,我赶紧接着说,“不反对,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行。”   胖子一听,爽朗一笑“好嘛,现在小哥都成气管炎了。连话语权都被天真剥夺了?”   “哈哈哈”屋里一阵爆笑。   “小邪,吃饭了”小花端着两盘菜出来了,胖子的笑声生生卡住,像见了鬼一样,我连忙应了句,进去端菜了。   黑瞎子很淡定的解释,饭都是小风煮的,他媳妇儿小花只是给老情人打个下手而已,所以大家不需要那么惊讶。   大家围坐了一圈,胖子看着这些菜色是蠢蠢欲动,瞎子却嚷起来了“怎么没有酒啊!”   “是啊!没酒怎么行嘛!”我又连忙起身去屋里拿了几瓶红酒,几瓶白酒,几瓶啤酒,每个人喜欢喝的都不一样,还好我早有准备。   就在我拿酒回来的时候,桌上又多了一个人,张海客,还真是能掐会算,算准了时间才进来的吧?我本来想打趣他一下,可看他坐在小风身边,含情脉脉的样子就放弃了。   不过张海清眼珠子一转,突然说道“就这么吃多没意思啊!咱们玩个游戏呗!”   说到游戏小花来劲儿了“什么游戏?”   张海清起身去拿了副扑克牌,理了一下,分别拿了两张A、一张K、一张10、一张5、一张Q、一张J、一张8出来,“这样吧!就抽牌,抽到相同牌的两个人要完成一个任务或者一个问题,由抽到10的人来提,怎么样?”大家都说好,唯独我背后冒出一股冷汗,怎么觉得他们是在整我呀?   张海清先洗牌,桌子够大,一边吃一边玩也是可以的,每个人面前都倒了一杯酒。   洗牌结束了,自己按照直觉在这8张牌里抽。   我看了看自己的牌,一张A,不知道谁和自己一样。   “数三下,一起亮牌!,1、2、3,亮牌!”   张海清话音刚落,小花就开始统计了“我是K、瞎子是Q、胖子是10、海客兄是5、Hazel是J、张海清是8。那么,张起灵就是和小邪一样的咯?”   “起灵,你真的也抽到A?”   闷油瓶面无表情的亮出自己的牌,然后很淡定的点点头。   “10是谁来着?”张海清已经嚷了起来。   “是你胖爷我!”   胖子笑容可以算成是阴险了,我打了个寒战“胖子,我们可是铁三角呀!”   胖子子点点头“嗯,所以才要帮帮你呀,小天真。”   胖子想了想,接受了张海清的暗示,道“不如你们就一起把这块蛋糕吃完吧。”   不是吃几厘米,是吃完,因为附近有蛋糕店方便,我特意去买了蛋糕过来,没想到让他们做了文章。我抬头看了眼闷油瓶,他已经拿起蛋糕放在嘴边,我也不矫情了,一口咬了下去。嘴巴里都是蛋糕甜糯香浓的味道,微微一抬眼就能看见闷油瓶的脸,和他呼出来的气息,我连忙闭上眼睛,都老夫老妻了,这时候害什么羞啊!   一会儿,蛋糕就只剩下一小块了,大口一点一口就能吞掉,我却一点一点珉着,闷油瓶倒是下嘴不含糊。只和我对视了一眼,张嘴就把我嘴边的啃了下去,然后一把抱住我用嘴把蛋糕送到我嘴里。   “噢!”大家一阵怪叫,任务完成。   “来来来,再来一轮!”张海清跟打了鸡血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胖子受益的,反正别再整老子就好了。   还不错,这一轮抽到A的是小风和张海客,而抽到10的是黑瞎子。黑瞎子自然不会客气,他居然让小风和张海客相互表白,难怪他刚才不介意小花和小风呢,原来在这等着呢。   不过,姓张的都不是一般人,张海客更加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于是他单膝跪地,“小风,记得当年我伤重,你把我带回家,亲自为我手术、亲自给我护理、亲自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从那时起我就动了心思。可是我知道你那时心里一直放不下小九爷,所以我只有隐藏自己的心思,默默的守护你。后来你被汪家抓走,我跟疯了一样的四处寻找,但是我还是晚了,当我看到你的尸体时,我哭了。我活了一百多年,在我印象里这是我第一次哭泣,也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这样的心痛,更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爱的滋味。后来你居然死而复生了,我太感激上苍了,于是我故意给你安排了我老婆的身份。我就是希望弄假成真。”   张海客说到这里时,我发现小风的嘴角是微微上翘、闷油瓶的嘴角是微微向下的、小花的脸上写满了不屑、黑瞎子、胖子和张海清的脸上则是一脸的赞同。   “后来我们在香港的生活,你还记得吧?我们张家人都不太会表达自己,或者说太会掩饰自己的真心,所以我总是弄巧成拙,但是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很爱你的。这三年来,世界各地我都跑遍了,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轻易放弃。当然我想过,不管你伤得如何,只要你还活着我就要带你回家;即使你死了,我也要守着你,等到下一世再和你做夫妻。小风,我爱你,你愿意和我回家吗?”   小风用手捂着脸,眼泪却肆意的流了出来,她颤抖着把手伸向张海客,张海客吻着小风的手,等着她的回答。   “海客,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谢谢你,愿意等我回家。虽然当年我失忆,可是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的,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觉得自在、安心。后来我恢复记忆后,才故意疏远你,是我怕,我怕,你是因为内疚、因为责任才不得不接受我这个老婆的。那可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有默默的观察你,就像你说的张家人太善于掩饰自己,所以直到在长白山下,我才敢确定你对我有心,我才和你说“一切结束后,和你回家。”只是可惜,后来我命悬一线,还被困在陨玉里面......”   “等一下,小风,你这三年一直都在陨玉里面吗?三年?这么久?”我实在惊奇,所以打断了他们。   “嗯,是呀,表哥。”说着小风搀起了张海客,但是两个人的手还紧紧的拉着一起。   “小风,不是胖爷不信你,三年呀,你怎么过的?”   小风嫣然一笑说,“其实陨玉里面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因此也就没有什么疾病、衰老,自然也不会觉得饥饿。而且陨玉里其实是人、神、鬼三届交汇之地,所以我能起死回生也不足为奇了。”   “那霍雅呢?你出来了,她怎么样了?”   “表哥就是表哥,估计除了你和我,这里没有人会关心Helen了。当初Helen把我扔下山崖,青鸾接住了我,火凤接住了Helen,带我们去了西王母城。可是我伤重,等我醒来时,只看到西王母,她告诉我,Helen为了救我已经自杀了,而我只要乖乖的去等待来世就好。可是我不干,既然陨玉里面是“一个死一个才能生”的规矩,那我死好了。于是我拔出靴子里面的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心窝,在我咽气之前,西王母终于改变了注意,她给了Helen重生的机会,并且治好了我的伤,送我回到了杭州。”(原谅我老爸,原谅我表哥,原谅我雨臣,原谅我海客,我没有对你们说实情,我实在不想打乱你们的生活了。原谅我。)   “我操!这娘们居然转性了!胖爷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了呢!”   “胖子,西王母其实只是一个被情所伤的可怜女人!你别这么说她,要不是周穆王始乱终弃,又怎么会有这许多的麻烦事呢。”   “说的倒也是,不过胖爷我还是不敢相信,她会对你们这么好!”   “我和她是朋友嘛!她承诺会毁灭终极和长生不是兑现了嘛!”   “我靠,你和那娘们成了朋友?更不敢信了!”胖子晃悠着胖脑袋,一个劲的说不敢相信。我想帮小风,于是接过话茬,“小风,你不知道,胖子干过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其中最夸张的就是,他把你爸的血偷偷抹在卫生巾上,放在身上防蚊虫。”   说到这,胖子老脸一红,不禁向闷油瓶偷偷望过去,见他没有反应,头也不抬的把我夹过去的鱼肉放进嘴里,不禁松了口气,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操,天真不带揭人老底的啊,小哥的宝血何等珍贵,白白流掉多浪费,胖爷这叫节约资源,还能就我俩于危难之间。”   胖子说完,我还没有答话,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那是,跟着胖爷有肉吃。”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小花,他话说完几个人便哈哈笑成一团,就连闷油瓶也勾起了嘴角。   ☆、五十九   大家越吃越开心,后来胖子明显喝高了,一边搂着我一边含含糊糊的说,“天真,看到你和小哥一起,我真,真他妈开心!你都不知道小哥在青铜门里那会儿,就,就你,那副怨妇的样子多招人讨厌!”说着胖子转向闷油瓶,“也就是胖爷我看在多年的革命友谊份上,对他不离不弃的。小,小哥,你说胖爷够义气吧?”看到胖子摇摇晃晃、舌头都大了的样子,闷油瓶竟是满眼的感动之情,他抱住胖子,说了一声“谢谢”。胖子居然愣愣的看了看闷油瓶,然后在几乎就要老泪纵横的时候,转向了我,拍着我说“天真,胖爷这辈子有你们俩个过命的兄弟,值了!来来来,胖爷要唱歌,把你新买的家庭影院给爷打开!”   接下来胖子点了《最炫民族风》、《自由翱翔》、《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等他的经典曲目,然后拉着张海清一边唱一边扭,别提多难看了,还真亏得张海清能忍受他。黑瞎子呢,一边搂着小花的腰,一边看他拿着遥控器点来点去。我在这巨大的“噪音”下,贴近闷油瓶的耳朵问,“起灵,你歌唱的那么好,一会儿唱一个呗。”闷油瓶却摇摇头,我刚想再劝劝他,却发现小风把张海客拉进了自己的房间,我猜闷油瓶一定是有些不快的,可是女儿长大了,由不得我们了。“起灵,他们都结婚了,你别担心了,我们去唱歌好不好?”   闷油瓶还没回答,小花就凑了过来,“小邪,要唱也是我们先唱。张大族长,你没意见吧?”小花拿着话筒看着我们。   “不行不行,和你一起唱会让我有废了自己嗓子的冲动。”话音刚落,屏幕上跳出歌名《兄弟》,我赶紧起身拿起另一个话筒,“就是废了嗓子,也得给小九爷面子不是?”   笑嘻嘻的说完,小花已经开唱了“兄弟,我亲爱的兄弟,写一首歌谈谈我和你,记得小时候我们形影不离,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小花虽然是学戏的出身,但是唱起流行歌曲却是不带一点儿戏曲的味道,该沙哑沙哑,该低沉低沉。“媳妇儿,唱的太好了”黑瞎子在一旁帮小花制造气氛,忙得不亦乐乎。   我接着第二段“兄弟,我亲爱的兄弟,把这首歌送给我和你,如今长大后虽然各奔东西,疲惫的时候总会想起你。”   这首歌唱出了我们两个人的心声,小时候那个招贴画走出来的“小姑娘”,那个追在我身后嗲嗲的叫着“吴邪哥哥”的人摇身一变成了个大老爷们儿,想想小时候我还曾为了保护小花去和别的男孩子打架,而长大后却是小花一直在保护我。尽管时光一去不复返,我和小花仍旧是彼此心中最亲的人。   就在我还沉浸在和小花的童年回忆之时,小风和张海客走出了房间。等等,那是张海客吗?他的脸,怎么变了?难道小风取下了他的□□?我靠,不是说取不下来了嘛,这个该死的张海客又骗老子是不是?不过张海客本人长得真的比我帅多了,竟和闷油瓶还有三分相像,长得这么帅模仿我20年干什么?讨厌死了!想到这,我就想拉上小花和胖子好好奚落一下张海客,出出气,结果闷油瓶却突然发话,不过不是对张海客而是对小风,“跪下!”   “噗通”一声,小风就跪在了闷油瓶面前,随即张海客也跪了下来。   “海客,你起来。”   “不,族长,我们是夫妻,理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起来,别叫我再说一次。”闷油瓶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但是张海客还是不为所动,眼看闷油瓶就要动怒,小风赶紧把张海客弄起来,然后拉着闷油瓶的裤子说,“爸,你教训我就是了。”   闷油瓶看都没看小风,只是盯着天花板,淡淡的说了一句,“背一遍《道德经》。”   “是,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门。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眾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眾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怎么解释?”   “嗯,他的意思是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最善的人,居处最善于选择地方,心胸善于保持沉静而深不可测,待人善于真诚、友爱和无私,说话善于格守信用,为政善于精简处理,能把国家治理好,处事能够善于发挥所长,行动善于把握时机。最善的人所作所为正因为有不争的美德,所以没有过失,也就没有怨咎。也就是像吴邪表哥那样呗。”   听到这,小花捅捅我说,“小邪,你们家张起灵在干什么呢?不会是特意在表扬你吧?”   看着他一脸的坏笑,我真是难过死了,心说哪有这样夸我的,这不是存心要我难堪嘛。黑瞎子看着我的苦瓜脸,捂着嘴不敢乐,可是肩膀却都抖起来了。   胖子呢,则在那扯着嗓子喊,“处在那干什么呢?怎么都不唱了,胖爷我还没尽兴呢!”   “小三爷,客房在哪?胖子喝多了,我带他去睡会。”   “在那边”说着我和张海清一起把胖子抬进了客房,出来一看他们还僵持着,我走近张海客,低声问道,“海客兄,这怎么回事呀?还有你的脸?”   张海客看了看闷油瓶,做了一个让我别出声的动作,我赶紧闭紧了嘴巴。这时闷油瓶站了起来,踱了两步后,说,“你这一身的利气何时才能消?你那些事情还要掩藏多久?”   小风闻听此言,两眼含泪,用牙紧咬自己的下嘴唇,双手紧握,可还是一语不发。   闷油瓶叹了一口气,说,“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你说出来,我和吴邪都会帮你,还有海客、解雨臣、胖子、瞎子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一下子,小风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了,她看着闷油瓶,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然后又一滴一滴的打在地板上,虽然还是没说话,但眼中却有千言万语一般诉说着心里的委屈。我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起小风,帮她擦去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表哥知道,这三年你受委屈了。好了好了,不哭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说着我拉了一下闷油瓶,“起灵,你别逼她了,她都哭了,你不心疼呀?”   闷油瓶皱了一下眉,没回答我,我刚想再劝劝他,小风拉着了我,“表哥,不用了。爸说的没错,我是有很多事都没说,我故意隐瞒你们,只是不想你们的生活受到影响,毕竟你们这几对的幸福都来之不易。不过,我现在知错了,我会说的,但是要两天以后,可以吗?”   “傻丫头,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俩是父女呀?用不用这么像呀?都是这个臭脾气,真是拿你们没办法。”说完我看了看闷油瓶,他对我点了点头,“好了好了,没事了,你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好不好?”   “嗯,谢皇阿玛恩典!谢皇额娘恩典!”瞬间小风破涕而笑。   “死丫头,亏我刚才那么心疼你,你叫我什么呢你!看我今天不揍你的!”我刚举起手来,就被闷油瓶抓住了,“干什么?父女俩合起来,欺负我?”   闷油瓶一边笑一边摇头,我正不解,他指着小风说,“因你对朕的的爱妃不敬,罚你把《道德经》抄写一百遍,明日上交,不得有误。”   “啊?一百遍?皇阿玛还是打四十大板好了,这样比较痛快。”   “哼?”闷油瓶眯着眼看了看小风,小风顿时跌坐在沙发上,大喊“救命呀!”   ☆、六十   就这样,从下午开始小风就开始抄写《道德经》。不过还好,她皇阿玛没说不可以找枪手,于是我、张海客、小花、张海清、黑瞎子齐上阵一起帮忙抄写。   抄着抄着,突然小风唱了起来,“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这也歌唱呀,那也歌唱,风儿也唱着,白云也唱,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熟悉的旋律,这个是什么电视剧的插曲吧?”   “对呀,《还珠格格》嘛,表哥你看过吗?”   “当然看过,怎么了?”   “你不觉得很像吗?”小风咬着一只毛笔,一脸的怪笑。   “哈哈哈”小花会意了,走到我跟前,说“小邪,Hazel说的没错,真的好像。不过,人家小燕子抄的是《礼运大同篇》。”   “哈哈哈哈,还真是的!不过,你小声点,别把你皇阿玛吵醒了。”   “切,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表哥,按《还珠格格》的人物关系,我就是小燕子了,那表哥你是令妃娘娘还是皇后娘娘呢?”   “你个死丫头!”说着我拿着笔当武器就和小风打闹起来,你来我往之间一不小心就把墨汁甩到了书案上,“诶啊,脏了吧?我看看。”   当我拿起小风的笔墨一看,瘦金体,她的字也是瘦金体,竟和我一样,这么巧合?   “怎么?只有你可以练瘦金体吗?”小风抢走了我手中的宣纸,歪着头看着我。   “当然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一个美国长大的孩子也会练瘦金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着小风重新铺上一张宣纸,压好镇尺,然后从笔筒里调了一只大号的湖笔,填饱了笔,提腕运气,一气呵成用草书写下了“上善若水”四个字。之后歪着头看着我说,“我喜欢草书,可是外公却逼我练得瘦金体,我说宋徽宗赵佶是昏君,他的字我才不要学。外公却告诉我,“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是后世的评价,然而你却不能因为这句话而贬低他的艺术天才,并且对人对事一定要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切记不可人云亦云。因此,我才开始好好练习,不过依我看,我们俩的字还是不同的,你看你的字不仅漂亮而且俊秀、飘逸,而我的就有些乖张,对不对?”   “诶呦喂,你这话意味深长呀,到底想说什么?”   “嗯......嗯,没什么过两天再说吧。对了,雨臣,你帮我做的身份证两天后能好吗?”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   “身份证?”张海客疑惑的看着小风。   “诶呀,海客”这声海客叫的真是九曲十八弯,连我听的都直哆嗦,更何况张海客呢。“老公,我不是和你说了,我现在还不能以霍风的身份示人,所以办一个新身份就是很有必要的了,对不对?”   “是,那你为什么不找我?”   “就为这个?小气鬼!”小风一扭身子就坐在了张海客腿上,搂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老公,老公,老公!”这三声老公叫出了三种节奏,特别是最后一个老公拉得特别长,我看得出来张海客完全拜倒了,是呀,面对如此美女,只要是男人就无法抵抗。就在小风得意的在张海客怀里傻乐时,张海清搭了腔,“霍家的女人果然都是祸国殃民的妖姬呀!”   “诶呦,这是谁呀,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小花可不许别人欺负小风。   “花儿爷,您都名花有主了,还搭什么腔呀!”   “那你不也跟了胖爷了嘛,怎么人家张海客两口子亲热,又碍你哪了?”黑瞎子更不许别人欺负他媳妇儿。   眼看气氛要变,我刚想打圆场,小风、张海客站了起来,“海清,你对我的心思我明白,我很感激你这么多年的帮衬,可是我真的一直拿你当姐姐看,而且你现在和王胖子不是也很好嘛,这又是何必呢?”   “姐姐,谁稀罕做你的姐姐呀!王胖子是很好,我愿意和他在一起。可我就是讨厌这个小妖精!她和她外婆一样都是会迷人心智的狐狸精!”   小风闻言,飘飘一个万福并说了一声,“多谢,海清姐的夸奖。”   张海清立刻面色发青,张海客拉着小风低声说,“行了,你别添乱了,好不好?”   小风白了张海客一眼,嘟着嘴说,“好,我不说话,行了吧。”   可是张海清还是不依不饶的,“虽然你们霍家的女人,各个国色天香,不过却没有一个能得到真爱的。这就是老天对你霍家的诅咒。你看,你外婆多么了不起的女人呀,可是却被狗五爷始乱终弃,还珠胎暗结生了你妈。你妈呢,更可悲,我们族长都不知道她是谁,她就生了你。对了,你妈叫霍情是吧?依我看应该随父姓,叫“无情”,因为她一辈子也没得到真情。”   “你太过分了,你再胡说八道,别怪小爷不客气。”   “吴家小三爷,我倒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我真的气急了,刚要发作,突然听到“哈哈哈,我要谢谢你,张海清。你还真有才,哈哈哈。”   “小风,你不是气傻了吧?张海清,你吃错药了,胡说八道什么!”   小风摆摆手,“没有没有,海客,海清姐真的帮了我一个忙。”说着小风走到张海清身边,拉起她的手,“海清姐,你还有什么委屈就都说出来吧。说出来就不憋的慌了,咱们都是女人我懂那种心里惦记一个人的感受,我也明白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得下的。是不是张海客这张久违的真面目让你感慨良多呢?或者这《道德经》让你想起了你们小时候的岁月呢?不管因为什么,今天你想哭就哭想骂就骂,哭够了,骂爽了,就把这篇翻过去吧。你不是说了,胖子是好人嘛,以后你就好好爱他,他会给你幸福的。”   “哇”的一声,张海清就哭了出来,小风同时也抱紧了她,她哭了近半个小时才慢慢平静下来,最后她拉着小风走到张海客身边,把他们两人的手叠在一起,眼含热泪的说,“海客,姐这回放心了,这个女人不错,祝你们幸福。”   “好了好了,大团圆结局,对了,Hazel刚才你说她帮了你什么忙?”   “等一下就知道了,雨臣,先借我手机用一下,可以吗?”   “好”说着小花把他的粉红色手机递给小风。   小风拨通电话后,“秀秀,你试一试“wuqing1949”能不能打开。”   “嗯,我试试。表姐,打开了,打开了,可是这又什么?”   “是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咒符一样,完全看不懂。”   “你马上带上东西来杭州。”闷油瓶什么时候下来的,还抢了小风手里的手机,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两父女谁愿意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知所措的盯着闷油瓶和小风。   闷油瓶给了小风一个眼神,小风笑了一下,说“表哥,雨臣、海客、黑爷、海清姐你们来,我们边喝茶边谈。”   就这样我们围坐在沙发旁,小风定了定神,说“其实我在陨玉里面看到了很多事情,比如:我妈当年不是因为费洛蒙综合症导致吞枪自杀,而是被张海民、霍匪下毒导致精神分裂才自杀的;还有自从我和Helen失踪以后,霍匪回到美国,已经把霍家的资产尽数转移。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张海民想当张家的族长。所以我出来以后,就利用在医院的机会联系了我在美国的一个线人和秀秀,让他们分别帮我去查查海外霍家这三年的资产运作情况、张海民、霍匪的动向,以及取出外婆留给我们的“救命锦盒”。而锦盒有密码,之前我们试了好多次都没能打开。今天多亏了海清姐一句话提醒了我。但至于里面的东西写了什么,还要靠老爸帮我破解了。”   听到这,我心里大概有谱了,心说难怪这丫头这几天看起来怪怪的呢,而且还把张海客的脸变回来,估计是不想张海客跟她回美国吧,毕竟重新办理身份证、护照、签证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想到这,我就问,“那如果最后证实了霍匪、张海民他们确实心存不轨,你打算怎么办?”   小风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表哥,我知道你是心地良善的好人,但恕我直言,如果我看到的都被证实了,我绝不会放过他们二人。俗话说得好,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霍匪这种禽兽行径,不杀他,天理难容。”说着小风握住了张海客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海客,我不想让你为难,我知道海杏已经嫁给霍匪了,可是我真的不能留他,海杏如果不能原谅我,我也只有等事后任她发落了。”   “唉,我明白,我明白,只是海杏这丫头怎么这么命苦,就遇不到个好男人呢!”   “海客,你也别郁闷,听姐一句劝,这都是命。就像我们生在张家一样,海杏这丫头很坚强的,她不会有事的。”   “希望吧,可是她现在和霍匪一起,我就怕最后霍匪会狗急跳墙拿海杏做人质就坏了。”   “唉唉唉,你们是不是想的太远了,说不定都是没影的事呢!”小花一边玩着俄罗斯方块一边不耐烦的说。   “那样最好了,希望雨臣金口一开真的就能应验。那样我就太高兴了!”   “可是小风,据我所知,海外霍家这几年的资产确实损失很多,恐怕......”   小风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西湖的美景,伸了个懒腰,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两句我最喜欢了,所以就算海外霍家真的垮了也没什么,只要霍匪还是我的好弟弟,张海民还是你的兄弟,就可以了。”   “这么潇洒,小风,你真的完全不在乎吗?那可是你外婆、你母亲和你三代人的心血呀。”   “表哥,原来你还真是一副小奸商的嘴脸呀!不过,说实话,一点都不在乎是瞎话,可是富不过三代也是定律呀,更何况只是钱财损失怕什么,总比自相残杀要好很多了。再说,我现在有你有老爸还有海客,我不怕没钱花没人养我,是不是?”   听了小风这话,我们都笑了出来,诚如这丫头说的,只要心爱的人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想到这,我握紧了闷油瓶的手。   ☆、六十一   当天晚上秀秀就来到了我这里,不过和她一起出现的一个人着实的吓了我一跳。   “三......三,三叔?”我揉了揉眼睛,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声。   “大侄子,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也不长进呀!”说着三叔就刮了我一下。   “靠,三叔,你这不能怪我,这大晚上的冷不丁看见你,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呀。”我揉着脑袋说。   三叔一听就急了,抡起拳头就要揍我,“你小子说我是鬼是不是?看我不揍你的!”   可是三叔的拳头还没打到我,就被闷油瓶拦了下来,三叔一看是闷油瓶就收了手,整了一下衣服说,“原来是小哥呀,别来无恙吧?”   “嗯”说完闷油瓶走到我身边,帮我揉了揉脑袋,我得意的对三叔笑了笑,心说就算你是我三叔,你也不敢惹我,因为我有闷油瓶,哈哈。   三叔看到我和闷油瓶的状态就觉得不对,刚要发难,小风迅速出现一把抱住了三叔,嗲声嗲气的说,“三舅,想我没有,来抱抱!”   “诶呦,死丫头你多大了,还往我身上爬,想压死我呀!赶紧的,让三舅看看。嗯......嗯......”三叔拖着腮帮子看了半天,“我说丫头,你也快三十了吧,怎么这么瘦呀!不是和你说了,男人喜欢性感的女人嘛。来,三舅给你做点好吃的,把你养胖了,好嫁人!”   小风被三叔说的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气哼哼的说,“三舅,你有没有素质呀!不可以说女孩子的年龄,你知不知道呀!真讨厌!当初就不应该帮你把舌头缝上!讨厌死了!”说着小风扭搭扭搭的就把张海客拉了过来,“三舅,你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嫁人了。这就是我老公,张海客。”在三叔惊讶的表情下,小风又眯着眼问,“张海客,你说你嫌我瘦吗?”   “怎么会,你是我的漂亮老婆,不过要是胸和屁股再大一点就好了。”张海客坏笑,而小风顿时崩溃状。   “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傻丫头!”三叔坏笑着。   “你大爷的,张海客!你给我滚!”小风气的不得了,抄起一个杯子就冲张海客砸了过去,张海客伸手就抓住了,然后笑嘻嘻的说,“老婆,砸东西可不好,万一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   “我的天哪,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话唠呀!”小风无奈只好抱着秀秀哀嚎。   “表姐,别难过,我们可以毒哑他。”   “好姐妹!”   “看看我早就说了,最毒妇人心。海客兄,你以后有的受了。我这个外甥女可不是省油的灯。”   说罢众人笑作一团,小风也回到了张海客的怀里,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我的心也算放下不少。现在只期望秀秀和三叔不要带来坏消息,那样我们几对就可以开开心心的过小日子了。但是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的,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三叔首先开了腔,“我说大侄子,你是不是嫁给小哥了?”   我本来刚喝了一口茶,突然听到三叔这么一说,一口就喷了出来,而且全喷在了胖子脸上,胖子护撸了一把,说“天真,组织上是这么教育你的吗?就算想给胖爷敬茶,也不带这样敬一脸的呀!幸亏胖爷皮糙肉厚,这要是我们家清清,脸都烫肿了!”   “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我赶紧递过纸巾给胖子,胖子擦了擦脸后又说,“三爷,你也别怪天真。俗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看天真和小哥多般配多恩爱的一对呀!”   胖子这话说完,我心里安安感叹没文化真可怕,明明是在帮我和闷油瓶,可是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还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和闷油瓶是谁英雄?谁是美人呀?想到这我突然想起闷油瓶的女装扮相,还别说真是个大美人呢!那么我就是英雄了,这么一想,我心里美的不得了。   “三爷,看见没有,天真又发神经了。就这样,哪个姑娘敢要他,也就是小哥能镇住他了。”   三叔看我这二缺的样子,嘬了嘬牙花子,“胖爷此言有理,确实挺愁人的。小哥以后你多担待吧。”   “嗯”   靠!你大爷的闷油瓶,嗯什么嗯,我愁人,你好呀?你一个面瘫加哑巴,不就是长得帅、功夫好、背景硬还有麒麟宝血嘛,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老子还真的挺稀罕你的。算了,不和你们计较,既然三叔这老狐狸回来了,他又同意我和闷油瓶在一起,以后搞定我爸妈的事就交给他,这都是他欠我的!   “好了好了,不说废话了,说回正题。我这次回来,主要是受子扬的委托,要知道现在科技发达也不好,尤其是霍匪这小子搞监听、跟踪都成精了,所以子扬不得不请我帮忙呀。”说着三叔摘下脖子上的项链,原来这里面藏了一个SD卡,小风接过来,拿出我新给她买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文件看了一会儿,然后合上电脑,说“看来情况不妙呀。对了,三舅,子扬哥哥,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说他只能帮你这么多了,让你自求多福。”   “好,我知道了。秀秀,该你了。”   秀秀闻言,拆散了发髻,原来她拿那写满了咒符的丝帕来绑头发,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呢。闷油瓶接过丝帕,看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上面写的是“寻灵找宝,嫁秀保风,杀匪除民”12个字。”   黑瞎子接过闷油瓶手里的斯帕,看了看说,“哑巴,这难道是当年军统的咒符密码?”   “嗯”   “这么说霍老太太当年也在军统了,你们是不是同一个任务组呀?要不她怎么一直拿你当神一样崇拜,而且第一句话就是要她们找你呢!”说着黑瞎子又露出了欠揍的痞笑。   “不记得了”   “瞎子,你能不能不跑题!真受不了你了。”小花掐了黑瞎子一把。   “诶呦,媳妇儿轻点,人家小三爷都没吃醋,你着什么急呀!”   小花二话不说掏出□□就要收拾黑瞎子,黑瞎子的身手可不是概的,一下子抓住小花的手腕,□□应声掉地,“媳妇儿,这是干嘛呀?”   “爷这是要好好疼疼你呀!”小花眯着桃花眼,带着几分狠劲的说。   “唉唉唉,我说你们这都什么节奏呀!怎么一对一对的都是这样呀?”三叔实在看不下去了。   “三爷,这就是爱情呀!”黑瞎子此言一出,众人皆无奈又好笑的点点头。   “好了好了,等说完正事,你们几对再去谈什么爱情。丫头那个里面是不是海外霍家这三年的财政报告呀?”   “嗯,三舅英明,另外还有一部分是霍匪、张海民这三年来主要来往的客户名单、活动范围以及参与项目的统计。我刚只是粗粗一看,但我猜外婆要我们找的“宝”应该就是宋柯同父异母的弟弟宋宝,宝二爷。”说着小风把笔记本递给了三叔。   “这是什么玩意儿?你看得懂?”听三叔这么一说,我凑过去一看,真是不输给霍家人了,简直无法理解,这是乐谱还是什么鬼画符呀?难怪就这样交给三叔带回来,这谁看得懂呀?   “我看看”秀秀抢了过去,“表姐,这是按乐谱编的密码吧,你编的?”   “什么玩意儿,胖爷也开开眼。我操,头晕,小风,这多费脑细胞呀!”   张海清杵了一下胖子的脑门,“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呢!不过这个怎么看呀?”   小风笑笑说,“这不是我编的,是Helen看了柯南以后学会的,就是《月光奏鸣曲杀人事件》那集给她的灵感,所以小时候我们用这个给我写信玩。后来我遇到解子扬,帮了他一个小忙,我们就成了朋友。在我被汪家抓走前一个月,我找到他,求他去张海民旗下的设计公司应征Admini,并且教给他这种编码方式用来传递消息。”   “这个也能算是玩儿?你们霍家人的脑子真不正常!”胖子此言一出,立刻招来三个女人的白眼,胖子见状也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那小风这个不会是懂日语才能看懂吧?”   “恭喜你表哥,答对了。这就是利用琴键和日语中的罗马拼音对应,再写回日语就是了。”听完小风的解释,我一脸无奈,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看柯南看的走火入魔了,而且老痒他会日语吗?还是小风教给他了,真是够费劲的呀。   “Hazel,你就不怕其他人也能看懂吗?柯南可是很受欢迎的动画片呢。”小花挣脱了黑瞎子,一边玩着□□一边走到我们近前。   “怕呀,可是世上哪有绝对安全的事情呀,再说谁会想到我们真的用动画片里面的方法传递消息呀,我就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才这样做的。”   “唉,败给你了,看来有时间还真得要看看动画片了。”小花假装无奈的摇摇头。   “解雨臣你真讨厌!”小风看着小花那挑逗的眼神,就失了控,两个人各拿了个靠垫就闹了起来。看着他们相互追逐相互打闹的样子,我真心觉得还是他们在一起最合适。   “吴邪”   “起灵,怎么?”闷油瓶没说什么,只是要了我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认真的看着。   “小三爷,你说我们这次是不是要杀到美国去呀?”   “瞎子,看你那德行,估计你是想到美国去和小花注册吧?”   “啪”黑瞎子打了一个响指,“没错,我就是想和我们家花儿注册结婚,这样对大家都好对不对,海客兄?”   看着张海客拉长的脸,我就知道他吃醋了。唉,本来感情的事情已经很混乱了,现在霍匪、张海民还来捣乱,怎么想过个清静日子这么难呀。想到这,我不由得抱住了闷油瓶,蹭着他的脸说,“起灵,好烦呀,我们逃走吧,不要管了好不好?”看着闷油瓶那如墨般的眼睛,我忽然看到一种痛楚的情绪,我愣住了,闷油瓶在痛,为了我刚才那句话?为了这烦人的事情?还是为了不能给我一个安稳的家?这个神一样的男人,为了什么在痛,痛的是心,伤痛却直达眼底,我刚想开口,却听见闷油瓶淡淡的声音“这一趟我必须去!”   ☆、六十二   “起灵,你......”我虽然心里明白眼前事态的重要性,可是心理上还是想逃避的,所以当闷油瓶说出“这一趟我必须去!”时,我只觉得全身无力,就好像他说他必须去守终极一样,让我感到无助又无力。   看到我这样的表情,闷油瓶放下笔记本电脑,搂住了我,并且对着小风喊了一声,“别闹了。”   这一声虽然并不响亮,可是小风好像吓了一跳,脚下刚迈出去的步子还来不及收回来,于是脚下一拌蒜,就要摔倒。小花见势赶紧一扶,两人就势抱在了一起。这下坏了,张海客和黑瞎子的脸色都变黑了。两个男人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各人拉着各人的媳妇儿走开。闷油瓶见状也很无奈,于是转移话题,“我看了,近三年张海民、霍匪和一个叫做B&H的公司来往最为密切,就连霍家在美国的大宅都卖给这家公司。而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一个叫Hanan胡的美籍华人。这个人能查到吗?另外,张海民和“□□”组织还有资金往来,之前4月30日的乌鲁木齐火车南站爆炸案可能和张海民也有点关系。所以现在已不是我们张家或者霍家能不能包容他们的问题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族长”   “政府的事情我们插不上手,我们只能想办法切断张海民、霍匪的资金来源、孤立他们,再除之。”   闷油瓶说的很简单,但是我感到了他的决绝和伤痛,毕竟这次的对象是自家兄弟。看着他微皱的眉头,我很是心疼,我想此时他最需要的就是我的支持和理解,于是我毫无顾忌的亲吻了他的眼眉,“起灵,不要再蹙眉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天哪,我看不下去了,大侄子,你还是真够可以的。”三叔掩面长叹。   “三舅,你真是老古板。这有什么的!羡慕的话,你赶紧去给我找个三舅妈好了。”   “死丫头,少在这揭我的短!我还没审你呢,你这都什么情况?”三叔用眼睛扫了一下小花和张海客,一脸坏笑的看着小风。   小风顺势看了看小花和抱着她的张海客,在张海客瞬间变成吃惊的眼神中吻了上去,没有想到小风会突然吻他,张海客一顿,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也没有了,随即用手托住小风的后脑,转为主动。一吻过后,小风转向三叔说了一句,就是这么回事。三叔一脸黑线表示无语,而我则在心里暗暗叫好。   “三舅,我就随着表姐叫了,可以吧?”   “嗯,秀秀丫头怎么叫都随你。可是你可不要学你表姐和吴邪哥哥,看看他们俩的样子我就堵心呀。”   秀秀看着三叔那蹩脚的演技想笑又不敢笑,只好转移话题说,“三舅、吴邪哥哥、张小哥其实我想说Hanan胡我知道是谁。她就是......”   “唉,秀秀你先别说出来,我来猜猜呀。”小风打断了秀秀,一副柯南的架势说,“根据利益驱使,这个Hanan胡一定是张海民、霍匪利益链条上的一位。但她的资料少得可怜,看了半天我只知道她现在是50多岁的年纪。而你却说知道她的身份,想必她和霍家一定有所联系。再根据她的名字特征,我猜她一定是外婆当年派出去的,并且和宋家的宝二爷扯得上关系。要不外婆要我们找宝二爷做什么呢?根据我对宋家的了解,真相只有一个,Hanan胡一定是霍家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宝二爷的生母。对不对?”   “Binggo!答对了!加十分!”   “Yeah!”小风和秀秀击了一下掌,当场的男人们都看傻了,心里由衷的感叹,霍家的女人真可怕!   “表姐分析的很对,我就补充一点好了。这个Hanan胡原名“霍娜”是奶奶大姐的女儿,由于她亲生母亲早早就去世了,所以奶奶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好好栽培。后来因为宋家移民的关系,奶奶把她也送出了国,并让她和宋大爷一起,主要的目的就是不想失去对宋家这股势力的制衡。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她这里应该是一个突破口,我可以负责。”   “那这么说,宝二爷就是表姨的儿子了,把他交给我好了。”   “诶呦,看把你们俩能的,都交给你们好了。小哥、大侄子、海客兄、胖爷我们就在这等着她们的好消息吧。”三叔一脸不屑的看着小风和秀秀。   小风白了三叔一眼,就走到小花和黑瞎子面前,一脸堆笑的说,“黑爷,可不可以让雨臣帮我一个忙呢?”   “那要看是什么忙了,大侄女。”黑瞎子不改痞子作风,伸手按在小风肩上坏坏的说。   小花见了很不高兴,抬手挡开黑瞎子,“Hazel,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别理他。”   “这怎么可以呀。”   “就是的,大侄女说得对,怎么可以欺负我这个弱势群体呢,媳妇儿?”   “那怎么才叫不欺负你呢?”小花又掏出了□□在黑瞎子眼前晃了晃。   “媳妇儿,先亲瞎子一下就告诉你。”说着黑瞎子就想亲小花。   小花的□□马上挡在了黑瞎子脸前,“不想变成真瞎子就老实呆着。”黑瞎子见状,一脸委屈的坐在沙发上,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的个不停。   小风见他们俩这样好笑的不行,“雨臣你们俩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呢!实在是太令人羡慕了。”   小花听了不好意思,黑瞎子确是很受用,一脸痞笑的看着小花,嘴里还嘟囔着“媳妇儿”。   “好了好了,Hazel你到底想让我帮你什么?”   “嗯,我记得没错半个月以后就是二爷爷的诞辰对不对?”   小花闻听此言,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指着小风说,“你是想让我搞一次纪念活动,然后把宋家人引来长沙,对不对?”   “完全正确,这样一来我就有了接近宝二爷的机会。而且不在美国,不在他们的势力范围,我们的活动也会方便一些、安全一些,对不对?”   “确实是个好主意,小风你真的很聪明。”我感慨道。   “切,这都是我们吴家的基因好。海客兄,记得以后一定要生个儿子,肯定能光耀你们张家的门楣。女儿就别生了,继承了霍家的基因肯定又是一个妖精。”   张海客听了三叔的话,没说话,只是看着小风乐。小风一脸的不悦,白了三叔一眼说,“本来还想着好久不见了给你做点好吃的呢,现在免了吧。”   三叔急了,一把拉住小风,“丫头,怎么这么小心眼呀,舅舅逗你玩呢。跟你说,自从你把我扔在那个破农场,我都多少年没吃过好吃的了。就你那个uncle周别提多恐怖了,天天给我吃什么营养餐,我的嘴都淡出鸟了。快点,给舅舅弄点你的拿手好菜来,什么糖醋鲤鱼、麻婆豆腐、清炖蟹粉狮子头、五彩炒蛇丝、醉糟鸡、龙井虾仁、腊味合蒸、徽州桃脂烧肉的我都要,最好再做一个炸酱面就更好了。”   众人听着这些菜名都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小风呢,则伸出右手二指切了切三叔的脉,然后叹了口气说,“舅舅,我的亲舅舅,我不是不想给你做,你这身体不比当年了,这么多油腻的东西吃了对你没好处的,我觉得你还是应该......”   三叔知道小风要说什么,甩开了小风的手,一脸不悦的说,“我都这岁数了,死都死过好几次了,还忌讳什么,我就是想吃,你不给做,我外面吃去。”说着抱着手坐在了沙发上,俨然一副老小孩的样子。   小风摇摇头无奈的说,“怕了你了,给你做好吧?就你这么会吃,八大菜系都点了一遍,除了我,谁能在一顿饭里满足你呀?不过这龙井虾仁中午吃完了,没有食材了,下次做给你。还有五彩炒蛇丝、徽州桃脂烧肉也做不了,我给你换几个清淡的时蔬吧。”   三叔懂得见好就收,于是高高兴兴的等着吃好吃的。小风则一边感叹自己为什么要学做饭,一边拉着张海客去忙活了。   ☆、六十三   小风做饭的时候,闷油瓶和小花、黑瞎子、秀秀一起又讨论了一下与宋家接洽的细节,而我、胖子、张海清实在不忍心让小风一个人忙活就都跑去厨房帮忙,三叔则像是一个监工的,站在厨房门口一边指挥我们一边数落我们。不过小风确实好似厨神一样,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把这一桌子的菜都做好了。看着小风累的一头汗,张海客心疼死了,赶紧给他媳妇儿擦汗、揉肩,还不忘瞪了三叔一眼,心里一定在骂,“该死的,老子都不敢这样使唤我老婆!”我看着就觉得好笑,于是赶紧招呼他们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晚饭期间,三叔还是堵不上那张嘴,不知道是不是多年不见我们,还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一直絮叨个不停,“大侄子,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现在跟个家庭妇男似的,真让我伤心呀。还有臭丫头你也是,你说说你把我扔在那个破农场,这么多年也不来看我,自己却跑去做什么霍当家,合适吗?现在居然还找了个大叔当老公,我们这些当长辈都不知道哪的事,你说的过去吗?”   小风无语,我估计她心里一定也在想“我都不知道哪的事,就嫁给张海客了,怎么和你说呀!”于是我赶紧接过话茬,“三叔,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在我这颐养天年吧。从小我就跟着你,在我心里你比我爸都亲,你哪都别去了,以后我给你养老,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好不好?”   三叔听了我的话,眼圈都红了,拍拍我的肩膀说,“算你小子有良心呀。说实话,我真的拿你当亲儿子一样看,拿臭丫头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大侄子,说定了,以后三叔就住你这了,小哥你没意见吧?”   “没有。”闷油瓶淡淡的说。   三叔一听高兴了,非拉着闷油瓶喝酒,闷油瓶还真陪着他疯,可是三叔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了,喝了没几杯就醉了。醉是醉了,可是还一直搂着闷油瓶不肯放手,嘴里叨叨咕咕的说,“我大侄子心眼好,就是有时候有点傻气,小哥你可要对他好。他要是范轴,你别和他计较......”原来三叔是对我不放心,所以故意这样叮嘱闷油瓶。我心里感动死了,可就在我满心温暖的时候,三叔又开口了,“海客兄,我们家丫头命苦,从小就没有爸爸,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都有那么点问题。你别看她牙尖嘴利的,其实心里全是伤痕,根本碰不得,伤不起。你我相交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她不懂事,你既然娶了她,就拿她当女儿一样宠着吧。”   听了三叔这番话,我发现闷油瓶和小风对视了一下,小风立马收回了视线,并迅速的夹了一个狮子头塞进三叔嘴里,三叔以为小风不好意思,也就不说了。可是面对这诡异的气氛,我只好求助于胖子,胖子一边吃着炸酱面,一边说“小风,有蒜吗?没蒜不好吃,对了,你这个酱炸的不错,就是再往里面掺点甜面酱就更好了。”   “嗯嗯,那下次我一定向胖子好好学习。”说完小风端起酒杯,拉着张海客走到三叔跟前,跪了下来,“三舅,外甥女外甥女婿给您敬酒了,祝您老身体健康、开开心心、早日给我娶回一个三舅妈。”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叔也干了,然后摸摸小风的头说,“臭丫头,就知道拿你舅舅开涮,什么三舅妈,你舅舅一把年纪了,谁要呀?”   小风扑倒三叔怀里,哭着说,“我要,别人不要,我要。我之前不敢去看你,我怕因为我,暴露了你的行踪,怕你会有危险。后来我是真的自身难保,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又重聚了,回头我把uncle周也接过来我们一起住好不好?”   “好呀,还别说那老小子虽然讨厌的,但见不到还挺想他的。而且他蛋糕做的真不错,就是小气了点,每次只给我一点点吃,特别是那个什么娜的蛋糕,你会做吗?”   “格施瓦德纳蛋糕?”小风疑惑的看着三叔。   “对呀,好像是,反正他就给我吃过一点,挺好吃的。”三叔好像在回味着。   小风瞪大了眼睛,又问了一次“uncle周主动给你的吗?真的吗?”   “对呀,骗你干嘛?”   “哈哈哈哈哈哈”小风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张海客连忙扶着她。   “怎么了小风?”我好奇的问。   小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摆摆手,我们都被她笑晕了,最后她终于调整好了,拍了拍三叔的肩膀说“三舅妈找到了。”   “什么意思,小风?”我还是没明白。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小花接了话茬,“格式瓦特纳蛋糕只做给心爱的人吃,对吧?Hazel”   “对对对,雨臣还是你了解我。没错,格式瓦特纳蛋糕是uncle周为了我妈特意去学的,后来他在教我的时候就要我承诺只做给心爱之人吃。所以三舅,既然是他心甘情愿给你吃的,而且你也吃了,你们就是......你以后也别再说表哥和我老爸了。”   “啊?啊?啊?”三叔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秀秀、张海清也都惊讶不已,“丫头你说什么疯话呢?你管小哥叫什么?还有你的uncle周怎么了?”   我看三叔实在激动,赶紧把他按在座位上,然后帮他按按太阳穴,轻声说“起灵和小风是亲父女,三叔,我有DNA报告为证。”   三叔闻听此言,就要窜起来,我只好又把他按下去,他只好恶狠狠的盯着闷油瓶。这时小风也过来了,她跪在三叔跟前,“三舅,表哥说的是真的,我妈做了试管婴儿你知道的,我就是......”说着小风看向闷油瓶,闷油瓶点了点头,“我就是他们的女儿,而霍匪是张海民和我妈的儿子。”   三叔叹了一口气,“算了,管不了了,可是你们以后怎么称呼呀?多乱呀?”   三叔一说,我顿时无语,确实挺乱的,闷油瓶和我是夫夫,小风和张海客是夫妻,小风和闷油瓶是父女和我是表兄妹,张海客和闷油瓶是兄弟,这个确实不太好叫。   “唉,这怕什么,自己叫自己的就好。”小风满不在乎的说。   “唉,缺心眼真幸福!”三叔不忍看小风的白痴样子,不过他和uncle周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我给小风使了一个眼色,小风立马会意,一边在三叔身上起腻一边嘀咕,“人家uncle周可是好人,三舅你不能辜负呀。”   “滚蛋,滚蛋,你以为我和你表哥一样呢。”话虽这样说,可是三叔眼睛里明明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看着这眼神,我心里更踏实了,要是三叔也找个男的,我爸我妈还有二叔总没话说了吧,看来我和闷油瓶结婚有望了。   “好了好了,你们该说的也都说了,赶紧吃饭。我告诉你们,小风手艺真不错,胖爷我今天又要吃多了。”   “胖子,你哪天吃的不多呀?”   “就是,下次下斗估计为了逃跑又要脱裤子了。”   “唉,花儿爷不带人身攻击的。胖爷我这叫“神膘”,关键时刻可以当肉垫。天真,你说你那体质,我操,整个一个粽子见粽爱,棺见棺开,没有见你不起的尸,禁婆看见你都追着你满世界的跑。要不是有胖爷的神膘,你早就不知道在哪个斗里跟粽子斗地主了。”胖子边说边用他的肥手指着我。   “死胖子,你好啊,你一个屁就让血尸撵得我们玩儿命的跑,不是你啊!”我拍掉胖子的肥爪子,狠狠的回击。   “嘿,我说小天真,你这个人不地道,胖爷我一直秉承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理念,多少次救你于粽子与禁婆之间,一个屁你还耿耿于怀的?”胖子也不甘示弱。   “对,胖爷你多行啊,把小哥的血偷偷抹在卫生巾上......”   “天真,你怎么又提这茬,是不是你现在对卫生巾有了特比的需求呀?”胖子诡异的笑着,闷油瓶没有笑,但是上扬的嘴角却说明他此刻心情不错,小花眼神暧昧的看着我,黑瞎子、张海客颤抖着双肩,不用眼睛看就知道是在憋笑,小风、秀秀、张海清都没有抬头看我,三叔更是根本不想看我。   我羞的炸了毛,瞬间就向胖子扑去,“死胖子,爷不发威你当爷是加菲猫呢,今天我要不把你打成猪肉荣,我把你姓倒过来写”   “擦,小天真,你胖爷我不认字呢,组织上可没教你唬弄同志的啊,那王字倒过来不还是王么?”   我不管那些,上去就和胖子闹在了一处。就这样我们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晚饭。   ☆、六十四   晚上休息的时候突然下起雨来,于是秀秀也走不了了,我们10个人5间卧室要怎么分配呢?照理来说,我和闷油瓶一间、小风和张海客一间、小花和黑瞎子一间、胖子还张海清一间、秀秀自己一间,那三叔呢?总不能让他书房搭床吧?三叔看出我的为难,主动说“这都一对一对的也就是我了,得了,我书房搭床好了。”   “这不合适,我去书房,你和吴邪睡吧。”闷油瓶开了口。   “别,我可不习惯和男人睡一起。”三叔那什么眼神呀,难道uncle周不是男人吗?等你被压以后,看你怎么说。想到这,我挽起闷油瓶的手,说了声“小风全交给你了”就往房间走。   “丫头,你确定这是你表哥吗?”三叔拱了拱小风说。   “是呀,没错,他是得宠的令妃娘娘嘛。三舅你就别计较了,来,外甥女帮铺床叠被吧。”   “嗯,看来还是生女儿好。这个儿子怎么跟给别人养的一样呢?”   “切,你刚知道呀。只可惜在中国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生女儿,重男轻女根深地步。”   听到小风的话,张海客赶紧凑过去,“我愿意,生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我喜欢。”   小风笑了笑说,“你喜欢呀,我不喜欢,你喜欢你找别人生去吧。”说完转身走了。   留下张海客一脸疑惑的问张海清,“我说错什么了?”   张海清表示不解,小花搭了腔,“Hazel不喜欢孩子,也不想生孩子,这都不知道还敢给人家当老公呢!”   张海客闻言很是不悦,刚想和小花辩几句,小花却拉着黑瞎子进房了,张海客是干生气没办法,只好乖乖的跟在小风后面帮三叔铺床叠被,收拾好一切之后才回房休息。   ...............................................................................   窗外的雨下的又大又急,我不太喜欢下雨,潮湿阴冷的天气会让我旧时的伤口发痒,而且闷油瓶自小练缩骨功,一到阴天下雨就会全身疼痛。所以我此时躺在闷油瓶的怀里,根本睡不着,又不敢乱动,闷油瓶的呼吸虽然轻潜但已经均匀,我怕一动就会把本来就浅眠的他弄醒,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懊恼,再加上伤口不适的感觉,更让我心烦意乱。   “吴邪......”淡淡的声音,来自身后,这个人睡觉是有多潜,还是他根本没有睡呀。   “嗯?”不回头,我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伤口痒?”闷油瓶的黄金二指滑过我脖子上的伤疤,轻轻的,柔柔的,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品,我感受得到闷油瓶也很不舒服,因为身后的身躯已经绷紧僵直。我一翻身,抱住闷油瓶的腰,让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   “吴邪......”   “起灵,这次你千万不要推开我,我要和你并肩作战,就像和汪家那次一样。”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我打断闷油瓶的话。   “吴邪,你去了会有危险,这次不同于下斗,也不同于和汪家那次,不会简单的。”   “张起灵,你他娘的不要再想推开我!”我有些发狠,抬起头,对以上他如墨一般的眼睛,定定的说道“起灵,不要再说推开我的话,我们之间已经经过了重重的考验,我知道自己的命都长在了你的身上,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就算是死,爷也要死在你的身边!”   闷油瓶看着我明亮的眸子,那里是很久不曾见到的执着,他突然就明白了不能同生,只愿同死这两句话的含义,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的将我抱紧“吴邪,我明白了。你放心,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推开你,我会握紧你的手。我更加不会让你有事,如果你死,我不会独活。”他说的很轻,我却听得真切,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力的回抱住他,红了眼眶,屋外的雨还在下,闷油瓶胸前的衣襟也湿了大片。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秀秀、小花、黑瞎子、张海清都说要回北京去处理事情,回头再联系。张海客则因为需要办理新的证件、护照,而暂时留下。不过,看他的脸色明显比昨晚红润很多,而且对于小风更加是殷勤的不得了。看来我这表妹还真是御夫有术,不用我操心呀。就这样过了两天之后,小花就把小风的新身份证快递过来了。   “吴佑麒,小风怎么改了这个名字?”我看着小凤的身份证疑惑的问。   “不是改,是临时用一下而已。毕竟“霍风”这个名字现在还不适合用嘛。”小风说的淡淡的,可是这个“吴佑麒”分明是在表明小风的立场,这个丫头真是心细如丝呀。   “来来来,我看看,姓吴好呀。这个名字比你本命好听,以后就叫这个吧?”三叔跟着起哄。   “那怎么行!”张海客表示坚决反对。   “哈哈哈,张海客,你是怕小风改名换姓的,你的结婚证书就没用了呗。”   “胖子你可说错了,我们现在是有名有实的真夫妻了。我的意思是要换也应该让族长给换,要姓也应该姓张。”   “张海客,你用不用这么会拍马屁呀?”小风白了张海客一眼说。   “不不不,老婆大人,此言差矣。我可不是拍马屁,你是族长的女儿,是我们张家的大小姐,姓张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小风皱了皱眉头,看着闷油瓶,就在大家都以为闷油瓶就会这样闷过去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姓什么不重要。只要你开心就好。”闷油瓶说完便不再说话,一副面瘫的脸继续望天花板发呆。   小风高兴的扑倒闷油瓶怀里,“谢谢皇阿玛。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姓张,只是张家规矩那么多,而且各个长老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麒麟血不放,我心有疑虑而已。不过我保证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好女儿,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闷油瓶看着小风一脸纯真的笑容,心里一定很是动容,于是他轻轻的亲了一下小风的额头,“傻丫头,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实际上,你做的已经太多了。是我为你做的太少,你喜欢自由就去自由自在的生活好了。爸爸会为你撑起一片天的。”   “爸”小风主动抱住了闷油瓶,喃喃的说,“我长大了,我可以和你并肩作战。相信我,相信表哥,相信海客,相信胖子,相信雨臣,相信黑爷和三舅,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永远不离不弃,相互扶持,好不好?”   “嗯”   “好,我赞同。”   “胖爷我也赞同。”   “我更加赞同了,老婆大人。”   “看你们没出息的样子,臭丫头,你还要煽情煽到什么时候?还不去做饭,想饿死舅舅呀!”   “三舅,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天天就会说让我去做饭,我不想做了,你让表哥做好了。”   “靠,你表哥做的饭能吃吗?”   “三叔,不带这么看不起人,今天我还非露一手不可了。”   “天真,别激动,还是胖爷来帮你吧......”   就这样,闷油瓶、我、胖子、小风、张海客、三叔6个人在杭州又逗留了一天之后,就分头行事,准备下一步的行动了。   ☆、六十五   我们这次是分组行动,小花、黑瞎子负责将纪念二爷二月红的活动搞得轰轰烈烈,从而引来宋家人;三叔、胖子和我负责将吴家、解家、霍家长沙盘口的伙计统统组织起来,为战斗做好准备;秀秀负责联系霍娜,从这方面入手瓦解宋家二爷和张海民、霍匪之间的联盟。小风呢,则应聘进入了宋家人每次回国必会下榻的酒店,打算悄悄接近宋家兄弟。至于闷油瓶和张海客则化妆成工人,潜入宋家宗祠,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似乎都进行的很顺利,并且宋家人在收到小花为二爷爷举办诞辰100周年的纪念活动的消息后,马上一窝蜂的赶来了长沙,打算好好和小花算算帐。   “小花,听说今天晚上宋柯、宋宝两兄弟就会到长沙了。估计他们不会对你这个师叔怎么恭敬的。你可要做好准备呀。”我不放心于是拨通了小花的电话。   “切,小邪,你还是担心担心Hazel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二爷爷的得意弟子,是他们的师叔,他们再看不上我,也不敢当众对我怎么样。Hazel就不一样了,她单独去见宋家兄弟,这不是羊入虎口嘛。我就不明白,你和张起灵怎么会同意?还有张海客怎么就不护着他老婆呢?”从小花的声音中我听出了他的担忧。   “小花,你是想冤枉死我们是吗?我们谁没拦她呀,可是拦不住呀。再者说,确实只有她能和这兄弟二人说的上话,不是吗?”   “呸!有他妈什么可说的,要我说就和他们拼得了。费那么多话,最后不还是真刀真枪的厮杀!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呗!赶紧的把Hazel给我叫回来!......”小花的声调高的能刺穿耳膜,我赶紧把电话拿的远远的,可是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就连三叔听了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小花骂完了,我才对着电话好声好气的说,“小花,你其实还是很爱小风吧?其实小风和闷油瓶聊天的时候我听到过,当年你去美国治病的时候她几乎天天都去看你,只是偷偷的,不敢让你发现,因为她怕给你惹来麻烦。还有秀秀给你煮的那些汤,其实都是小风煮的,只是她没有让你知道。所以后来当她知道你和瞎子真的在一起的时候,她虽然伤心可是又觉得终于可以放心了。小花,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明白小风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了吧。你就不要再说什么跟他们拼命的话了,你的命就算你不在乎,小风可在乎的紧呢。”   小花半晌无语,我知道小花心里正难受,于是安慰他说,“小花,现在你有瞎子,小风有海客,你们也算各归各位了,等这些破事结束了,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吧。”   “我知道了,小邪。其实那天在你家厨房的时候,Hazel就和我说了以后做只谈真心不关风月的知己。你放心,我不会辜负Hazel的苦心的。不过,张海客要是对Hazel不好,我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还有这回这档子事Hazel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和张起灵说过吗?”   “唉,你还不知道她嘛,她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吗?就算计划的再好,她也会出各种状况不是吗?”我这可是有感而发呀,毕竟这父女俩都是自己有主意的人,谁拿他们都没办法。   “呵呵,小邪,我看你真是被张起灵吃的死死的。真是将三从四德发挥的淋漓尽致的。再怎么说你也是老九门的后人,能不能不这么丢人呀?”小花明显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心里肯定在嘲笑我,我心里暗暗的骂,你解雨臣那么本事,还不是被小风折腾的死去活来的,还有脸说我!   于是我赶紧拉回话题,“不过,我知道宋柯一直对小风很有好感,他是宋家的嫡子,自然是宋家的继承人。而宋宝则是宋大爷的私生子,宋太太很不喜欢他,宋大爷过世之后,宋宝就韬光养晦装成傻子,但据小风说宋宝一直拿她当姐姐。所以她去接近他们兄弟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要是宋家两兄弟要娶她呢?你们有什么对策?”   小花的问题很尖锐,可是又很有道理,一时间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在我抓耳挠腮之际,三叔抢过电话,“表侄儿,你也别逼问大侄子了。让我来告诉你吧,宋霍联姻就是霍老太太的目的,做为霍家的女人她们早就有了觉悟,所以你不需要为他们操心了。”   “表叔,你是说秀秀吗?她要嫁给宋宝?这就是你们的狗屁计划?”   “小花,你别急,这只不过是小风和秀秀的一种计划,而且即便嫁也是宋柯不是宋宝。”   “这有什么区别呀?唉,真是被她们气死了。怎么这两个女人就是不知道怕呢?为什么就非要冲到我们男人前面呢?为什么不愿意做一个被保护的小女人呢?”   说实话这时我真想抱抱小花。确实对于中国长大的男人而言,像小风、秀秀这样聪明、漂亮、能干有富有心计的女人只能用“可怕”形容。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会对她们近而远之,因为靠近她们就会感到自惭形秽。然而真正走近她们,你才会发现她们其实很脆弱、很无助,也很可爱、很需要关怀和爱惜。所以,我只有对小花说,做为这样女人的家人、朋友、爱人,我们只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她们身边保护她们,在她们有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小花对于我这样的说法也不得不认同,于是后来我们又讨论了一下明天的各种可能性及应对措施。   在放下电话后,我问三叔,“三叔,你说秀秀真的会嫁给宋柯吗?难道这有这样牺牲秀秀,才能解决这件事吗?”   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没说话,倒是一直在睡觉的胖子忽然开了口,“我说你天真,你还真天真。嫁给宋柯对于霍秀秀来说算不得什么牺牲。宋柯不是美国高官嘛,而且家财万贯、一表人才的。嫁给他总比嫁给她哥哥给她安排的那些国内的官二代好多了吧?再说人家宋柯真的会娶吗?他喜欢的不是小风嘛。还有宋宝,他装傻子装了那么多年,这么深沉的心思却愿意向小风吐露真相,你还不明白吗?小风、秀秀这对姐妹就要利用他们兄弟之间的嫌隙下手,利用女人的手段,达到分散、瓦解、再利用的目的。从而使张海民、霍匪失去经济靠山和政治靠山,再下手除之。”   胖子今天说话居然没有一句不靠谱的,简直令我震惊。但是他说的句句在理,确实小风、秀秀姐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而且闷油瓶、张海客他们也是心知肚明的,换句话说闷油瓶他们就是想利用这姐妹俩接近宋家兄弟、联合宋家兄弟,从而除掉张海民和霍匪。   “大侄子,其实除了宋家兄弟以外,小哥他们还想联合汪家,利用汪家在政府的势力打击恐怖组织,进一步孤立张海民和霍匪。”   “什么?汪家?不会吧?怎么闷油瓶没和我说呢?”   “天真,你也不怪小哥,这里面水太深了,他自己也没什么把握,他怕你会担心,才没有全部告诉你。但是他可没打算瞒你,他和我说了,让我在行动之前告诉你。你就别生气啦。”   我白了胖子一眼,“我哪有生气!我是吃惊!”随即转向三叔,“汪家怎么可能和我们合作呀,我们不是死敌嘛。”   “大侄子,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是永恒不变的。所以为了维护汪家的利益,他们也不希望张海民做大,毕竟小哥对于汪家不会赶尽杀绝,而张海民则不然。至于怎么联系他们,就靠你三叔我了。”   我瞪大了眼睛,一脸吃惊,三叔这老狐狸还藏了什么鬼灵精呀。他能联系到汪家?还能说服他们帮我们?真是令人吃惊的答案!以我以前的个性一定会拉着三叔问个所以然,不过现在我变了,我不会再追问什么,事实上这一晚上我获取的信息已经够多的了。当然这都是闷油瓶希望我知道的,他果然没有推开我,即使人此时不在我身边,可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清冷的气息和深似潭水的黑眸。想到这我拨通了闷油瓶的电话,和他说了晚安后,才安心的睡下。   ☆、六十六   今天是纪念二爷爷的正日子,也是我们和宋家兄弟针锋相对的日子。所以,我特意穿上了一身月牙白的唐装做为吴家的当家带着胖子、皮包、坎肩、白蛇四人一起来到了宋家宗祠。至于三叔,则主动承担了外围保护我们的工作。用他的话说,他已经退休了,吴家当家已经不是他了。所以这种场面上的活,自然是我的。而他只要顾问顾问,做一些技术指导就好了。但据我分析,三叔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并且他说他能联系汪家,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奇招呢!不过,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思考这些,因为宋家宗祠这里实在是太热闹了。在宋佳宗祠的前的空地,舞台已经搭建完成,在鲜花的装点之下整个舞台显得整洁、漂亮,观众席则沿四周分布,各方阵之间用大红地毯铺设的过道隔开。所有演职人员均已到位,就等小花的号令。而在宗祠内也树立了一尊二爷爷的塑像,塑像设置香案,摆满了香烛纸马等物品。再看宗祠内的排位前,也新增了一个二爷爷的排位,比原来的看起来霸气了许多。由此可见,小花真的是想气死宋家人的架势呀。我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天真,你处在这干什么呢?没听见人家报了三次“吴家当家到”吗?”   “啊?哦!”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走了进去。   原来秀秀带着霍家人已经到了,还有黑瞎子带领的齐家人也到了,另外其他道上很多当家也都到了,于是我赶紧抱拳拱手,“解当家,真不愧是二爷的得意弟子。这个纪念活动搞得真是有声有色呀。没别的,我代表吴家献上薄礼一份,略表寸心。”说完皮包就把礼单呈了上去。   小花假意看了一下,说“吴家有心了,我在此谢过了。”   “唉,好说好说,不过怎么不见宋家的人到场呢?”我按照约定故意提出问题。   小花闻听此言,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唉,宋家人自从移民美国后,已很少回国,更不用说来烧香祭拜师傅他老人家了。不过,今年是他老人家诞辰100周年的日子,我做弟子的责无旁贷要帮他老人家搞个热热闹闹的纪念活动。也好让他老人家知道我们晚辈还记挂着他。别让他老人家寒了心不是。”   “解哥哥,说的是呀,宋家人不管不顾的,要是当徒弟不出头,谁出头呀!”   “对对对,解当家做得对!”   “这宋家人也太不像话了!”   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似有声讨宋家不肖子孙之势。忽然闻得,“此言差矣!”接着五个身着素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说话的是居中的一位,看着他气宇宣扬的样子,我猜他就是宋家当家宋柯,而他拉着的一个始终没有抬头的男人就是二少爷宋宝,另外三人看身材应该是贴身保镖没错。   小花也看出了端倪,但以他师叔的身份,他没出声,采取了静观其变的策略。   宋柯自是明白事理的,于是主动给小花施礼,“师侄宋柯挟弟宋宝拜见师叔。”   “罢了,一家人不需要这些虚礼。”小花搀起了宋柯、宋宝。可就在小花搀宋宝的瞬间,我看到小花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我下意识的和秀秀、黑瞎子交换了一下眼神,我看的出他们也注意到了,但是目前还是稍安勿躁的比较好。所以黑瞎子对秀秀努努嘴,秀秀心领神会,马上说道,“既然宋家当家和二少爷都来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霍当家此言差矣。”宋柯微笑着对秀秀说。   “宋当家何意?还望赐教。”秀秀一看宋柯按照自己的引领往下走,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难道霍当家不觉得不妥吗?”   “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我们才是二爷的后人,为何要解当家来举办什么纪念活动?即便他是二爷的得意弟子,可是这样做,无疑是欺我宋家无人呀!”宋柯说到“欺我宋家无人”这几个字的时候,语气特别重,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   秀秀则笑笑说,“解哥哥并非欺你宋家无人,只是想尽一份弟子的心意罢了。”   “哼哼,弟子的心意?以前也没见他这么上心呀,依我看,他无非是想把我们引来而已。师叔,我说错了吗?”宋柯这真是一针见血,不过小花也不是好惹的。   只见小花品了一口茶之后,缓缓地放下盖碗,眯着桃花眼笑着说,“宋柯你说的没错,就是为了把你们引来,就是为了让你们在师傅面前好好忏悔你们的罪过。”   “真好笑,我们有什么罪过?”   “这样无理的对我这个师叔不是罪过吗?自己你们二十年前移民之后,一直没有回来宗祠拜祭过一次师傅,不是罪过吗?你们还违背父亲的遗命,没有给他在宗祠安设排位不是罪过吗?”小花真的很厉害,几句话说完宋柯愣是怔怔的看着他好几秒才缓过神来。   这时黑瞎子带头煽动气氛,“解当家说的在理呀!宋当家你们宋家做的确实不够讲究,怎么现在脸上挂不住了?不过还来得及,赶紧给你师叔赔个不是吧!”   “就是的,就是的,做晚辈的怕什么呢!”   “你们宋家本来就理亏嘛!”   “是呀,宋当家大家都是老九门的后人,没什么过不去的。”我赶紧过去圆场。   “好吧,师叔是师侄们做错了,请师叔原谅。”宋柯果然是人物,能屈能伸的,叫人佩服。   小花赶紧摆手,“哪里哪里,都是一家人嘛。”说着小花一边搀起宋柯,一边小声说,“一会儿后面详谈。”宋柯点了点头。   就这样,纪念活动正是开始。小花、宋柯、宋宝三人一起焚香祭奠二爷之后,有恭请了二爷的排位,最后就是表演演出的时间。趁着大家看演出的时间,小花、宋柯、宋宝、我、秀秀、黑瞎子、胖子一起进入了后堂。   一进后堂,宋柯立马变了一副样子,他趾高气扬的说“有什么就痛痛快快的说吧,师叔。”   小花早就猜到他会变脸,也不生气,只是示意我们都坐下,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宋柯,我说话喜欢直截了当,所以今天把你引来就是为了说服你断绝和张海民的合作的。”   “张海民?张家人吗?我和他不怎么熟,谈不上什么合作呀?”   “哼,就算你没有,你弟弟宋宝呢?”小花抬抬下巴指向低头玩衣服的宋宝。   “解师叔你不要太过分。小宝他是智障,怎么可能和张海民有什么合作呀?”宋柯的声音透着气愤的情绪。   “真的吗?你敢确定他是智障吗?或者你确定这个真的是你的弟弟宋宝吗?”小花的微笑透出一种狡邪。   宋柯被小花问的有点含糊了,确实他有多久没有关心过这个弟弟了。甚至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了。难道这不是他的弟弟?他急切的走到宋宝身边,撸起他的袖子查看他的胎记。“师叔,这就是我弟弟宋宝,你看胎记不会错的。”   “来,我看看。”秀秀走了过去,自信的检查了一番,“嗯,确实有一个印迹。不过这不是胎记,这是纹上去的纹身。”(秀秀之所以这么笃定,就只因为小风昨天午夜见到入住的酒店的宋家人后,就联系小花和秀秀,告诉他们随行的宋宝是个赝品。)   说着秀秀就招呼手下拿来药水,经过一番洗涤,这个胎记果然开始褪色了。宋柯的脸色也马上变得很难看了,“这怎么回事?他不是小宝,那小宝在哪?”   “哈哈哈哈!宋当家你可真是官僚主义呀!”随着声音眼前的宋宝变了模样,撕去□□后霍匪的脸出现了,与此同时一帮荷枪实弹的雇佣军也从天而降。他们一进来就马上包围了我们,霍匪则走到宋柯面前,一脸不屑的拍了拍宋柯的脸“当初我爸找你合作,你看都不看他,就把他打发走了。可是宋二爷识货,他和我爸合作,所以你现在没有用了。不过你放心,我不杀你,宋二爷说了要让你亲眼见证他的成功。”说着他又走向小花,拿起小花的茶杯喝了一口,说,“不过,你!解雨臣必须得死!但你放心,你不会寂寞,吴邪、黑瞎子、王胖子都会去陪你的。对了,还有秀秀,本来我想放过你的,可是你居然和我二姐联手,我就不能放过你了。”   “唉,我说霍匪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就你还杀人呢?杀过鸡吗你?”胖子根本不屌他。   “王胖子,随你说好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要不我就第一个杀你好了?”霍匪此时脸上的笑透着一种恐怖和不自然,就好像整个人都处于要崩溃的边缘。于是我对胖子使了一个眼色,叫他别再刺激霍匪。可是胖子根本不停,而且越说越来劲,“瞎子,你说胖爷说的有错吗?霍匪这小子是不是嗑药了?怎么摇头晃脑的?我看没准他没打死我,自己先挂了呢!”   “哈哈哈,胖爷说的太对了。唉,小朋友,大人没告诉过你,药不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吗?来叔叔帮你看看还有没有得救!”黑瞎子刚想起来,身后的雇佣军的给他一枪托。虽然黑瞎子躲得快,可还是捎上一点。看着黑瞎子呲牙咧嘴的在那骂,小花心疼的不得了,“瞎子,你少说两句吧,何苦吃这个亏呢?”   “媳妇儿,心疼瞎子了。瞎子死了也值了。”   “真讨厌!”   “你们给我闭嘴!”霍匪看到小花和黑瞎子秀恩爱,越发急躁了。他端着枪再次来到小花近前,用枪抵住小花的太阳穴,“我这就送你上路,解雨臣!”   “你给我住手!”我的喊声和枪声交织在一起,我不知道小花是不是受伤了,但当我抬眼去看的时候,发现是霍匪捂着胳膊倒在了地上,并且一支筷子深深的插入了他的胳膊。   ☆、六十七   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雇佣军就被一支一支飞来的筷子打倒,接着出现的就是闷油瓶和张海客。只见他们动如脱兔一般,一瞬间就卸掉这帮人的膝关节、肩关节和下巴,然后跟款螃蟹一样把他们五花大绑扔到一边。   “起灵,你来了就好了。”   “吴邪,你没事吧?”   “嗯”说着我就情不自禁的拥抱了闷油瓶。   “咳咳,天真,事儿还没完呢。你待会再亲热不行呀!”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老脸一红,再看看小花他们诡异的眼神,真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赶紧放开了闷油瓶。但嘴上还不肯向胖子低头,“死胖子,你就知道看着也不知道帮帮忙!”   “唉,我说天真,你们俩的事胖爷没帮忙吗?你别过河拆桥!”   我刚想骂回去,老子说的是收拾这帮人,胖子你不帮忙!哪有说我和闷油瓶了。可这嘴还没张开呢,就听见倒在地上的霍匪“呸!”了一声。   胖子一听就急了,过去就踹了霍匪好几脚,“你他妈的呸谁呢!你小子是不是嘬死呀!别着急一会儿胖爷就送你上路啊!”   “好呀,你来呀!反正我死了你们也活不久,我在下面等着你们!哈哈哈!”   看着霍匪近乎疯癫的表情,我们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让张海客去和他交涉一下,于是张海客走到他身边蹲下,“小匪,你这是何苦呢?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有话好好说嘛。”   “一家人?一家人?一家人?哈哈哈!”霍匪的表情从疑问变成了悲伤,他的笑声叫人毛骨悚然,随着而来的泪水又让我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于是我也走了过去,示意了一下张海客,一起把霍匪搀了起来,让他坐在了椅子上。我刚想帮他处理一下伤口,他却一转身子,恶狠狠的说,“不用你装好人!告诉你吴邪,这帮人里面我最厌恶你了。你看看你会什么?能干什么?整天就会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博取张起灵的好感。我都替你恶心!你也配做吴家的后人?”   说实话霍匪这样说我,我不可能不生气,可是转念一想,霍匪有可能是故意在激我,就希望我做出伤他性命的事情。所以我不能轻举妄动,想到这我看了看闷油瓶,他竟然对我点了点头,看来我们俩果然是心有灵犀呀。可是胖子却不管那一套,看着我和闷油瓶都没采取什么措施就急了。   “我操!你小子是不是真的疯了!我看不往死里打是不行了,你们躲开胖爷收拾他!”说着撸起袖子就要打人的架势。   我赶紧上去拦他,“胖子,你别中计!”   胖子一边拔棱我,一边骂,“姓霍的小子!我□□大爷的!你丫有人生没人管的!你他妈还敢骂天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老几呀!......”   “哈哈哈,王胖子你骂得对,我就是有人生没人管!所以我现在就是要报复!报复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小匪,你太偏激了。不说别的,你二姐和我都很关心你呀。还有海杏她多爱你呀......”   “别他妈在这扯犊子!我二姐她关心我?她恨我还来不及呢!”说着他看了看一旁的小花,“唉,张海客你得谢谢我。你知道嘛,是我故意泄露了我二姐的行踪,她才在机场被霍家人抓走的。还有在她和大姐比试以前,也是我偷偷给大姐下了药,二姐才稀里糊涂的当了当家奶奶。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留在霍家、留在美国、留在我爸身边,可是她呢,居然比大姐还狠,一当上当家就一脚把我踢到香港去了。没办法,我只好在香港张家忍辱偷生。你以为我真喜欢你妹妹呀!我就是为了生存而已。就她那德行,看着我就恶心!”   “啪啪”小花气愤的扇了霍匪两记耳光,“你他妈还是人吗?Helen、Hazel是你亲姐姐,张海杏是你老婆,你就这么算计她们!”   霍匪舔了舔嘴角的血,笑嘻嘻的说,“姓解的,你都当了兔爷了,还惦记我二姐呢?你老公黑瞎子知道你的心思吗?”   “啪啪”黑瞎子又抽了霍匪两记耳光,“你小子少他妈废话!老子和花儿好得很!花儿抽你,是你没有人味,你知道吗?”   “瞎子,打得好,爷今天晚上重重赏你!”   “得了!”黑瞎子一想今天晚上的春宵一刻,乐得跟朵花似的。   霍匪看着小花和黑瞎子恩恩爱爱的样子又骂开了,这回小花、胖子还有黑瞎子都没客气,你一言我一语的骂得霍匪体无完肤的。   面对如此局面,宋柯受不了了,“你们能不能先别吵了,好不好?我们是不是应该问问他,有关我弟弟的下落呀?”   宋柯这话听着有点自私,可是说的确实很对。我们不应该浪费时间,毕竟真的宋宝在哪里,我们还一无所知呢。而且霍匪来了长沙,张海民是不是也来了呢?如果是这样,他们的计划又是什么呢?我们都应该问清楚才是。   想到这,我收回了一直盯着霍匪的视线,回头看向闷油瓶,却发现张海客和闷油瓶之间正用眼神交流,我是不知道他们的说什么,只是看闷油瓶闭了一下眼睛之后,张海客就心领神会的点了霍匪身上的某些穴道,接着霍匪就痛苦倒地,一边哭喊一边骂街。   “张海客,你把他怎么了?”胖子好奇的问。张海客并不回答,只是踢了踢霍匪说,“你说不说?不说有的是你受的!”   “不说!死也不说!你们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霍匪咬着后槽牙说道。   “嘿,我还就不信了,这小子嘴能有多硬!张海客你起来!让胖爷来收拾他!”   “别,胖爷,你没看这小子这杀身成仁的架势了嘛,就是等着你出手弄死他呢!”   “瞎子,那你说怎么办?”   “对呀,你们说怎么办?”宋柯激动的冲到小花面前。   小花没好气的丢开他,“你嚷什么!他的嘴一时半会儿的撬不开,但是我就不信了,他们父子之间没有什么联络设备,给我搜身!”   “好嘞”黑瞎子得了媳妇儿的指示,马上开始搜身,果然在霍匪身上搜到了对讲机似的通讯器,而且听到了里面传出微弱的声音。   “瞎子把声音调大。”   “是,媳妇儿。”   当声音调大之后,我们全傻了,霍匪则发出了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   “宝姐姐,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么思念你。当初霍匪告诉我,你和Helen一起坠崖失踪时,我心都碎了,但我坚信你不会死。所以后来我得到消息说你回来了,我高兴坏了。我早就猜到你会来找我的,所以我特意躲在楼梯间,当我看到你从那个假宋宝房间走出,来到楼梯处联系秀秀时,我就冲出来用迷药迷晕你。为的就是带你来这,我们好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叙叙旧,就像当年我载着你飙车那次一样。我们敞开心扉,毫无芥蒂的聊聊好吗?”   “好,宝兄弟,我们好好聊聊。可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哪里呀?怎么这么冷?”   “你冷是吗?没关系,我抱着你。这样就不冷了。”   “不,不,不用这样。”   “你怕什么,我不会伤害你的。”   “好弟弟,我不是怕你,我是不习惯而已。”   “没事以后你就习惯了。我保证以后没有我,你都睡不着觉,呵呵。”   听到这,我下意识的看看了张海客、小花和霍匪。只见张海客脸色黑的不得了,小花也是一脸的气愤,霍匪则是咬牙切齿的骂宋宝没出息。而一直被忽略的宋柯,这时突然一跃而起要抢这个通讯器。还是闷油瓶手疾眼快,一下子就控制了他,并且点了他的哑穴,交给秀秀看管。我们几个人心里都明白,这种通讯器的运作原理,所以我们默默的打开了手机地图开始搜索,并且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就希望小风能套出宋宝的话,得知他们的位置信息,好去营救她。可是接下来听到的都是宋宝肉麻兮兮的情话,好不容易他才说够了,小风很聪明,知道直接问是不会有结果的,于是就声东击西“宝兄弟,今天不是二爷爷的诞辰庆典吗?你在这和我情意绵绵的,是不是不太好呀?”   “没事,霍匪替我去了。还别说,你这个弟弟还挺能干的,你说你当初为什么不中用他呀?”   “我那是为了他好。毕竟在道上混很危险,我和Helen也就罢了,总不能连他也搭进来吧。”   “你真的这么想吗?”   “当然,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吗?”   “说的也是,可是霍匪好像并不领你的情呀。你知道吗?”   “呵呵,他能和你走的这么近,我就猜到了。”   “宝姐姐你真的很聪明,所以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来找我是想因为霍家资产流失的事吗?”   “宝兄弟,钱财生不带来去不带去的。我并不看重,我来找你是因为霍匪和张海民。”   “你发现我们之间的事了。那你怎么看?”   “想听真心话吗?”   “当然。”   “你收手吧,宝兄弟。如果你只是为了向宋家、向宋太太、向你哥证明你的能力,大可不必这样大费周折。更何况,你不怕是为他们做嫁衣吗?”   “什么意思?”   “你真的认为你可以掌控张海民、霍匪吗?”   小风此言一出,宋宝半晌无语,看来是在思考,“宝姐姐,你还不了解我吗?我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为宋家的当家,再把我妈风风光光的接进宋家,给她应有的名份和地位。至于什么张家的事,我根本不想参与。”   “我懂,我懂,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是我这几年不在你身边,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才会给他们可趁之机。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和你哥好好谈谈呢?”   “嗯,可以吗?他根本就没空关心我。”   “真的吗?我怎么记得他每年都会帮你过生日,而且礼物还都是他亲手做的呢?”   “可是宋太太她!还有这些年来我所忍受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逼你。我们先离开这,姐姐好久没见你了,我给你做几个小菜吃吃好不好?”   “好呀,姐姐的手艺我想死了。”   就在我们以为,小风可以顺利脱身之时,另一个声音响起,“二爷,您还是别走了。就在这和你的美人姐姐一起安息吧。”   “你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哈哈哈,我是谁,你看清楚了,死也别做个糊涂鬼!”   “张海民,你怎么会在这?”   “因为我不放心你呀。你们兄弟见了女人就犯晕,我不来,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流产了。”   “宝兄弟,别和他废话了。你还不明白,他们父子一直都是利用你,这样的场面早晚都会发生的。”   “还是Hazel聪明。不愧是我一手造出来的!只是很可惜,你不是我的种,不然我一定拿你当掌上明珠一样疼爱。”   “呵呵,张海民,我和你之间只有仇恨,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利用霍匪毒杀我妈?”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我太爱她了。我爱了她一辈子,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可是她怎么对我的?她居然要我帮她偷族长的精子做试管婴儿,不但这样还不让我见我的儿子小匪,你说你妈这样无情冷血的人应该活吗?”   “你们的感情问题,我不想参与,我只想知道霍匪投毒的时候知不知情?”   “当然知道了。他恨你们,比我还很你们!”   “嗯,最后一个问题,张海杏在哪里?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哈哈哈,海杏她好的很,你放心她没生下我的孙子之前,我不会让她死的。好了,该问的你都问了,现在可以安心上路了吧?”   “张海民你敢动她试试?”   “我怎么不敢,我就动给你看看,我的宝二爷!”   “啪”   “姐姐,你没事吧?”   “宝兄弟,你快跑!快点!”   “不,张海民你别以为拿着枪就了不起,你看这是什么!”   “炸药?”   “对,要不你放我们走!要不我们同归于尽!反正这里是长沙市市区的地下人防工程,要是爆炸了中国政府不会不管的,到时候你所有的一切都会暴露,你的儿子霍匪也别想离开中国,等着他的只有牢狱之灾了。你觉得合算吗?”   “小子,你当我是吓大的?好呀,我们试试,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枪法准!”   “好呀!”   接着只听到“乒乒乓乓”一阵枪声之后,就没了声音。   ☆、六十八   “起灵?”我刚想问问闷油瓶现在应该怎么办,就发现闷油瓶、张海客、小花、黑瞎子都已经不见了。   “天真别找了。他们早就去找小风了。”   “胖子,那我们也去吧,我不放心他们。”   “天真,不瞒你说,胖爷也想去。可是这里也要处理呀!”   胖子说得对,看看一屋子的雇佣军还有满地打滚却骂骂咧咧的霍匪,真让人头疼。就在我烦心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吴邪哥哥,你们去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秀秀,你一个女孩子,我怎么能放心呢。”   “那加上我们呢?”随着声音一群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三叔!你们什么来的?太好了,有你照看我就放心了。”   三叔走进来,刮了我一下,说,“臭小子,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他妈的,老子一直在为你们保驾护航的,你都忘了?”   我揉揉脑袋,“不敢不敢,就是没理解你的技术指导是什么意思。”   “操,你小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还敢贫嘴了你。赶紧滚,找你媳妇儿去吧。”   听着三叔管闷油瓶叫“我媳妇儿”我心里真是开心死了。看来三叔就是三叔,果然还是向着我的。本来嘛,我都已经成功反攻了嘛。想到这,我对三叔说了声“谢谢”,就带着胖皮、皮包、坎肩、白蛇去支援闷油瓶了。   根据通讯器的原理和地图显示,这个人防工程不过距离我们百米开外,我们几个人迅速找到了位置,并进入了现场。可是里面真的很大,我们不确定他们在哪,只好悄悄的寻找。就在我们四下寻找的时候,忽然从左前方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惨叫,我们寻声而去,果然找到了闷油瓶和小风他们。只见此时,闷油瓶和一个男人站在中间,那个男人的右腿有点发抖,估计是刚才被闷油瓶攻击过的结果。看着他们的样子,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张海民了。至于他的手下,则被小花、黑瞎子、张海客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见了这幅景象,胖子很不满的抱怨,“唉,我说花儿爷,你也不给兄弟留几个,胖爷我手可痒着呢。”   “切,那你去替张起灵好了。那还有一个硬茬呢!”   胖子连忙摇晃他的胖脑袋,表示他可不敢掺合张家内部的斗争。看到他好笑的样子,一旁的小风开了口,“胖子,我这里需要你帮忙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了,小风,怎么了?需要胖爷干什么?”随着胖子走过去,我才看到,此时小风身边正围着二个男人,而怀里还正抱着一个男人。   “小风,这是谁呀?”   “我叫黎簇,是uncle周安排在张海民身边的,我是......”   “好了好了,别说了。”小风按揉了一下他的胸口,“表哥,他和苏万是我以前在美国的故交,刚才就是他们及时出手救了我们的。”   我看了看和我点头的苏万,和此时依旧一脸不屑的宋宝,低头又问“那他的伤势?”   “放心吧,没有打中要害,不会致命。胖子,你能不能和皮包、坎肩他们一起送他去****医院呢?到那里找一位叫Hugo周的医生,他会全权负责的。”   “没问题,包在胖爷身上了。”   说着,我对皮包、坎肩他们点点头,他们就帮着胖子,抬着黎簇带着苏万一起走了。我刚想趁这个时机和这位宋二爷聊上两句,可还没张嘴,就被张海民喊住了,“小三爷,你不用瞎操心了。想收服宋家这小子,只要把这个臭丫头送他就可以了。就是不知道族长你舍得不舍得?海客兄同意不同意?”   “张海民是吧?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呀?有病赶紧吃药,别在这放屁好不好!”   “哼,族长你就喜欢这种货色?他有什么好的?还是个男的,我真不明白了。”   “你不需要明白。”闷油瓶的动作真的很快,话刚说完,身体已经绕到了张海民身后,伸出黄金二指就要掐晕他。可是张海民也不是吃素的,一缩头就躲过了这一击。   “族长,你慢了,是不是和他搞的身体不行了。要是以前我肯定已经倒下了。”   闷油瓶没有理他,继续对他发动进攻,就这样他们二人你来我往的缠斗在一起。看得我心惊肉跳的,张海客这时倒是贴心,对我报以关怀的眼神,好像在说“吴老板,别担心,你还信不过族长嘛。”   是呀,闷油瓶是谁呀,随即我也点了点头。可就在我分神的一刹那,闷油瓶快跑两步助跑,一脚踏上一旁的墙壁然后一个借力,毫无偏差的跪在一个张海民的肩膀上,双手按在他的肩部,用力往旁一扭,只听“喀”的一声,张海民上身被扭转了一个很大的角度之后,就应声倒地,战斗结束了。   “真他娘的精彩”瞎子在一旁唏嘘不已,“小三爷,你见过吗?”   “当然了,小爷是谁呀!”说完这句话我就朝一边的闷油瓶跑去,心说我怎么可能忘了呢,就是他娘的记得太清,只不过之前闷油瓶拧的是血尸的脖子,这次是张海民的腰,虽然部位不同,可是都是那么精彩!   “起灵,你没事吧?他死了吗?”   “没有”   没有,这是回答我哪个问题的?见我疑惑,闷油瓶终于又开了口,“还没找到张海杏,他还不能死。”   “哦”不过刚才那声音真可怕,就是不死,我估计张海民从此也是残废了,这也算恶有恶报了。想到这,我的心情突然就变好了,于是拉着闷油瓶就开始问长问短的,毕竟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小爷我真是着实的想念呢。   “嘿,我说媳妇儿,合计啥呢?”黑瞎子见小花一直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就捅了捅他。   小花拍掉黑瞎子的手,眼睛抬也没抬,撇撇嘴说道“我在想,就凭张起灵这惊人的腰力,啧啧啧,小邪,你这生活得有多“性”福”。小花说到“性”字的时候,特别的加重了语气,惹来一阵哄堂大笑,黑瞎子得笑声尤其大,我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在那对着小花大骂“你大爷的,解雨臣!你个该死的......”   而实际上,我不知道小花心中对于闷油瓶多少是存在怨恨的。因为他心疼我这个发小,因为他惋惜和小风之间的错过。他眼看我和小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忍受了多少委屈和心酸。可今天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那么倔强执着的追随闷油瓶,为什么小风那么义无反顾的为了闷油瓶去奔波。原来闷油瓶是一个强大如神的男人,他独来独往,甚至是有些孤独,在别人的眼里显得太不合群,接近他的人,每一个都是存在这样那样的目的,可他虽面上清冷淡漠,在斗里,他却会不顾自身安危去救任何一个想要活着的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有一种安全感。那是一种异样的魔力,不过,只有我能够感受到这一抹人间看不到的绝色,也只有小风可以享受他的父爱。因此,他今天真的是为我而高兴,为小风而欣慰,有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爱我们,保护我们,他也终于放心了。   当小花露出会心一笑的时候,我发现小风也是同样的表情,并且还和小花做了一个眼神交流,随即二人分别拉住了黑瞎子和张海客的手,看着他们这样,我不禁感叹这就是是知己呀。此刻的温馨尚存,张海民却突然醒了过来,张海客急于知道妹妹的下落,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低下身子问“海民,你别再转牛角尖了。当年在泗水古城你弟弟的死不能怨族长,你放下吧。就算你放不下,可是这里面并没有海杏什么事情呀。她还怀了你的孙子不是吗?你快点告诉我他在哪,好不好?”   “呸!张海客,你少在这装好人,爷不稀罕!告诉你,别以为杀了我就能完事,你想得美!我死了,你们谁也活不了。至于海杏,我是不会说的,你死心吧。”   “海民你......”   “诶诶诶,张海客,你磨叽什么呢!他都吃了秤砣铁了心了,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直接拉出去毙了,算我的!”   “解雨臣你别起哄!感情丢的不是你妹妹!”   “嘿,你还冲我嚷嚷上了。就这个比他儿子还难搞,你问得出来才怪呢!”小花气哼哼的转身走了,黑瞎子给闷油瓶递了一个眼色就喊着“媳妇儿”追出去了。   “起灵,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没回答我,反而蹲了下来,伸手从张海民的鞋底揭了一块什么东西下来。我凑过去一看,是一张酒店用来包装牙刷的包装纸碎片,通过这张碎片可以依稀看到“*家”两个字。“海客,别问他了。赶快带人去*家丽酒店,海杏应该在那里。”   “是,族长。”说完张海客就跑了出去。   “爸,我也要去。”闷油瓶点了点头,小风就追着张海客出去了。现在就只剩下闷油瓶、我、张海民和宋宝四个人。   ☆、六十九   “呵呵,果然是族长够厉害呀!唉,这都是我不小心给了海杏机会,否则这个破纸也不会粘在我脚上。不过,他们去了也找不到的,哈哈哈。”   “找到找不到都没关系。”闷油瓶冷冷的说。   “哼哼”张海民冷笑了几声,“看看我早就说了,族长从小就是一个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今天果然应验了吧。”   “你少放屁!”我气愤的指着张海民骂道。   “小三爷,我说错了吗?当年他为了取青铜镇魂铃把我们骗去泗水古城,害死了我弟弟。那时他才13岁呀!一个屁大的小孩心思就如此深沉,不可怕吗?后来他为了争取更高的地位,在族里更是无所不用其极。被他踩在脚下当垫脚石的又何止我一个呀!现在好了,终极没有了,他的使命结束了,他就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嘴脸来哄骗你。你还真相信,要不人家怎么叫你天真无邪呢!”   我听他说话,肺都要气炸了,他居然把是非黑白全都颠倒着讲,这样侮辱闷油瓶,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好像狠狠报揍他一顿出出气。可是刚刚迈出的步子就被闷油瓶拉了回来,“吴邪,不要,让他说吧。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确是我造的孽。”   听闷油瓶这么说我都心疼死了,这个死瓶子怎么这么善良呀!我一把把他拥在怀里,紧紧地抱住,“傻瓜,这不是你的错。你又不是上帝,你不可能对所有人负责,不要自责了好不好?”   闷油瓶点了点头,然后低声说了一句,“吴邪,你真好。”   小爷当时就脸红了,真讨厌闷油瓶,干嘛说这个,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于是我赶紧放开了手,走到张海民身边,“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你是不能影响我们的感情的。还有找不到张海杏损失最大的也是你张海民,我们怕什么,对不对,起灵?”   闷油瓶点了点头。张海民见状都要气死了,于是又开始破口大骂,还威胁我们什么,“□□”组织的人员已经进了湖南省,只要一天没有他的消息就会动手。   “我□□大爷的!你他妈真当小爷是吓大的!你让他们尽管来好了,谁怕谁呀!”我骂的气壮山河,本来以为闷油瓶会欣慰的,可是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怎么了,起灵?”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恐怖组织吗?他吓唬我们的吧?”   “不是的。”一直没出声的宋宝开了腔,“他说的是真的,我这些年和他来往密切,我可以证明他的确和“□□”组织有来往。这次我们宋家要回长沙,他说这是你们定下的计策所以坚决反对。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要回来,于是他就让霍匪假扮成我,明为保护我,实则想控制我才是真的。”   “所以你才弄了这一身的炸药?准备和他玉石俱焚?”   “哈哈哈,小三爷你还真挺逗的。这都是假的,我弄来唬人的,也就是打个心理战。不过刚才确实凶险,要不是宝姐姐护着我,那个兄弟又挺身护了宝姐姐,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结果呢!”   什么假的?我伸手捏了捏,还真他妈是假的!这个神经病,弄个假炸弹吓唬人玩。我现在相信他脑子可能真的有病了。而且他为什么管小风叫“宝姐姐”呀?难道他真拿自己当贾宝玉吗?不会这么变态吧?想到这,我直接就问了出来,“你不会觉得自己是贾宝玉吧?”   “哼”宋宝撇了我一眼,转身站到了一边。我靠,这份傲娇真能和小花PK了!谁能把他给我拉出去揍一顿就好了,死伤都算我的!我心里哀嚎!   “吴邪”   “嗯?”闷油瓶又有什么想法了吗,我看着他,等他发话。   “叫你三叔派几个人过来,把张海民弄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好!”   就这样三叔的人很快就到了(说是三叔的人,其实也都是我盘口的兄弟嘛。)把张海民弄了出去,和霍匪一起扔到了吴家盘口,而宋宝则和宋柯一起由秀秀陪着回到了酒店。他们宋家的事情我没兴趣,单说张海民、霍匪父子俩。这回好了,两人都被抓住了、绑上了,也踏实了。三叔看着这对父子就来气,很想严加拷问,可是闷油瓶不让,也只好作罢。可是干等也不是事呀,“起灵,要不我们也去*家丽酒店看看吧?”   “没用的。去了也找不到。”   “可是他不说怎么办呀?”   “大侄子,这就难倒了?看三叔的,学着点呀!”   好吧,我就看看你这老狐狸有什么手段好了。于是,我拉着闷油瓶坐到一边,并给他倒上一杯茶,让休息休息,等着一会儿看好戏。   这还真是一出好戏,如果说以前我对三叔的印象是长沙倒斗届的老大,那么今天我又重新认识了他。他简直就是一个心里铸造师嘛。面对张海民、霍匪这对顽固抵抗的父子用刑是无济于事的。那么只有打心理战了,可是他们油盐不进的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但是三叔有办法,他居然给霍匪看女人生孩子时的视频,在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下,我都有点坐不住了,可是三叔还是没有罢手,他又开始说“小子你看看女人生孩子就是在玩命呀。你看看多血腥、多惨烈、多痛苦。诶呀,这还是在医院,要是没有医生、护士的帮助呢?估计比这个还要凄惨很多吧。你说张海杏现在开了几指了?你说她会不会难产呀?对了你爸给她下药没有呀?会不会已经一尸两命了?就算生下了,你看看多脆弱的小不点呀,要是没人照顾估计也活不了几天吧。不过也好,这样你们一家五口就在阴间团圆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   “就不!我就喜欢说!真的很可怜呀!你说张海杏这辈子怎么那么惨呀!生在张家就不说了,好不容易结婚嫁人了,还找了一个禽兽!真是可悲可叹呀!要我说还是死了算了,给你这种人生孩子太不值得!而且你的孩子肯定和你一样是白眼狼,说不定长大了就把自己的妈毒死了呢,是不是?”   “你闭嘴!闭嘴!闭嘴!”霍匪的声音越来越弱,我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快被三叔攻破了。   “小匪,不要和他们讲话,他们是在骗你的。”   “我去你大爷的!”三叔怒不可遏的踢了张海民下身好几脚,“你大爷的,你他妈什么东西,你让你儿子毒杀他亲妈,你他妈还有一丁点人味吗?   “你们有人味,你们拿自家女儿当工具,你们多有人味呀!”   “你们别说了,我求求你们,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听,不想听!”霍匪发疯一样的对着张海民喊叫,“爸,你告诉我吧,海杏在哪?就算你狠所有人,可是海杏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错呀,你放过他吧!”   “小匪,你怎么就这么傻,就上当了呢!”   “我不管了,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谁对谁错了!我只想救我的孩子!”说着他开始用力的用头撞地,听着这“咚咚”的响声,我心里感到一阵寒凉。没想到事到如今,霍匪还没醒悟,心里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张海杏的生死他竞一点也不在乎,真是太可怕了。难怪小风说像是这样的畜生绝对不能留呢,我现在完全明白了。   就在霍匪撞得头破血流之际,张海民终于开了口,“就在顶层的蓄水罐里面,不过估计已经来不及了。”   三叔狠狠的赏了张海民一个大耳刮子后,马上拨通了电话,“在*家丽酒店顶层的蓄水罐,马上过去救人。”   放下电话之后,三叔带着我和闷油瓶就赶往了*家丽酒店,留下皮包他们看管张海民、霍匪。   ☆、七十   我们赶到*家丽酒店时一辆救护车也赶到了,小风、张海客已经把张海杏救了出来,送上了救护车。(小风说她可以算医护人员,所以要我也上车。因为她认为张海客此时很不冷静,不适合做决断。)的确张海杏的情况很不好,依小风的判断,张海民应该是给她服用了对脑神经起抑制作用的药物。但在她丧失意识之前,她唯一能找到的就是那张纸片,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做粘着剂,而那个沾了血的纸片正好被粘在了张海民的鞋底。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在她被淹死之前救了她。但是由于她脑神经受损,而且又是高龄产妇,现在已经出现了子痫。必须马上做刨腹产,才有可能救这个孩子和海杏。所以小风二话没说,上车后就问张海客,“海客,你是她哥哥,现在我必须询问你的意见。你要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什么意思?”张海客完全是蒙圈的状态。   我现在终于明白小风之前的意思了,果然张海客什么忙也帮不上,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眼巴巴的看着小风,小风示意了一下身边的那名随车医生,那个医生拿出那张“手术同意书”给张海客。   “张海客,你听着,我这是以张海杏的主治医生的身份跟你谈话。你明白吗?”   “嗯”   “虽然没有做脑电图、MRI等检查,但凭我的经验,海杏的脑部神经正在急剧坏死。如果你保孩子,那么我就稳定住海杏子痫的症状,到了医院再刨腹产。这样做海杏就会很危险,不死估计也会变成植物人。而如果你保海杏,我现在就进行刨腹产,到了医院孩子送儿科,海杏直接脑外做手术。这样做可以为海杏争取更多的时间和康复的机会,你选吧。”   “我操,你叫我怎么选呀!”张海客吼叫着。   小风没说话,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赶紧安慰张海客,“海客兄,就用你的真心来做选择好了。不管怎么选,我们都支持你。”   张海客居然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吴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选。小风你是她嫂子,你来选好不好?”   “我说了我现在是她的医生,不是嫂子,我不能引导你做任何选择。更加不能代替你做任何选择。不过我要提醒你快点决断,不然这样的选择就没有意义了。”   张海客终于哭了出来,我想这泪水里面充满了对妹妹的怜爱,和对自己不能保护妹妹的悔恨,所以当眼泪滑落脸颊的一刹那,张海客大喊了一句“保海杏,我要保海杏!”   “好知道了,你去让家属签字。那个谁你来配合我,现在就刨腹产!”   “这样真的可以吗?医生”小护士都吓傻了。说实话我也有点懵,没想到小风真的这么敢干,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吗?   “放心不用你负责,真有事的话,吊销我的行医资格就是了。你不用害怕!”   靠,敢情小风真是在玩心跳呀!真是闷油瓶的女儿,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好吧,我还是别打扰她为好,顺便把张海客拉远一点,省得他激动惹事。   医学上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小风在我们到达医院之前做完了刨腹产手术,并且缝合完毕。到了医院之后,那个Hugo周和儿科医生已经等在门口,孩子的情况并不好,所以直接被送到了儿科救治,暂且不说。单说小风和Hugo周马不停歇的安排海杏以最快的速度做了所有检查,然后小风和Hugo周又一起给张海客讲述了手术的方案、风险、后遗症等等相关内容,我看张海客完全游神一样的状态就签字同意手术了。接着张海杏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术前准备,而在小风则进去之前,不忘嘱咐我,手术估计需要十几个小时,你们不要傻等,好好照顾张海客和闷油瓶什么的。然后就走了进去,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说,傻丫头我们只是等着,可你呢,这么一路不停歇的,一会儿还要站十几个小时,你受得了吗?想到这,我马上给坎肩打了电话,叫他赶紧去买材料煲汤,我得给小风好好补补。   十几个小时说长也不长,平时一会就过去了。可是今天怎么那么漫长呢?手术室外,我们一帮人都焦虑的不行,特别是张海客简直就是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还好有闷油瓶在,他拍了拍张海客坐在他身边,什么也没说,只是握住了他的手,我看到张海客的手在颤抖,我知道他没想到闷油瓶会如此待他,他心里本来的压力、愤怒和恐惧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样,一下子从眼睛里面喷涌而出,他抱紧了闷油瓶,似乎闷油瓶就是他的救世主一样。就这样张海客默默的哭了很久。最后我也走了过去,抱住了张海客,说“海客兄,有小风在,海杏她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嗯,谢谢你吴邪。”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   “就是嘛,天真可是你丈母娘呢!”胖子真是调节气氛的专家,这一句话一下子把大家都逗乐了。就连你闷油瓶的嘴角都是微微上翘的。好吧,今天就先饶了你,等着回去再和你算账,死胖子。   ............................................................................................................................................   好不容易手术室的灯灭了,张海杏被推了出来,张海客赶紧上前询问,“她怎么样?”   小护士连忙说,“家属放心吧,手术很成功。”说着就推张海杏去了ICU。这时张海客的脸色终于好看多了,我这心里也舒服多了。   “诶,我说你们有没有人关心一下Hazel?为什么她一直没出来?”说话的是小花,看来还是他最在乎小风了。   “对呀,小风呢?”   我的话音刚落,只见那个Hugo周抱着小风走了出来。这什么情况?小风不会是累的晕倒了吧?闷油瓶第一个冲了过去,从Hugo周手里抢过小风后,才问“她怎么了?”   Hugo周冷笑了一下,“你现在想起来关心你老婆了?早干嘛去了?”说着就要把小风抢过来,闷油瓶怎么会让他得手,而且他刚才说的话那么不中听,闷油瓶根本不想和他纠缠,转身就要抱着小风走。   “你给我站住!我告诉你,就算Hazel是你老婆,她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你不可以这样对待她!她刚刚都累的晕倒了,现在需要留院观察,你听见没有!”   闷油瓶依旧闷不做声,自己抱着小风往前走,我怕出事,赶紧去追闷油瓶,并示意了一下胖子去解释一下。胖子多精呀,一下子就明白了,挡在追来的Hugo周面前一脸苦口婆心的样子说,“诶呦喂,帅哥医生你误会了,刚才那小哥她不是小风的丈夫。这个,这个傻帽才是呢。”说着拉过一边怒目而视的张海客,Hugo周看了看他“嘿嘿,这不怪你认错。刚才那小哥确实太帅了,小风那姿色确实和他很配,不过可惜他们是近亲,不能结婚呀。对了,帅哥医生你给我讲讲为什么近亲生的孩子是傻子呀?我还真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呢!”Hugo周被胖子死缠烂打的,根本无法抽身,我和闷油瓶就很顺利的带走了小风。   当然我们绝对不会拿小风的身体开玩笑,于是马上带她到别家医院就医。经过医生诊断小风只是这段时间过度疲累和精神紧张所导致的精神衰弱,于是给她开了一些镇静剂,并留院观察一天,如果没什么事,第二天就可以回家了。这下我们也算放心了,看着闷油瓶安安静静的坐在小风身边,我忽然感到闷油瓶果然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充满慈爱的父亲。如果小风现在是个小女孩,估计闷油瓶会把她宠上天的。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闷油瓶难道会为了Hugo周一句戏言就生气了?还非带着小风离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于是我趁吃东西回来的时候,问他“起灵,刚才你是怎么了?”   “你终于还是问了。”   “啊?”难道你一直等着我问呢吗?还是我不问,你就打算永远不说呀!不是说好了不隐瞒坦诚相待吗?难道你又忘了?   “呵呵”靠!居然还笑,笑什么笑!你笑的再好看,小爷我也不稀罕看!   “吴邪,生气啦?我不是不想说,是我还没确定,想确定后再告诉你。”   “那好,你说说,你发现了什么,才一定要带小风走呀?”   “汪家”   “什么?”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的确三叔说要联系汪家帮我们,可我也没见他做什么呀。而且汪家人也没有出现呀!难道那个Hugo周是汪家人吗?   “其实张海民说“□□”组织的事情应该是真的。你没发现在吴家盘口的时候,你三叔打过一个电话吗?还有那个Hugo周的手指你看到了吗?虽然戴着手套,但是看得出他也是从小受训的,而他不是张家人,就一定是汪家人了。”   “所以你担心他会对小风不利才走的吗?”   闷油瓶摇了摇头说,“他不会对小风不利的。我只是想离开汪家的地盘,再和汪家的负责人见面。”   “Hugo周吗?他是汪家现在的负责人吗?”   “当然不是,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小风的uncle周才对。”   “啪啪啪”随着几声鼓掌的声音,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病房门口,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居然是我三叔!难道这个就是uncle周?我未来的“三婶”?我突然感觉很不好。三叔见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又在腹诽了,“大侄子,你又瞎琢磨什么呢?出来和三叔说说,你脑袋里面都装了什么玩意。”   听了三叔的话,我看了看闷油瓶,他对我点了点头,好吧,我出去待会,让你们俩好好谈谈。   “三叔,是你的应该好好交代才对吧!来,我们好好聊聊。”   当我走到门口时,这个中年男人居然微笑着对我抱拳拱手,我连忙回礼,接着我就走了出去,他就走了进去。在我关上门的一刹那,我听见他对闷油瓶说,“张家族长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不过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我还想听下去的时候,就被三叔拉走了。   “大侄子,不该听的别听。小哥,他能处理好的。”   “切,你什么时候和汪家人这么亲近的?这个就是那个什么uncle周吧?我未来的......”   三叔听了我的话居然老脸泛红,哈哈,看来是真的了。我乐得都直不起腰了,“哈哈哈,看来是真的了。真要恭喜三叔了!”   “滚!你个臭小子!我告诉你,我这是为了老九门为了大家而做出的光荣牺牲,你知道吗?”   我一边笑一边拍着三叔的肩膀,“对对对,牺牲,太伟大了。唉,三叔你是攻还是受呀?”   “操!你小子找死呀!老子当然是攻了!我看你小子这么没出息肯定是受!”   “喂!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是受!我是攻!”   “真的吗?”   “当然!”   “呸!鬼才信你呢!看人家小哥的体魄!你怎么可能是攻!”   “切,我看那个uncle周的身体条件也比你好多了,这么说你就是......”   “你个小混蛋,看我不打死你的!”说着三叔就要打我,我一转身就开始跑。可是没跑多远就撞进了一个怀抱里面,是闷油瓶。   “你们谈好了?”   “嗯”闷油瓶抱紧了我。   “什么结果?”   闷油瓶没直接回答我,反而看着追来的三叔说,“三爷,谢谢你。以后我和吴邪会带着小风去美国看你们的。”   “好呀,说定了。”   “嗯,说定了。”这句话是闷油瓶和uncle周一起说的。看来以后张家和汪家可以和平共处了。后来送走了三叔他们,闷油瓶才告诉我,是uncle周动用了汪家的力量抓捕了“□□”组织的恐怖分子,并派Hugo周来帮助小风的。当然他们汪家再次行动中也捞到不少好处,例如几个因为此次对抗恐怖组织有力就要被提升的汪家人,还有从此和张家从相互制约变为合作互利的关系等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以后不用再担心汪家和我们作对,实在太好了。   ☆、七十一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面闷油瓶、我、小风、张海客还有三叔他们依然逗留在长沙,之所以这么做,一则是因为张海杏也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毫无苏醒的迹象。小风每天都细心地给张海杏做术后检查,虽然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可是人就是不醒。为了这个,张海客居然还对小风发了脾气,小风全都默默忍受了。并且叫我一定保密,别告诉闷油瓶。看着小风消瘦的脸庞,我真想抽张海客一顿!真的!他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女儿呢!对,就是我的女儿,我和闷油瓶的女儿!要不是看着张海杏病重的份上,我真想带着小风回杭州,再找个好人结婚,我看那个Hugo周都比张海客强。我正这样想着,那个Hugo周居然来到了我身边。   “吴先生,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有,我只是想怎么张海杏还不醒呢?”   “唉,在你们家属眼里她这样的情况很不好,可是在我们医生眼里这都不算什么。你知道吗?在美国佛罗里达州一个叫艾德华达·奥巴拉的女孩因肺炎和糖尿病整整昏迷了37年呢。”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傻了眼,张海杏不是想打破这个记录吧?那可是要逼疯张海客,折磨死小风的节奏呀!“周医生,那张海杏呢?她不会......?”   “哈哈哈,放心吧,不会的,我和Hazel可是手术室里的最佳拍档,怎么能在她这砸了招牌呢!我刚才是逗逗你的。”   “诶呀妈呀,吓死我了,那你估计她什么时候会醒?”   “到时候自然就醒了。”   这不是没说嘛,敢情有小风替你挨骂是不是?看你那德行,多亏我刚才还夸你呢。看来你和张海客半斤八两的,不能考虑你了。   Hugo周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吴先生,你不要胡思乱想的了。张海杏,她是自己不想醒来才会这样的。这是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起作用。所以,这已经不是手术或者药物可以帮她的了。Hazel其实就是想和她哥哥谈谈,把她转到普通病房,并安排她见见自己的孩子的事情,才被张海客严词拒绝的。不过,你放心Hazel她没事,我们做了这么多年医生什么样的家属都见过,她可以应付的。”   “哦,这样呀。对了,那个孩子是不是也不太好?”   “是呀,那个孩子患有严重的肝糖原累积症,需要做肝移植手术。但是孩子实在太小了,本来手术就很有难度,更何况她还是Rh阴性血型,这就使□□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但是那个孩子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低血糖、呼吸困难和肝肿大等症状,所以说肝移植已是刻不容缓了,否则这个孩子活不了多久。”   “那怎么办?”我的声音有点急切。   “只能先从亲属中寻找□□了。相关的医疗组织我们也会进行申请的,这个你们可以放心。”   “那好,一会儿我把我们的人都叫来做检查好不好?”   “也不用那么多,如果不是Rh阴性血型都不用来检查,反正也不能配比。”说完Hugo周转身就要走,可是没走两步又退了回来,“吴先生,你如果对张海客真的那么不满意,大可直接说出来,反正我也认为他和Hazel根本不相配。如果他们离婚了,你再招女婿可以首先考虑考虑我。”说完他对我眨了一下眼睛,笑嘻嘻的走了。   我靠,我刚才对张海客的不满真的表现的那么明显吗?这个Hugo周怎么一下子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呢?靠!就算他们离婚了,你小子也别妄想,哼!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面,我、闷油瓶、小花、三叔都在帮忙寻找□□(当然我们自己也做了检查),小风他们除了努力维持那孩子的生命体征、安排捐献者做各种检查以外,也在努力寻求相关组织的帮助。但是依然毫无进展。看着那个即将逝去的小生命,我心里真的很难受。特别是每天小风去看她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努力的在对小风笑,虽然胖子说我是胡说八道,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认识人,可是我就是觉得她只有在见到小风的时候才会笑,而每次小风看完她以后都会痛哭一场。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我得出去踹口气。于是我走出医院,拿出香烟抽了起来。   “借个火”   我转头一看,是黑瞎子,伸手就把打火机给了他,“瞎子,小花不是说要回北京嘛,你怎么还不走呀?”   “小三爷,这是撵我呢?”还是标志性的痞笑。   “不敢不敢,我只是心烦,这些破事一桩一件的没个完。”我扔掉烟头,用脚使劲撵着。   黑瞎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三爷你不觉得你忘了两个人吗?”   黑瞎子这么一说提醒我了,张海民和霍匪还被关在我的盘口呢。这两父子可是这孩子最亲的人,说不定就可以配型成功呢。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呢。想到这,我赶紧打电话给小风和皮包,叫小风带上设备去盘口给他们做检查,并让皮包、坎肩做好准备。做完这些安排,我看着黑瞎子说了声谢谢。黑瞎子一脸坏笑的说,“谢就不用了,看好你家女儿,别让她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出现在我媳妇儿面前就行了。”   “切,你个小心眼,你还是自己看好小花吧。”   就这样小风顺利的给他们做完了检查,居然张海民可以完成配型,眼看孩子有救了,可是张海民却不合作,不肯做肝移植手术。这一次闷油瓶终于忍不了了,他把张海民拖到那孩子的病房外,“你看看,那是你的亲孙女,你就看着她死?”   “是呀,她是我亲孙女,又不是族长大人你的亲孙女,她死不死和你有关系吗?你激动什么?还是又在这演戏博取小三爷的好感呢?”   “海民,你不要因为仇恨而疯狂了。你看看被你伤害最深的都是你的至亲呀。你不心痛吗?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按族规处决你,也没有把你的事情在族内通报吗?就是我还想给你一个回头的机会,即便以后你还是会反我,也没有关系。”   张海民听了闷油瓶的话依然死死的盯着他,但是我看得出这眼神已经比之前有所缓和了,这说明闷油瓶的话起作用了。这时只要我们再往前推一把,估计这事就成了。   “张海民,你总说起灵是假仁假义,那我问问你,你知道什么是真的仁真的义吗?你看看这个孩子可不可怜,再看看她的母亲仍然昏迷不醒心不心痛,还有他的父亲疯疯癫癫的样子心不心寒。如果起灵他是假仁假义,但是我们每一个在他身边的人都觉得很安心很快乐,那么假仁假义也没什么不好的。而相反在你身边只会被你伤害,你觉得这说明什么呢?”   “小三爷,你还真拿自己当张家的族长夫人了吗?说的头头是道的,我问你,如果你和我异地而处,你会怎样?”   “呵呵,如果我是你,首先我不会因为弟弟的意外身亡而憎恨起灵,也不会因为自己不能赢得霍情姑姑的芳心而心生歹意,相反我会好好把握时光,去寻找愿意和我相依相伴的伴侣。因为我不愿意让自己生活在恨里面,而希望自己生活在爱里面。”说完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下,我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对我的认同和欣赏。这个死瓶子,怎么这么讨厌,总是不经意间就撩拨了小爷的情绪。   “表哥,说的好。uncle张能让我插句嘴吗?”   “囡囡是你呀,你是不是恨死uncle了?其实你不知道,你小时候uncle最喜欢你了,uncle一直都希望你是我的女儿呢。你相信吗?”张海民的声音颤抖了。   小风看他有些伤感的样子,赶忙上前搀住了他,“uncle我记得,我每天抱着睡觉的玩具熊是你送我的,我衣柜里的礼服、首饰也是你送我的,还有我第一辆自行车、第一辆汽车、第一套公寓都是你送我的。这些东西还是其次,主要是你对我的疼爱,我从没忘记过。也就是因为这样,当我知道我妈真正的死因时,我真的气疯了,我多害怕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不过还好有老爸提醒我,当他把我拉到关押你的屋外,听着你那怨恨的话语的时候,我终于明白老爸他为什么要我抄写《道德经》了,我也终于懂得不能以暴制暴的原因了。uncle其实在这件事上,我们都有错,别人我不管,就说我自己吧。如果我在当上当家之后,不是一意孤行的把霍匪送到香港去,而后又对他不闻不问的,也许他就不会变得那么偏激,也就不会做出伤害海杏的事情了。所以我没有资格怨怪你们,我想我妈也一样,如果她不是伤透了你的心,你也不会对她下毒对不对?”   我不得不承认,小风的这席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海民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抱着小风痛哭起来,看着他撕心裂肺的样子,我想仇恨曾经把这个男人变成了魔鬼,而今天因为理解和关爱他又从魔鬼变成了人。   后来的事情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由于配型成功孩子被救了回来,张海民之前被闷油瓶拧断的腰椎虽然不可能痊愈了,但是霍匪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张海杏也醒了。我想以后有儿子、儿媳妇儿和孙女的陪伴,张海民也应该可以安心享受天伦之乐了吧。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刚刚回到杭州之际。小风突然提出要和张海客离婚的议题,这个着实吓坏我了。   ☆、七十二   “为什么呀?小风,我做错什么了?你不满意你说,我改还不行吗?干什么要离婚呀?”   “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在你心里不够有分量罢了。”小风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靠垫生闷气。我捅捅张海客,“海客兄,这段时间你凶过她多少次呀?不生气才怪呢!赶紧的陪个不是去吧!”   张海客听了我的话,笑嘻嘻的坐到小风旁边,“老婆大人,我错了,我发誓我不是冲你,我就是因为海杏的病急的。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给你学兔子跳好不好?”   说着他还真的在客厅里跳了起来,看着他一蹦一跳的样子我都忍不住笑了,可是小风愣是面无表情,就跟闷油瓶一样。得,看来这招没效了。   张海客不气馁,又腻到小风身边甜言蜜语说个不停,可是小风好像屏蔽了信号一样,任你张海客使劲浑身解数,就是面无表情加上一语不发。张海客没辙了,只好求助我,我一看这时间差不多了,一会儿闷油瓶回来看到他们这样就不好了,所以赶紧凑到小风身边,“小风,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和表哥说说。干什么憋着自己呀。”   “表哥,我问你,老爸他把你丢下去守终极的时候,你心里什么感受?”   这么尖锐的问题,看来张海客你摊上大事了,估计我帮不了你了,但是我也不能不回答小风,只好咧着嘴说,“还用说嘛,我都快气死了。我记得我当时还追着他上了长白山,可他一个劲的赶我回去,最后我急了揪着他的领子问,张起灵你他妈的到底那老子当什么?”   “老爸怎么回答的?”   “他,屌都不屌我,最后还把我捏晕了。当时别提我有多悲愤、多无助、多痛苦了,所以后来我一直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就盼着十年的时光早点过去,我好能再见到他。你看10年的时候,我被张海客引到墨脱就知道我有多么想见你爸,哪怕是一点点关于他的消息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扑上去查个究竟。不过,你问我这个什么意思?”   “唉,表哥,你这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总算老爸他是回到你身边,而且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你。不过要是再有个终极什么的出现,他要是又要走,你怎么办呢?”   我靠,死丫头能不能盼我有点好事呀!我白了她一眼说,“他不会再丢下我了,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我们都会共同面对的。”   “说得好,表哥。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张海客你听见了吗?这才是爱情,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看看我们,不说我们没有这样大江南北的追逐过吧,就说你对我的态度。对,没事的时候你对我是挺好的,可是一有事呢?你对我连信任都没有,更不用说默契了。你说我们还能过下去吗?”   “小风”张海客想抱小风,小风却甩开了他,叉着手站到了一旁。张海客无奈又凑了过去,“老婆大人我那时候真的是心神紊乱才会那样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心神紊乱?也就是说海杏比我重要了,对不对?”   我靠,这就是要和小姑子争个高低的架势,我看我还是溜吧。看到他们俩吵架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我和闷油瓶一起真的很幸福,要是找个女人,就算大气如小风,还是会吃小姑子的醋,估计婆媳关系也好不到哪去,女人太麻烦了。张海客你自求多福吧,小爷我走了。我刚溜出门口就看见了闷油瓶,我拉着闷油瓶就上了车。他奇怪的看着我,我赶紧跟他解释,“家里小风海客在吵架,我们躲躲吧。”闷油瓶没说什么,只是鄙视的看了看我,然后就任我开车逃跑了。   我和闷油瓶是第二天上午才回家的,本来以为一切都平息了,没想到我妈我爸居然坐在客厅里,小风张海客则殷勤的陪着他们聊天。我忽然有一种中计的感觉,于是心里面把小风这个死丫头骂了千百遍。   当我拉着闷油瓶小心翼翼的走进客厅,并叫了一声爸妈后,我妈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我爸也没好到哪里去,在那长吁短叹的没个完。就在我有点受不了想开口的时候,我妈就对闷油瓶发难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爱说什么为爱而死这种话,好好地日子不过,哪儿那么多生生死死。如果我说为了吴邪好,让你离开他,你愿意么?”   “我不会离开他。”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若是在一起了,吴邪将要面临的困境。别人的流言蜚语,指指点点,你想过吗?”   “伯母,我会和他一起面对。但让我离开他,我做不到。如果我离开吴邪,他会更加伤心。所以我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任何人也都不能让我离开他!”   “说得好,起灵。妈你不用白费心机了,说什么我们都不会分手的,不仅如此,我们还要结婚,我之前说过了,我们要去纽约注册,我们不是玩,我们是认真的。”   看着我决绝的样子,我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爸也无奈的摇摇头,就在我还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决心的时候,小风蹿了过来,“大舅、大舅妈,我们不是说好了嘛,耍耍他们就算了。您们要是还不松口,表哥没准就要割腕明志了。”   “去你个鬼丫头,就知道向着你表哥。好了好了,小邪,我们不管你们了,你们既然都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而且感情又那么坚定,我们就不管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真的吗?”   “是呀,如果可以我们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小邪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呢?”   “一下?就是五下六下还是一样,我吴邪这爱张起灵一个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和他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我们,对不对,起灵?”   “嗯”   “行了行了,也不知道害臊,别再说了,赶紧的给我和你妈做饭去,我们都饿了。”   “好好好,马上就开饭,小风到你表现的时候了。”我得意洋洋的对小风喊着。   “不是吧,大舅明明说要你做饭的。你居然推给我,你好意思吗?”   我才不管小风的投诉呢,自己拿着我爸妈的行李就上了二楼。闷油瓶则推着小风进了厨房,后来我妈也跟了进去,她示意闷油瓶不用帮忙,等着就好。可闷油瓶偏不出去,我妈笑着说“以前你就过我一次,不过我当时吓坏了就不记得了。后来还是小风帮我治疗才恢复了记忆。虽然小邪他二叔说你是个复杂的人,可我看你这孩子心思挺单纯的,最起码我看到的是这样。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对待小邪。”   “嗯,我会的。”闷油瓶微笑着说。   这时我正高高兴兴的走进来,“起灵,这里交给小风好了,你来陪我爸下棋吧。”闷油瓶点了点头,就随着我出去了,只剩下一脸委屈的小风留下来听我妈的教诲了,哈哈哈。让她耍我们玩,这会儿我可想明白了,赶情昨天是在演戏呢,目的就是把我们轰出去,他们好让我爸妈来实地考察。估计这里面肯定也有三叔这老狐狸的份,要不我爸妈怎么可能被说动呢。虽然他们的动机是好的,效果也值得肯定,但是小孩子骗家长就是不对。所以要惩罚她做顿好吃的给我们才行。   正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闷油瓶已经胸有成竹的去我爸那边下棋去了。虽然我爸已经能接受我的选择了,可老古董的傲娇还是让他时不时的摆着谱。闷油瓶坐下来,棋局开始以后两个人谁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的下着棋。和闷王比闷,全宇宙大概都没有对手,所以我爸很不情愿的先开口讲话了“张起灵,是吧?我听我父亲提过你。你比我岁数都大,让你跟着吴邪叫我们爸妈,你能接受?”   “我既然和吴邪在一起,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您多虑了。”   “小邪他妈并不知情,其实即使知道了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老九门千奇百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其实我担心的是小邪,他今年37了,我看他还和28的时候似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爸早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所以忍不住问了闷油瓶。   “我没有确切的答案,他以前在墓里误食过麒麟竭,大概后来遇到一些其他的东西,造成了这个情况。”闷油瓶确实也解释不了这种现象,除非我本身的体质就异常,这个他不好说出口。   就这样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我来叫他们吃饭“爸,起灵,吃饭啦。老妈和小风做了好多好吃的,快来吃吧。”刚好一局下完,我爸赢了,干脆的去洗手准备吃饭,闷油瓶闻言起身去洗手。   餐桌上,我妈说:“小张,快尝尝,怎么样?对了小风你男朋友好像也姓张对不对?他跑哪去了?怎么一直没看到呢?”我一听,确实如此张海客呢,一直忽略了他,难道他不是和小风一伙的,难道他们昨天是真的吵架了?我给小风使了一个眼色,小风立马喊了一声,“张海客,吃饭了,别在那用功了。”   “来了来了”张海客狗腿一样的跑来,往那一坐就对着我妈傻笑,“舅妈,不好意思,最近有个方案要做,所以就没陪您多聊。”   “没事没事,工作重要,来来来,赶紧吃饭吧。”说着就夹了个大鸡腿给张海客。   看到张海客乖乖吃的样子,我心里就想笑,看来张海客让小风收拾的够呛,不知道在受什么惩罚呢。估计以后维老婆大人的意思是从是铭记于心了。   闷油瓶看到我眼睛左转右转就知道我的思维已经穿越了,轻声叫道“吴邪,吃饭。”   “小邪,吃饭怎么还走神?你看人家小张一看就是让人放心的孩子。”我一看苗头冲自己来了,赶紧岔开话题“妈,我知道了。你和爸别老小张,小张的叫了,太有疏离感。叫起灵,亲切。还有张海客,就叫海客好了。对了,妈你不知道吧,他们其实是兄弟。”   “啊?我说怎么长的有点像呢。那你们谁大谁小呀?”   “妈,海客兄比起灵大两岁,他是哥哥。”   张海客听了我的话,差点没噎着,他可不敢和族长称兄道弟的,只好尴尬的笑了笑。看着他好笑的样子,小风的气好像也消了,乐乐呵呵的帮张海客捶背,而且还悄悄的舔了一下他的耳朵。张海客见小风不气了,马上又元神归位,就开始和我拉起家常来了。   看着这一桌子的人,亲亲热热的吃着饭,聊着天,我忽然感觉特别幸福,原来这就是我一直期盼的生活。   ☆、七十三   我爸妈在杭州住了两天就回去了。而我则开始计划去美国注册的事情,“喂,小花吗?最近有空吗?有没有兴趣去一趟纽约?”   “干什么要去纽约,该不是你要和张起灵去注册吧?”   “对呀,既然我爸妈同意了,干嘛不去。你要不要一起?”   “一起?这还要成帮结伙的吗?”   “不是,你不知道瞎子早就想和你注册了吗?”   “他可没和我说过。”   “你成天那么凶,他不敢呗。”   “是,我哪有你那本事,把三从四德发扬的如此光大,看看张起灵的表情就知道了,你这个小受!”   “靠!老子是攻!”   “这话鬼都不信,骗谁呢!”   “老子真的是攻,你不要自己是受就把我也说成受好不好。”   “小邪,你这样说,我们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明明是你说我的嘛!”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一会儿还要开会。你什么时候走提前说一声呀,拜拜。”   说着小花就挂了我的电话,真讨厌,明明他做了受,还不许我说,还要把我也说成受。确实闷油瓶攻的时候多,可是我也不是没有反攻过,怎么就认定了我是受呢?想想就郁闷。   “怎么啦?解雨臣他们不去?”   “不知道。”我没好气的说。   闷油瓶斜着眼看了看我,知道我在自己生闷气,干脆不理我了,自己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看他这样,我更来气了,一下子关了电视,“张起灵,我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问你。”   “说。”因为我平时不会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所以此时的闷油瓶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一样,眼睛里充满了神采。看他这样,我更是忍不住了,一肚子的委屈呼之欲出。   “小花说我一定是受。你说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让他们参观?证明你不是吗?”   “操,你大爷的,这怎么可能!”   “那你纠结什么?有意义吗?”   是呀,有意义吗?我纠结什么?我为什么要在乎自己是不是受呢?就算一辈子闷油瓶不让我反攻,我还是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呀。更何况他让我反攻了呀。可是我怎么就这么纠结呢?   “爸,别理他,这是婚前恐惧症。”小风一脸嘲笑的表情飘过。   “死丫头!赶情你结婚了是吧!”   小风听了我这话,突然又飘了回来,一脸丧气的坐在我身边,委委屈屈的说,“别,表哥你千万别这么说。张海客可是没追过我,没谈过恋爱,没求过婚,我们也没办过婚礼,只有一张结婚证明,还是再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办的,这也算结婚了?”   “说的也是,张海客你小子怎么就跟骗婚一样呀!这样可不行呀!我们不答应!”我指着一旁的张海客大声说道。   “吴邪,吴老板,族长夫人,你就别火上浇油了。自从你们说要去纽约注册,小风就一直在和我闹别扭。我错了还不行嘛,我的大小姐,你说要我怎么做吧?”   “别问我,你征求我爸的同意了吗?你个大骗子!”   张海客无奈的看看闷油瓶,闷油瓶这时完全一副岳父审视女婿的样子,吓得张海客都结巴了,“族,族长,我对小风是真心的,我以后一定对她好,您能同意把她嫁给我吗?”   闷油瓶没有出声,张海客这时拿出了很多资产证明、□□、保险柜钥匙什么的,“这些都是我名下的财产以后都可以转到小风名下。另外,我保证以后她不喜欢的事绝对不逼她做,她想做的事我绝对我阻拦。只要她开心快乐,就是我毕生的使命。”   “吴邪,你怎么看?”   “嗯......”   张海客一脸无辜的求助于我,好吧,我就不耍你了,“还算有诚意吧,不过你要是对小风有一点不好,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要补给小风一个浪漫的婚礼,小风你看行吗?”   “既然老爸和表哥说话了,就先这样吧。不过,我保留追加条款的权利,张海客你同意吗?”   “同意,怎么能不同意呢!我求之不得呢。”   “哈哈哈哈哈哈......”就这样在一片笑声中,我们做好了去纽约注册的准备。   ...............................................................................................................................................................   本来闷油瓶、我、小风、张海客四人打算从萧山国际机场出发直飞纽约的,可是小花非要我们去北京,然后从北京出发。我猜是小花自己也想去,而黑瞎子一直没表态,他才这么做的。好吧,既然是发小,我就配合配合小花吧。就让小风、张海客先去美国打前站,自己和闷油瓶飞往北京。一路无话,到了北京,我们就被小花的手下接到了胖子开的饭店。   “小花,真够舍得,这酒一瓶就得六位数。”我轻摇手里的高脚杯,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   “要我说这酒有什么好,还不如二锅头好喝。”胖子皱着眉砸吧砸吧嘴。   黑瞎子听了笑了笑说“胖爷,就您这一口,能买好几箱二锅头。”   胖子嘿嘿一笑,看着我和闷油瓶道“你们这就去纽约注册了,那天真就真的嫁入豪门了?”   闷油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我一口酒喷了出去“咳咳,死胖子,你才嫁入豪门,你们全家嫁豪门。”   胖子哈哈笑着没接话,扭头看着黑瞎子说“瞎子,要不你们也去注册呗。你也来一个嫁入豪门得了。”   小花一旁微微一笑等着听黑瞎子怎么说。   黑瞎子呢,当然明白小花的心思,于是故作镇定的回胖子,“胖爷此言差矣,小三爷那是嫁,瞎子这是入赘……嗷,媳妇儿轻点儿。”   小花使劲踹了黑瞎子一脚,然后板着脸说,“黑瞎子,爷今天就当着小邪他们问你,你愿意不愿意和爷去纽约注册?愿不愿意嫁给爷?”   “媳妇儿,注册没问题,可是是你嫁,不是我嫁!”   小花又踹了黑瞎子一脚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打了多少次,就是说话不着调,干生气也拿他没办法。不过,去纽约注册这事是没跑了。   我看到黑瞎子被踹得惨状,摇头叹息道“啧啧,真没看出来,道上声名赫赫的杀人不眨眼的黑瞎子竟然是气管炎,还是没治的那种。”   “小三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花儿对我那是打是疼骂是爱……嗷!花儿,咱有话说话,别总用脚踹了不行吗?”   “我这哪儿是踹啊?爷这是疼你呢。”小花含笑挑着眉看着黑瞎子,黑瞎子看的有点儿呆住了,胖子用力咳了几声。黑瞎子这才回过神,尴尬的咳了一声道“小三爷,其实哑巴也是气管炎,不信你管管他试试。”   我闻言看了闷油瓶一眼,闷油瓶正认真的帮我剥螃蟹。于是,我自信满满的说“我家起灵不用管,没你那么不着调。”   胖子看着我们两对的样子,哈哈笑着说,“看看你们堂堂的小三爷小九爷,被一个哑巴一个瞎子栓的死死的……”感觉到两道阴冷的目光,胖子赶紧停口咽了咽口水,改口说“再过一段时间,胖爷也是有老婆的人啦,都给胖爷准备好大红包啊。”   我被胖子逗笑了,“胖爷,放心,你结婚的酒席要什么档次的,兄弟给你包了。怎么样?”   “小天真,你这么败家,不怕婆家嫌弃你啊?”   “嫌弃吗?”我收起笑脸歪头认真的看着闷油瓶问。   “他们不敢。”   小花举着酒杯眯眼看着胖子“胖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兄弟。”   “有花儿爷这句话,胖子就知足了。”胖子端起杯与小花干了。   “唉唉,胖子,不带你这样的。我就得给你厚礼,小花一句话就够了?这差别太大了吧?”   “嘿嘿,小天真,别忘了,胖爷现在仰仗着解九爷这棵大树呢。以后挣得可不是一份儿礼钱。”胖子两眼放出见钱眼开的绿光,仿佛已经挣到很多很多很多钱了似的。我刚想扁他两句,就听见,“王胖子,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张家的人。你居然问都不问我们族长和夫人的意见,就敢说要结婚的事。你是不是真让猪油蒙了心了?”   张海清到了,胖子立马歇菜了,赶紧起来装绅士,看他那个样子我就想笑。于是我故意逗他,“胖子,你听见张海清说得了吗?我们可还没同意呢。”   “不是,天真、小哥,你们不是说过同意的吗?”   “有吗?起灵”   闷油瓶很配合我的摇了摇头,张海清也很配合的扭过去不理胖子,小花、黑瞎子一边等着看好戏。胖子只好笑嘻嘻的凑到我身边,“天真,我们铁三角这么多年的革命感情。你怎么能难为兄弟呢?大不了酒席不让你包了还不行吗?”   看着胖子求饶的样子着实的可怜,我就不耍他了,“好了,酒席我全包,你放心。这么多年的兄弟,还会在乎钱嘛。是不是,起灵?”   “嗯,来胖子、海清,我和吴邪敬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   “操,小哥敬我的酒必须喝。”胖子说完一饮而尽。   “谢谢族长。”张海清眼含热泪的干了。   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眼,也干了。这时,小花拿起酒杯,“来来来,我们共同干一杯。预祝美国之行顺利。”   “好”   “干”   “来,再来一杯,预祝胖子、海清婚姻幸福。”   “干”   “干”   就这样推杯换盏的,我们六个喝了个痛快。然后我们又转战KTV唱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午酒醒以后收拾好行囊,闷油瓶、我、小花、黑瞎子一行才登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   ☆、七十四   由于张家、霍家、宋家在美国经营多年的关系,我们很顺利的就办完了注册。这下好了,闷油瓶名正言顺的成为我吴邪的爱人了。我激动的不能自己,抱着闷油瓶就来了一个法式香吻。小花呢也比我强不了多少,依偎在黑瞎子怀里不停的撒娇。一旁的张海客实在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两声,小风接过话茬,“我说各位新婚夫夫们,不知道你们在激动之余,有没有兴趣杜度蜜月再回去,顺便饱览一下我们美国的大好河山呢?”   “好呀”我一口答应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六个都住在张家纽约的大宅里面,策划着这次蜜月之行。我和小花研究了美国地图之后,决定从纽约出发沿着海岸线,将华盛顿、亚特兰大、新奥尔良、洛杉矶、拉斯维加斯、旧金山都走一遍,最后来到小风从小生长的西雅图拜祭一下小风的母亲,再回国。闷油瓶和黑瞎子对于我们的计划毫无异议,而小风则感动坏了,依偎在张海客怀里哭了。   既然计划好了,我们一行八人开上房车,就踏上了此次蜜月之行。八人?对就是八人,因为小风带上了黎簇和苏万两小子,说让他们当车夫,哈哈。   按照计划,我们首先选择游览了纽约最繁华的曼哈顿岛,去感受感受美国第一大都会的魅力。之后,我们又先后游览了承载美国历史与文明的华盛顿、记录南北战争的去亚特兰大、众多大片的制作工厂好莱坞,以及岩层嶙峋、美不胜收的科罗拉多大峡谷。这一路下来,说实话还真是有点累,可是心理上却很满足,特别是在科罗拉多大峡谷畔,闷油瓶对我说“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决。”时,我整个人都飘飘然了,我就像没有骨头一样摊在闷油瓶的怀里,肆意的享受他的拥抱、他的吻、他的誓言、他的爱情......   后来我们在旧金山随便逛了逛,就驱车前往西雅图了。在路上,小风说她累了就叫苏万去开车,可这小子耍赖说什么小风偏心黎簇,总叫他干苦力的活。依我看苏万这小子就是想撒娇而已,所以想逗逗他。   “小万万,跟爷说说你小风姐姐怎么偏心眼了?”   “小三爷,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开长途车这种苦力活,她就会想着我!”说完苏万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看着小风。   “苏万,下个月2号你就满22周岁了吧?怎么还和小孩儿一样呢!黎簇他手上有伤,你难道忘记了?”小风抱着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别说挺有姐姐的风范。   苏万别的都好像没听见,就听见小风提到了他的生日,立马狗腿一般凑到小风身边,拉着小风的胳膊就开始撒娇,“好姐姐,既然记得我的生日,那有没有礼物呀?”   小风看着苏万这幅德行,好笑的不行,用手戳了戳他的脑门,然后笑呵呵的说,“你想要什么,估计已经想好了吧,直说吧。”   苏万乐了,心想这个把他和黎簇从海里救上来,并悉心培养长大的女人,果然十分疼爱他们。其实他并不需要什么东西做为生日礼物,只要这个女人心里想着他们念着他们就足够了。(苏万和黎簇的父母都曾在政府部门就职,也都牵扯进了当年的阴谋之中。为了不牵扯子女才让他们偷渡到美国。只是偷渡船遇到了海难,幸好这两小子命大,被小风救了并收养。)可是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也太可惜了,于是他思考了几秒,马上说,“姐姐,之前在长沙那个胖爷给我和黎簇讲了很多关于张爷、小三爷、小九爷、黑爷的传奇故事,我们俩是佩服的不得了,而且我们还听说张爷是你的生父,现在小三爷也和张爷注册了。那咱们就是实实在在的一家人了。所以,所以我和黎簇想拜师,可以吗?”   看着苏万那狐狸一样的小眼神,小风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看了看一旁的黎簇。黎簇只嘿嘿傻笑了一下,小风就知道今天这事是这俩小子早有预谋的。可是之前自己一个不小心已经把话说出去了,这下可怎么办呀?她先看了看正在开车的张海客,张海客应该从后视镜看到了小风的眼神,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晃了晃肩膀表示爱莫能助。小风无奈,只好满脸堆笑的凑到我和闷油瓶身边,“爸,你看我都答应了,要不你就收了他们俩吧?”   闷油瓶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小风,没做任何表示。小风只好向我求助,我心说老子跟了你爸这么多年,大江南北国内国外的到处跑,都没敢说让他教我一招半式的。就这俩小子,怎么可能让你爸看得上眼呀。所以我也和你老公一样爱莫能助呀。   看我们都这幅德行,小风嘟起了嘴巴,还对苏万做了一个“都是你讨厌”的口型。就在这时,黑瞎子开了口,“我说你们俩都想拜哑巴为师呀?怎么没人想拜在我名下吗?”   “对呀,苏万、黎簇你们俩傻在那干嘛,还不快点拜师。”小风见有转机赶紧催促二人。   苏万这小子太机灵了,马上窜到黑瞎子面前跪了下来,“师傅在上,受徒儿苏万一拜。”说完就磕了三记响头。   “诶呦喂,这小子还挺精的。瞎子你就这么便宜他?”小花一边玩着俄罗斯方块一边搭了一句。   黑瞎子闻言一把搂住小花的纤腰,“哈哈,媳妇儿,你可是师娘呀,你说收就收,说不收就不收。”   “去你的师娘。人家拜你为师,你爱收不收,我才不管呢。”   小花说这句话时挑着眉、微睁桃花眼,样子看起来无比妩媚,黑瞎子看的有点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带着标志性的痞笑低声说,“小子,你敢叫花儿爷一声师娘,我就认你这个徒弟了。”   苏万看了看小花,刚想张嘴叫,小花立起眼睛马上说,“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那么称呼我,我就让你从这个车窗出去做抛物线运动。”   苏万咽了咽唾沫,大家都屏气凝神听着,只听苏万说,“徒儿拜见师娘!”说完转身就钻到黑瞎子身后,紧接着一道劲风就追了过去,只见黑瞎子伸手两指一夹,小花的□□就被他夹在手里了,“媳妇儿,别生气呀。”我们看着这样的场景都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滑稽极了。   小花恶狠狠的瞪了黑瞎子一眼,转向我,“小邪,你家张起灵不愿意收他们,为什么推给我们呀?”   我朝黑瞎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说,“小花,谁说我们不收了。这不是南瞎北哑齐名嘛,这徒弟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们两家一家一个多好呀。对不对,瞎子?”   “对对对,小三爷说的太对了。哑巴怎么样,小三爷都发话了。”   闷油瓶看了看黎簇后说,“你不是学武的料,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术。”   “谢谢师傅、师.....吴老板。”   幸亏小风给黎簇使了个眼色,不然这句师娘就叫出来了。不过小花这会儿更生气了,非要好好收拾苏万一顿不可。   看我们后面闹得欢,张海客失落的喊道,“怎么没人向我拜师呢?你们俩个臭小子真是势利眼呀!多亏你们姐姐对你们那么好。”   “哈哈哈,老公,你别吃味了,我拜你为师好不好?”   “好呀,来,香一口,唔,还是老婆好呀。”   就这样我们一路有说有笑的到了西雅图。来到西雅图我们首先去了霍情的墓地为她扫墓。我看得出,闷油瓶心里面充满了歉疚,所以当他跪下的时候,我也跪了下来。我虽然不知道闷油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我猜应该和我差不多,就是说不尽的感激,道不完的歉意。后来小风也拉着张海客跪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说,“妈,我是囡囡,我带着爸来看你了。你高兴吗?对了,我结婚了,是海客叔叔娶了我,他今天也来了。妈,告诉你,汪家被打败了,终极、长生彻底毁灭了,张海民、霍匪的内乱也平息了,爸也终于找到了一生的幸福。你终于可以安息了。”说完就开始默默的祈祷。   等小风祈祷结束,我们又把墓地打扫了一下,就准备离开。这时我忽然听见张海客小声和小风嘟囔,“能不能别叫海客叔叔呀!多难听呀!”   小风笑了笑,故意大声说,“好好好,是我错了,不叫海客叔叔了,叫海客大伯可以吧?”   “你个死丫头,看我今天晚上不好好收拾你的!”   唉,真没办法,本来挺伤感的,怎么让张海客弄成喜剧了。看来以后的岁月我是和笑结缘了。   ☆、七十五   由于大家旅途劳顿,所以我们从陵园出来后就直接去了霍家大宅。要说这霍家大宅可真是气派的很呐。据我目测,总占地将近20亩左右,分为东、中、西和住宅四个部分。整体建筑风格是效仿苏州拙政园的理念,并选取了其中一些著名景致进行设计、建造的。   其中,以荷香喻人品的“远香堂”为霍家大宅的主体建筑,位于水池南岸,隔池与东西两山岛相望,池水清澈广阔,遍植荷花,山岛上林荫匝地,水岸藤萝粉披,两山溪谷间架有小桥,山岛上各建一亭,西为“雪香云蔚亭”,东为“待霜亭”,四季景色因时而异。远香堂之西的“倚玉轩”与其西船舫形的“香洲”遥遥相对,两者与其北面的“荷风四面亭”成三足鼎立之势,都可随势赏荷。倚玉轩之西有一曲水湾深入南部居宅,这里有三间水阁“小沧浪”,它以北面的廊桥“小飞虹”分隔空间,构成一个幽静的水院。   而西部的三十六鸳鸯馆,则是宴请宾客和听曲的场所,厅内陈设考究。晴天由室内透过蓝色玻璃窗观看室外景色犹如一片雪景。三十六鸳鸯馆的水池呈曲尺形,其特点为台馆分峙,装饰华丽精美。回廊起伏,水波倒影,别有情趣。   见我看得出神,小风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表哥,这园子你可喜欢?”   “当然喜欢。不过你们霍家还真是财大气粗呀,仿拙政园的家宅,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呀。”   “吴邪哥哥过奖了。”闻声而来的是身穿一身紫色旗袍的霍秀秀,看她这身打扮和这园子还真是遥相呼应、相得益彰呢。   “原来是秀秀呀,怎么样,最近可好?”   “还不错。吴邪哥哥,你看那边的玉兰堂可好?”   我顺着秀秀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远处有一处独立封闭的幽静庭院,上挂匾额“玉兰堂”,透过院墙还能看到玉兰和桂花高高挺立。“嗯,不错,是个清雅所在。”   “那好,今晚你和张小哥就住那里可好?”   我看看闷油瓶,他对我点了点头,“好呀”我回答秀秀。   “嗯,那小花哥哥,你和黑爷就住雅石斋,可以吗?”   “可以,只是这里不是Hazel的家吗?怎么是你在这安排我们的住所呢?”小花一脸好奇的问。   听了这话,秀秀和小风相视一笑,还是小风开了口,“雨臣,现在这个园子已经是秀秀的了。不仅如此,海外霍家全部的资产都已经转移给秀秀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小风?”我也很疑惑的发问。   “因为秀秀现在是霍家的当家奶奶呀。当年由于□□所迫,霍家才分为国内和海外两支,现在全球金融一体化,我们自然也需要重组整合呀。而且之前我们就有约定,谁的能力强谁做当家,所以我就光荣的下岗了。以后我就靠你们养我了。”说完小风就赖叽叽的粘上了我和闷油瓶。   看她撒娇,我故意逗她,“唉,没办法,还以为以后有女儿、女婿养呢,结果可好,你们反过来要我们养,真是可悲呀!”   “切,我就要粘着你们,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老公,今天我们也住玉兰堂好不好?”   “好呀,反正一个院子就族长和夫人住也太冷清了。我们去凑热闹!”   “唉,还真是两口子呢!”   小风听我这么一说,得意的摇晃着脑袋说,“怎么样,怎么样?”   看到她这样纯真可爱又傻气的样子,我们大家都笑了。特别是闷油瓶,我看着他嘴角好看的弧度,我就知道他一直期望的就是小风能够这样轻松自在的生活。而他不知道,对于他的改变我也是喜在心田的。真希望从此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中再没有什么明争暗斗和阴谋诡计了,真希望我们永远都可以这样相亲相爱的在一起。   ............................................................................................................................................   当天晚上秀秀在三十六鸳鸯馆设宴款待我们和宋家人,她知道小花唱戏也喜欢听戏,所以还特意请了个戏班子给我们唱戏。我们就这样边吃边听戏好不惬意。   我一边吃着清汤鱼翅,一边和小花聊天,“小花,你说要是胖子来了,看见这样的场面会如何?”   “会如何?就王胖子那个肚子能把这些松鼠桂鱼、清汤鱼翅、响油鳝糊、西瓜鸡、母油整鸡、太湖莼菜汤、翡翠虾斗、荷花集锦都吃个精光,顺便还得调戏一下小戏子去。”   “看你说的,胖子哪有这么不堪呀。”   “没有吗?”   “没有,依我看,王胖子才是一个心明眼亮、粗中有细的精明人呢。”在一旁的宋宝看我们聊的起劲也加入了进来。   小花不太喜欢他,所以有点没好气的说,“宋宝,你才认识王胖子几天呀,就敢下定论?”   宋宝看得出小花的心思,于是很恭敬的说,“师叔教训的是,侄儿怎么敢在长辈面前妄自尊大呢,也不怕折死侄儿。”   “呦,我说宋宝,人家流行甄嬛体,你这是什么体呀?”   “他这是红楼体呀。雨臣,你有所不知,这位宝二爷这是一块真宝玉呢。”   “Hazel,此话怎讲呀?”   小风嫣然一笑,和我换了一个座位,坐在了小花和宋宝中间,“雨臣,自从之前那一役之后,宋家所有的生意柯哥哥都交给了小宝打理,自己呢则专心的追求秀秀去了。所以小宝想顺应目前O2O的运营模式,将解氏的日用品推销到整个美洲。”   小花眼光一闪,没说什么,小风知道自己不能多说,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还有,秀秀和柯哥哥打算结婚了。雨臣你最为长辈是不是应该出席一下呢?”   “什么什么?秀秀你们要结婚了,这么快?”   秀秀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说,“表姐你嘴好快呀,真讨厌。”   “是呀是呀,我好讨厌。只要宋柯你不讨厌就好了,是不是?”   秀秀彻底臊的满脸通红,宋柯赶紧帮她圆场,“Hazel,好妹妹你就放秀秀一马吧。”   小风见宋柯出面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瞪着宋柯说,“好呀,还没娶媳妇呢,就不认妹妹了。是谁当年承诺会一直爱惜我、疼爱我,做我的好哥哥来着?”   宋柯一听傻了眼,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秀秀也发难了,“哦?原来这样,是不是你娶不到表姐才拿我代替,以解相思之苦呀?”   一时间,两个女人都死死的盯着宋柯,两张俏脸都是不怒而自威,宋柯气都不敢喘了,只好向宋宝投去求助的眼光。宋宝看着这未来大嫂和自己的好姐姐也是左右为难,就在这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僵局,原来是张海民、霍匪、张海杏和小霍新赶到了。   张海杏一进来二话没说就把霍新塞给了小风,自己就开始吃起来。张海客看不过去了,“唉,你有没有规矩,看见族长、夫人也不知道叫,还把孩子塞给你嫂子,你怎么回事?”   张海杏喝了口酒,顺了顺气,才说,“哥,你别说我了。你都不知道这孩子简直就是我的仇人。成天哭天抢地的,吃饭,我连睡觉都没时间。你看看,她就和我嫂子亲,不信你们试试,谁抱都哭,就我嫂子抱不哭。”   “是吗?我试试。”说着张海客从小风手里接过霍新,霍新哇的一下就哭了。我们见着新奇,全都过来抱,接过无一例外,这孩子只跟小风,在小风手里怎么都是乐的。在我们这就是一个标准的“夜哭郎”。   张海杏见状,拍着张海客说,“哥,这孩子我过继给你们吧,好不好?”   “死丫头,你当孩子是玩具呀,再者说你问海民和霍匪的意见了吗?”   “还用问,你看看那爷俩的黑眼圈就知道了。本来我公公行动就不方便,我照顾一老一小实在是受不了了,别看她是我生的,可我总觉得我是替我嫂子生了个孩子一样。不但这孩子不愿意跟我,我也不怎么喜欢她。哥,你们也没孩子,你们就要了她吧。”   “胡说八道,我就奇怪了。你这脑子是不是还是没康复呀?”张海客本来还想好好数落一下张海杏,可是霍新却用小手抓住了张海客的手指,还放到嘴里吮吸起来,看着霍新那可爱的小摸样,张海客不免心中一震,他看了看小风的眼睛,然后笑了笑就说,“海杏、霍匪你们可想好了?过继给我们就不可以要回去了。”   “想好了,我们决不反悔。”   “那好,以后我张海客也是有妻有女的人了。来,老婆我们今天晚上加把劲给她增个弟弟怎么样?”   “给我死开!”小风一把推开了张海客,看着他们好笑的样子,我也是醉了。   ☆、七十六   之后闷油瓶带着我和小风回了香港张家,因为他要在把我和小风正式介绍给张家的各位长老,并写入族谱。到了香港我们还是首先来到了位于浅水湾的半山别墅。   进了别墅,我们没有在客厅停留,而是一直往里面走。就这样闷油瓶带着我们走了差不多五分钟,我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这是什么地方?难道去倒斗?这别墅是临卡?那该是多么值钱的墓啊?呵呵,我开玩笑的,那是不可能的!   “张氏宗祠”   拐了个弯,四个大字挂在石门上,苍劲有力。石门已经打开,应该是等着我们到来,闷油瓶就这样直接带我们来祭祖吗?我还以为这次来香港只是和长老们正式的见个面呢。祭祖不用去广西的巴乃吗?   闷油瓶好像看出我的疑问“张家楼是张家秘密的核心,这里是平时祭祖使用的。”   “哦,那你早就准备好了?”   “嗯”看着他那张扑克脸,我心中只有两个字闪过“闷骚”!   等我们走进去,两边站满了人,原来之前见过的那些长老都在,还包括坐在轮椅上的张海民也来了,还真是全员到齐呢。不过女的就只有跟在闷油瓶身后的小风一人,看来这祭祖还真是重男轻女呢!   打量完四周的人群,我抬眼往上一看,嚯!全是牌位,不过数量不多,应该都是历代族长跟族长夫人的牌位,闷油瓶拉着我跪下。我暗暗郁闷,这回张夫人做实了,在这种氛围下我连反抗都不能反抗,还得配合,这回真的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个闷油瓶子真的是下手太狠了。趁他拉我的机会,我使劲掐他,闷油瓶子却依旧淡定的面不改色。   等我们叩拜完,张隆半拿出族谱,在张起灵旁边添上了“吴邪”两个字,我偷瞄张家人,一个个纠结的像是吃了大便一般,我看着张家人吃瘪心里又爽歪歪了。   这个闷油瓶子真狠,不但打脸,还要当着所有张家人所有祖宗面前噼里啪啦的打,“吴邪”的名字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填在张家族谱里,不但报了我的不爽,也报了那位张家前辈的仇。   这时闷油瓶已经接过张隆半手里的族谱,第一次我见闷油瓶颤抖着手抚摸那两个字,轻轻的对我说道“我爸一辈子也没有带我妈回张家,我发誓一定要堂堂正正带你回张家。”   简单的一句话,做起来只有我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他用生命赌了一个承诺,一份执着,只因为他爱我!   闷油瓶是一个看似无情,实则用情至深的极品男人,我吴邪何其有幸可以跟他相识相爱相守。   我暗暗决定等回到大陆之后,我们就马上去墨脱,去祭拜白玛妈妈,她是闷油瓶内心深处最深的依恋,最痛的遗憾,而我能做的只能尽量减少他的遗憾。   我伸手覆盖住闷油瓶的手,随着他的手指勾画出张起灵吴邪,我想他应该是张家第一个把外姓带进张家族谱的人,也是第一个把族长夫人的位置填上男人的名字带进族谱的人,他做的一切只为了让我名正言顺跟他站在一起,虽然是个夫人身份,却也是闷油瓶争取最好的结果。   就在这帮张家长老心痛之余,闷油瓶又拉着小风的手,对他们说,“这是我的亲生女儿,名叫霍风。今天正式介绍给各位认识。”   “族长的亲生女儿呀!是真的吗?”   “姓霍?难道是和霍家的女人生的?”   “长的有点像,太好了,要是把她娶回来......”   “可惜不是男孩,不然我们张家就有下一任族长了。”   一时之间议论之声此起彼伏,闷油瓶看了看张海客又说,“吾女已有夫婿。张海客,就是我的乘龙快婿。”说完提笔就要在族谱上加上“霍风”这个名字。   “族长,您的决断属下等不敢有任何异议。只是既然这位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姓霍是不是不太妥当呀?”   “是呀,是呀,我们张家的大小姐怎么能不姓张呢!”   闷油瓶眉毛微蹙,我知道他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于是赶紧给小风使了一个眼色,小风很是聪明,立马会意,随即跪在闷油瓶面前,“爸,我是您的女儿,子随父姓是理所应当的。这里是我们张家的宗祠,请您当着列祖列宗以及各位长老的面赐女儿一个张氏的名姓吧。”   闷油瓶看了看这个冰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女儿,满眼的欣慰,于是他大声说道,“好,诸位长老言之有理。那么我就以族长之名赐小女一名为“新雅”。”   “张新雅,叩谢族长。”   张隆半这时赶紧将族谱递上,闷油瓶亲自将“张新雅”写在了自己名下。随即张隆半又引导小风进行了认祖归宗的仪式。   折腾完了,闷油瓶拉着我就往外走,小风、张海客紧跟其后。我偷瞄这帮张家长老一个个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估计心里都在感叹这个史上最强的族长大有昏君的架势。还有张海客一定是个奸臣,还没怎么招就勾搭了大小姐。让他们连一个拉拢闷油瓶的机会都没有了......越想越觉得好笑,可还不敢笑,好不容易才忍到走出门口,我再也受不了了,捂着肚子就笑了起来。闷油瓶也不问原由,只是一味宠溺的看着我,看着他那温柔的眼神,我一下就扑到他怀里抱紧了他,“起灵,我爱你。”   “我也爱你,吴邪。”   “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吗?”   “嗯”   “那我们回杭州准备婚礼吧?”   “嗯”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杭州,紧锣密鼓的开始筹备我们两人的婚礼。   ....................................................................................   婚礼现场,各方各位都准备就绪,我和闷油瓶两人相视一笑,就准备入场。   就在胖子念证词的时候,突然搞怪,开玩笑说,“这就好像孩子都三岁了的老夫老妻补个婚宴一样,太没意思了。”   其实也差不多吧,两人很认同的点头,在交换完戒指后胖子也漫不经心的说,“现在,小哥可以吻天真了。”   然后就吻了,很单纯的嘴唇贴着嘴唇,我们两人侧着头相贴了一会儿,我一个没崩住,笑了。   下面的人起哄太没看头了。   胖子把话筒交给我们俩,该轮到我们发言了。我很嚣张的说,“今天就请你们吃这顿饭,真是麻烦,还得劳烦我跟起灵秀给你们看。本来呀,其实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婚礼,早过一块了,就你们非过家家似的还要要求办个婚礼。”   黑瞎子一听乐了,“那好,大伙儿啊,咱们过来就吃顿饭,红包什么的咱等等就带走哈。”   大家哄堂大笑。   胖子对闷油瓶说,“小哥说几句?你可别也说不需要婚礼什么的啊,咱还真不信。”   闷油瓶一脸正经的说,“要的。”   “嘿嘿,还有呢?”   闷油瓶搂着我的肩膀说,“吴邪真是我的了。”   胖子笑说,“小哥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跟你说,从始至终都没人跟你抢天真,真的,天真是你一个人的!”   “知道,但还是让你们再了解一次。”   胖子无语了,“行了行了,喝酒去吧!”   我们一桌一桌敬过去,我老妈哭了,哎哟哎命运真的个奇怪的东西,她生了个儿子,儿子却嫁给了一个男人,不过这没啥,老天相信两个相爱的人。   喝到最后,玩到最后,大家都精疲力尽了,被小花和黑瞎子带回了他们的新家。小花离走前还不忘说,“闹够了,到这儿就不闹你们了,早点睡吧。”   我醉醺醺的抱着小花说,“小花晚安。”   接着一扭脸就搂着闷油瓶的脖子咧着嘴,“我们结婚了?我们结婚了。嘿嘿,这回真给办了。”   闷油瓶一边“嗯”一边点头,看他那驯良的样子,我就坏坏的说,“来,让爷亲一个。”   闷油瓶就亲了一下了,我的舌头就伸进来了,但没一会儿就出去了,说,“都是骗人的,满嘴的酒气,这亲起来一点都不香啊。”   闷油瓶被嫌弃了,特伤心,强吻上了,我笑了两下回应,特有滋味儿。   闷油瓶拍拍我的脸说,“吴邪,带我回家。”   “好呀,我带你回家。”我乐得合不拢嘴,心说这个闷油瓶总算被我拐回家了。   ☆、七十七   我叫解雨臣,艺名解语花,江湖人称“小九爷”。你问我为什么?那是因为我是老九门中解家的当家,还是二月红的徒弟。不过这些对于我都不重要,我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可是已经经历了人生百态。可以说我的心已经坚如磐石了,所以我一贯都是冷静、理智的。但是今天我疯狂了,我为了一个叫“黑瞎子”的男人把所有的伪装都卸下,把最真实的解雨臣展现出来。你想知道为什么,就听我慢慢讲来。   那天在昆仑山西王母的祭坛里,黑瞎子为了救我舍身坠崖,我想都没想就抱着他一起掉了下去。在下落的时候,我心里暗暗祈祷,让我在下面,我欠他的太多了,我不知道或者说我没有勇气去回报他。可是今天机会来了,我愿意为他去死......   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四周一片混沌,暗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怀疑自己已经死了,转转眼珠子等黑白无常,谁料几分钟过后,视野竟然渐渐清晰了起来。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响,接着一只手扶了我坐起来,不用看,只凭身上的味道我就知道是黑瞎子。我们竟然还活着。     “花儿,你没事吧?”他关切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动了动身子,胳膊腿的竟然都还完好,抬头去看他时,只见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我愣了一下,这才感觉到周围环境的不对劲,又热又闷,像蒸桑拿似的,再低头一看,自己也是湿漉漉的摸样。     他看我意识清醒着,便放了心,指了指身后,道:“落下来的地方是个温泉,脚朝下垂直进水,捡了条命。不过,谁让你跟下来的?你最好立刻编个借口,这里太小了,你往哪躲我都能收拾你。”   听了他这话,我心想,还不一定谁收拾谁呢!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要耍耍他才行。于是我故意对他抛了一个媚眼,说,“黑爷,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下面是温泉,才放手的?”   “是呀,我就是想试试花儿对我的情意。果然你心里是有我的。”说着他就张开双臂,一把就把我抱进了怀里,一只手圈过了我的腰,将自己的身体和我紧紧贴在一起,另一只手则托住了我的脸,低头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当他的唇触碰到我的唇的时候,我故意紧咬牙关拒绝他的进入,可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就坚持不住了,光靠鼻子,是无论如何也吸不进我所需的氧气的。但我是个生性倔强的人,即便这样我也不会轻易向黑瞎子低头。     黑瞎子发现我死都不肯妥协时,才放松了对我的禁锢,并将紧贴的唇移开了一些,用一种沙哑的声音低声命令:“把嘴张开!”   “操!你凭什么......”我刚想骂,黑瞎子又一次卷土重来。这一次他可没那么容易得手了。    我抬起右腿膝盖狠狠地往他的双腿间致命处顶了过去。黑瞎子并没有被我顶到,只是将手略松,我整个人就一缩,从他怀里缩了出来。   “花儿!”声音仍然在耳边响着,这一次却充满了隐忍的痛苦与矛盾,“别再抗拒我了,好吗?”   我闻听此言全身重重地一震,感到自己全身的力量一松,同时感到了眼前有一丝模糊,不知不觉就又被他抱住了。   “瞎子,你先放开我!我们聊聊好不好?”   黑瞎子仍然没有放,两只手臂交叉地围在我腰间,软软地嘴唇像个孩子般的蹭着我耳朵边的肌肤。“让我陪着你!好吗?”他仍然在低声哀求。     听他用这样的语气求我,心里难受,不免就眼眶一热,回答已经变得软弱“好,我让你陪。”    黑瞎子没有再说话,却不停地细碎地吻着,吻得我全身都颤抖。     “瞎子,你这样对我,值得吗?我是解家的小九爷,我不是吴邪,我可能永远也不能和你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花儿,别说那些没用的。这辈子,黑瞎子就是喜欢你,就是要定你了。”黑瞎子过了很久才开腔,并同时伸出手,用右手拇指指腹拂向我的眼角,“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我没回答,湿润的眼睛,却开始透出软弱委屈的光芒。我知道我栽了,而且是一辈子都栽了。这个整天嬉皮笑脸、油嘴滑舌,而且一脸流氓相的男人已经占据了我的心。我没有抵抗的能力,我只有接受,只有付出全部。但是越是这样,我就越生气,于是我终于举起了拳头,狠狠地朝他挥了过去。没有想象中的惨叫声,因为拳头根本他的衣角也没有沾上,黑瞎子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永远知道我下一步动作是什么,所以我的手也就被一只暖暖有力的大手给用力地包进了掌心里。   同一时间,黑瞎子已经再一次一把把我拉进了怀里,舌尖很轻易地伸进了我毫无防备的口腔。   我很想咬他一口,可还是没能忍心咬下去。我们这样吻了许久,黑瞎子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我湿润红肿的嘴唇,说“花儿,这些年,我真想疯了你。”低低的温柔,引人发醉。   然后他又伸出手,去抚摸我的脸,又低头开始轻轻地吻我的额头,眉心,眼睑,鼻尖……     我彻底放弃了抵抗,身体也软了下来,于是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湿意更浓了。然后我也伸出了手,搂住了黑瞎子的脖子,把他更近地拉向自己。   黑瞎子再次吻落到了我的唇上,这次不像刚才那么激烈,我微张开嘴,迎进了他的舌尖,在辗转缠绵的纠结中,吻得从容而绵长。     直到长长的一吻结束后,黑瞎子才将脸低下,埋进了我肩膀里。我也抱紧了黑瞎子,无声地交换了一个期盼已久的温馨的拥抱,相互守候的承诺。   ☆、七十八   之后黑瞎子也不多说什么,看了我一眼,牵着我的手,走下温泉,然后自顾自的泡起汤来。怎么自己泡汤去了?我还以为......真讨厌!我心里一阵腹诽,于是自己越走越深,不过这个天然温泉的深度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我走到最深处也不过到我腰的位置。我看看周围温泉上冒出来的热气,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只觉得身体在逐渐升温,我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皮肤由于温度的影响,渐渐的蒙上一层粉色,白里透红,加上精致的锁骨,还真有点那么诱惑人的感觉。我猜黑瞎子一定在咽口水,于是我强迫自己不看他,但是我他妈的居然对黑瞎子起了生理反应,我真是败给这个死瞎子了。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只好默默的转身,准备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解决一下,环视四周,在我左边不远处有个凹槽的地方,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最主要的是,有一块大石头正好可以挡住黑瞎子的视线,三步两步挤到凹槽里,确定黑瞎子不能看见我了,才开始□□。突然身后突然伸过一只手,我吓了一跳,差点就功亏一篑,回头看了一眼,黑瞎子正面颊通红却还算淡定的看着我。接着滚烫的脸颊贴到我的后勃颈,一手抱住我的腰,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完全紧贴在了一起。   “花儿,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我就是你的主宰,怎么逃都逃不了!”    “做梦!”   可是我的嘴唇一下子被他牢牢地堵住,我没法再说下去,只好在这个突如其来霸道炽热的吻中沉沦了意识,伸手将这个让我不得不承认深深爱着的男人用力地拉向自己,在唇舌纠缠中完全地传递着此时真正放松而喜悦的心情。   随着吻的深入,欲念倾颓而来,我猛的拽起黑瞎子狠狠的吻上他的嘴唇,两人隔着裤子抚摸对方早就起了反应的下身,我握着他的开始动作时他全身都颤了一下,摇头说,“别再惹我,忍不住。”   我停下来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在他的耳畔轻轻呼气,“别忍了,爷的贞操归你了。”   后来我就为自己的这句话付出了严重的代价,他二话没有,往下一拽我的裤子,我吓得直推他,他勾着唇角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蹲下来握住我的***,张嘴含了进去。一瞬间触电让我不由自主的弓起后背,用手捂着嘴唔唔的闷哼着。   最初的安抚过去后他却只在顶端轻轻地舔,我贪恋那片暖湿温润,但往里顶了两次都被他用舌头挡住了,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抓着他的头发说“瞎子,求你了。”   他便忍不住笑,站起来抱着我,手指在胸口勾连,另一手却往身后探去。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一场疯狂的□□,两具被炙烤一般的身体,那一刻我们好像都成了兽,没有伦理也没有顾虑,甚至忘却了这是在斗里的事实,只是放肆的在对方身上索求。他进入的时候我忽然看到这些在光阴里停滞不前的东西如豆荚迸裂,热腾腾地在他身上流淌开去,鲜活的,有力的。   我用腿缠着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身体深处被撑开的疼痛感让我紧紧的咬着嘴唇,然而我能看到他的样子,能感知到他的热度,眼前的人就是会为我奔波、为我劳碌、为我拼命、为我付出全部身心的黑瞎子。虽然他和吴邪的张起灵一样高深莫测,但是他很体谅我、很包容我,而且从来不会玩失踪。他总是在我身边陪伴我,帮我处理问题,忍受我的各种坏脾气,还有我和Hazel的事情......事实上我早就离不开他了,特别是今天这一跳,我想我这辈子真的都是他的了。想到这我在他后颈处一路掐拧,最大限度的迎向他。他的动作野的像豹,微微闭着眼睛,那甚至不是取悦或者发泄,而是狠到极致的占有,一下下往最深处索求。由于他的墨镜作用,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只有灼烧般的体温,我箍着他的腰低声唤他的名字,“瞎子,瞎子,你就好好的报复我吧!我以前对你的不好,都报复回来!”   听了我的话,我感到身下的动作忽然停了停,复又更加猛烈的继续,他紧紧的抱着我,回应的急促却坚定有力。   “放心吧,媳妇儿,爷肯定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折腾了好几次之后,我觉得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心里莫名其妙憋着点儿气,气黑瞎子,也气自己!鬼催的被个爷们给上了,还特么爽的要死要活。黑瞎子觉察出我的不对劲,于是诡异的笑了笑。   “瞎子,你笑什么笑?”我掐着他的脸说。   “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能不高兴嘛!”说着他又想吻我,我一巴掌捂在他脸上,“你行了,可以了,别再折腾了。小爷都快死在你手了!”   “那你爽吗?”他的手从来就没老实过,这会又在我腰间游走。我被他弄得很不好意思,于是老脸一红,就转了过去。他绕到我身前,拉起我的手,亲了一下,说“媳妇儿,你真美,瞎子真有福气。”   “我美,那是肯定的。可是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样子,你把墨镜摘了吧,让我看看可以吗?”   “好吧,既然媳妇儿想看就看吧。”黑瞎子刚想把墨镜摘下来,我就阻止了他,“我来,你别动。”   黑瞎子只好一动不动,任由我小心翼翼地把大墨镜从他脸上摘了下来。   “媳妇儿你知道不,你是世上第一个摘下我眼镜的人。”他的语气有一丝落寞,“也是唯一一个,我想我是真的栽到你手里了。”   我也懒得理他,我实在充满了好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一把眼镜摘下来,一个与平常完全不同的黑瞎子。不,现在不应该叫黑瞎子了,只能说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男子。   虽然我心里是不太愿意承认的。因为无论如何,我一直觉得黑瞎子最多只能算是装酷,与好看是搭不上边的。可现在一看我的黑瞎子也不比吴邪的张起灵差嘛,当然这里不排除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心理作用,不过不管如何,我真的看呆了。   “我看你真的摘下眼镜算了,别再耍酷了。”我伸手抚着他的眼角,“真不错,再白一点,可以和哑巴张媲美了。”   “媳妇儿能不能不提别的男人!多破坏气氛呐!我必须惩罚你!直到你求饶为止!”黑瞎子气得拉下我的手,反手将我按在胸口处,然后狠狠地吻住额头、眉、眼、鼻、嘴......   ☆、七十九   我是霍风,张家族长张起灵的女儿,霍仙姑和狗五爷的外孙女,目前海外霍家的当家奶奶。当然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张家长老张海客的老婆。虽然我和张海客的婚结的有点匪夷所思,可是张海客还是真心爱我的,所以我打算接受接受这段婚姻。并且我还让秀秀帮我准备了避孕药,就是打算今天和张海客......   但是今天晚上,先是三舅说什么生孩子的问题,弄得我很不爽;后来雨臣又适时的打击了一下张海客,于是当我们俩回房的时候,大家情绪都不怎么高。我见他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心里不禁有点难过。是呀,刚才雨臣的话有点过了,张海客心里一定不舒服了。本来他才是我老公,但是他对于我的了解还不如解雨臣,这让他情何以堪呢。想到这,我就决定主动去讨好他。于是我跳上沙发,跪在他身边,用手抚平他微蹙的眉头,然后把头放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说,“海客,对不起,我知道我和雨臣的关系你会介意,不过我们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我是你老婆,他是黑瞎子的媳妇儿。至于他说你对我不够了解,这又怎么了,以后慢慢了解就好了。只要你爱我,我爱你,还有什么不可调和的呀?”   他听我说完,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抱住了我,我所幸顺势倒在他怀里,“海客,至于孩子的问题,我真的不想要。我知道这个你很难接受,对不起。要不这样,等这些事情结束,我们回香港生活后,如果真的有了就要,如果没有就不要,顺其自然好不好?”   这回他没有不做声,而是摸摸我的头发说,“你这么出色的医生,想避孕岂不是太容易了。”   “呸!你不信我算了,本来我也不想生孩子!”我生气得跳了起来,并向洗手间走去,心里面暗暗骂着张海客这个王八蛋,不识好歹的玩意儿。   他被我逗得“呵呵”一笑,就在我暗暗得意的时候,他一个箭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按到墙上,用力的吻我。我见他这样动情,也毫不客气的回应着这个霸道的吻,但这似乎还不够。自从我们“结婚”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冲动过,但是一旦冲破了束缚,欲望就像冲破牢笼的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我伸手脱去了张海客的上衣,他则关上了屋里的吊灯,房间瞬间一片昏暗,这恰好好处的昏暗好似一剂催化剂,我看着张海客那充满柔情的双眼,就吻了上去。突然张海客想起来还没洗澡,想制止我,还没发出声,我就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别说话,认真点。”   温热的气息打在张海客的耳朵上,仿佛蛊咒一般让他随着我一起沉浸在无尽的欲望中。他有些粗鲁的撕去了我的衣服,而我却先一步解开了他的裤带,他刚将手放在我的腰间,我就蹲了下去,并顺着他的腹肌一点一点的向下舔舐。麻痒的感觉让张海客一阵颤栗,忍不住唤了一声“小风”。   我见他这样心中窃喜,于是抬起头冲他邪魅的一笑,勾下了他的裤子。张海客此时知道我要做什么,他没有阻止,反而露出满心期待的表情。当我用嘴唇含下早已充血的头部,他的自制力早已在我的挑逗下完全崩溃。他下意识的用手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向前推了一下。我得到了暗示,心里暗笑了一下,张嘴含住了他的全部。这一计深喉,让他彻底受不了了,低沉沙哑的唤着我的名字,就在我嘴里律动起来。   说实话我也是很久很久没有做过这么刺激的事情的了,在他好不容易倾泄之后,我嘴都酸了。他看着我带着他□□的嘴角,迫不及待的吻了上来。我们两人越吻越热烈,一边吻一边默契的朝洗手间移动。衣物散落一地,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我们两个人就这样放任着自己听凭身体的召唤。就这样我们相拥着站在花洒下,水流顺着皮肤缓缓的流淌。   “小风”张海客性感的声线在我耳边响起。   “嗯”我的声音有点软。   “小风”   “怎么?”   “我爱你,我好爱你,给我好不好?”   我偷偷笑了一下,“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呀!”   “好”他笑着回应着。   看着他洋溢着幸福感的笑脸,我突然明白了老爸为什么会爱上吴邪表哥了,原来对他们这样习惯了血雨腥风、威逼利诱、尔虞我诈的张家男人来说,一个发自肺腑的微笑是可以温暖他们的;一句真心的问候是可以感染他们的;一份真挚的感情更是可以把他们从神变成人。我忽然的走神,让张海客有点不太满意,于是他用手揉捏着我的胸部。   “海客”我喘息着。   “叫老公!”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停止。   “去床上。”我可不想因为这个留下外伤,浴室里面到处都是硬的。没有得到回答,而是被抱到了床上。这虽然不是被他第一次公主抱了,可是此时我还是害羞的要命。毕竟以前他张海客是长辈、是合作伙伴、是朋友、是名义上的“老公”,而今天他马上就要变成我真真正正的“老公”了,想到这我不禁有点紧张。   所以当我被压倒在床上的时候,看着张海客傻傻的说,“海客,以后我们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你知道我妈死了,爸和我也不亲近,Helen也不在身边了,弟弟又......,你以后可不要欺负我呀。”   “傻丫头,你是我张海客心尖上的人。只要你不联合解雨臣气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哪里敢欺负你呀。再说你别看族长好像淡淡的,但是我看得出,他很爱你的。”   “真的吗?爸真的很在乎我吗?”   “当然了,他虽然嘴上不说,可是眼里除了吴老板就是你了。”   “那你是因为老爸才娶我的吗?”   “臭丫头,你想气死我呀!”说完他也不等我说话,就开始进攻,他一边进入一边对我说“我要的就是你,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有过什么过往,我要的就是你!”   当我被一波波的快感淹没时,还在想张海客这个男人值得我一生好好探究,他身上的秘密一定不比老爸少多少,而且一百多年来他又经历过什么呢?他和老爸之间到底是兄弟之情?还是族长与长老之间的关系呢?还有......   后来我们两人不知道做了多久做了多少次,不过我已经两腿发软了。躺在床上,我们两人相对而望,说实话张海客真的是一个漂亮的男人,虽然比不上老爸,但是打个90分也不成问题,当然这里肯定包含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成份。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主动开了口“怎么现在觉得我帅了?和你的解雨臣能不能比呀?”   “啪”我扇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呀!成天解雨臣解雨臣,你是不是妒忌黑瞎子呀?”   “呸!老子才不好这一口呢!对了你用了什么药水去掉我的□□的?”   “具体成分我也说不清,不过肯定不会害你就是了。”我刮了他鼻子一下。(其实我是用西王母给我穿在手链上的珠子加上我的血混合而成的液体卸掉他的□□的。不过,我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一则这是我和西王母之间的秘密,二则这几个珠子我估计是用陨玉制成的,如果别有居心的人知道了,没准会有麻烦。)   “切,不说算了。老子还不想知道呢。”他想翻过身去,我才不让呢,我抓住他不放手,晃悠着他问,“嗯......你还没告诉我那你好那一口呢?”   他掐着我的脸说,“老子活了一百多年就好你这一口!”说着他就吻上了我,“我爱你,小风,此生此世除了你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了。执子之手与子皆老就是我一生最大的梦想。”   我在他认真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微笑,“我也爱你,老公。”   随即我们二人微笑着相拥而眠。   ☆、八十   既然要结婚了,除了婚礼以外,婚纱照也是必需的。所以在小风的强烈建议下,我们选择了她同学所开的一家影楼。   说实话,就我和闷油瓶这样颜值的帅哥,那还不是怎么拍怎么帅呀。所以整个流程异常顺利,可就在拍完一天快收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旗袍,我好想看闷油瓶穿旗袍,怎么办?我能不能说?闷油瓶会不会生气呢?可是他之前女装都扮过的,还会介意穿旗袍吗?   “吴邪,你怎么了?”   “起灵,那个,那个,那个......”   闷油瓶不解地看着我,等着我组织语言。我心想豁出去了,大不了今天晚上伺候他七次,一咬牙一狠心,“起灵,我想看你穿旗袍!”   闷油瓶闻言一脸的黑线,瞪着我足足三分钟,看的我一身白毛汗,生怕他会用对付粽子的手段来教训我。   “二位怎么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我和Hazel是好朋友,你们有什么要求经管提,千万别客气呀!”说话的是影楼的老板兰亭,今天就是她亲自给我们担任造型师和摄影师。   我虽然肝颤,可是我还是壮着胆子,弱弱的问了一句,“你们这有旗袍吗?”   “有呀,我们这有专门为男人裁制的。你们过来看,之前也接待过几位同性夫夫,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衣服,最近才制作了几件。你们自己看看?”   我饶有兴致的跟了过去,还死拽着闷油瓶一起。兰亭本来还想介绍一下,可回头一看闷油瓶脸色不对,马上识趣的退了出去,留下我和闷油瓶自己商量。我今天是豁出去了,死皮烂脸的缠着闷油瓶,叫他穿一下给我看。为了抚慰他受伤的心灵,我居然还许诺今天晚上要好好伺候他。当然我确实兑现了诺言,然后三天都没下的了床就是了。   就这样在我死缠烂打、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闷油瓶终于有所松动,但是他要自己选衣服坚决不让我干涉。好吧,好吧,我们二人一人退一步,虽然我特想亲自为闷油瓶挑选,但为了避免他出尔反尔,我只能乖乖点头到外面去等他。   安静的坐了半个小时,为了那一刻,我把自己的相机都拿出来了,只是帷幕拉开后,我傻愣在那里了,别说拍照留念了,我就连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了!   闷油瓶穿的是白底藏青色的花纹的旗袍,本就是皮肤白皙,加上身材高挑,这样更飘飘如仙、绝代风华了。   我的目光一直粘在张起灵身上,然后傻乐着慢慢的上前,仰头看着。   而闷油瓶,一直都是淡定模样,不曾波澜。   “吴邪你也快去换衣服吧,我们去拍外景。”   “哦哦!”我本来就套着白衬衫,抓起沙发上的一件灰色西装小马夹套上就说,“走吧!”   说是外景,其实就是在外面木质的回廊上拍摄。   “一分钟。”   “啥?”   闷油瓶道,“就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我皱眉又怕争辩浪费时间,赶紧举起脖子上复古的相机拍着霞姿月韵的眼前人,兰亭也是苦主啊,还得拍我们两个。   一分钟一下子就过去了,闷油瓶赶紧起身回去换衣服,独留我嘟着嘴在原地看相机。   “吴邪,你先生真是出水芙蓉呀!太美了,就是女人也比下去了!”   听兰亭这么说我心里美的都开了花,心说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那是谁的人,能不出色嘛!   “满意吗?”闷油瓶迅速换回男装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敢点头,倒说,“果然一个男人还是穿男人的衣服好看。”   闷油瓶一副明显不相信我的表情。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闷油瓶不语,手指伸向我的嘴边描绘着,只觉那眸子略沉,带着一丝危险气味,我有点招架不住,只好用手撑着长凳后面无力后倾了才闭眼。闷油瓶捏着我下巴的手转而轻轻覆盖上他的嘴唇,接着慢慢靠近,嘴唇贴在了我的唇上。虽然我们早就是老夫老夫得了,可是我怎么还是这样脸红心跳的呢?好不容易,闷油瓶才肯结束这个冗长的吻,然后有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今天晚上七次别忘了。”   靠,该死的闷油瓶一点亏都不吃!   后来婚纱照制作出来之后,我很想把闷油瓶穿旗袍和我合照的一张放大,摆放在客厅内。可是闷油瓶坚决不肯,而且还把我扔到床上,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在我哭着求饶的时候,他终于同意了把那张放在我们的卧室里面。   说实话,我每天看到这张照片心里都是美滋滋的。该死的闷油瓶真是个人间尤物,小爷看你这么美就迁就迁就你吧。   ☆、八十一   虽然之前在美国注册后算是度了蜜月,但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你想想那么多的人闹哄哄的,根本没有你侬我侬的氛围。所以在婚礼结束之后,我就开始策划我和闷油瓶二人的蜜月之旅。   铺开地图让我挑挑地方,我看了半天,估计中国没有闷油瓶没有去过的地方,难不成我们俩为了纪念倒斗生涯和庆祝新婚再去下一回斗吗?要是真那样不知道粽子们会不会有新婚礼物送给我们呢?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闷油瓶走了过来,用手一指。   “长白山?起灵,你说要去长白山?”   闷油瓶点了点头,然后就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我其实知道闷油瓶的心思,一个人的脑子里装了太多痛苦的回忆,最好的办法不是不去想,而是干脆覆盖它。而对于我,没有什么比跟闷油瓶并肩而行更能纪念那些追寻他时,疾驰而去的青春时光。   “好吧,那就去长白山!唔......”我抱着闷油瓶的俊脸就啃了下去,哈哈哈,准备开启我们的蜜月之旅了。   行李也不用很多收拾一下就好了,就这样我们买了去吉林的机票就出发了。一路上我心情都是无比灿烂的,说实话以前我很不喜欢长白山,因为那里困住了我心爱的人;我也很不喜欢下雪,因为看到雪我就会想起闷油瓶进青铜门前决绝的样子。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我握着闷油瓶的手,看着他温暖的笑容,感受着他的深情厚谊,我圆满了。   可能是心情好,干什么都会很顺利吧。这次来长白山我们就是这样。登上山顶时天空万里无云,天池像一匹湖蓝丝绸般铺展在灰皑的群山里,雪线上没有植被的遮挡,那池水的蓝和背景的灰白便更加界限分明,纯粹的刺人眼睛。山风凛冽的吹着我的衣摆,仿佛张开手就可以化作一只山鹰。我摩了摩被风吹的冰凉的鼻尖,问闷油瓶能不能找到三圣雪山在什么方位。“你想去?”他有点诧异,抬头看看太阳,又眺望一圈四周环绕的群山,指了个方向给我。   “嗯,走吧。”我拉着闷油瓶绕到一片游人稀少的偏僻地方,背光的山坡积了厚厚的残雪。   “小哥,你看,你到家了。”   “怎么?你还想进去坐坐?”   “那怕是不能了。”   “那我们来干什么?”他现在还没明白个所以然。   “成亲呀!”   他看着我,像看着一个病人一样,把手放在我额头上探了一探。我躲开他的手,:“哎呀我没事,今天真的是来结婚的。你过来……”   我拽着他跪下,我们面对着云顶天宫的方向,深吸了口气,道“各位张家前辈放心吧,你们族长以后我照顾了,他那人不爱说话,有什么我想不到的你们记得托梦指点指点,别让他一个人憋心里。”   这就算拜祭过张家列祖列宗了(虽然在香港的张家祠堂早拜过了吧),下面的步骤就该举行仪式了吧。   “说吧,想要个什么样的仪式,小爷都会。”   “都行。”   “那就来个复古的吧!一拜天地!”说着我自顾自还磕了个头,起来之后我发现闷油瓶一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   “好吧我承认有点太扯了,那怎么办?也不能是现代的吧,小爷哪有司仪那嘴啊,你得找胖子。”   “民国的。”   “好嘞!小爷正好会一段。”   说着我开始卖弄。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这是民国结婚证书上的一段话,我看到之后喜欢得不得了,今天正好给用上了只是没想到闷油瓶和我如此心有灵犀呀!   突然,从天空飘下绵绵白雪,好像在配合小爷营造出的浪漫气氛似的,“起灵,我爱你!”   “吴邪,我也爱你!”   之后我们在山风里长久的拥抱,背后是碧蓝清澈的长白天池,眼前是看不见尽头的悠悠岁月。有些寒冷的东西消融了,有些信任和依赖沉淀下来,慢慢成了时光中最柔和的一隅,伴随我们即将共同经历的数十载人生。   ..............................................................................   下山之后我们又一起去了西藏,由于闷油瓶的藏语讲得十分的流利,所以这一路上我们都住在藏民家里,看着闷油瓶和他们聊天,我心里暖极了。我的闷油瓶终于不再是冰山一座了。我想白玛妈妈知道了一定也会很开心的。于是第二天我们就动身前往墨脱。   到了那间喇嘛庙,又看到了那座石像。我心想闷油瓶已经改变了,那么这座石像也完成他的使命,他应该去陪伴白玛妈妈了。我将提议说了出来,也得到了闷油瓶的首肯。   于是我和闷油瓶按照喇嘛指的方位,亲手将石像放了下去。喇嘛们亲手献上了几条经幡,旷野里的风声仿佛歌颂着诀别。藏海花被雪野埋在了下面,不复曾经灿烂的样子。稀薄的空气让月色格外明朗,新雪的颜色洁白而神圣。   以白玛的智慧和心念,想必能够感觉得到,在死去很多年之后,她那唯一心之所系的儿子,以这样一种方式回到了她的身边。   而我所做的一切,便是从此以后好好的呵护闷油瓶的心,给他爱、给他温暖、给他关心、给他幸福,您放心吧(我的婆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八十二   今天是2015年3月5日我38岁的生日,说实话这是我十年以来第一次过生日。之前闷油瓶进了青铜门,我每天都痛不欲生的哪里会想着过生日的事情。后来千辛万苦的把闷王接出来了吧,又被汪家、张家搞得晕头转向的。好不容易熬到现在,闷油瓶乖乖的和小爷我结婚了,大家也各归各位了,终于可以开开心心过个生日了吧,可是居然没人理我,连条短信都没有,真是气死我了。   别人也就罢了,该死的闷油瓶呢,一大早跑到哪去装闷蛋去了,不说老老实实的在家给我待着。想到这我就一肚子的委屈,刚想起身,又觉得腰部的疼痛袭来。恨的我呲牙咧嘴的骂道,“你他妈的闷油瓶就知道操老子!老子都快被你整死在床上了!今天是老子生日你知不知道!又跑到哪去装逼去了!你这个挨千刀的!我□□十八辈祖宗......”   就在我喋喋不休骂个没完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顿时语结。   “表哥,这么大的火气可不太好呀!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我呸!你个死丫头没大没小的!我的房间你都敢随随便便的进来,不怕你爸打你屁股吗?”   她邪魅一笑晃悠着手机示意我说,“你说要是我爸听见你刚才对我们张家十八代先祖诚挚的问候,你会有什么下场呢?”   “你大爷的!你还给我!”我一下子跳下来床,扑过来抢她的手机。   “啊!表哥,你没穿裤子!”   小风一叫,吓得我赶紧缩回到被子里,满脸通红的不敢看她。   她倒是得意洋洋的说,“骗你的!看你吓的那样!赶紧起来,有好多节目等着你呢!”   这个死丫头真是气死我了!我发誓一定要联合张海客好好收拾收拾她!不过她刚才说的好多节目是什么呢?我得去看看。   等我收拾好走出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客厅房顶上的氢气球,然后就是地面上用蓝色妖姬码好的一个“爱”字。这是闷油瓶给我弄的吗?这个该死的什么时候也知道情趣了。   “先别犯傻了表哥,你看,每一个氢气球下面都有一个礼物,拆开看看吧。”   “嗯”   我随便挑了一个打开,里面是一枚小小的田黄石蛇钮印章,上面还刻着“吴邪把玩”四个字。另外里面还有一张贺卡,写着“送给10岁的吴邪,祝愿你快快长大。”   送给10岁的吴邪?这什么意思?我下意识数了一下,一共38个氢气球,果然是每年生日一个礼物,一份祝福。这个该死的闷油瓶还真是下了不少心思呢!于是我就一个接一个的拆开来看,这个里面的礼物除了我喜欢的文玩、把件以外居然还有豪车的钥匙、各种油斗的信息,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那封闷油瓶的情书。至于具体内容我就不对外公布了,反正就是看得我老泪纵横的就是了。   “表哥,纸巾。”   “你爸呢?让他出来吧。”   小风又一次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表哥,你先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爸在哪。”   靠,一定在给我下套,这个死丫头真是过分的机灵,真不知道张海客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可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一切一定是闷油瓶默许的,所以我只好按剧本来了。   “好吧,你问吧。”   “嗯,第一个问题,今天出了是你生日,还是什么日子?”   这是什么问题?今天除了是我生日还是雷锋叔叔的生日?答案一定不是这个。可是我应该回答什么呢?3月5日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呀!   “唉,真是没良心呀,居然打不出来!”小风一脸痛苦的□□着。   “小风乖,你告诉表哥答案吧。表哥岁数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小风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说,“今天是我老爸身份证上的生日,你这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天天睡在一起呀。”   靠!不是吧,那个身份证我就看过一次好不好,而且那还是张海客故意给做的,又不是闷油瓶真的生日好不好!但是记不住也是不对的!看到小风眯着眼睛看我的表情,立马认怂了。不得不承认张家人太有杀伤力了!   “好吧,第二题,我告诉你表哥,你要是再错一道题,今天就别想看到我老爸!”   “不会这么绝吧?我努力答对就是了,你问吧。”   “好,第二题,你解释一下给我爸吃西班牙大苍蝇的事情。”   “小风,你最近和张海客又因为生孩子的事情大打出手了吧?所以你故意跑来折腾我们是吗?什么西班牙大苍蝇,哪有的事呀?”   “哦!矢口否认!可是我是有证据的!而且就在你的日记本里面,好像就在第*本*页写着呢!你承不承认?”   我这下彻底无言以对了,这丫头功课做的这么充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我当时以为你爸是特冷淡的人,所以才随便想想,不过只是想,因为不用西班牙大苍蝇你爸就把我操的死去活来的了,要是用了那个,我估计我直接就去见上帝了。   看我实在可怜,小风终于大发善心放过了我,不过她居然偷偷塞给我一个东西,我低头一看,尼玛,这个这个......“给你用的,今天晚上,反攻呀!”   坏丫头!我早心里骂了她一百遍,不过还是决定今晚用一下,哈哈,闷油瓶你等着吧。   终于到了第三题,居然是要我说出我的生日愿望。我还能有什么愿望,无非就是和闷油瓶长相守到白头嘛。   此言一出,屋里立马一片欢腾,胖子、小花、黑瞎子、张海客都从客房钻了出来。最后是闷油瓶,手里托着亲手做的生日蛋糕走到我近前,“吴邪,生日快乐,我爱你。”   该死的闷油瓶非要小爷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不管了,爱怎样怎样吧,小爷就是要哭,这是幸福的眼泪;小爷就是抱着闷油瓶热吻,这是幸福的表达。另外,小爷就是要欺负小风,这是这丫头目无尊长的报应。   “天真,祝你永远18岁。”   “小邪,生日快乐。”   “小三爷,要和哑巴“性”福呀。”   “族长夫人......干嘛?好吧,“后妈”生日快乐!靠!是小风让我这么叫的!族长饶命呀!”   ☆、八十三   场景:长沙一间私立医院的ICU中   人物:霍风、张海杏、霍新(雅)   故事:张海杏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霍新由于先天疾病也处于危险的状态,做为医生小风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了。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除了祈祷肝源的出现以外,就是孤注一掷试一试西王母所赐的灵药了。(其实她这是拿自己的医生生涯在做赌注,完全不理智的作为。可是又是别无选择下的选择。)   “Helen,我知道你听得懂,我知道你在等我救你,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没有合适的肝源,怎么办?你这样的身体支持不了多久呀。要不我们试试吧,我相信西王母,她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小风怀里的霍新一副完全听懂了的样子,对着小风眨了眨眼睛,“Helen,你同意了?”   霍新又眨了一下眼睛,“好吧,我们就赌一把,就算治不好,我相信也能增强你的体质。只要你能多撑一段时间,我们找到肝源的机会就增大了一分。对不对?”   霍新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极力的表示认同。   于是小风马上取下了一颗珠子,用自己的血化开后,就我喂给了霍新。霍新喝了之后,马上就开始出现窒息、全身抽搐,十分痛苦的样子。   “靠”小风骂了一声,就开始紧急抢救,好不容易完成了插管,霍新恢复了呼吸。就在小风惊魂未定之时,忽然听见,“她死不了的,看把你吓的。”   “海......海杏?是你吗?”小风几乎瘫软在地上。   “你以为呢?”   “你什么时候醒的?”   张海杏没有回答小风,而是盯着门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样子。   “海杏,他们都不在,你有什么话就和我说吧。”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一直装昏迷吗?”   小风微微一笑,然后缓步走到张海杏床边,拉住她的手,淡淡的说,“我要是你,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也会选择昏睡不起的。”   “还是你最贴我的心,当初就不应该让我哥得手,应该自己留着就好了。”   “呵呵,是呀,现在也不晚,赶紧好起来吧。”   张海杏闻言,眼光马上变得暗淡,扭过头不看小风,一时间屋里陷入了沉寂之中。就这样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两个人依然这样沉默着......又过了半个小时,两个人依然沉默连姿势都没有变,好像定格了一样......又过了半个小时,终于一声哭声打破了寂静,霍新吃了西王母的药之后好像好多了的样子,如果不去看那个插在脖子上的管子,这个孩子简直就像没生病的一样了。小风看了所有的数据之后,欣喜的不得了。   “小风,她到底是我女儿还是你姐姐?”   “你说呢?”   “得,我又亏本了,你得补偿我!”   “好呀,你说吧,想要什么?”   “要你!”   “哈哈哈,要我,那你别和我说,去和你哥商量吧。其实,我弟弟他......”   “你别说了,我和他不可能了。”说着张海杏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打湿了身边的枕头。   小风见状不忍心,于是安抚了霍新之后,又回到张海杏身边,把她的脸扭向自己,和她对视。   “唉,我说你看了这么半天,倒底在看什么?能不能别死盯着人家,就说人家长得花容月貌吧。”   “海杏,你看得到自己的真心吗?”   张海杏闻言想扭过头不看小风,可是小风就是不放手,她也只好作罢,“唉,你不能虐待病人,不然我投诉你。”   “投诉吧,反正我今天所做的事情,足够吊销牌照了。”   “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是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成天跟你们兄妹混在一起,是吧?”   “切,好嫂子,你就放过我吧。”   小风邪魅一笑,“既然叫我嫂子,我就说了。你和霍匪的事情我不会多管,我只劝你别意气用事,和他好好谈谈再决定好吗?”   张海杏想了想,“嗯”了一声,便握紧了小风的手说,“好嫂子,你千万别拆穿我,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小风白了她一眼,“死丫头,你在这装睡,害得你哥哥成天对我发火。你过意的去吗?”   “那我还帮了你姐姐呢!这笔账怎么算?”   “嘿!咱们俩还真是半斤八两呀!得了,我舍命陪君子了,豁出去了!”   “好,这是我们三个女人的秘密。”   “嗯”   ☆、八十四   以下是以霍风的视角描写:   今天我借着和张海客吵架的机会,吓跑了表哥吴邪和我老爸,就按照和三舅说好的,去接大舅和大舅妈了。本来还一脸苦痛的张海客见我高高兴兴的要出门,就粘了上来,“老婆大人,我刚才表现100分吧?”   “呸!我刚刚是很认真的和你吵架好不好!”   “啊?”张海客一脸无辜的说,“搞了半天你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狭私报复......”   我实在懒得和张海客计较,拉着他就出了门上了车,然后一路开到了萧山国际机场,接到了大舅和大舅妈。   要说三舅这人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办起事情来别提多靠谱了。这次就是,不但亲自出马,还带着uncle周,用自己的亲身体会打动大舅和大舅妈。当然了他这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是换来了大舅的一顿臭骂,并且罚他在老家祠堂跪上三天三夜,所以这次他就来不了了,只好靠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来帮表哥和老爸了。   就在酝酿着怎么开口才好的时候,大舅妈就先问道,“小风呀,我知道你从小在美国长大,你肯定是不觉得怎么样,可是我们不行,我们真的不想你表哥找个男人,你能不能帮忙劝劝他呀?”   嗯?这什么情况?三舅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呀!不是说工作都做通了嘛!这个老狐狸又骗我!你大爷的!等会儿我再和你算账!   调整一下表情,拿出最诚恳最有魅力的笑容,“大舅妈,您听我说。我觉得吧,只要表哥开心幸福就好了。毕竟怎样生活,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和谁一起生活是表哥自己的事情。您再爱表哥,您也不是他,您认为的好,在他那未必是好;您认为的对,在他那也未必是对。说白了,表哥是表哥,您是您,您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您如果不能接受表哥的选择,只能把表哥往外推,最后这个儿子您都会失去,您算算这样值得吗?”   “唉,这些我也想过,要不我们也不会过来了。可是,这几千年了,都是娶妻生子的传统怎么就到你表哥这改了呢!人家会笑话的呀!”   我看得出这是大舅妈的心里话,也明白对于她们这代人,接受同性恋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所以我搂住了她,“大舅妈,您别这么想。我们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用为别人而活。我们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就好。人生本来如此,真的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生活规定的死死的。那样就算活了百八十岁也只是活着,根本没有生活过。您说对不对?”   “可是......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表哥找个女人生......”   “好了,说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不是要去小邪家嘛,到了再说吧。”   大舅的话打断了大舅妈的思路,我倒是庆幸大舅妈没有继续结婚生孩子的话题,说实话那也是我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也正是张海客希望改造我的地方,所以能避就避吧。   到了表哥家,我带着她们仔仔细细的查看了每一间房间,那里面全是表哥的心思的汇集,承载的全是表哥对老爸的深情厚谊。   “小风,为什么这个家里面墙面、窗帘、家具,连床单、被罩都是蓝色的?你表哥什么时候这么喜欢蓝色呀?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嘿嘿,回禀大舅妈,这个不是我表哥喜欢,是我表哥的挚爱喜欢,不光这个家到处都是蓝色,就连这个小区里面的狗狗,表哥都送了蓝色的衣服呢!”   大舅、大舅妈顿时一脸黑线,张海客则是憋着笑忍得十分辛苦的样子,我见到他们这样马上加强攻势,“大舅、大舅妈您们过来这边,看看这面照片墙,全是表哥的心血,这里面从03年开始到现在,每一刻的变化,每一刻的心情表哥都记录下来了。您看,这是05年他们分开时,表哥多难过呀,面如死灰的。看看这,11年他们重聚了,表哥立马满血复活了一样。再看看这些,这几年表哥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您们不觉得表哥越来越开心了吗?”   我的话一出,大舅大舅妈互相看了一眼,大概是不得不承认照片记录的一切吧,可是又感到无力、无奈,于是叹了口气。   “大舅、大舅妈别这样,您们真的爱表哥就应该为他高兴。要知道结婚生孩子不难,可是找到一个和自己心灵相通、真心相爱、生死相许的就太难太难了。表哥他找到了您们应该祝福他,而不是想尽办法拆散他们。难道您们希望表哥痛苦的过着所谓正常的生活吗?那样麻木痛苦的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你们不相信我说的,您们就看看表哥的日记吧。”说着我就进房间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日记本给他们看,“这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表哥亲自写的,有多少真情,您们自己体会一下吧。”   大舅、大舅妈见我有些激动,只好接过厚厚的日记本,开始翻看。笔记本的第一页,干净的扉页上是几行蓝色的细钢笔字,那是自己儿子吴邪漂亮的特有的笔迹:   “如果我最终没有等到他回来,那么,我所记的一切,仅仅只是一本探险小说而已。   小哥,愿你永远都平安。”   大舅、大舅妈静静地看着这片笔记本扉页好一会儿,然后,就在床沿边坐了下来,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章血尸。     五十年前,长沙镖子岭。   ..................”   阳光从淡蓝色的窗帘中映射进来,把整个客厅映出一片柔和的色彩,杭州的秋天,空气中有一股特有的丹桂香气,细细地往人的鼻尖里钻,那夹杂着花香和柔风的光线,一点一点地,慢慢地从墙上收了回去,原本明亮的客厅开始暗淡了,笔记本上的字因为写得很密很小,所以已经老花眼的大舅和大舅妈看起来有些费劲。但是却由于里面的内容实在太震撼,所以他们始终保持着最初坐着的姿势,连起身去开灯都舍不得。   这长长的一下午,大舅、大舅妈他们却看了小半也不到,表哥写得实在太长太多了,几乎将所有有关他和老爸之间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心情,都记得很仔细。说实话,只要你不是木头人就一定会动容,所以我看得出,大舅大舅妈感动了。   “老婆,你成功了,真厉害。”   “呸!马屁你都不会拍!哪里是我本事,那是真情真意的力量!”我掐了张海客一把,故意恶狠狠的说。   “诶呦!你这是谋杀亲夫呀!”张海客呲牙咧嘴的在那装模作样,看着就很讨厌,于是我没惯着他,顺手抄起一个苹果就砸向他。   “靠!还好老子身手敏捷!要不被你打傻了!”张海客一边吃苹果一边抱怨。   我见他那样就来了精神,上去就吻了他,还从他嘴里抢了苹果来吃,“嗯,傻了不要紧,我不会嫌弃你的。”   张海客眯着眼睛抱紧我,一边吻我一边低声说,“小风,我对你也是真的,别和我生气了,好不好?”   “嗯......不能这么便宜你,得让你长点记性!”   张海客嘟着嘴,想卖萌呀!摆脱,一百多岁的老爷爷了,真可耻!于是我掐着他的脸坏坏的说,“你把”我爱霍风”抄写一千遍,我就饶了你。”   “就这样?”   “嗯,怎么你觉得不过瘾?要不一万遍如何?”   “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可以,来,老婆,让我香一口!”   “要死呀你,你个色鬼......”   ☆、八十五   一、量体裁衣   2013年5月5日,今天我拉着闷油瓶去做衣服。虽然闷油瓶并不是一个在乎吃穿的人,可是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张家的大族长,想想北京张宅里那些十分考究的衣物,我就痛下决心一定要把闷油瓶好好打扮一下,绝不能让张家人觉得他们的族长跟着我受了委屈。说穿了我就是有点偶像包袱,替闷油瓶有的,没办法,谁让小爷我这么稀罕他呢。   于是我就拉着闷油瓶去了老李的店。要说老李,那可是我三叔最得意的裁缝师傅了,那手工绝对不是盖的。所以这次我还是选择了他,他也真的没有叫小爷失望,服务做的既专业又周到。可是就是在量体的时候发生了,不,是发现更加确切,对没错,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比闷油瓶高一厘米!   但是自从发现了这个事实之后,闷油瓶的脸立马冻住了,我一见情况不对,马上收起了自己无比欠揍嘲笑的表情。我一脸无辜看着他,尽量用表情表达我比你高也不是我的错啊......他一脸杀气盯着手拿尺子的老李,好像在咆哮谁让你给吴邪量的......老李一脸惊恐看着我,好像要交待后事了......我们三个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会儿之后,闷油瓶突然甩了老李一记眼刀,接着拖着我就往出走。   我第一反应竟然是......好不容易量好了,还没选款式呢,难道就这么走了?   还没等我说完,他突然停住回头赏了我一个杀破天的眼神。我还哪敢说别的,乖乖跟人家回去吧......   这一路上,前面的人杀气冲天,后面的人怂得冒烟。   终于到家了,开门换鞋的时候他直勾勾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里直长毛,他那一身杀气倒是没有了,就是一直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气质直逼抑郁症晚期患者。想想我竟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这一句话突然得,吓得我差点趴鞋柜上。   “突然说话想吓死小爷啊!”   但是话一出口,我就立马觉得气氛怪怪的。   好像有什么不对......   这时闷油瓶突然压过来,抓着我一个翻转就把我按在门上,哦不,准确来说是想把我按在门里......   “以后跟我说话能不能再自称小爷。”   “啊?为什么呢?”我试探性的问。   “不能,就是不能。”说完他就松开了我,自己干脆利落的换鞋,去卧室挺尸去了。   临走时还喃喃的留下一句,“就算比我高也不行。”   我笑了笑,好歹算算也是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比我还孩子气。   (另一种笔迹:吴邪你带我去做衣服是假,量身高才是真吧?)   (吴邪的笔迹:张起灵别把我想的那么腹黑好不好!以后不管你了,穿你的连帽衫去吧!)   二、养兔子   2013年6月1日,由于一直找不到小风,我父母也不同意我们俩的事情,所以我猜闷油瓶心里一定是不痛快的。虽然他是那么一个沉闷的性格,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没情绪,对吧?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帮他找点乐子呢?嗯,心动不如行动,说办就办。我去买只狗狗回来好了,一来我吴家养狗闻名,二来狗狗通人性,可以陪着我和闷油瓶。想到这,我就出了门。   可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就像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是一个小古董商人,守着这个铺子过一辈子。谁承想,现在的我,已经是道上闻名的三爷,我的盘口甚至超越了当年三叔的势力,而且我还拐回了闷油瓶当压寨夫人,是不是?所以这次我出去买狗,结果买回来一只兔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闷油瓶更是欣然的接受这只小灰兔子,并给它在院子里面搭了一个窝。看着他照顾小兔子的样子,不得不说,闷油瓶真是一个暖男呀。小爷我好有眼力,下手也早,要不捞到别人手里,我指不定得后悔成什么样呢!   (另一种笔迹:“压寨夫人”吴邪你明天是不是不想起床了?)   (吴邪的笔迹:起灵,我错了。)   2013年6月10日,话说这个小兔子在我家已经住了10天了,这10天来,我们相处很是融洽。于是今天吃过午饭,我就跑去喂兔子,闷油瓶则靠坐在小院的贵妃椅上晒太阳,闭着眼抬头呈四十五度角,阳光照在他身上,给人的感觉像是世外谪仙一样。   我看了他一会儿,就继续去喂那只兔子,可是那只兔子却不吃了,顶着个大头呆愣愣的盯着我看,鼻子一耸一耸的。操,看闷油瓶喂的比这多多了,怎么不见它不吃?我拿着菜叶子试着递到它嘴巴前,可被它躲开了。嘿!这么大一帅哥亲手为你吃的,你居然不吃?我怒了,伸手要去抓它,它也怒了,张嘴给我来了一口。我痛的一缩手,一看中指上一个红红的牙印,   或许是知道自己做了坏事,此时缩在角落处离我远远地。   “吴邪”   我转过头,看到闷油瓶就站在我身后。这人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   “怎么了?”闷油瓶问我。   “操,它居然咬我。”我指着窝在那里的兔子愤怒的向闷油瓶告着状。   闷油瓶抓起我的手看了看我的手指,说“没什么大碍。”   “我不管,你得帮我教训它。”让它知道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闷油瓶听我这样说,有点无奈,“吴邪,一只兔子而已。”   我不乐意了,抿着嘴不说话。闷油瓶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弯腰伸出手。奇怪的一幕出现了,那只兔子看见闷油瓶,竟然屁颠屁颠一跳一跳的跳到闷油瓶的跟前,还用鼻子碰碰闷油瓶的指尖,闷油瓶很轻松的就抓到了它,抓着它的耳朵拎到我面前。   卧槽卧槽卧槽,这是现在最能形容我心情的词,这兔子绝逼是只母的!!!!连他都拜倒了在闷油瓶的牛仔裤下!!!看看,看看,在闷油瓶手掌的爱抚下,多么的乖。   这不公平!老子也是个帅哥好吧?怎么就不见对我这么热情呢?在苦逼的心情下,我慢慢的伸出手,而后飞快的钳住兔子的两只后退,粗暴的掰开,不要误会,我要验证一下这只讨人厌的兔子到底是不是母的!   如果没错的话,我现在的表情一定猥琐极了,连闷油瓶都愣住了。   以前没养过兔子,光凭看我看不出来,于是伸手去摸兔子的下腹。就在我快要摸到的那一刻,闷油瓶拎着兔子躲开了我的咸猪爪,呸,手。   “吴邪,你做什么?”闷油瓶的表情我无法形容。   “我看它是公的还是母的。”我答道,“小哥你不知道,它摸都不让我摸呢,喂它吃东西的时候也是,小哥你没见,这兔子看见你的时候两眼放光呢。”汗,我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   闷油瓶看了我一会儿,说“所以呢?”   “所以我就看看它是不是母的。”越说越觉得丢人。   我看见闷油瓶嘴角抽了抽,说“公的。”   卧槽,那更不得了了,你说是只母的也就算了,连只公的都能这样,什么世道!这兔子在兔类里肯定不是只好兔子!我肯定!   闷油瓶将兔子放回窝里,说“时间长了会认你的。”   我看不见得,看这兔子一脸嘚瑟样,没准就认闷油瓶一个人呢。   闷油瓶伸手摸摸我的头,说“怎么像个孩子。”   卧槽,我不乐意了,冲闷油瓶吼道“他娘的你才是孩子,老子三十五了。”   “不许说脏话”   卧槽!   (另一种笔迹:吴邪你有危机感了吗?)   (吴邪的笔迹:小爷有个屁!张起灵你少偷看爷的日记,快点,给爷刷碗去!)   三、红豆   2014年1月1日,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也是人类逃过2012捏顶之灾的新年。因此我抱着“劫后余生”的心态,打算把我的小古董铺子好好收拾一下,以一个全新的面貌迎接新的一年。可是收拾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当年王盟给我描述的,闷油瓶来找我道别时的场景。   据王盟给我叙述,我的关注点在于闷油瓶当时的目的,还有他之后的打算,这段话就完全没有什么可参考内容了。但是现在想想,结合当时的情景,我注意到一个有点违和的地方,就是闷油瓶径直走近架子翻拓片这里。   在我和闷油瓶相处的那么多时间里,他在没有事做的时候,很少会找事做,他最常见的状态就是望着天花板发呆或者睡觉,也从来没对什么表现出过兴趣。这样想来他“径直”走向铺子最里边的架子,“翻起拓本”就有点奇怪了。闷油瓶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如果他只是在铺子里等我,那一定是“坐在椅子上发呆”这才比较符合他的设定啊。   于是我径直的走向最里边的架子,那上边的拓本多是在那陈列了多年的,一直没有卖出去,我自己应该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翻过它们。   我没有马上开始去翻找,先是仔细的看了看架子,和拓本的摆放,生怕忽略了闷油瓶可能留下的信息,但是显然什么异常都没有。   我终于伸出手,开始翻起一摞摞的拓本,仔细翻看每一页,我的手不自主的有些发抖,如果翻不到,我一定又会倍受打击。   (另一种笔迹:吴邪这么多年你都没看过呀?现在才看还能受什么打击呀!你就别演了好不好?)   (吴邪的笔迹:不好,我现在是05年吴邪,你别打扰我!赶紧找地方躲起来,看到你,我进不了戏)   (下面继续)我一直处于沮丧之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给自己制造希望,然后又眼睁睁的看着它落空。同时我又担心真的找到什么,比如诀别书之类的,如果闷油瓶给我留了一句什么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不要太想我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会直接吐血倒地。虽然打死他他都不会这么说,但是只要是有关他的噩耗,我都难以接受。这样纠结着,我翻的慢了起来,不知道究竟是想还是不想找到什么了。   最后,一截颜色略新的纸张在最下面的拓本之下被我发现。   我怔怔的看着上边的几个字,良久,笑出了声,然后又像个傻子似的哭了出来。   (另一种笔迹:吴邪不哭了,我回来了。)   (吴邪的笔迹: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比君痴。)   ☆、八十六   四、失忆   2014年12月30日,我永远不想记得的日子,因为那天闷油瓶又失忆了。   那天是我们从美国回来的第一天,本来睡醒之后看着闷油瓶那俊俏的小脸,我还挺高兴的。可谁知,我刚亲了他一下,他就突然睁开了眼,而且冷冷的问我,“你是谁?”   “起灵,我发现你现在有幽默感了。我是谁,我是你老公呀!”   我本来以为闷油瓶逗我玩呢,可谁知,他一把甩开我,穿上衣服就要离开。我勒个去!这是真的失忆了呀!这可怎么好?这要是出去了,估计想找回来就难了。于是我使出浑身解数和他周旋,叼叼叼的和他说明我们的关系。可是人家闷大爷根本不理我,甚至还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一脸哀怨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腰,大义凌然的说,“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走的!起灵,我们真的结婚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吴邪的笔迹:张起灵,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吗?你个挨千刀的!现在每天还把爷*操*的死去活来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另一种笔迹:吴邪,我错了......)   失忆的闷油瓶绝对不是善类,单手就把我扔飞了,我做了一个抛物线运动之后就和我家的墙壁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结果可想而知,头破血流的,可是我没心思顾着自己,因为闷油瓶已经走到大门口了,这要是出去了,不失踪那是不可能的。   人类的潜能是无限的,我毫不犹豫赶了上去,拽住闷油瓶刚想解释什么,闷油瓶突然眼含愧疚的看着我,接着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当时我以为他要掐死我呢!吓死我了!)   “吴邪,你怎么受伤的?”   我的天哪!闷油瓶恢复记忆了!难道是我的血?不管怎么样,闷油瓶不走就好了,心里一松,我就直接晕倒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里面留院观察了,而闷油瓶跟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一脸悔恨、两眼愧疚、欲言又止的在我身边。看着他那小摸样,我的心都化了,本来失忆也不是他想的,伤了我,他已经很愧疚了,我不能再惩罚他了。就这样我不但没抱怨他,而是安慰了他一番。而他呢,也表现的特别好,一直鞍前马后的伺候我,说实话我真的有一种娶了一个贤惠老婆的感觉。   (另一种笔迹:吴邪,你又没抓住重点,重点是你的血可以帮我恢复记忆。)   (吴邪的笔迹:好吧,以后流鼻血什么的,我一定会顺便把血保存下来的。)   五、小年   转眼来到了2015年2月12日,南方的小年。   当然,昨天自然是北方的小年。但是为了在南北之争中夺得一席地位,我毅然决然的把小年定在了今天。嗯,没错,这样显得我吴邪就是这么牛,在家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为了过一个南方的小年,昨天我把自己捂在被窝里故意睡了一天的觉。期间闷油瓶来叫过我两次,好像想说点什么,都被我搪塞过去了。他见我态度这么坚决可能也不好说什么,一声不吭了闷了一整天。   哼,这个闷油瓶,从前无论过什么节,都得顺着他北方的规矩来,这次我偏不,我就12号过小年,看他会怎么样。   今天一早,我就把他从床上拽起来了,他一脸无奈跟我出去买了好多糖瓜和麻糖之类的东西。这些都是南方小年要吃的,而北方人更喜欢晚上吃顿饺子,我今天故意没提这事。   回到家里我迫不及待拆开袋子拿出一只糖瓜送到他嘴边。   “起灵,快尝尝,可好吃了。”   “我不要”他别过头不想吃。   “哎呀你尝尝,真的很甜。”我又往前凑了凑。   这次他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直接起来走人。   尴尬如我......   干什么呀,不就是小年今天过了吗,就这一次没顺他心思就耍脾气了。   他往沙发上一坐,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像我欠了他好多钱一样。   我过去歪坐在他旁边,伸手捏了他鼻子一下。   “生气了?”   他看了我一眼,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   “吴邪,昨天是......”   “哎呀我知道,昨天是你们北方的小年,可是我是南方人啊,你就不能迁就我一下嘛!每次过节都是按北方的规矩来,你好歹让让我嘛!”我抓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   他却又沉下了脸,摇了摇头。   “你不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   “我记得啊,我不是拗不过你嘛,我故意睡了一天的觉。”   他又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哎呀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了吧,大不了今天晚上我们吃饺子,以后都顺着你来行了吧!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要不过两天小风回来又该欺负我了!”   完了完了,这下他不言不语的,弄得我是又尴尬又难受。我也是的,跟他较这个劲干什么啊?   “喂,起灵,你说句话啊,表个态好吧。我都跟你道歉了嘛,还要我怎么样嘛?”   “……”   “那你说,我怎么着你才能好要不然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怎么样?”   “……”   最怕他的冷暴力了,杀我于无形。   我推了他一把,他轻轻晃了晃又恢复原来的姿势。   “你再不说话我也生气了啊!”   “……”   “操!今天晚上伺候你七次!行了吧?”卧槽我豁出去了,不就想趁火打劫嘛!   “……”   诶?!不是吧?这招都不管用了吗?   我去!这对老子来说绝对是个致命打击啊!   “不是,张起灵,你几个意思?我都这么低声下气的了,你还想怎么着啊?是,没错,我没顺着你来,我就该事事顺你心?一天三遍问你张大爷是否安好是吧?动不动甩张脸子给谁看啊!能过就过,不能过趁早散伙,老子还不伺候了呢!”骂完一通我起身要走,看来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回来。”   “好嘞!有什么事儿,您吩咐呀!”瞬间狗腿子一样在他身边等吩咐。没错,我就是一直秉承着帅气不过三秒的原则。怎么招吧?小爷我就是这么惯着我家闷油瓶!   “吴邪,你还记得昨天吗?”   “昨天,又是昨天。我还不至于忘的那么快吧!”我心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忘性那么大啊!   “那你还记得,那年的昨天吗?”   “那年?是哪一年啊?”   他又像看傻逼的眼神一样看了我一眼。   “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十多年前的昨天。”   ……   天哪!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昨天不仅是小年,还是我和闷油瓶初遇的纪念日啊!卧槽,怪不得人家生气生到现在,合着我根本没找对点啊!   哎呀真是,我光顾着跟他争小年的事了,把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   前些天还想着快到日子了可千万别忘了,没想到到了那天却被小年给冲淡了。   “那个,那个,那个,我,我要是现在说我没忘,你还能信吗?”我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我昨天提醒过你两次,我以为你记得。”   “我确实记得啊,只不过光顾着跟你争小年了,没想起来。”卧槽,我这是什么话啊!不记得跟没想起来有什么区别?   哎呀我真是太内疚了。   “小哥要不你打我吧!”   他却搂过我,我靠在他怀里。   “我怎么能打你,从那年的昨天开始,就注定了我要保护你。”   是啊,那年的昨天......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背着龙脊背,我们擦肩而过。”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不是给你讲了很多遍了吗,你又忘了?”   “再讲一遍。”   “后来我们去倒斗,然后我三叔丢了,潘子死了。再后来你看上我了,非得追我,一直跟到长白山,我把你拒绝了,你感觉没面子躲在青铜门里面十年都没敢出来,再后来你出来死乞白赖要找我,我觉得你太可怜了说行了那我就勉强跟你在一起吧......”我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他一下把我搂得更紧,随即又扛起来往卧室走去......   “等一下,我还没讲完呢,后来你还非要给我生孩子,我说不用了,可你就是不听,结果就有了小风......操!张起灵!你能不能温柔点!唔......”   (另一种全新的笔迹:表哥,既然老爸生了我,那你呢?什么时候给我填个弟弟呀?)   (吴邪的笔迹:死丫头,你给我滚!谁让你偷看我的日记的!能不能和你爸学点好!再说我是男人,没那功能!你再敢来招我,我就......嘿嘿,张海客,你想不想要生儿子呀?)   (另一种笔迹:吴邪,你欺负小风了吗?)   (吴邪的笔迹:你大爷的,闷油瓶,搞了半天,你还是向着自己的女儿呀!张海客,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张海客表示自己相当无辜,我招谁了?为什么这三个人都在瞪我...... ☆﹀╮=========================================================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